鐵算盤心中驚駭至極,很想放棄拼斗,可是羅晨卻如影隨形,死死的纏著他不放,根本就不給他任何的機(jī)會。
他到現(xiàn)在才知道,眼前這個小小的少年,確有過人之處,并非浪得虛名,剛才他的信心滿滿,此刻想來,還真是他自己,給了他自己一個大大的耳光。
鐵三分眼見自己的兒子,被羅晨死死相逼,處于了絕對的劣勢,他同樣駭然,可是現(xiàn)場還有靜紹城的兩大家族在旁,他卻也不好出手相救。
“咣——”
“砰——”
長劍交擊一起的瞬間,鐵算盤身形后退,羅晨瞅準(zhǔn)機(jī)會,同時踹出一腳,踢中他的胸膛,將他踹飛了出去,人在空中,噴出了一口鮮血,一路揮灑。
鐵算盤被踢飛,羅晨也跟著向前躥出,身形跟他保持一致,卻沒再對他下殺手。
鐵三分驚駭至極,再也顧不得顏面,身形電閃,動若脫兔,疾速的向前奔襲,想要從羅晨的手中,救出自己的兒子。
“砰——”
可是他的速度,終究還是慢了,鐵算盤的身體,重重的摔落在歐冶山莊的大門前,羅晨的長劍,就已經(jīng)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休要傷我兒子。”鐵三分止步,滿臉驚恐的疾呼。
鐵三分雖然不止一個兒子,可是鐵算盤的天賦,卻是最高,是他的驕傲,也是他的希望,所以他對這個兒子,最是疼愛重視,要是就此被羅晨擊殺,對他來說,絕對是晴天霹靂。
羅晨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十分的燦爛,他回首過來,望向鐵三分,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過,小爺很公道,你兒子剛才說要打得我滿地找牙,斷我四肢,割我舌頭,既然你想讓我放過他,那你就自己打落你滿口牙,割掉你的舌頭,然后斷掉你的四肢吧!”
“你別太過分。”鐵三分怒聲吼道。
“嘎嘎嘎……這話你也有臉說?到底是老子過分,還是你們過分?你們城主府的人,想要殺我,老子只是斷他四肢,并沒有要他的命,這已經(jīng)是一種恩情。如今,你們?nèi)蠹易迓?lián)手而來,想要一起對付我,還想要血洗歐冶山莊,老子依舊抱著仁慈的態(tài)度,沒有殺他,你特么的居然還說老子過分?難道在你們這些大家族的面前,別人就只能站著讓你們欺凌擊殺,只要反抗,就是過分嗎?”
斷人四肢,這會讓人生不如死,羅晨居然說自己仁慈,讓眾人都凜然,因為他們都沒有辦法,接受他的這種仁慈。
羅晨說完,臉色一寒,如刀的雙眼,冷冷地看著鐵三分:“老子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你是想讓你兒子,被我打落滿口牙,斬斷四肢,割掉石頭,還是你來替他?”
“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千萬別激動。要不這樣,你放過我兒子,我?guī)е业娜穗x去,不與你為難?而且,我還保證,不讓他們血洗歐冶山莊,如何?”
兒子的性命,掌據(jù)在了羅晨的手中,鐵三分不得不服軟,他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來保住鐵算盤。
羅晨冷笑,斜睨著雙眼,緩緩掃過三大家族百余人,很是不屑地說道:“連老子這一關(guān)都過不了,就憑你們這幫廢物,也有資格血洗歐冶山莊?”
那滿滿的不屑,有著一種莫名的威勢,還有滿滿的自信,這讓眾人的心中,都不由得為之悚然,因為這似乎已經(jīng)應(yīng)證他們先前,從歐冶山莊所感覺到的那種隱隱的不安。
難道歐冶山莊之內(nèi),真的藏著一股很可怕的勢力?
如果真是如此,他們?yōu)楹斡謺屃_晨獨自應(yīng)敵,整個歐冶山莊,都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呢?
眾人的心中,在快速的衡量,面對眼前所看到的事實,他們最終還是認(rèn)為,這只是因為羅晨的霸氣說出的大話,曾經(jīng)不起眼的歐冶山莊,只是懼怕三大家族來襲,全都躲了起來,不敢露面。
“啊——”
就在眾人心中揣度之時,一聲凄厲的慘叫,讓他們驚醒,羅晨已經(jīng)揮起他手中的長劍,斬斷了鐵算盤的左手臂,殷紅的鮮血噴涌如注。
“不要——”鐵三分滿臉驚恐的疾呼。
羅晨手中的長劍,又橫在了鐵算盤的脖子上,笑嘻嘻地看著鐵三分,道:“怎么,你想替他?如果真是這樣,小爺成全你。現(xiàn)在你可以少斷一臂。”
“小兄弟,有話好說,只要你肯放過我兒子,我們可以慢慢商量。”
羅晨冷笑,沒有說話,長劍疾揮,一片寒光閃過,鐵算盤的另一條手臂,也被他齊肩劈斷。
“爹爹,救我——”鐵算盤滿臉絕望,雙眼看著鐵三分,痛聲疾呼,驚恐到了極點。
鐵算盤雙手被斬,形同廢人,有再高的修煉天賦,也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用處,可是他畢竟是鐵三分的兒子,看著他痛苦的表情,聽著他凄厲的呼救,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鐵三分心中悔極,不該打如意算盤,居然讓兒子出戰(zhàn)羅晨,可是后悔已無用:“羅晨,難道你真想要歐冶山莊,被殺得雞犬不留嗎?”鐵三分咬牙切齒地問道。
就在鐵三分說著話的時候,羅晨手中的長劍,竟是直接伸進(jìn)鐵算盤的嘴里,倏地攪動,殷紅的鮮血,立馬就從他嘴里涌出,凄厲的慘叫,戛然而止,他一劍攪碎了他的舌頭,右腳抬起,猛踩他的嘴巴,然后又踩在他的胸膛上,手中的長劍,連連揮動,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斷了他的四肢。
鐵木揚四肢被斬,鮮血噴涌如注,他嘴里吐出的鮮血,雜滲著腥紅的血肉,那正是他被攪亂的舌頭,還吐出了顆顆森白的牙齒。
場面相當(dāng)?shù)难龋尡娙诵捏@,而且他們無不膽寒,內(nèi)心深處,對羅晨產(chǎn)生了巨大的恐懼。
鐵算盤剛才說過,要打得羅晨滿地找牙,要割掉他的舌頭,還要斬斷他的四肢,把他踐踏在腳下,此刻,卻是全都應(yīng)在了他自己的身上,眾人看著這樣的情形,幾乎都想到了他們自己的下場。
“畜生,老子要殺了你。”
鐵三分咆哮,手中的長劍,罩著羅晨劈斬過來,空中奔出道道森寒的劍氣,鋪天蓋地地向羅晨奔射過去。
果然不愧為城主府的高手,狂怒出擊,所表現(xiàn)出來的攻擊力,就已經(jīng)非羅晨先前所有的敵人可比。
羅晨不敢大意,手中長劍,疾地?fù)]起,空中立馬就有雷鳴轟響聲,他的身前,出現(xiàn)了一片劍芒,猶似一面銀盾。
“砰砰砰……”
道道劍氣,擊中羅晨身前的劍芒,巨響聲中,劍芒驟散,又恢復(fù)成了一柄長劍,羅晨的身體,卻也在不斷地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門前的石階上。
鐵三分的全力一擊,當(dāng)真強大,羅晨強悍的肉身,都有些承受不住,握劍的右手,虎口開裂,已經(jīng)滲出鮮血,他的嘴角,也溢出了血漬。
只不過一招之間,他就已經(jīng)受到重創(chuàng)。
“小畜生,傷我愛子,老子要將你碎尸萬斷。”鐵三分怒聲咆哮,須發(fā)皆張,讓他的整個人,也變得無比恐怖起來。
咆哮聲落,鐵三分又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準(zhǔn)備再次向羅晨,發(fā)動狂暴的攻擊。
“大人息怒,請別傷他性命。巫族使者,要我們活捉羅晨。你只要斷他四肢,割掉他的舌頭,踩落他滿口牙就是。把他交給巫族使者,巫族必會讓他經(jīng)受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亡魂也會飽受無盡的煎熬,永世不得超生。要是你直接殺了他,不僅無法向巫族使者交差,還讓他死得太痛快,一點也不值啊!”歐陽博望害怕鐵三分直接殺掉羅晨,疾聲提醒。
歐陽博望的提醒,讓狂怒的鐵三分,驀地清醒過來:“把他交給巫族,確實更能解恨。小雜碎,你就準(zhǔn)備接受巫族的折磨吧!”鐵三分恨聲說道。
羅晨此刻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冷冷一笑,沉聲說道:“想要老子被巫族折磨,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眾人冷笑。
雖然所有人,先前都因為羅晨的兇殘而膽寒,可是當(dāng)他們看到,鐵三分的一記攻擊,就將他重創(chuàng),都很清楚,他在鐵三分的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他必定會被鐵三分重傷活捉,只要他落在巫族的手中,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折磨,即使身死,亡魂也要受盡煎熬,永世不得超生。
這是他最終的宿命,面對一個將有悲慘宿命的人,所有人自是不會再有任何的畏懼。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碎,大人實力超群,神威蓋世,你在他的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居然還說出這樣的大話,你是不是想要笑死我們啊!哈哈哈……”熊光啟說完,立馬就大笑起來,其他人也跟著大笑。
他們的笑,是那么的開心,那么的振奮,特別是城主府的高手,大笑中更是帶著輕蔑與不屑,讓人生厭。
羅晨執(zhí)劍而立,身體如標(biāo)桿,臉上沒有任何的畏懼,冷冽如刀的雙眼,緩緩地掃視著那些大笑的人群,很多人被他那如刀的眼神掃視,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不敢再繼續(xù)笑下去。
因為羅晨此時,就像一只兇猛的野獸,在看著一群羔羊,他們在他的眼中,似乎根本就不堪一擊,只能任他宰殺一般。
“抓住時間笑,這是你們當(dāng)中,很多人最后的機(jī)會。今天,老子要大開殺戒。”羅晨冷寒著聲音,殺氣騰騰地說道。
眾人皆驚,包括鐵三分。
羅晨就算再狂妄,卻也不是白癡,此時此刻,他居然還能說出這般話。
難道他根本就沒有盡全力,還有足夠的實力,對抗鐵三分,甚至還能對他們進(jìn)行瘋狂的屠殺?
不過他們很快就想明白了,他只不過才十六七歲,就算他擁有絕世的天賦,從娘胎中開始修煉,即使他走的是一條前人沒有走過的路,也絕不可能比鐵三分還要強大。
“小雜碎,大人何其強大?放眼數(shù)萬里西域,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高手,只不過僥幸勝過幾次,你就真當(dāng)你無敵了?哼,大人片刻間就能滅了你,你有何能耐大開剎戒?”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狗,大爺們就站在這里,有本事就來殺我們啊?哈哈哈……就憑你,也配說什么大開殺戒?反正大人也只會活捉你,把你交給巫族,你就瞪大你的狗眼,看著大爺們?nèi)绾卧跉W冶山莊大開殺戒吧!不過我們不會全部殺光,因為我們要將年輕的女人留下,犒勞自己,摧殘至死。”
“嘎嘎嘎……”
“啊哈哈……”
最后,所有人都張狂的大笑起來。
就在他們的大笑聲中,羅晨身形電閃,直接襲殺向鐵三分。
鐵三分冷笑,靜靜地站在當(dāng)場,等著羅晨的到來。
想要活捉羅晨,最好的方法,就是近身的博擊,既然他要送上門來,鐵三分自是樂意。
羅晨施展出了肉身最極限的速度,眨眼即至,手中的長劍,在空中掄揮出一片寒芒,橫掃向鐵三分的胸膛,劍破虛空,聲音尖銳無比。
鐵三分也已經(jīng)揮起手中的長劍,迎向羅晨狂暴的攻擊。
可是就在長劍,即將交擊的瞬間,羅晨劍勢一沉,就避開了直面的一擊,身體也在這個瞬間猛地一矮,從鐵三分的劍下閃過,來到了他的身后。
羅晨淬煉出了強大的肉身,卻也讓他的肉身,擁有極大的韌性,靈活到了極點,他躥至鐵三分身后的同時,人未返身,長劍就又劈向了鐵三分。
鐵三分身為城主府的副城主,實力高強,經(jīng)歷過很多的生死大戰(zhàn),羅晨的攻擊雖快,他卻也不慢,聽到身后響起的利劍破空聲,也向后揮出長劍,迎向羅晨的攻擊。
兩者實力的差距,彼此都已經(jīng)很清楚,若是只有力量硬撼,羅晨會以最快的速度,處于劣勢,手中的長劍,甚至有可能被直接轟飛,眼見鐵三分長劍,迎擊而來,劍勢未老,就已經(jīng)改變了方向,從另一個角度,劈向鐵三分的身體。
羅晨攻擊的變化很快,鐵三分的反應(yīng)也很敏捷,劍勢驟變,依舊迎向了羅晨長劍的攻擊,而且他在這個瞬間,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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