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仲孫玄華剛將小男孩平放在草地上,看到陸云舟的作為,也震驚地張大了嘴,隨即一臉糾結(jié)地看向草地上昏迷的小男孩,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段恒卻一把拉住了向陸云舟撲去的解子元,急道:“子元,你冷靜一點(diǎn),我相信齊雨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可是!可是!”解子元目眥欲裂地看向正在被陸云舟“占便宜”的善柔,心中煎熬無比,恨不得把陸云舟千刀萬剮。
解子元正奮力掙扎,卻聽到身旁傳來一陣歡呼聲,段恒抓住他的力道也一松。
解子元剛脫困,就要向陸云舟撲去,抬頭一看,卻見善柔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正被陸云舟扶著坐起來,俏麗的臉上一片羞紅。
“他真的在救人?”解子元驚疑不定地看著兩人,看到善柔羞紅的臉,心中又是一痛!
陸云舟見善柔醒來,放下了心,瞪了她一眼,善柔不好意思地訕訕一笑,俏臉一陣發(fā)熱。
陸云舟見善柔已經(jīng)沒有大礙,便不再理會她,而是起身走到了溺水的小男孩身邊,仲孫玄華松了一口氣,連忙起身把位置讓開給陸云舟。
這時那個旁觀的小男孩已經(jīng)跪在溺水的小男孩的一側(cè),用力地給溺水的小男孩吹氣。
原來是剛才仲孫玄華手足無措的時候,旁觀的小男孩主動來幫忙的。
陸云舟半蹲下來,一看溺水的小男孩的胸腔已經(jīng)隆起,便拍拍那個正在使勁吹氣的小男孩,道:“小弟弟,先停一下。”
那個小男孩一愣,連忙停了下來,見陸云舟正在輕壓溺水的小男孩的胸腔,直到溺水的小男孩的胸腔縮了回去,才道:“現(xiàn)在繼續(xù)吹氣。”
“嗯,是!”小男孩應(yīng)了一聲,連忙趴下來,繼續(xù)對著溺水的小男孩吹氣。
如此反復(fù)進(jìn)行了十多遍,圍觀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喘,都好奇地看著陸云舟和小男孩施為。
因?yàn)樯迫徇@次情況比較好,剛才陸云舟幾下就把她救醒了,眾人還沒有看懂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看陸云舟用同樣的步驟在救溺水的小男孩,眾人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錯覺,仿佛已經(jīng)明白了真相。
“原來剛才齊雨真的不是在占善柔的便宜,只是在幫助她呼吸!”眾人心中都有這樣的想法。
善柔也好奇地看著,臉上一片羞紅,心想:“原來他是這樣救我的,我上次還誤會了他……”
唯獨(dú)解子元卻神色復(fù)雜地看著陸云舟,眼中既有感激,又有嫉恨,心想:“齊雨明明知道我和柔姐姐的關(guān)系,他為什么不找我?guī)兔Γ俊?br />
人工呼吸反復(fù)進(jìn)行了二十多次之后,溺水的小男孩漸漸地蘇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圍觀眾人頓時又是一陣歡呼。
師聞啟喜道:“真是奇跡,原來這樣做就可以將溺水之人救活,齊雨真是太厲害了!”
段恒欣然道:“雖然方法有點(diǎn)讓人尷尬,但是能夠救人是最重要的,我要把這種辦法告訴肖先生,讓肖先生教給更多的人!”
閔建章卻促狹一笑,道:“善柔,齊雨都親過你了,我看你還是以身相許吧!”
善柔的臉頓時變得通紅,下意識地往陸云舟的方向一瞟,低下了頭,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yáng)起。
“哇!”麻承甲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大笑道:“哈哈,看善柔的表情,這事兒有門兒!齊雨,恭喜你啊,連善柔都被你征服了!”
麻承甲剛說完,就感到背脊一涼,仿佛有一絲殺氣正在逼近,僵硬地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善柔捏緊了拳頭,正威脅地看著他--
“麻承甲,你想死嗎?”
仲孫玄華不忍卒睹地捂住了臉,悄悄地給麻承甲豎起了大拇指:“這小子真是個勇士,連師妹都敢嘲笑,祝你還能活下來!”
不提麻承甲正在一旁被恢復(fù)了氣力的善柔追殺,那兩個小男孩此時已經(jīng)回過了神來,一齊對著陸云舟道謝--
“多謝大哥哥對我(對我弟弟)的救命之恩!”
說著這兩個小男孩便要跪下,陸云舟連忙扶住了他們,笑道:“無妨,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陸云舟看著眼前這兩個長相有七八分相似的小男孩,好奇道:“你們倆是親兄弟嗎?你們的父母呢?”
溺水的小男孩是弟弟,長得較為英氣,而哥哥則更加秀氣。
那個溺水的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地?fù)蠐项^,答道:“大哥哥猜得沒錯,我們是親生兄弟,我是弟弟蒙恬,這是我哥哥蒙武。父親和母親今日帶我們一起出來游玩,我們倆跑的比較快,就先到了申池邊……此刻父親和母親只怕已經(jīng)著急了……”
蒙恬?蒙武?(歷史上蒙武為蒙恬之父,蒙驁之子,但尋秦記中蒙恬、蒙武均為蒙驁之子,此處以尋秦記小說為準(zhǔn)。)
陸云舟驚呆了!
蒙恬和蒙武均為青史留名的秦朝名將,只不過他們不是應(yīng)該在秦國才對嗎?難道只是巧合同名?
陸云舟正摸不著頭腦,卻聽遠(yuǎn)處傳來了呼喊聲--
…
…
竹林的另一端。
齊新駕駛著馬車來到申池邊,東張西望,沒有見到陸云舟等人的身影,不由得撓頭不已。
“奇怪,少爺他們?nèi)ツ膬毫四兀俊饼R新一臉呆萌。
小鬼張蒼騎著小馬駒晃晃悠悠地跟在一旁,看到齊新的樣子,撇撇嘴,說道:“小新哥哥,我聽齊雨大哥說造紙用的主要材料是竹子,那么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竹林里吧!既然此行是來砍伐竹子的,為了搬運(yùn)方便,他們多半是在竹林的外沿,而不會深入,我們進(jìn)竹林中去找找吧,他們的路線和我們是一樣的,應(yīng)該很快就能找到他們!”
“對啊,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進(jìn)竹林!”齊新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真是一個笨蛋,齊雨大哥怎么會受得了這么笨的書童啊!”張蒼嘆了一口氣,用手托住了下巴。
坐在張蒼邊上的蘭宮媛卻是一臉雀躍:“媛媛馬上就可以見到雨哥哥了!”
齊新駕著馬車進(jìn)入竹林,果然很快就找到了陸云舟他們砍伐留下的一大堆竹子,和拴在一旁的幾匹馬,卻仍舊不見陸云舟等人的身影。
“小張蒼,我們都已經(jīng)看到了竹子,為什么少爺他們還是不在呢?”
齊新一臉疑惑,轉(zhuǎn)頭問張蒼。
小鬼張蒼一臉不爽地跳下小馬駒,心想:“真是麻煩,還是得靠我想辦法,唉,這么好的天氣,就應(yīng)該和媛媛姐一起在申池邊玩耍才對啊,為什么要跑來研究這些破竹子!”
張蒼繞著那堆竹子轉(zhuǎn)了一圈,看了看地上的痕跡,又看了看零星散落在一旁的柴刀鋸子等工具,撇了撇嘴,朝一個方向一指,不耐煩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們應(yīng)該是往那邊去了,不過我們還是先把地上這堆竹子搬上車再去找他們吧……真是的!”
張蒼所指的方向,正是先前陸云舟等人離開的方向。
…
…
“小武!小恬--”
蒙恬和蒙武聞言一喜,齊齊扭頭一看,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招手--
“爹爹、娘親,我們在這里!”
陸云舟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遠(yuǎn)處跑來了一對青年夫婦,面上俱有焦急之色,但見到正在向他們招手的蒙恬和蒙武之后,臉上的焦急便又轉(zhuǎn)為了欣喜。
那對夫婦走近,只見那丈夫身形瘦高,臉型修長,年紀(jì)在三十許間,膚色黝黑,滿臉風(fēng)霜,眉頭像時常都皺到一起的樣子,不過雙目藏神,使人有超卓不群的感覺。身體非常硬朗靈活,顯然因大量運(yùn)動而保持在極佳狀態(tài)中。
而那妻子則長相平凡,身材清瘦,氣質(zhì)卻頗為溫婉,給人以大家閨秀的良好觀感。
那妻子看到蒙武和蒙恬,急步奔了過來,一把將兩個男孩摟入了懷中:“你們兩個怎么跑得那么遠(yuǎn),把爹爹和娘親都急死了。”
蒙恬和蒙武都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歉:“對不起,娘親,讓你和爹爹著急了。”
那丈夫也快步走了過來,一看蒙恬渾身濕透的樣子,眉頭一皺,對陸云舟等人拱手道:“小兒頑劣,多蒙各位的照顧,蒙驁感激不盡!”
蒙驁?
陸云舟吃了一驚,難道真的是秦國的名將世家蒙家?
陸云舟略微回神,拱手道:“蒙將軍不必多禮。”
一番話說出,蒙驁卻是驚訝了,訝然道:“這位小兄弟,難道認(rèn)識蒙某?”
陸云舟發(fā)自肺腑道:“蒙將軍南征北戰(zhàn),用兵如神,聲威赫赫,小子自然久仰大名!”眼神卻不自覺地瞟向年方十歲的小童蒙恬,心想真正久仰大名的,應(yīng)該是眼前這個還是小男孩的蒙恬吧!
蒙驁一怔,嘴角不由得扯出了一個苦笑,搖頭嘆息道:“南征北戰(zhàn)?用兵如神?聲威赫赫?在下不過是一介無名之輩,庸庸碌碌,身無寸功,小兄弟謬贊了!”
陸云舟心中疑惑,難道這個時候的蒙驁,還沒有在秦國出頭?不對,問題應(yīng)該是他怎么會在齊國吧?
只聽蒙驁的妻子在一旁問道:“小恬,你又貪玩了,怎么弄得渾身都是水?”
蒙恬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娘親,我剛才不小心落水了,差一點(diǎn)就死掉了,幸好大哥哥救了我!”
“什么?你落水了?”蒙恬的妻子一驚,連忙仔細(xì)地檢查了一遍蒙恬,發(fā)現(xiàn)沒有大礙,這才松了一口氣,責(zé)怪地看了蒙恬和蒙武兩兄弟一眼,站起來對陸云舟斂裙行了一禮,感激道:“多謝恩公救了我兒,大恩大德,我蒙家沒齒難忘!敢問恩公高姓大名?”
蒙驁聞言也是一驚,感激不已地看向陸云舟。
陸云舟連忙擺手道:“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我叫齊雨,嫂夫人喚我名字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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