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道之箭射到太古晷時,燦爛的光芒下,只有吉寒冰一人逃了出來。
覬覦、貪婪,讓許多青山學(xué)院導(dǎo)師以及弟子,被放逐到無名時空。
獸皇骨架閃著冰冷的光,它的威勢已然全部退去,此時,是取獸皇骨架的最佳時機。
但,獸皇骨架的戰(zhàn)場,是被人生生劈開取來,有一道分割線,與這個時間空間格格不入。
云藏院長分析,分割線是時間空間的錯誤線。
“你是說,獸皇骨架與外面世界,不在同一個時空?”吉寒冰從云藏院長的話得出出驚人的結(jié)果。
“應(yīng)該是吧!”云藏繼續(xù)說道,“要不然,龍皇炎魔大帝午揚,在那里靜坐了那么多歲月,卻依然不敢越雷池一步,實在是忌憚。”
“你是說,午揚也看上了獸皇骨架?”吉寒冰覺得不可思議,以午揚的身份,不至于為了一副獸皇骨架守這么久,若說是詛咒,還勉強可以接受,但疑點是為什么是在獸皇骨架附近被詛咒?
“很多事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自己琢磨吧!”云藏的心情很不好,那么多人被太古晷放逐到異空間,他迫在眉睫的事是,該如何救那些家伙回來。
吉寒冰看著山坳里的獸皇骨架,明明近在咫尺,可卻相隔無數(shù)時空,要穿越時空,除非是通靈術(shù)。
吉寒冰忽然覺得自己忽略了誰,是菩提,至始至終,菩提都與吉寒冰失聯(lián)系。
菩提原本盤坐在虛空,他心如止水,吉寒冰以為他還在那里,結(jié)果當吉寒冰想起他時,菩提硬生生消失了。而且,吉寒冰怎么也聯(lián)系不到他。
“怎么啦?”月青綾見到吉寒冰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關(guān)心地問道。
“菩提不見了。”吉寒冰悄聲對月青綾說道。
“你那個光頭靈身?”月青綾也很吃驚,靈身與本體血脈靈魂相連,就算是幾域星河,都應(yīng)該能感應(yīng)到。除了靈身或本體被拘禁,切掉與本體的聯(lián)系,但菩提的消失不是這種情況。
像是這種本體與靈身失去聯(lián)系,曾經(jīng)發(fā)生在九龍身上,菩提在混沌碗中涅槃時,吉寒冰也曾經(jīng)感應(yīng)不到。吉寒冰隱隱覺得,菩提的這次消失,似乎是菩提的自主行為。
“快看,那是誰?”在驚愕聲中,人們看到一個光頭的吉寒冰,正在山坳中,一步步走向獸皇骨架,獸皇骨架的帝皇威勢被激起,即便穿越了無數(shù)時空,分割線外的吉寒冰他們,還是感受強烈的肅殺氣息。
“自古帝威不可褻瀆,何況帝皇。”
“估計,再走三步,這個光頭,就會激起獸皇骨架最大的怒火。”
“我所關(guān)心的是,這個家伙是怎么進去的?”
沒有人回答,因為這正是大家想知道的。此時,又有不少青山學(xué)院的弟子聚集,他們沒有參與到獸皇骨架的爭奪中,逃過了太古晷的放逐之劫。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分兩類,一是膽小怕事,二是沉著冷靜,他們絕大部分屬于后者,眼光獨到,睿智,隱藏得很深。
吉寒冰也看到了菩提,獸皇骨架的威勢如潮水般洶涌,或許正如青山學(xué)院那些幸存的睿者所說,再有三步,獸皇骨架的威勢最大化,菩提很有可能隕滅。
“我還是感應(yīng)不到他。”吉寒冰對月青綾說出心中的焦慮,他與菩提之間,仿若千山萬水,云霧重疊,可是菩提明明就在眼前。
“快走!”獸皇骨架的威勢蔓延到最大,潮水般涌來,普通的修者已經(jīng)抵擋不住,云藏院長趕緊敦促大家撤離到足夠遠。
眾人朝獸皇骨架望去,但見菩提渾身沐浴佛光,盤坐虛空,雙手合十胸前,神圣莊嚴,儼然一代佛子模樣。
而獸皇骨架的帝皇威勢,竟然凝成黑色煙霧,與菩提的佛光糾纏膠著。
黑色煙霧幻化,漸漸演化成吞月的冥獸。菩提寶相莊嚴,若一輪浩日,燦爛奪目,光芒貫穿天地一般。
“天狗吞日!”
菩提與獸皇骨架的較量,形成了驚人的天地異像。
這只是一面而已,眾人依稀可見,兩道身影,翻飛騰挪,拼殺斗法。
“穿越時空之戰(zhàn)啊!”
吉寒冰攥緊拳頭,他豈不知獸皇小黑的強大,在無數(shù)時空中,獸皇是皇中之皇,操控時空的手段,就算是空尊也忌憚三分,菩提這一戰(zhàn)十分艱難。
戰(zhàn)事到白熱化時,天狗吞日的天地異象碎去,菩提直接面對獸皇骨架。
“汪!”獸皇居然移動,擺出攻擊姿勢,并且發(fā)出犬叫聲。
菩提祭起紫金缽盂,口吐降魔真言,降魔真言化著一個個凝實的符號,一個個準確地落在獸皇骨架上。
“這不是降魔真言,是涅槃經(jīng)的一百零八個符號,對應(yīng)獸皇骨架一百零八個部位,菩提要干什么?”吉寒冰認出那些符號,不是降魔真言,是涅槃經(jīng),菩提把涅槃經(jīng)的一百零八個符號,印在獸皇骨架上,吉寒冰猜不透菩提的用意。
獸皇骨架似乎意識到什么,擺動旋轉(zhuǎn),刮起一陣旋風,妄圖擺脫印在骨架上的符號。
然而,那些符號一旦落在骨架上,立刻滲入骨髓,與獸皇骨架融為一體。
無所謂輸贏,這場戰(zhàn)事已然經(jīng)典。當涅槃經(jīng)的一百零八個符號全部落在獸皇骨架上,一切塵埃落定。
菩提負手而立,那一刻有無敵姿態(tài),他朝吉寒冰微微一笑,只須臾風云被他攝了去。這一手妙到巔峰的妙手空空手段,普天之下,只有另類佛祖一人能夠做到,菩提與其融合,獲益匪淺。
吉寒冰并不意外,在菩提朝他微笑的時刻,他們間的聯(lián)系恢復(fù)了,菩提所做的一起,他全然明了,他點頭表示贊許,接下來,他只要靜靜地等待就可以了
“他怎么做到的?要干什么?”
“這都想不到,那個光頭要給那小家伙脫胎換骨吧!”
“真是可惜了咱們學(xué)院那些自以為是的家伙,白白讓這只沒人要的小狗撿了便宜。”青山學(xué)院的那些睿者們炸開了鍋,菩提舉手間從吉寒冰手里攝走風云,這已然驚艷到爆,當他們看到吉寒冰與菩提間的默契,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叫風云!”月青綾少有的強勢,她是涅槃重生,天生的凰體,恢復(fù)到巔峰,比起獸皇只強不弱。青山學(xué)院的睿者們,聽到月青綾說話,乖乖閉嘴。
一百零八個符號,是涅槃的救贖,同時也是一種禁制與鎮(zhèn)壓,盡管獸皇骨架還在最后的抵抗,但那些符號閃爍,成為壓塌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當小山似的獸皇骨架逐漸變壓縮再壓縮,很多的糟粕被擠壓出去,留下的都是閃著金屬光輝的精華。
好一副骨架,冰冷,錚錚鐵骨,寒氣四溢。
“這是舉世無雙的骨架,誰的修煉獸要是得到,注定成為新的獸皇,而修者也將成為新的帝皇。”
青山學(xué)院許多人捶胸頓足,他們不再淡定,菩提一旦給風云脫胎換骨,一切無可挽回。
有些瘋狂者,甚至想打吉寒冰的主意,卻被云藏院長與云嬈嚴厲阻止。
吉寒冰報以冷蔑的笑,菩提正打算給風云脫胎換骨,關(guān)鍵時刻,他不愿意節(jié)外生枝。
“汪汪!”風云在與菩提交流,換骨就是刮骨之痛,承受不住,結(jié)局只有死亡。
“我相信你的。”吉寒冰認定風云,是因為風云的堅毅不屈,“你想成為巔峰強者,就必須承受刮骨之痛。”
吉寒冰的話是由菩提傳給風云的,小家伙蓄勢以待,他的宿命是否逆轉(zhuǎn),成敗在此一舉。
脫胎換骨,是許多修者夢寐以求的事,然而,真正的換骨,血腥而殘忍,當舊的骨架從血肉中抽離,換骨者只剩下一堆血肉時,其實只看見血
“一定要堅持住,意志力,用你的意志力”風云畢竟是**凡胎,從來沒有修煉過,舊的骨架還未抽離到一半,就快承受不住,要昏厥過去,吉寒冰心急如焚,都快觸到分割線了。
“汪嗚”很長的一聲慘叫,震蕩宇寰,風云血肉模糊中彈出一顆淚珠,染著血,不屈的眼眸就要閉上。
“不可以!”
沒有人知道,在風云換骨生死存亡的最后時刻,吉寒冰是如何穿過分割線的。
時光倒流
獸皇的看家本領(lǐng),在危急時刻,救了風云一命。
在時光倒流到某一刻,涅槃經(jīng)再次撲騰一百零八個符號,迅速修復(fù)風云致命的傷。
“不用了抽離舊骨,直接讓他涅槃。”吉寒冰點燃了風云的身軀,他要讓風云浴火重生。
熊熊地火焰,將可憐的風云燃燒殆盡,而涅槃經(jīng)的一百零八個符號,始終守護風云的身軀輪廓。
“他要干什么,瘋了嗎?”云嬈不理解,這熊熊烈火之后,還有什么,是灰,是殘破的靈魂?
“是涅槃!”月青綾不多說,她歷千萬年,涅槃重生,最清楚吉寒冰在干什么。
烈火之后,有一縷青煙騰起,冥獸風云的凡胎凡骨,就此不復(fù)存在。涅槃經(jīng)的一百零八個符號像是燦爛的星子,守護著風云最后的靈智。
接下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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