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網(wǎng)般的裂紋,蔓延到吉寒冰與太白星君的腳步,毫厘之距,卻無法寸進。
星君們盡顯本色,紛紛說出他們的遺言,以及未了之心愿。
吉寒冰靜靜地聽著,無論是誰,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們有權(quán)利說出來。
“看來你的這道靈身不簡單啊!”太白星君由衷贊嘆應(yīng)劫。
“當(dāng)年的應(yīng)劫湖,連諸天境的強者都過不去,這不過嫦娥姐姐的一點小伎倆而已。”吉寒冰望著坐臺上,完全石化的嫦娥,其兇名與艷名齊驅(qū),他不相信美麗如嫦娥會如此落幕。
“你今后有何打算?”太白星君與吉寒冰并肩而行,他有意傳授吉寒冰一些東西。
“我想去主宰秘境碰碰運氣。”吉寒冰毫不避諱,這位星君在生死間都未曾放棄自己,是真正的朋友。
“你還是先到我們太白金星上看看。”太白星君與吉寒冰旁若無人的攀談。
而一旁的星君們忽然間恍然大悟,原來一切并未發(fā)生,死亡擦肩而過。一瞬間,多少尷尬,數(shù)也數(shù)不清。
“到我們天狼星去”天狼星君熱情邀請吉寒冰,實則是化解尷尬的氛圍。
“這個可惡的太陰星君!”獵戶星君罵道。
“你可不要罵她,或許她能夠聽見。”吉寒冰并非危言聳聽,他不清楚嫦娥與木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他相信已經(jīng)是三十六諸天的嫦娥,并不那么容易認(rèn)輸。
“老大!”獵戶星君機靈靈一個冷戰(zhàn),抱著吉寒冰的肩道,“你可得救我。”
“你們先各自回去,以后老大會逐一去看你們的。”太白星君吩咐道。
于是,星君各自回自己的星域,一場浩劫似乎也算過去了。太白星君也準(zhǔn)備辭行,但總有些不安,對吉寒冰說道,“星君的數(shù)量在不斷減少,而諸天萬界的生靈中,已經(jīng)很少有修者能夠修煉到這個境界,甚至帝境都很難”
“有什么問題嗎?”吉寒冰請教。
“如此下去,修真界將出現(xiàn)斷代,高階的修者會越來越少,甚至滅絕。”太白星君嘆息,他的話隱隱指出一個真相,但他沒有說。
“是諸天禁制壓制得越來越厲害了。”吉寒冰想到了故鄉(xiāng)盤古星,一個神都已經(jīng)是至高存在的星球。那里的生靈或者人類,身體素質(zhì)會越來越差,盡管智慧不低,終究結(jié)局難料
“主宰秘境不是想象的那么完美,一切都要自己努力,我在太白金星等你!”太白星君似乎意猶未盡,卻匆匆離去。
吉寒冰踏足廣寒月宮禁地,白玉象與金蟾相迎。
“有沒有找到?”白玉象指的是無極真水。
“我把這茬給忘了。”吉寒冰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古老村莊,卻在不經(jīng)意之間,發(fā)現(xiàn)桂樹的枝丫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并且飄過來微弱靈識。
吉寒冰思索一下,還是重新回到桂樹下,這棵樹的樹干已然開始腐朽,但依然枝繁葉茂,桂香四溢。
“啪!”忽然一根桂枝拍過來,吉寒冰仿若未聞,白玉象試圖阻止,卻被桂枝抽飛。
“別!”白玉象爬起來,怒氣沖沖,吉寒冰擺手示意他冷靜。
桂枝犀利的插入吉寒冰的身體,能夠見到吉寒冰的血染紅了桂枝
“這是我嘗過的最美的血液。”在吸了吉寒冰不少血液后,桂樹發(fā)黑腐朽的樹干神奇的煥發(fā)生機,竟然說話了。
吉寒冰寒著臉,桂樹有些貪婪地不停吸食吉寒冰的血液。
“唰唰唰!”吉寒冰凝出一道道劍意,接連劈斷桂枝,然那枝條劈斷后迅速重新接上,斷成幾截照樣恢復(fù)如初。
眼見桂樹枝抽取了吉寒冰是不少血液,若不阻止,吉寒冰將萬分兇險。
“桂樹可真是忘恩負義的家伙,主人好心幫他,他卻恩將仇報。”白玉象再次被抽飛,那枝條傷不到筋骨,但被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吉寒冰用符號祖火燒,但桂枝晶瑩剔透,宛若神玉,祖火越燒它越堅硬
而且桂樹又伸出許多枝條,插在吉寒冰身上,那樣子有點像是當(dāng)年在道果樹星。
“我真要隕落在此嗎?”吉寒冰在試過所有方法之后,甚至應(yīng)劫也無能為力時,他真的有那種久違的瀕臨死亡的感覺。
桂樹的強大毋庸置疑,某個諸天境的存在,雖然傷到了他,但他垂死掙扎了無盡歲月,終于等到吉寒冰,一個可以用血液為他療傷的本源系修者他豈能放過。
吉寒冰已經(jīng)抱了同歸于盡的想法,他是原修士,一滴原血強到可以毀滅一顆星球,一旦桂樹吸干他的血液,他立馬讓原血爆炸
“這棵死樹什么來歷?”應(yīng)劫罵罵咧咧,她的身邊是金燦燦的本源經(jīng),卻依然奈何不了桂樹。
“你得另尋主人了。”吉寒冰臉色蒼白得可怕,卻還有心思開玩笑。
白玉象與應(yīng)劫眼圈紅紅的,此時無助無奈。
吉寒冰的血液與桂樹的樹液融在一起,使得整個桂樹看上去血紅一片,妖艷鮮艷。
“永別了!”吉寒冰閉上眼睛,血液抽干,他的魂體沒有了給養(yǎng)也會衰竭消失。
忽然一道灼亮的光,出現(xiàn)在桂樹生命深處,正是這道灼亮的光,支撐了桂樹的生命
那居然是一滴血,不同于大帝的黃金血液,也不同于至尊妖艷紅血。那只是一點光,像是染紅朝霞的光
但那的確是一滴血,吉寒冰見過最尊貴的一點血,只一滴血,卻比太陽更光。
有那么一刻,那滴血仿若洪荒猛獸,張開血盆大口,將吉寒冰整個人吞進腹中
“你放他出來!”白玉象見到桂樹枝像是一條吞象的巴蛇,將吉寒冰整個人吞下去了,當(dāng)下怒不可遏,以他銅皮鐵骨一般的身軀轟然撞在桂樹上,只聽見一聲巨響,桂樹無恙,白玉象跌落在地上,久久沒有爬起來。
“別去送死了。”白玉象還要去撞,卻被應(yīng)劫攔住,道,“諸天境的修者在他身上都只能留下一道傷口,你意欲何為?”
“難道讓他吞了我主人不成?”白玉象差點沒有哭出來。
“桂樹想吞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應(yīng)劫冷笑道。
那滴光一般的血,如同一個繭,將吉寒冰層層包裹,五彩斑斕的霞光不斷滲進吉寒冰的身體,逼殘留在吉寒冰身體里的血液。而那霞光璀璨更盛,甚至穿破桂樹,讓星空透亮。
白玉象、金蟾浸染著霞光裊繞起的煙霧,嗅到桂香沁脾,不知不覺的飄飛起來。
“這是什么?”應(yīng)劫是吉寒冰唯一一個外來的靈身,與吉寒冰不是完全融為一體,但她仍然感覺到吉寒冰身上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這變化,足以讓吉寒冰提升到完全不同的一個境界。
“應(yīng)劫仙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白玉象陶醉這種感覺,那樣子就像是徜徉星河,妙不可言。
“我是你的主人!”應(yīng)劫沒好氣的糾正,這話傳到吉寒冰耳朵里,他們的隔閡會更深。
“應(yīng)劫主人,你見多識廣,說說吧!”白玉象實在想知道。
“可能是因為那滴血,那個人的那滴血。”金蟾開口了,他道,“看見小桂身上的傷沒有,那些存在,都想破開小桂的樹干,得到那滴血,可是都沒有如愿。”
“什么血,那個人是誰啊?”白玉象懵了。
“這可是莫大機緣。”應(yīng)劫的眉頭一皺。
桂樹的大名要從一位叫吳剛的修者說起,當(dāng)年這位主是費盡心機,不分晝夜地拼命砍桂樹,他極有可能是最早知道桂樹秘密的人之一,當(dāng)然嫦娥、木圖也是其中之一,甚至于嫦娥修廣寒月宮為的或許就是桂樹,或許知情的還有金蟾
“估計是昊天與那滴血有緣,又或者他根本就是那滴血的主人。”金蟾露出羨慕的樣子,雖有丑,但不猙獰,反而可愛。
“說得有道理!”白玉象越來越喜歡這個樣子不是很好看的家伙。
“別聊了,這么大的動靜難道沒有誰知道?”應(yīng)劫說道,“我要變回應(yīng)劫湖,盡量阻止別人覬覦。”
“有什么辦法?”白玉象問金蟾道。金蟾晃晃腦袋,表示無能為力,這種級別,他們做炮灰都沒有資格。
桂樹這邊的動靜是越來越大,濃郁的桂香蔓延星空,站在星空下,看著都覺得香氣四溢,沁人心脾。
在這種級別,什么帝皇帝尊根本不敢冒泡,輪回之境的化星至尊只能夠望星空嘆息,而星君們個個摩拳擦掌,卻不敢有絲毫動作。
尤其是當(dāng)一個鴨子般扁嘴的生靈冒出來以后,星君們見鬼一般,轉(zhuǎn)眼消失不見。
這個生靈頭顱與鴨子一模一樣,扁嘴里長滿了白森森的尖牙,但有他人類的身軀。
“原來是要用血才能夠破開封印。”鴨首人身盯著桂樹,眸光陰鷙。
“還有應(yīng)劫湖守護!”話間,又一個生靈冒出,豬鼻子,大耳朵,分明一個豬頭。
這一豬一鴨冒出來,諸天萬界,生靈噤若寒蟬,無有敢造次者。
兩個大搖大擺接近桂樹,卻被應(yīng)劫湖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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