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寒冰手托石琴棺,并沒有刻意的掩飾。越是到蘭心谷,他的怒火就越盛,像是最珍貴的一件寶貝被搶去一般,心中空蕩蕩的,惶惶不安,恨不得頃刻滅掉所有相關(guān)的人。
他的石琴棺太顯眼,五色的琴弦裊繞著淡淡的龍氣,黑色的石化木紋路清晰可辨,在秋日的陽光下,詭異的冒著寒氣,尤其是在那棺身神居然隱約可見一幅幅圖騰,皆比上古更古老,有些甚至來自天地之初。
“站住,你干什么的!”這是位人族的劍王,在蜀山很有名氣,來自黃龍劍派,卻在蘭心谷為狼王天藍(lán)把守谷口。“今天是狼王天藍(lán)的好日子,你小子托口黑不溜秋的棺材來干什么?”
“月族的月青寒,人稱‘托棺太歲’。”吉寒冰胡亂抱上個(gè)名號,但是牽扯上十大古族之一的月族,卻是有意為之,目的是對不相干的人起到一種震懾的作用,“月青綾乃是我同宗的姐妹,家主口諭:月氏的女子所嫁之人必須德才兼?zhèn)洌贻p有為,出身名門。若有違者,皆氏族之?dāng)常粲袕?qiáng)取者,裝進(jìn)此棺,帶回氏族發(fā)落。”
“什么‘托棺太歲’,你少胡扯!”這位把門的劍王心底〖三五*中文網(wǎng)
M.w發(fā)虛,畢竟月族歷來神mì
,要真若惱了對方,他們一個(gè)小小的黃龍劍派,頃刻化為廢墟。
“你去把月青綾給我叫出來,本座要問個(gè)明白,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好會氏族交差。”吉寒冰繼xù
胡扯,心中的怒火強(qiáng)行壓下。
“尊駕真當(dāng)我狼族無人嗎?”有個(gè)青年走了出來,渾身散發(fā)著濃濃的血腥味,卻正是被吉寒冰在青城山訛去兩百萬‘鳳靈石’的蒼搏。
“蒼搏公子真當(dāng)我月族無人嗎?”吉寒冰聲如寒冰,渾身散發(fā)的寒氣與石琴棺的寒氣混在一起,周圍數(shù)十丈都是寒氣逼人,“月青綾已經(jīng)由家主做主許配給了鳳劍山莊的吉寒冰,你在他手下可是敗軍之將,奪妻之恨,你們狼族可得小心一點(diǎn)。”
“你到底是誰?再胡攪蠻纏,休怪本公子對你不客氣。”蒼搏最不愿別人提起他敗在吉寒冰手上的事,那是他的恥辱,動用了‘狼族寶典’的黑暗永垂,最后還是敗北,還輸光了全部的身家。
“月青寒,人稱‘托棺太歲’,你要有種就上來,小爺用這口棺材砸死你。”吉寒冰在點(diǎn)燃蒼搏的怒火,只要蒼搏敢上來,他就用石琴棺砸。
“你在找死!”蒼搏幾曾受過如此侮辱,直接顯出本體,跟小山似的,狼牙森森,眸子放著綠幽幽的光。
吉寒冰棺材扔出石琴棺,解除了一半的封印,附帶了‘空靈禁域’。蒼搏自恃無虞,伸出狼爪子就要接下。
“不可!”有人急切的喊道,從蘭心谷深處急掠而來,吉寒冰的石琴棺,讓他想到一位人族的先祖,稱皇稱帝,功蓋古今。
但是,已經(jīng)太遲,石琴棺轟然砸下,所有封印在蒼搏接觸到時(shí)解開,‘空靈禁域’讓蒼搏失去了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他的兩只狼爪被齊齊的砸斷,慘叫聲讓人發(fā)麻,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轟隆!”
石琴棺砸在地上,劇烈的震動讓蘭心谷不少的建筑坍塌,一些修liàn
低微者,直接被震飛。宛如經(jīng)lì
了一場大地震,整個(gè)蘭心谷狼藉一片,諸多修者抱怨咒罵,受傷的人不在少數(shù)。
蒼搏顯出人形,兩只手齊肩而斷,再差一點(diǎn),他的頭顱就沒有了。吉寒冰騎在他的背上,右手掐著他的脖子,左手靜凝于五色弦上,以一種淡定的高姿態(tài)震懾沖過來的強(qiáng)者:“再向前一步,他就得死!”
“尊駕是何方神圣,留個(gè)名號,狼族也好登門拜訪!”這是位狼族的強(qiáng)者,可能修liàn
了某種特殊的功法,化成人形時(shí),兩只耳朵卻留下了狼族的特征。
“說過了月族的月青寒,人稱小爺‘托棺太歲’!”吉寒冰的左手稍稍的向琴弦靠了靠,那位狼族的強(qiáng)者立kè
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顯然他覺察到了石琴棺的不凡,有所忌憚,并不是真的怕吉寒冰掐死蒼搏。
“你想要怎樣?”狼族強(qiáng)者問,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圍之類,他一定會答yīng
吉寒冰的要求,因?yàn)槟亲俟鬃屗杏X到了深深的懼意,這是他從踏入修liàn
界沒有之事,“什么條件,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yīng
你。”
“我要你們狼族退出蘭心谷,永遠(yuǎn)不能回來。”吉寒冰的手又向五色琴弦靠靠,幾乎觸到了琴弦,隱隱有淡淡的龍氣撲騰,在他的指間縈繞。
“你當(dāng)你是誰呀!”有人發(fā)出聲來,覺得吉寒冰一個(gè)十五六歲的少年,有些獅子大開口,這是在威脅強(qiáng)dà
的狼族。他的話未完,便見吉寒冰的身體沖出一道人影,火紅耀眼,外表撲騰著一層透明的火焰,朝他欺身而至。
他身旁的修者覺察到火靈身的不凡,紛紛向四側(cè)逃逸,他卻被火靈身堵住了去路。到此時(shí),他才明白吉寒冰有多么的可怕,那道透明的火焰居然挾帶一絲天威,讓他靈魂都是顫栗。
“饒過我!”他服軟,身軀忍不住的顫栗,完全是逆火攜帶的天威震懾住了他。
“噗嗤!”騰起一撮劫灰,陽光下分外的清晰。
吉寒冰沒有放過他,火靈身的逆火瞬間將他點(diǎn)燃,自內(nèi)而外,化成劫灰。這種強(qiáng)勢與鐵血震懾了所有人,許多前來的勢力開始動搖,有沒有必要與狼族聯(lián)手與這位來自月族的少年抗衡。
“如果有人再敢亂說話,在下不介yì
讓這里變成墳場。今天狼族的天藍(lán)必須要裝進(jìn)我的石棺內(nèi),由我?guī)Щ厥献灏l(fā)落,要不然我堂堂月族的顏面何存。”吉寒冰冰冷的眸光盯著狼族強(qiáng)者,只要對方有任何的異動,他的五弦琴將彈響。神明戈狂與琴圣無音之戰(zhàn),他不是白看的,琴圣的許多琴技都被他記了下來。這便是修靈士的強(qiáng)dà
,以靈觀法,瞬間悟透萬法本源,其余的修士皆是望塵莫及。
蜀山諸多劍派都有派劍者前來蘭心谷,狼族在棲鳳山經(jīng)營多年,一向以殘酷血腥著稱,除了頂尖的幾大勢力,稍微小一點(diǎn)的勢力都不敢與其抗衡。他們中很多的劍派其實(shí)都希望狼族倒霉遭殃,并不是真心與其交好,畢竟誰也不大愿意與狼共舞。
事態(tài)發(fā)展到了不可控zhì
的地步,各大勢力都選擇了冷眼旁觀,狼族想要樹威,必須以雷霆之勢解決眼前的少年。
終于這場戲的主角,狼族的天藍(lán)狼王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出奇的這位狼王看上去溫溫而雅,不帶一絲血腥氣:“少年是你要將我撞進(jìn)棺材里嗎?”
“不錯(cuò)!”天藍(lán)給吉寒冰的感覺好奇怪,隱隱透露出一絲圣者的氣息,那份超然與不俗,讓他疑竇叢生,不僅有種疑問:他到底是誰?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客氣了。”天藍(lán)出手,快到不可思議,他的確想用雷霆之勢除掉吉寒冰。但是他剛到半途,便迅速的折回,因?yàn)榛痨`身撲了過來,透明火焰挾天威,驚得天藍(lán)無功而返。
驀地,一陣樂聲響起,吉寒冰終于撥動了琴弦。裊繞的龍氣居然凝實(shí),神獸真龍的軀體活靈活現(xiàn),昂首挺角,向天藍(lán)撲去。天藍(lán)祭出一件防御法器,頃刻便瓦解。然而此時(shí)他脖子上的一串串珠子發(fā)出璀璨的光,將他死死的守住。
“原來是你的珠在作怪。”吉寒冰看出端倪,手下晃動,又有四頭真龍呼嘯而出,遮天蔽日,至尊的神獸氣息彌漫天地間,一些境界低的修者神魂不穩(wěn),軀體不住的顫栗。
五頭巨龍龍吟震天,盤旋飛舞,張開爪子,自高天落下。天藍(lán)有珠子守護(hù),依然被拍飛。雖未受傷,但卻驚魂未定,如此下去,一但珠子的能量耗盡,他將萬劫不復(fù)。
同樣受到攻擊還有其他的狼族強(qiáng)者,他們沒有天藍(lán)幸運(yùn),很多被拍成了肉泥。而同時(shí),吉寒冰催動五弦琴,一排排音波漣漪,如潮水般席卷而去,所過之處,一切皆化著齏粉。
“少年快住手,我們愿意退出蘭心谷!”長著狼耳的狼族強(qiáng)者想阻止這一切,但吉寒冰已經(jīng)控zhì
不住自己嗜殺的心性,五弦琴催動得更猛,強(qiáng)dà
動力涼,摧枯拉朽,有一半的蘭心谷毀于一旦。
“你要是再敢動手,我就殺了她!”這是位狼族的強(qiáng)者,修為不在天藍(lán)之下,他的劍寒光閃閃,卻放在了一位少女的脖子上。
純青色的發(fā)絲輕盈,清澈透亮的眸子有無盡哀怨,瓜子臉白皙入凝脂,唇紅潤澤。她嬌軀曼妙,利器威逼下款款蓮步,幾分愁容欲說還休,幾點(diǎn)胭脂戴紅,絕世嫵媚,天生的妖艷,天生的伊人清純,普天下,除了吉寒冰天天掛懷的月青綾,還有誰?
吉寒冰眼眶有些濕潤,月青綾明顯的瘦了許多,盼自己一定望眼欲穿。但此時(shí)此刻,他卻不能相認(rèn),心中莫名的難受痛處。不光月青綾,還有那個(gè)熔入生命的女孩小欣,滿頭銀發(fā)的母親月鳳霞,都似乎難以相見相認(rèn),冥冥中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左右他的一切,也許就是所謂的天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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