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串供還好，但問題是，高季鋒早就被監控起來了，他根本沒有來過高霖家。
這就值得思量了。
要么是高霖那晚真的和高季鋒在那個不知道名字的酒吧，要么，就是高霖在為高季鋒做假證。
這也可見高霖的心思縝密。
只利用樂揚詢問時得到的信息，在極短的時間內，就作出了合理的回答，適當地表現出一點慌張和擔憂。
就像是一個人在聽到親人牽扯進是非之中，便會下意識地為他開脫一樣。
正常反應。
但不知道是林溪多想，還是先入為主的原因，她總覺得，高霖就像是在表演。
他知道警察想看到怎樣的畫面，他就那樣表演出來。
真亦假時假亦真。
但沒有證據證明高霖就是兇手，所以林溪一直在控制她的表情，沒有過多地注意高霖。
樂揚繼續問：“那你們是什么時間離開的，還記得嗎？”
“不知道具體時間，季鋒喝醉了，我先把他送回去，然后我才回家的，那會天都快亮了。”高霖拍了下大腿，似是想到了什么：“哦，對了，我回來時還碰上了去集市賣菜的王阿姨呢！”
小區里都是些普通人家，像王阿姨那樣去集市賣菜掙錢的也有好幾家。
每天去郊區批發一些蔬菜水果，早早起來去集市占位置，擺個小攤，算是小本生意，賺其中的差價，差不多夠養家糊口了。
既然高霖這樣說了，那肯定是真的見過王阿姨了。
難道他真的和高季鋒一個晚上都在一起？
林溪不得不推翻之前她的猜想，重新思考。
樂揚沒打算用他的異能：“你覺得李蕾蕾這個人怎么樣？”
“沒怎么接觸過，但零零星星地聽季鋒說過一點，我就覺得她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配不上季鋒！”
“為什么這么覺得？”
“季鋒是當局者迷，看不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我聽季鋒說，李蕾蕾在工廠里和她們的小組長走的很近，后來就和他分手了，這明顯是勾搭上那個小組長了，聽說那個小組長是廠長的兒子呢……我給季鋒說，他還不信……”
當局者迷么？
林溪實在看不懂高霖這個人，太矛盾了。
突然就羨慕起君鉞的讀心異能了。
樂揚一貫的溫和笑容，表情都沒變過，林溪都有些佩服他。
“能談談你對這起案件的看法嗎？”
因為當時發現尸體之后，就有人把照片上傳到了網上，案件性質惡劣，媒體實時跟進案件查破過程，所以關注這起案件的，都清楚作案手法。
樂揚這個問題并不突兀。
高霖侃侃而談：“作案手法很專業，而且，我想，每一個專業的外科醫生都可以做到，我也不例外，不過我可沒試過。”
高霖攤手有些無奈地笑笑。
“那你認為，已經發生的這兩起案子是不是同一個人做的？”
“不確定，模仿做案也是有可能的，只要他會……”高霖做了個“掏”的動作。
樂揚蓋上筆帽，本子上隨意記著些東西，掃了一眼就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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