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站在這里,也是抱著同等覺悟的,葵團長,”博恩說,“就算今天要被你殺死在這里,我也會為了阻擋你們而擋在你們前路上。”
“萊爾,小凡,我來掩護騎士團長進攻那家伙,雖然我個人是相信勝率十足的,但時間緊迫,你們和若銘姐姐帶著愷和鈴,一旦有機會,就嘗試突破這座塔,”霖回頭說,他看著萊爾,他們中最強也是最值得托付依靠的人,“保護好他們,不要被誤傷。”
博恩抬起手,身后的墻壁便出如群獸蘇醒般的壓抑鳴聲。
“遠處的人,你甚至不必再擔心我會抽出閑暇估計你們的問題,都是多余的擔憂,”博恩微睜的雙眼下,視線緊盯著葵,不知對方何時有動作,一如萊爾等人每次和強敵交手時的高度緊張狀態,“如果是對付葵團長,我想我需要傾出全部家當才行。”
博恩一直記著這一點,葵是真正的戰士,她練就的一身本領就是用于戰斗乃至戰場上,至于他,不過是求得一份足以茍存下去的能力而已。
我還能為你再多撐多久時間呢,空。他心里這樣想。
隨后他揮手,后方的墻壁裂縫叢生,密集的骨刺之雨橫向射出,成百上千極具穿透力的兇器,只為能夠擋下那青色長的女孩。
“小心些,那些東西特別棘手!”萊爾提醒道,即使他用最快的度連續揮刀,也仍然無法完全抵抗。真正可怕的是,這樣瘋狂的攻擊,博恩能夠持續釋放下去,直到他的魔力被榨干,可經由啟示錄力量強化后,他體內的魔力想要被完全榨干又何嘗容易。
“沒關系,不如趁這個時候多休息一下,接下來可還是有boss戰呢。”霖保持著舉弓的姿勢,這體現出從容的話甚至不是葵本人說出的,而是霖,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何為葵感到如此自信。
或許是從見到她從天而降時的第一眼,心中某個地方就被深深的撼動,覺得那姿態不是凡間所有,那是勝利所追隨的女騎士,覺得她拔刀而戰必將戰無不勝。
青色的風揚起了葵的長,那一刻,霖曾受到的觸動也映入了所有人的眼里,是的,那的確是妖精,能夠奴役風的妖精。
葵向前踏出一步,腳下踏出晶瑩的光芒,左手的刀刃也光芒充沛,空中留一道綠色的軌跡,刀劃過的軌跡,那軌跡出現的幾乎沒有時間差,仿佛那一刀不是揮斬而出,而是憑空生成,萊爾心想自己剛才的確沒有眨眼,可即使如此,仍是沒有看清楚葵揮刀的動作。
斬擊含帶著同樣瑩綠色的氣流,大片大片的骨刺轉眼間被擊潰。
而這僅僅只是第一斬,葵繼續踏出第二步,斬出第二刀,第三步,第四步,第五刀,第六刀,在常人的肉眼難以捕捉到的動作里,每一刀的度仍然在不斷增加,最后只有那片空間里瞬間爆出無限的青色光華。
博恩說的沒錯,他的確要傾盡所有才可以和葵對抗,眾人甚至不必擔心自己會受傷,根本沒有一只骨刺在葵的斬擊網內成為漏網之魚。
“太快了。”萊爾自言自語,他找不到更多華麗的詞藻去評價眼前所見到的,只是這簡單的一句就足夠,縱然擁有血氣的力量,他的度達到了越常人的程度,可和如今的葵比起來,只是小巫見大巫。
葵的確是妖精的女王,她使役所有的風成為自己的劍與盾,她的度無與倫比,無人能及。
博恩密集的骨刺之雨對于絕大多數人而言,都會是道難以逾越的阻礙,可是葵的風完全可以對抗骨刺的密集,而她本人的度比那些飛射的骨刺,更要快的多,她的一切本領都壓制著博恩的殺手锏,她生來就像是必定能跨過這個阻礙,這阻礙在她面前形同虛設,她即使常踏進,也暢通無阻。
葵在暴雨里起舞,狂風是她伴舞的舞娘,翩翩依從為她拎起舞裙的裙擺。
“度比起之前,更快了啊,即使還不進化為銀色的程度。”博恩一腳踏地,換為腳下的地面出轟隆的響聲,粗長巨大的骨刺拔地而起,這次不再是密集的暴雨,那樣的東西數量再多也無法對葵造成影響,于是他選擇制造了足夠堅硬并兼具殺傷力的武器。
“你知道嗎,即使你以那種形式離開了靜庭,可你手下那些騎士們,依然沒有完全相信,你會是那個犯下重罪的騎士團的叛徒。”葵躍起到空中,躲避那些從地底深處的尖刺。
“是嗎。”博恩也跟隨葵騰空的身體揚起頭。
他忽然一手背后,令人頭皮麻的粘稠聲響起,像是直接用手撕開了動物的毛皮,將內部的血肉撕扯掏出。博恩的確那樣做了,但他撕開的是自己的肌膚,白色關節狀的物質被他握于手內,那是他脊背的脊椎骨,原本變異后外凸到體外,粘連著**的那部分骨頭,如今被他抽離成為武器,像是多節的長鞭子。
博恩用力甩出,拋出的脊椎骨飛出的同時變快的分裂增長,像一只瞬間巨大化的蟒蛇,被削成鋒利尖刺的前端刺向位于空中的葵的身體。
“萊茵團長暫時接任了你的位置,這些都是他聽來的,關于你部下的真切的想法,他親口告訴的我。”葵借助著風的力氣拖動自己的身體迅挪動,伸長的骨刺在胸前飛過,就那樣插進了更后的墻壁內。
“我感謝他們所有人對我的信任,可我無法回應他們的信任,也代替我,感謝萊茵團長能夠接替那個折磨人的位置吧,”博恩說,“畢竟每天都要面對成群的令人頭疼的罪犯。”
更多的尖刺從四面八方破墻而出,是更多的脊椎骨的尖端,剛才那一擊的目的根本不是在于能夠擊中葵,博恩是故意將骨頭打入墻內的,這樣長骨就能再度增值,增值后的長骨一齊釋放,仍然不是為了進攻,而是就那樣繼續插入相反的墻壁或者地面內,眾多長骨相互連接兩端的避免,交叉糾纏在一起,像是復雜的紅外線機關。
博恩一拉手中最初的骨頭,所有的長骨都向著中央快靠攏,長骨上的每一節都探出碩長鋒利的尖刺,這些帶刺的骨頭逐漸聚攏在一起,骨頭與骨頭間的縫隙逐漸被縮小,直至成為一個徹底的骨頭牢籠。
以葵的度,再多如之前的攻擊都是徒勞,可即使度再快,被封鎖了可移動的空間,那度也只淪為徒勞。
“你曾說過,原則只是在迷茫時讓自己能夠行進下去的手段,打破原則的瞬間也就知道了自己真正的活法,對你而言,即使過來這么多年,在騎士團所經歷的日日夜夜,依然比不上最初你所遇見的那些人嗎,即使他們成為了最大的罪犯。”葵踩踏風步筆直向前,博恩封鎖幾乎全方位的空間,牢籠繼續縮小,她會被那些尖刺所穿透身體,唯一的出路,就是趕在收縮的度前沖出牢籠。
也就是筆直向前,向著前方唯一的空隙,葵看著那逐漸縮小的出口,博恩早已等候在那里,他封鎖了自己的路線,只給自己留下一條道路,那就是同他面對面的刀刃交戰,單純的比拼力量。
厚實的骨頭覆蓋了博恩空出的手臂,螺旋形的依附然后固定,前端依然是鋒利無比,他對準著葵即將沖出的路線上,要與她的雙刀拼個一決勝負。
“畢竟在我最最迷茫的時候,是因為遇見了他們,我才能走下去活下去,無論以何種形式,”博恩對葵說,“若不是他們,我從一開始,便不會有茍活下去的希望和意義。”
隨后,兩種武器激烈碰撞在一起,四濺的火花打亮了近距離的兩人的臉。
“所以,即使我真的對那里產生了依戀,我也不能再回去了。”博恩的嘴角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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