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唯一可以確定的原因,也是最有可能性的原因,那就是萊爾·普拉斯將啟示錄給藏了起來,他為什么要藏起來,除了因為貪欲,還會有其它的原因嗎?”銀說。
“這可未必吧。”博恩又反駁到。
“博恩·科懷德團長,希望你不要做出故yì
擾亂會議進程的行為,”銀對博恩大聲說,她有些氣急敗壞了,打心底的懷疑眼前這個男人是在故yì
和自己作對,“請不要一直發表具有刁難意向的發言。”她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沖動。
“我可沒有擾亂會議進程的心態哎,我只是在正當的發表自己的觀念罷了,難道說銀團長還想禁止我的發言權?”博恩笑臉依舊。
“你……”
“注意點,注意點,你不會想讓總騎士長老爺子發火吧。”蒼都在一旁制止銀那呼之欲出的暴躁。
“哼,”銀氣惱的哼了一聲,“那好,博恩團長,請問你又有什么問題?”>
“你怎么敢確定,啟示錄的消失真的和萊爾·普拉斯有關?”博恩晃了晃手中的文件,紙張嘩嘩作響,“就憑這些白紙黑字。”
“你說什么?這是情報部門的重yà
文件,不是什么白紙黑字,請注意你的措詞。”銀對博恩的語言攻擊反唇相譏。
“好啦好啦,女孩子總是生氣是會長皺紋的哦。”蒼都依然和事佬。
“英格副官,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你所主管的職責,是監視人間界的一切有關啟示錄的,還有逃亡的罪犯的東西?”博恩對倚墻站立的英格說,他在后半句加重了語氣,“那么不知dà
你們那里有沒有一些其他情報,比如說,那些有關逃亡人間界的罪犯什么的。”他的眼角爬上一絲狡黠。
銀突然愣了一下,原本熊熊燃燒的怒火像是突然被鋼鐵牢籠封起來了一樣,縱使是怒氣依然未散,卻釋fàng
不出來了,“難道說,你的意思是……”
“這個……”英格顯得有些猶豫不決躊躇不定,“團長?”
“我知dà
了,批準了,你就把有關的情報說出來吧,在圓桌會議上,沒有什么機密可言。”銀對身后的英格點了點頭。
“是,”英格說,“據我們的尋找與監測,曾經的確有高等級懸賞罪犯逃亡人間界的痕跡,但是因為后來在人間界找不到線索,所以一直沒有展開什么大幅度的動作,但是在最近一段時間內,的確有監測到幾個龐大魔力的信號,雖然有些飄忽不定,不易完全捕捉信號源,不過,對于人間界逃亡的罪犯這件事,真實度推測應該有80%左右。”
“飄忽不定嗎,如果說是真的,那對方可真是有不一般的實力啊,連圣堂研究院研發的裝置都沒能準確的捕捉到。”蒼都做深思狀,“簡直像鬼魅一樣。”
“是的,鑒于這種原因,再加上貿然前往人間界進行捉捕,有可能會在人間界造成恐慌,所以就沒有下達派人前往進行捉捕的命令。”英格說。
“對于這一點,我們也會努力完善監測裝置的。”二夜說。
“但是,這么一來,這不也是一種可能性嗎,”賽妮亞發言,帶著贊嘆的語氣,“博恩團長真機敏,能夠想到這一點。”
“不敢當,不敢當。”博恩換上一副謙虛的語氣。
飄忽不定……鬼魅……在月夜界的陰影里誕生出的龜嗎……銀心里嘀咕道。
“本來也只是稍微在意了英格副官的話而產生的猜測,不過現在看來也的確不失為一種可能,”博恩繼xù
說,“這樣一來,相比起萊爾·普拉斯是罪犯這一點,后者的可能性豈不是更高,畢竟啟示錄蘊含的能量過于強dà
,想要將其隱藏起來并不容易,至少也要有上等程度的空間魔法,而且從你們的文件上來看,萊爾·普拉斯并不擅長空間魔法,但如果是那些逃亡的罪犯就不一定了,他們既然可以逃走,就說明他們具有打開空間回廊的能力,這樣一來也就各方面說的通了,萊爾·普拉斯一直以來沒有上報月夜界,說不定只是忙于應付那些罪犯,再者,要論起對啟示錄的貪欲,罪犯這種人不應該更加龐大嗎。”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會博恩團長了,”銀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理清博恩話中的思路,“是我的考lǜ
不周,對于這一點,我為此深感歉意。”
“沒關系,銀團長畢竟還年輕,而且當上騎士團長也不久吧,應該比我還要晚。”博恩說。
“但是……”銀無視了博恩那似是安慰又非安慰的話,繼xù
說。
“但是?”博恩問。
“對于抱有私吞啟示錄的**這一點,我想第一種情況也不應該被否決,我聽說過普拉斯家族的傳聞,十幾年前的悲劇,還有詛咒般的沒落,萊爾·普拉斯也不是沒有私吞啟示錄的可能,畢竟是那么強dà
的力量,如果他想用啟示錄來復興家族……”
“別隨意給別人強加上自己的想法啊!”一聲突如其來的低吼硬生生的截斷了銀的話,緊接著,銀打了一個冷顫,冷汗從身上溢了出來,四周的溫度驟然間開始迅速下降,寒氣在議會廳內恣意的彌漫,空氣中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冰霧,伴隨著“喀喀嚓嚓”的音效,在銀詫異的目光中,圓桌附近逐漸被寒冰凍結。
她抽了一口寒氣,用受拍打起雙肩,寒冰也同樣在她那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覆蓋而上,這些寒氣竟然突pò
了自己身體里的魔力的抵抗!
什么情況?!銀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會議廳內像是被什么人突然拋進來了一顆冰霜炸彈,炸彈無聲的爆開,代替火藥存zài
的冰晶向著四周迸發。
“明明什么都不清楚,不要隨便下達這種傷人的結論。”那個如同降至冰點般沒有溫度的聲音再次從耳邊響起,低沉又冷漠,像是從最深的冰窖中傳出。
她突然明白了,扭頭看向對面的萊茵,一層冰藍色的光暈包裹在萊茵的身上,那是魔力運轉時的現象,他正在把寒冰充填整個議會廳。銀心里顫了一下,萊茵的一雙赤瞳此刻異常的明亮,像是在最深邃的黑暗里爆出了兩團極其耀眼的強光,那雙血色的眸中此刻如同燃起了無窮無盡的烈焰,與外界的寒冷完全相反的灼熱!
她不知dà
,那句看似無意的話,已經觸碰到了萊茵的逆鱗,那個連萊茵也不曾發xiàn
的暗藏的逆鱗,龍有逆鱗觸之即怒,萊茵的心里現在仿佛就蟄伏著一條逐漸蘇醒的暴龍。
如同心臟劇烈跳動,無數擊鼓般的聲響在萊茵的體內接二連三的響起,像是他的體內正在接受著槍林炮雨的轟炸。
萊茵抽了抽鼻子,一股血腥味在自己的鼻腔里徘徊,那不是從外界涌進來的,是從自己的身體里產生的!
怎么回事?萊茵突然反應過來了,自己剛才的確是燃氣了前所未有的怒氣,那是因為有人根本不理解自己弟弟的痛苦卻還在一味的對自己弟弟惡言相向。但即使如此,按理也不至于達到擾亂理性無法克制魔力外泄的程度,但是這彌漫在議會廳內的寒氣確實是從自己體內釋fàng
的。
他有一種奇怪又讓自己脊背發涼的感覺,自己身體里,血液流動的速度好像加快了,快到常人無法比及,如同一群最高速奔騰的獵豹。
其他人似乎也都注意到了,寒氣從四面傳來,擊打著他們的肌膚,雖然沒有殺意,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其中蘊含的怒意,仿佛一只沉睡了萬年的野獸醒來后的第一聲怒號,寄宿著萬年的戾氣,到底內心壓抑了多少才會在爆fā
時有著這樣濃厚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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