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問個問題嗎?剛才那一幕場景到底了代表什么,”霖忽然停下了攻勢,盤著胳膊向安內梅斯發問,他的臉上帶著笑意,因為他的心里已經有了某種猜測了,“天上的巨大法陣隨著那漫天的紫光一起消失了,我可以理解為你們構筑的這個龐大術式已經被阻止嗎,該不會是這也是你們計劃中的一環吧。”
“我似乎稍微可以理解那位騎士小姐為什么會對你表現出不悅的態度了。”安內梅斯的目光在遠方留戀,她聽了霖的話,遲遲才回頭,之前那股包含殺氣的架勢也出現少許的潰散,她嘆了口氣,側著身,斜著眼看霖。
“哦哦是嗎,請務必讓我請教一下其中緣由,我可不希望自己成為那種不受異性歡迎的角色。”霖開始耍起嘴皮子。
“因為你真是個聒噪的男人。”安內梅斯說。
喂喂,不止那位騎士小姐一個,你也這么說嗎,我真的是那種啰里啰嗦的人嗎,對不起我自己完全沒有注意這點的自覺啊,霖心里說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名的打擊。
“*{三五}{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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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看你那樣子,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心里在暗暗得yì
吧,也不算是暗自了,你那股得yì
已經露到臉上了,”安內梅斯板著臉指著霖。
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說中了吧,”安內梅斯冷哼一聲,“明明已經知dà
了,卻還要偏偏裝出不知的樣子故yì
說出挑釁嘲諷的話來,就是這點,真讓人討厭。”
“是嗎,原來我有這樣的缺點啊,沒有發xiàn
并糾正真是對不住了,”霖撓著頭故yì
作出道歉的樣子,“以為我那群朋友們里沒有一個曾指出我有這樣的毛病啊。”
他說的也的確事實,無論是鈴,小凡,愷,或是其他人,都沒有特意的告sù
霖,說“你這人明知故問裝腔弄調的模樣真的好討厭哦。”更確切的說,人生的十幾年,來到月夜界這個無法保證生命安危的世界后,才第一次有人這么指出,仿佛是這個陌生的世界改變了過去的他。
但即使如此,正如他所言,他的朋友從未這樣指出過,或者說,他從不會對朋友說出這樣的話。當決定踏入異界的那刻起,他就給自己定下了絕對要堅強的命令,但凡可以用來成為“武器”的都被他拿來作為了武裝。
“那么現在是否可以告sù
我,我是否猜中你呢?”霖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他推了推眼鏡,銳利的視線穿過鏡片打在安內梅斯的身上。
“誰知dà
呢,”安內梅斯卻只是給出這樣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就算答案為是又怎樣,以為一切都平息了嗎,和我的戰斗就不用再繼xù
了嗎。”
“我可以把你的話理解為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嗎。”霖說。
“隨便,雖然你們幾個小鬼的闖入的確是我們早已制定好并不斷完善中,忽然出現的未知因素,但是無關計劃,現在,我真的很想殺了你,”安內梅斯抬起自己被黑色甲克包裹的利爪,如同五柄尖刀,“我現在真希望,如果當初殺掉你妹妹的時候,把你也一起給殺掉該多好,我之后的余生里也不會再出現一個不斷成長的污點了,我現在也不用一邊壓抑著煩躁的心情和你這污點耗下去了。”
“那我們還真是很有緣呢,”霖說,“我也很想親手好好的把你揍一頓啊,就算你是個女人,不對,現在的你根本就不算是人吧,”他握緊了手中的弓,“你把我的妹妹殺了,從那晚再見到你開始,每一次我不經意間想起你的臉,就覺得心中堵塞的狠,覺得不找什么東西修理一下,心里的那團結就解不開。”
“我們間的契合性還真是,”兩人四目相對,霖仿佛看到了對方那黑色面甲下的臉上染上了憤nù
的顏色,而安內梅斯也覺得眼前這男孩的眼鏡后面要冒出刀子來,“還真是差到了極點啊。”
兩人異口同聲。
透明的羽翼劇烈的震動,發出轟隆的嗡鳴,像是裹著暴躁的風渦,化為黑色怪物的安內梅斯貼著地面快速的飛行,地面兩側被激起陣陣飛濺的沙土,她伸開雙爪,像是拿出了十把鋒利的利器,高速使得那些利器切割開空氣發出低嘯。
滿帶著殺氣,毫不留情的襲來。霖咂了咂嘴,盡管可以在話語上放出刀雨般的打擊,但是重新回到實實在在的戰斗,或者說廝殺,看到敵人氣勢洶洶的沖來,他還是忍不住感到緊張,畢竟對他來說,被近身了,勝利就離他遠去一大截了。
他在腰間的匣子摸出一個銀色的方盒,五指注入魔力,然后盒子被用力的摔在前方的地面上,安內梅斯謹慎的壓制了速度,更改了前進的軌道,刺眼的光芒在盒子落地的瞬間釋fàng
,如同近距離觀察太陽。
安內梅斯握住雙眼,不得已停下了腳步,暫時的封住了視覺,她便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其他感官,肌膚上仔細的感受著風流過的速度。
霖總是能掏出稀奇古怪的東西,那些都是他各式各樣的“武裝”,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有抱著觀光客般的天真態度,他知dà
自己是來戰斗的,自然盡可能的武裝到了極點。
聽到了,腳步聲,不是靠近,朝著左前方的方向正在拉開,目標正在奔跑,安內梅斯的耳朵從眾多嘈雜的噪音里抓住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她再次睜開雙眼,視力早已回復,這也是啟示錄賜予的力量,她再次振動著雙翼,如同追捕獵物的惡魔。
“嘴上說的那么利索,能做的還是跑來跑去嗎,”安內梅斯追尋著被捕捉到的信號,朝著奔跑中的霖再次靠近,她雙手的五指時不時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金鳴,如同蠢蠢欲動即將出鞘的刀,“如果以為計劃出現了誤差,我就不會深追你,我現在全部的欲望就是清理掉你這個臟了我視線的污垢,竄來竄去的像是個臭老鼠。”已經和上演過一場追逐戰的霖,也算是對第二分團所管轄區域的地理有所熟悉了,他一路上也在許多地方留下了自己能看懂的記號,憑借著這些記號和自己對位置的記憶,奔跑的同時心里快速的選取著前進的路線。
他和萊爾不同,不能靠蠻力戰斗,必須借助周圍能借助的一切。
“在這人類遍地走的地方,你這幅樣子可更像是個無法被接納的異端啊。”霖一邊跑,一邊用刻意組織的話語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哼,在我眼里,那些遍地走的成群的家伙們,也和污垢無區別了。”安內梅斯的冷哼在背后傳來。
“聽你的話,難道不止對我反感,還反感著更多的人嗎?”霖大叫,故yì
讓后方追逐而來的安內梅斯聽到,他誘導著安內梅斯在街道里轉來轉去,猶如走迷宮。
“我反感這個世界的全部,你不過是個順帶的污點之一,稍微讓我覺得更刺眼罷了。”安內梅斯的聲音越說越冷厲。
她覺得追的有些煩了,論速度她是不輸給霖的,但是霖靈活的在自己清楚的地方轉來轉去,再加上各種阻礙的道具,害的她一直沒能拉近兩人間最后的那段距離
我討厭這個世界,這個世界讓我一直活在冰天雪地;我討厭這個世界的人,他們讓我活在一群野獸惡鬼之中;我討厭那些打著月夜騎士名號的家伙,不過是披著偽善外皮的惡魔罷了。
我討厭這個世界,它讓我生在災難中,長在痛苦中,我甚至曾一度感謝它給了我希望,最后卻又把那份唯一的希望給摔的粉碎
我討厭這個世界,它讓我活在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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