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奔散的人群阻礙了黃炎的步伐,使他無法快速接近那個“女仆”.待黃炎來到樓梯口時,那個“女仆”已經(jīng)跑到了樓下,隱約還能聽見她高喊“樓上有刺客”。
一隊隊衛(wèi)兵從樓下沖了上來,使得黃炎無法快速下樓。黃炎只得高聲命令道:“封鎖整個城堡,任何人不得出入!”
他自己也不知dà
這樣的命令能否起到作用,場面實在過于混亂。好不容易快擠到一樓,黃炎卻看見那個“女仆”已經(jīng)跑出了城堡的大門!
直到黃炎從逆行的人流中穿過,擠到門口,發(fā)xiàn
,自己的命令這時卻起了作用。衛(wèi)兵竟然封鎖城堡,不讓自己追出去!
“混蛋!我是公主殿下的侍衛(wèi),讓開!剛才出門的女仆就是刺客!”黃炎怒道。
衛(wèi)兵這才看清,確實是公主殿下身邊的那個黃種人,只得放行,而他們要嚴守城堡,也沒有跟去。黃炎看著遠處那個慌張疾走的“女仆”,馬上就要拐入另一條街,一邊拔腳急追,一邊高呼“站住”!
待到黃炎到了街口,卻發(fā)xiàn
,再也沒了那個“女仆”的蹤影。街上往來的人流熙熙攘攘,根本見不到那個穿著城堡仆役衣服的“女仆”。
這條街距離城主府有一段距離,城堡內(nèi)的混亂,并沒有影響到這里正常的秩序。街上的人們都在干著自己的事:有吆喝販賣的,有討價還價的,有駐足挑選商品的,有走馬觀花的,有悶頭趕路的,有扎堆聊天的,就是沒有那個“奴仆”!
黃炎也放慢了速度,仔細的觀察著街上的每一個人,每一家店鋪內(nèi)部,突然發(fā)xiàn
,在街道一個商鋪旁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堆衣物。黃炎趕忙過去拾了起來,正是城堡女仆通用的長裙,里面還包裹著一張面具!
那面具不知什么材料做成,做工極為考究,人體面部器官做得惟妙惟肖。面具很薄,柔軟,與人的膚色一般無二。戴上這張面具,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黃炎把這些“證據(jù)”裝進隨身行囊,繼xù
找尋那個“女仆”的蹤跡。但是,街上這么多人,到哪去找已經(jīng)換裝、換臉的“女仆”呢?
不甘心的黃炎在街上不快不慢地走著,仔細觀察著每個路人。
對于這次的刺殺事件,黃炎心中的疑點很多。而這個逃跑換裝的刺客,無疑是突pò
口。城堡外的黃炎也無法確認那個被踢翻的仆役是不是同伙,但這個“女仆”肯定是,決不能讓她逃了!
可茫茫人海,到哪去找呢?
忽然間,黃炎發(fā)xiàn
一個可疑的人,確切地說是個女孩兒。那個高挑的女孩兒,年齡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一頭棕色披肩長發(fā),穿著藏青色的裙子。從側(cè)面看,鴨蛋臉,眼睛明亮,不算太高的鼻梁筆直,不厚不薄的嘴唇,正在一張一合,與攤販進行著交談,好像是在對手里拿的商品討價。
黃炎快步接近她,左手伸上前去按住她的肩膀,并把她扳轉(zhuǎn)過來,右手握拳就要往她的身上打去。
那女孩兒開始時眼中流露出迷茫,見到黃炎的大拳頭后,驚慌失措地就要掙脫,但沒有成功,便高喊道:“你要干什么?!”
黃炎的拳頭舉在半空,但看著她的正臉,看著她似曾相識、眉清目秀的面容,腦中一陣恍惚,高舉的拳頭再也無法落下。這幅面容,觸動了黃炎來到這個“異世”后,在腦海中留下的最深刻的記憶之一。如何能對這樣的面容再次揮動拳頭呢?
那女孩見抓住自己的這個黃種人面色有異,突然踢出一腳,正中還在發(fā)呆的這個陌生人的腹部,然后一晃肩膀,趁機擺脫了他的糾纏,轉(zhuǎn)身就跑。她知dà
,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
這一腳不算太重,黃炎又有六階斗氣護體,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出腳的位置再低些,黃炎的命根子可就不保了。這一腳也把黃炎從呆滯狀態(tài)踢醒,看著那個在人流中穿梭的倩影,黃炎拔腳就追,并高聲喊道:“別跑!我有事問你!”
可是,那個女孩兒好不容易逃脫黃炎的“魔爪”,如何再肯停留。她鉆進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如泥鰍一般毫無阻礙。黃炎緊跟其后,苦苦追趕。
若是在一馬平川空曠的地方,六階斗氣的黃炎要追上前面的女孩兒很容易。但在這人如潮水的街上,根本沒有什么優(yōu)勢,反而距離越落越遠。
兩人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追逐著,時不時還高聲喊著,從一條街追到另一條街,又穿過狹小的巷子,沿途弄得雞飛狗跳,一片慌亂。那個女孩兒一邊跑著,一邊不斷伸手扒拉著任何物品,以阻礙黃炎的追逐。幾次險些讓黃炎猝不及防,差點就中了她的“暗器”。
黃炎知dà
,無論前面這個女孩兒是刺客也罷,是其他人也罷,如果錯失了這個機會,他將很難再找到她了。雖然被她的“暗器”弄得苦不堪言,但黃炎還是緊追不舍。
兩人穿過一條條大街小巷,一直沒有絲毫的停留。這時,前面那個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女孩突然停了下來。在她的面前,是一道高高的墻,這條沒什么人的小巷子,是條死胡同!她失望地看了一眼高墻,插腰躬下身,劇烈地喘息著,又側(cè)眼看著那個陌生人。
黃炎也放慢了腳步,緩緩向她走去,并喘著粗氣說道:“跑啊,這回跑不了了吧?站那別動,我有事問你。”
那女孩兒緩緩直起身,沒有回話,突然間,她藏在身側(cè)的右手猛地一甩,三根銀針呈品字形直奔黃炎的面部、胸部而去。
幸虧黃炎反應(yīng)機敏,一側(cè)身,便避開了暗器,正準bèi
追上去,只見一道身影緊隨銀針掠過來,并伸手推了黃炎一把。
黃炎重心不穩(wěn),靠在旁邊的墻上,眼睜睜看著那條身影從身旁閃過。黃炎怒道:“還來啊!”
說著,黃炎一推墻,起身便追。
畢竟是女孩兒,而且經(jīng)過長途追逐,斗氣已然不足,腳下也有些踉蹌了,身后的黃炎也越追越近。
她越來越慌亂,一不小心,竟然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再也無法支撐平衡,凌空而起,整個人向下摔去。
身后的黃炎怕她受傷,也顧不得許多,縱身向她撲來。在那女孩兒落地前,她被黃炎抱住。在空中,黃炎手上發(fā)力,又扭身把她扳到了自己的上面。而黃炎整個后背,結(jié)結(jié)實實地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落地后,黃炎并沒有松開雙臂,還是僅僅摟著那個女孩兒,生怕她再跑了。
那女孩兒第一次被陌生男人抱在懷里,而且,還那么緊!她壓在黃炎的身上,身體的接觸也使自己的體內(nèi)發(fā)生異樣。
女孩兒掙扎了幾下,卻沒有辦法擺脫黃炎的懷抱,只得紅著臉說道:“你放開我。”
黃炎哪里肯依,問道:“那你還跑嗎?”
“不跑了。”女孩果duàn
地答道。
黃炎見她答yīng
的這么爽快,笑道:“可我卻不相信你了。”
“那你說怎么辦?”女孩兒的臉更紅了。
黃炎一時也沒辦法,生怕一松手就讓這個跟泥鰍一樣的女孩兒溜了。可總這樣抱著也不是事啊。這女孩兒說話時吹氣如蘭,身體如此緊密接觸,弄得黃炎也很尷尬。
想了一會兒,他只得說道:“我不會傷害你的,也可以松手,但你絕對不能再跑了,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女孩兒知dà
其實自己已經(jīng)沒什么力qì
再跑了,又想著剛才他為了不讓自己摔倒,寧肯當“肉墊”,對于他說的“不傷害”的話,也相信了幾分。現(xiàn)在女孩兒只想讓這個可惡的黃種人趕快松手,便誠懇地說道:“你放心吧,我不跑了,也沒勁跑了。”
黃炎這才小心翼翼地松開雙臂。
那女孩起來后,果然沒有再跑,喘著粗氣直接靠坐在了墻邊,對還在拍打塵土的黃炎不甘地問道:“你怎么發(fā)xiàn
我的?”
黃炎一笑,說道:“你看看自己的鞋。”
女孩兒聞言低頭一看,原來,鞋子上還沾著打落盤子時濺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蒙塵的湯汁。她嫣然一笑,說道:“算你厲害。”
黃炎也累了,便在她的對面靠墻坐了下來。
女孩兒又問:“你準bèi
把我怎么辦?”
“我不知dà
。在決定處置你之前,我要先問你一些事。”
“刺殺的事?”
“不是。”
這次,女孩兒真的奇怪了。這個黃種人追了自己這么長時間,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參與了刺殺行動?
“那是什么事?”
“你叫什么名字?”黃炎帶著期盼的眼神,注視著對面的這個女孩兒。
女孩兒一愣,隨后答道:“瑪利亞。”
黃炎緊緊地盯著她明亮的雙眼,隨后,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在處置你之前,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女孩兒很好奇,說道:“你說吧。”
“我原本是邊境山村的獵戶,幾個月前被獸人抓獲,成為了比爾帝國的競技奴隸。在獸人的競技場,還有很多跟我們一起拼殺的兄弟。其中,有一個人,他叫里德,特納城人。”
說到這,勉強收起痛苦傷悲的黃炎,一臉期望地看著對面的這個女孩兒。
女孩兒聽到這,再也無法克制心中的激動,她起身沖到黃炎面前,緊緊地抓著黃炎的胳膊,興奮地問道:“你認識我哥哥?!”
黃炎默默地點點頭,沉重地說道:“是的。你是叫艾麗薩吧?”
女孩兒激動地說道:“是的!這么說,你真的認識我哥哥?”
黃炎再次肯定地點頭。
“他人呢?現(xiàn)在在哪?”
黃炎沉默了,閃躲著眼前清澈而充滿期盼的目光。怎么跟她說呢?難道告sù
艾麗薩,是自己,親手殺死里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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