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的爭論,黃炎并不知dà
。這兩天,他在路上與艾麗薩相談甚歡。這個妹妹,與黃炎年齡相仿,有很多共同的話題。兩人也在交談中,加深了彼此的了解。
板車終于在從衛水城出發兩天后的下午時分抵達了帝都。黃炎在帝都找了家旅店,把艾麗薩暫時安頓好,便回到了御林軍軍營。
從未見過犁的巴恩斯等人對這個東西很有興趣,圍在旁邊不停地擺弄著,還跟黃炎提了許多問題。
“黃炎,這是什么玩意啊?這就是你說的‘犁’?”
“這破東西怎么用?”
“黃炎,這東西真的比鋤頭好用?不可能吧?”
“沒感覺這東西有什么了不起啊……”
大家七嘴八舌,很是好奇。黃炎無法一一回答,對他們的態度也有些不滿,便說道:“這樣,巴恩斯、保爾、萊昂,你們都會鋤地吧?”
“當然會,這種簡單的農活,有胳膊有腿不就能干嗎?”幾人不屑地說道。
“好,我看軍營那邊有塊空地,平常也沒什么用,咱們去比劃一下,出出汗,怎么樣?”
“你的意思是,你一個人跟我們三個人比?輸了怎么辦?”
“當然,要不怎么知dà
犁的作用?誰輸了誰圍著軍營的操練場跑一圈……”
保爾打斷了黃炎的話,不屑地說道:“就跑一圈,有什么意思?”
萊昂和巴恩斯聽保爾這么說,心里咯噔一下。這情景怎么似曾相識啊……
“我還沒說完呢。輸的不僅要跑一圈,嘴里還要用嘹亮的嗓音高呼‘我冒傻氣’。怎么樣,敢嗎?”
“切!有什么不敢的!”保爾毫不在意地說道。他可不相信黃炎一個人能比得過他們三個人。
萊昂和巴恩斯有點猶豫。黃炎這家伙,好像就沒打過沒準bèi
的“仗”。他這么篤定,必然有陰謀!
“有什么限制嗎?”萊昂還是比較老成的。
“大家可以用任何東西輔助,只要你們用鋤頭,我用犁就行。”黃炎答道。
萊昂看了巴恩斯一眼,見他微微點頭,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便說道:“好,那你說說,怎么叫贏?”
黃炎想了一下,答道:“這樣,咱們都去準bèi
一下,然后一起開始,直到軍營晚飯的號聲響起,便停止。到時,哪方開墾的地域面積大,哪方就贏了。怎么樣?”
“行!不過,為了防止有人作弊,咱們開墾的每隴地以一步寬的距離為標準。要不你隔著十步八步開墾一塊地,到時怎么衡量輸贏?”巴恩斯沉穩地地說道。
黃炎笑了笑,答道:“沒問題,這樣更好了。咱們可以先把耕作的線路畫出來,也省的耕歪了。”
“畫線的事交給我,你們去準bèi
家伙吧。”亨克里在一旁說道。
“那太好了。亨克里,你可要畫仔細了,可不能因為黃炎是一個人就偏心眼。要不我們幾個收拾你!”保爾連叮囑帶威脅地說道。
“你放心,保證給你們都畫整齊了。”亨克里拍著有些小胸肌的胸脯說道。
阿癡也在一旁學著亨克里的樣子拍著胸脯說道:“我……我……”
黃炎笑著對阿癡說道:“好,還有你。你就幫忙亨克里畫線吧。等我贏了,給你買好吃的。”
“吃……吃……”
阿癡這些天來,跟著眾人,慢慢地也學會了一些簡單的語言。大家也發xiàn
了,其實阿癡并不是特別笨,只是不知dà
他這么大個子,怎么語言不通,智商好像也低了些。
隨后幾人分頭行動,去準bèi
“家伙”。亨克里和阿癡則在那片地域畫起了一道道線。
黃炎需yà
準bèi
的“家伙”很簡單,軍營里就有。而萊昂等人去找的鋤頭,可就費勁了。帝都這個帝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要找把耕地的鋤頭,還真不容易。最后,萊昂想起了皇宮中的后花園,便找到奧斯卡大將軍,從博格那里暫借了六把鋤頭。
保爾傻乎乎地問道:“萊昂,要這么多鋤頭干嘛?”
“你這家伙,真夠笨的!萬一鋤頭因為用力過大損壞了怎么辦?難道你再去找?”
“可是,這些鋤頭很結實啊。”
“你這傻家伙,想不想贏黃炎?”
“當然了!我可還記得他讓我拉石頭跑過三十圈呢!”
“一會兒耕地,你必須得用斗氣,明白了嗎?黃炎那只狐貍,鬼點子多著呢!”
“哦!”保爾這才恍然大悟。
幾人來到軍營,見亨克里和阿癡已經畫好線,是一塊大大的長方形。而黃炎拿著一條鞭子早已準bèi
好,那個犁,竟然套到了一匹馬的身上!
萊昂見狀,說道:“黃炎,你耍賴!”
“就是的!”巴恩斯和保爾也在一旁說道。
“我怎么耍賴了?”黃炎笑道。
“你可沒說用馬啊!”
“這種犁,本來就是要用牲畜的。而且,咱們說好的,輔助的東西隨便,我也沒禁止你們用斗氣啊。這馬可是不會斗氣的。”
幾人見黃炎早就料到斗氣的事,不禁有些躊躇了。
“我也肯定不用斗氣,你們要用馬匹的話,我也能等你們,嘿嘿。怎么?你們三個人都不敢了?”
幾人一聽,黃炎不用斗氣,再看了看因天冷凍得硬邦邦的土地,便答道:“誰不敢了?!我們也不用馬,來,咱們開始吧!”
黃炎暗笑,心說:你們用馬也不起作用啊!
隨后,幾人在長方形的地域分頭站開。黃炎在最左邊,萊昂三人在最右邊,以防止混淆。隨著亨克里一聲令下,幾人便開始耕起地來。
不得不說,萊昂幾人的斗氣還是很厲害的。只見他們斗氣運轉后,整把鋤頭就泛出耀眼的光芒,在凍得很結實的地上飛快地揮舞著。一塊塊硬邦邦的泥土被翻出,不一會兒,三人就刨出了長長的一隴地。那頻率,那效率,若幾人是某個奴隸主的奴隸,不知dà
奴隸主會不會因為他們的勞動成果顯著而大大獎勵一番。
眼看三人飛快地刨著地,都遠遠地甩開了黃炎。尤其是萊昂,在七階斗氣的支撐下,速度比巴恩斯和保爾快了許多。當他耕完一隴地,已經開始從另一隴返回一半后,黃炎還在一手扶著犁把一手揮著鞭子,不緊不慢地催促著馬匹拉著犁耕地。而黃炎耕的地,這一隴才有一半的距離,巴恩斯和保爾的那隴,已經快耕完了。
“黃炎,加油啊!別被他們甩開了!”亨克里在一旁有些著急了。
黃炎轉過頭,望向亨克里,也沒有說話,只是在空中甩了一個響鞭。
此時,不僅旁觀的亨克里著急,遠處一個營帳旁、另外一批人中,也有人著急了。
“黃炎的犁,速度怎么這么慢啊?你倒是快點啊!”伊莎貝拉焦急地說道。
“是啊,犁的效果,是不是被黃炎夸大了?”哈里斯疑惑地說道。
“辛格,你怎么看?”博格笑著問道。
辛格搖了搖頭,答道:“我沒有耕過地,這事不好說,還是再看看吧。”
“要不這樣,咱們也打個賭吧,就賭這兩方誰贏。”博格笑道。
“好啊好啊,我賭黃炎贏!”伊莎貝拉唯恐天喜不亂。
“你這丫頭,還不知dà
賭注是什么呢,就敢應承下來?”哈里斯笑道。
“我這賭注,也簡單。誰輸了,明年開春時,便把這片地再翻一遍,然后種點花草樹木吧。這軍營里的色彩太過單調了。”
幾人無語,感覺到額頭冒汗。這是哪跟哪啊?
“怎么樣?沒人響應嗎?耕地、播種,可是很陶冶情操的。當你看著自己親自播種的植物,從發芽到成長,再到開花、結果,那可是很有成就感呢!”博格笑道。
“爺爺,我說了,賭黃炎贏!”
“好,爺爺記住了。”
哈里斯和辛格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兩人看著飛快刨地的萊昂等人,再看看顯得慢吞吞的黃炎,便異口同聲地說道:“萊昂他們贏。”
博格笑著點點頭,說道:“我賭黃炎贏。大家都記清楚,到時候賴賬的話,我可不依!”
幾人紛紛點頭,這才安靜下來,從遠處靜靜地觀望。
原來,當萊昂跟奧斯卡借鋤頭時,奧斯卡知dà
事情的來龍去脈后,便告sù
了博格陛下。博格很感興趣,想親自看看“犁”怎么耕地。當時伊莎貝拉也在爺爺的房中,便興沖沖地去通知父親哈里斯。如此,黃炎他們的打賭,旁觀者又多了這幾位。
萊昂幾人并不知dà
打賭的范圍擴大了,但他們都卯著勁怎么也要讓黃炎吃一次鱉,所以,刨起地來,根本不吝惜斗氣和力qì
。短短的時間內,三人開墾的地,已經比黃炎多了六隴多。
可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斗氣的消耗,萊昂他們有些后勁不濟。首先是保爾,他的斗氣幾近枯竭,耕地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然后是巴恩斯,他也是五階斗氣,并不比保爾強多少。萊昂還好一些,到現在還保持著較快的速度。
可是,這硬邦邦的土地,對于巴恩斯和保爾來說,那可就費勁了。在用完體內斗氣后,本身的力qì
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每揮動一次鋤頭,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好在萊昂七階的水平,斗氣綿長,還能支撐。而現在領先黃炎比較多,巴恩斯和保爾只盼軍營的號角聲早早響起。
而黃炎還是不慌不忙,按部就班地催促著馬匹,幾乎是用勻速耕著地。此消彼長之下,雙方的差距在縮小。
到后來,萊昂的斗氣也消耗光,只能像巴恩斯和保爾一樣耕地。這樣的速度,并不比普通的奴隸快多少。可他們都想贏黃炎,都在咬牙堅持。
終于,號角聲響起,四人停止了耕地。渾身是汗的萊昂幾人累的直接躺在了地上。接下來,由亨克里來計算并判斷輸贏。
亨克里仔細地數完耕地的隴數,然后到幾人身邊,說道:“萊昂一方,總共耕地七十八隴半……”
保爾坐起身,不滿地說道:“小狐貍,你別大喘氣行嗎?黃炎耕了多少?”
亨克里嘿嘿一笑,說道:“黃炎耕了八十三隴多一點。我宣bù
,黃炎優勢獲勝!”
萊昂和巴恩斯說道:“不可能!我們親自數數!”
“小狐貍,你要是敢徇私舞弊,你給我等著點的!”保爾也惡狠狠地警告著。
“你們盡管去數!”亨克里很不忿。
幾人對著一道道耕地,開始仔細地數了起來。等萊昂幾人數完,一個個腦袋都耷拉下來了。亨克里確實是“徇私舞弊”了,卻是給萊昂幾人的。他所說的七十八隴半,細算起來真的有水分。他把三人沒耕完的那三隴地和完整隴數加起來,七十八隴半還是多說了呢!
“哥幾個,走吧。”黃炎笑著說道。
“去哪?”巴恩斯問道。
“是啊,該吃飯去了,走吧。”保爾突然聰明了。
“是啊,是啊,該吃飯了,好餓啊!”萊昂附和道。
“你們少來這套,想耍賴嗎?該跑步去了!”黃炎“善意地”提醒道。
“跑就跑,有什么了不起的?跑累了,我們還能多吃幾碗飯呢!”保爾帶頭,幾人向操練場走去。
黃炎自然也要跟著去監督,并奸笑道:“別忘了,跑步的時候,還得高喊點什么。”
“靠!”萊昂幾人異口同聲地罵道。
黃炎一行人離開“耕地”后,另一撥打賭的人便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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