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的還不錯，連凌總都敢不甩，有點富二代的意思了，不會是你剛剛被嚇傻了吧？”

    “誰說的，我就是想不起來他們的名字，見過一次沒怎么分清，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應該能把他們和我記住的名字對上號，你怎么不讓我和他們打聲招呼，還有凌總呢！”

    “我叫凌總，你怎么能也叫凌總？不過在人多的時候，叫凌總好像也可以，這樣更顯的你有個性，不想讓所有人都記得你的身世，想用能力證明自己！”

    “我這一回表現的怎么樣？”

    “那些人可都是老狐貍，不要以為他們笑，就是真的喜歡你，就憑你這點道行，想一眼就看透他們，還要再修煉幾年，或者你可以再穿越一次？”

    “和你說正事呢，怎么總感覺你就不相信我呢？咱們還能不能合作？”

    “吆喝，還來脾氣啦！就你那拙劣的表現，給你六十分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沒有我給你兜著，進會議室你走出第一步就被他們發現了，你和凌度最大的差別就在氣勢上，凌度對他們是不屑一顧，你是不知所措，一個是俯視，一個人不敢直視，說的夠明白了嗎？”

    “我這可是第一次裝富二代，你就不能對我網開一面，至少第一關過去了，我這個人進入狀態很快的，等下午的時候，就不會有人能看出我是替身了，凌總剛剛說讓我當副總經理，是靈橋集團的副總？”

    “你是靈橋集團的少爺，總不能安排的太低，那樣還會有人相信你就是你么？”

    凌度愜意地轉身，走進這間辦公室，他的狀態正如他所說，越來越有感覺。辦公室有六七十平米的樣子，這布置絕對比被他不久前炒掉的那個老板的辦公室上檔次。

    老板椅坐上去飄飄然，凌度有點找不著北了。大學畢業之后他一直就是為有今天這樣的環境在努力拼搏。盡管還清醒地知道，眼前的一切其實是屬于另一個人的，可那又有什么關系呢？凌度也沒有多灰心喪氣，全當這是在熟悉上位者的境界了。

    “鄭曦，你總圍著我轉，以后你就是我的助理了么？”

    “想的美，我放下那么多事，還不是怕你那鼻子太短，插不住蔥！”

    “你，我是富二代，有身份的人不和你計較，我的秘書呢？”

    “你要秘書干什么，陪你玩么？凌總只說你是副總，可沒說你有分管的項目和部門，你唯一的任務就是熟悉環境！”

    鄭曦太不客氣了，凌度又說不出什么，原本這一切就不屬于他，凌總的許諾也是在替身計劃結束之后。

    隨手拉開辦公桌的一個抽屜，里面果然只有幾本靈橋集團的宣傳冊，而沒有任何屬于內部資料的文件。桌子上有個很精致的保溫杯，打開看到里面還有保溫杯附帶的說明書，看來是才準備好的，有可能也包括這間辦公室都是新的。

    凌度按下心中越來越多的無奈，不得不正視所謂的替身計劃，而他也要把自己照片一樣鑲嵌進一個框框里，這是他目前在靈橋集團唯一的使命。

    既然做出選擇，也就沒什么好抱怨的。

    “鄭助理，我該怎么做？也就是說該怎么暴露自己，到處走吸引別人注意么？”

    “這態度還算虛心，我都不好意思打擊你了，你沒有具體工作，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出格就行，你可是凌少，誰敢管你，如果你要離開靈橋大廈，最好讓保鏢先安排好！”

    “不用刻意讓那些人看到我么？”

    “你認為有必要么？他們想知道你的情況，可以用的手段層出不窮，你想躲都躲不掉，照顧好自己就好了？”

    “還能上網！”

    “你是原始社會逃出來的么，我對你的智商表示懷疑？”

    “鄭助理，給本少爺倒杯水來，咖啡就不要了，有茶就行！”

    “美的你，想讓我伺候你，沒門？記住了，不要亂跑？”

    鄭曦甩手離開了。諾大的辦公室里只剩下凌度。先燒水泡一杯茶，鄭助理夠細心，不僅有四種茶葉，還有咖啡。在電腦前玩了一會兒游戲，又逛了一會兒論壇。

    手指都顫抖了，才忍住沒去點開屬于他的社交帳號。如果不是替身計劃，凌度早就把他的現狀發出去，這辦公室，這只有在夢里才會出現的環境。可惜他如今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必須和過去劃清界線。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就過去了，這期間沒有一個人光顧過他的辦公室，靈橋集團還沒有他分管的部門，沒有責任，也就沒有人來給他交待工作，同樣他也沒有一個可以安排工作的下屬。

    枯燥荒草一樣滋生，這么大的辦公室都盛不下他了，沒想過要去做什么，就站起來走出他的辦公室。

    這是靈橋大廈頂層，在這里的只有靈橋集團高層掌權者，公務繁忙的下屬部門都在下面，這時候走廊里一個人都見不到。辦公室的門多數關著，聽不到聲音傳出來，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

    “請進！”

    凌度沒有目的地走著，就看到他去過的會議室對面是董事長辦公室，旁邊則是董事長助理辦公室。他看過不少門牌，有助理兩個字的只有這一間。凌度恰好也認識一個鄭助理，想驗證一下，就走過去敲了敲門，里面果然傳出鄭曦的聲音。

    “你……有事么？”

    “沒事，來你這里串串門，你不是讓我熟悉環境嗎？”

    “喝水自己倒，累了就坐一會兒，這幾天我手頭堆了不少工作，都是因為你耽誤的。”

    鄭曦看到凌度，好像還興奮了剎那，她還是不能習慣身邊存在兩個凌度，判斷清楚這時候出現的究竟是哪一個凌度，不冷不熱地說著，目光又轉回電腦屏幕，手指飛快地敲打鍵盤。

    凌度沒坐下，他想找個人說話，可不想看著別人忙碌的樣子。鄭曦的忙碌更加襯托出他的無所事事，他不想當旁觀者局外人。

    “你的辦公室還不如我的大，要不你給我找點事做，給你打下手也行，你們都忽略了我的價值，我可以做很多事的！”

    “知道，誰也不會忽略輕視你，不過你認為凌少做這些合適么？”

    鄭曦不能往更深處說，凌度只好知趣地離開鄭曦的助理辦公室。鄭曦抬頭看了凌度一眼，那不服氣的神情不再有小心翼翼，不再像是怕得罪誰而謹慎，還真有幾分另一個凌度的樣子了。

    凌度沒再去敲董事長的房門，擔心遇到的會是與鄭曦一樣不冷不熱的招待。一步三晃地走著，腳步聲都沒發出很響。

    總經理辦公室。

    凌度在這個門前停下，里面像是有人。凌度想不起哪個是總經理，鄭曦留給他的靈橋集團高層的資料還沒來得及看，看照片認人，遠不如見真人印象深刻。

    凌度在門上只敲了一下，里面的聲音消失，沒聽到“請進”，凌度就推開了總經理的門。

    這個四十來歲的胖子凌度見過，還不知道叫什么，不過人已經和職務對上號。看到進來的凌度，總經理先是怔愣了一下，之后站起來離開他的老板椅。

    “凌副總經理，找我有事？請坐，請坐！”

    “沒事，我就過來認個門，你忙……”

    凌度根本沒給還不知道叫什么的總經理，走近他的機會，就果斷地轉身走出來。瀟灑的風度自覺足夠總經理揣度一陣子的。

    再說他也不想留下來，鄭曦告訴他的沒錯，他的笑容看上去再真誠，也不能代表心里的想法。分明凌度只是副總經理，而他這個總經理倒是擺出一副討好的模樣。如果他擺出一副冷臉，凌度還有和他說幾句的興趣，被這樣虛假地對待，已經沒有繼續交往的必要。

    凌度沒有再去其它地方打探靈橋集團的水深水淺，老老實實回到他比鳥籠大的多的辦公室。也就看了幾條國內外發生的大事，聽到外面走廊里有匆忙的腳步聲。

    上班時間上網，在哪個單位好像都不被允許。凌度雖沒有關閉電腦，也正襟危坐，擺出副總經理的架子。凌度等著下屬上門呢，感覺過去好久了，才恍然記起凌總對他的任命只是在董事會上，很有可能下面的人還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有下屬來他這里？

    凌度的心情只剩下冷冷的灰色，才在靈橋集團半天時間，他的心情已起起落落幾次，以后還不知道有多少天替身計劃才會結束，額頭都開始有黑線在爬。

    “鄭曦你太過分了，我去你那里都禮貌地敲門了，你怎么能推門就進來？”

    凌度還沒有解開糾結，突然聽到他的門響，鄭曦已經走進來，那臉上竟然還有不知從哪里帶來的慌張。

    “你沒事就好，我可沒時間陪你玩，明天我給劉姐也派個車，每天她做什么飯都先過來向你請示總可以了吧。你的搭檔眼下只有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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