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的路上已經給鄭曦交待過機器的用途，進來時正好說完，也沒給凌度這個副總經理打招呼，辦公室里都沒多打量，放下東西就離開了。

    “鄭曦，這是什么，我應該認識……”

    “算你還有點見識，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秘密武器，發電機，柴油發電機，這個是可以調節電壓的，可以從低電壓開始試驗，保證不會給你造成傷害，我把門關嚴，這東西聲音不小，不能讓整層樓都不得安寧！”

    “你確定讓我用這個試驗，真的會有用么？”

    “試過才知道，不過我不是很有把握，不是對你沒把握，是對你發電機沒把握，昨天大廈里可是因為你警報都響起來啦！”

    凌度見過使用發電機的時候都是在戶外，只有用過的人才知道它的聲音有多鬧心。鄭曦把辦公室的門關嚴，依然不能隔絕聲音傳出去，結果驚動的不是幾個人，像是整個靈橋大廈都被架在火上烤一樣，都變得煩躁不安。

    距離幾十米遠，隔著許多道墻都不能克制住因為發電機引發的煩躁，凌度和鄭曦可是看著它在身邊工作，絕大部分噪聲都被留在辦公室里出不去，那感受就不用再細說了。

    “我受不了啦，受不了你這個怪物，也受不了這破發電機，像世界末日一樣！”

    發電機工作還不到半個小時，鄭曦再也忍無可忍地把它關停了。不再有震耳欲聾的噪聲，鄭曦才發覺這個世界原來這么美好，一點柴油氣味都可以容忍了。

    凌度可不喜歡讓他的辦公室像生產車間一樣充斥著柴油的氣味，還擔心濃度過高會爆燃呢？走到窗邊，把窗戶全部推開。

    鄭曦看來是不打算繼續試驗了，心浮氣躁是一方面，凌度那里缺少應有的反應才是關鍵原因。

    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還透著小心，他們只注意到發電機的最小功率，沒在意最大可以達到多大電壓。開始還惦記不能傷害凌度，后來已經調節到最高，鄭曦只好無奈地選擇放棄。

    “凌度，發電機發的電呢？過去我看他們用，發電機響起來，燈馬上就亮了，可以帶許多燈和電器，難道是這個發的電對你還是太少么？”

    “行了，不用再試，再大的發電機也不一定有用，也許我真的要吸收雷電才行，可惜目前還沒那么大的膽量，等我想通了再說吧！”

    鄭曦無奈地離開了，還帶走了發電機，難怪這么大動靜，也不見有人過來興師問罪。發電機響起的時候，走廊里還有人替他們放警戒，同時也阻止有好奇心的人靠近。

    凌度無法給鄭曦答疑解惑，也可以說不能滿足她的好奇，發電機應該沒有問題，只是凌度的特性超出他們的想象太多。

    鄭曦把發電機開到最大功率的時候，凌度沒有受傷，皮膚都沒出現灼傷。所有發出來的電應該都進入凌度身體里，被那座橋吸收了。可是凌度的身體就像一個無底洞，石頭扔進水里會濺起水花，只有扔進無底洞里，才會和凌度遇到的情形一樣，看不到任何反應，難怪鄭曦要疑惑，發的電都哪去了？

    凌度可以感覺到身體里依然有沒消耗完的電能，只不過分不清是今天才吸收的，還是昨天殘余的。發電機工作了半個小時，按理說也有不少電，可是凌度閉上眼睛看到的奈何橋的亮度并沒有明顯增加，可以照亮的范圍還是昨天的樣子。

    凌度隱約有了些不確定的結論，他需要的也許不是這么少的電量，看著很多，相比所需還是杯水車薪，究竟多到何種地步，也許只能讓他以雷電去嘗試了，只是眼下凌度還缺少那樣的勇氣，天威絕不是那么容易冒犯的！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猜測，那就是有可能需要的并不是單純的電能，電能存在的意義像是打開鎖的鑰匙，門已經打開，凌度已經可以驅動奈何橋，鑰匙的意義自然要降低，同時又不是不再有用。

    之所以有這樣的判斷，還是因為他可以突然消失。在劉姐驚訝地發現之前，凌度還不知道他可以進入那個空間，過去只能夢里進去，如今竟然可以做到身體都進去，給別人的感覺就是憑空消失了。

    那時候進入那個空間完全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動的，有點寶貝自動護主的意思，因為那兩次對任何人都是有性命之憂，劉姐都把凌度當救命恩人看待了。

    發電機撤走之后，辦公室里又只剩下凌度，沒有需要忙的公務，又不想玩電腦游戲，不能進入靈橋集團核心，凌度把電腦都關了。

    凌度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想明白，頭緒已經有，只要理順就能撥云見日。

    “少爺，今天怎么樣，看你的神色比昨天好呢！”

    “唉，劉姐，因為這個破計劃，我如今是有家不能回，爸媽都不敢去見，整個世界就只有你關心我了，就鄭曦上午去我那里搗了一會兒亂，沒出過辦公室，我也再沒見過其他人，可能凌總都把我忘記了！”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上班才不過兩天呢，哪會有這么容易的，就是我家少爺進靈橋集團，他也不一定馬上就能全部接手，只要你有那份心，事情總能做好，你忘了還有凌總和小曦會幫你呢！”

    “吃飯，劉姐，吃完飯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去哪兒，你們年輕人喜歡去的地方我可受不了，在家里看看電視就很好了！”

    “不出去，出去還有那么多人跟著，咱不給他們添麻煩，去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地方！”

    凌度一天都在考慮探險，一個人太孤單，可以信任的人又不多，只好把主意打到劉姐身上，他也是想試驗一下心中那一點還不能證實的猜測。

    劉姐嘴上說不感興趣，她比凌度大，其實也就三十來歲，如今也沒有什么生活壓力，和鄭曦、凌度比她是有點跟不上時代節奏。只要她能明白的，心中的好奇一點都不比別人少，吃完飯收拾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收拾完了少爺，你準備帶我去哪兒？是你說的那個空間里面么？進去過一次，好像一點印象都沒能留下，這一次我一定好好看看！”

    家里只有兩個人，不用再躲進凌度的房間。經過一天摸索，這時候也不用再尋找感覺地關燈，閉上眼睛看到的就是那個空間。

    昨天凌度化身一座橋，在那個空間里前進的速度相當慢，而且還有不那么容易克服的艱難，凌度總結出幾點可能的因素。

    一座橋行動的速度自然快不了，就算是再小的橋，遇到的阻力也會直接作用到能激發的動力上。令他心安的，還是看到自己的身體一天之后并沒有出現讓他擔心的異變。

    橋行動的速度慢，是因為橋沒有手腳，凌度感覺到身體化作了橋，而且橋可以移動，那么在達到行動目的的同時，橋能否再恢復到人，也就是凌度的形態呢？

    凌度有手有腳，定然可以比一座橋走的更快。決定拉上劉姐，就是為了讓劉姐幫忙看看，在那個空間里，他究竟是一座橋，還是有手有腳的人。對自身以及那個空間還缺乏了解，凌度目前擁有的絕大多數經驗還都僅限于感覺。

    “劉姐你不要緊張，可能會有些不適應，但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受傷，畢竟你也是進去過那個空間中的，如果你害怕，就先閉上眼睛，等我叫你再把眼睛睜開！”

    凌度拉著劉姐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聽凌度解釋，劉姐果然輕輕閉上眼睛，那神情，有擔心，還有一點期待。

    “劉姐你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賣了就賣了唄，以后我姑娘就拜托你了，你比我有錢，我姑娘還可以過的更好呢！”

    凌度是有意分散劉姐的注意力，劉姐也很配合，坐在沙發上原本緊繃的身體開始放松，接近平時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的狀態了。

    “我怎么也有點緊張，劉姐，還是和你解釋一下比較好，這些都是我猜出來的，昨天晚上我第一次主動進到那個空間里的時候，還記得昨晚你聽到的動靜么？”

    劉姐沒睜開眼睛，和凌度說說話，心里的擔心正在減少。

    “怎么不記得，早上我都忘問你了，還以為家里進小偷了呢，嘰哩咣當嚇了我一跳！”

    “那是我第一次進空間，還不能適應里面的環境，也有可能是那個空間還沒有完全對我開放，當時像是被狠狠地扔出來了。”

    “少爺，進那里面還這么危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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