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軍兄弟，你們不用太著急，槍手已經被我控制住，過來打掃戰場就行了！”
“干的不錯凌少，我們已經到你附近，看到你了！”
電話里能聽出毛軍他們在奔跑，掛斷電話凌度還聽到有腳步聲，三個人從靈橋大廈方向過來。凌度被槍手指引的不走尋常路，毛軍他們也舍棄了車。
“毛軍兄弟，哥今天像不像高手？”
“凌少，你把他怎么了？”
“打倒了，總不能讓他用槍瞄著我，以后誰再敢用槍瞄著我，就是這個下場！”
“不對凌少，腳拿開，這個人要不行了！”
“怎么可能，沒用多少力氣，他在裝死呢！”
“凌少，你究竟怎么對他的，這個人看來是救不活了！”
“他……”
毛軍他們出現，腳下踩著的槍手不再有動靜，凌度也就再沒盯住。毛軍說這個槍手活不成了，開始凌度還不相信，等到毛軍他們把趴在地上的槍手翻過來臉朝上，凌度都看出情況跟他預想的出入極大。
看到槍手的剎那，凌度頭腦中出現一陣轟鳴，不如雷聲那么響，卻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受到影響狂亂得熱了一下，說是被嚇到了也不為過。
凌度沒想過殺人，否則木卡也不會到今天還安然無恙。凌度也是見過死人，而且也有人因他而死，就是和木卡在一起的另一個槍手。
但那天的感受與今天絕對不同，有天壤之別的落差。有可能是光線不同，那天雖然天上電閃雷鳴，更多時候還是一片昏暗；再就是那天凌度受到驚嚇很多，當時只感覺到劫后余生，別人的生死反倒有點漠然；如果還有原因，那就只能說是觀感不同了，那人被雷劈死，又是冒煙又是冒火，可以說已經失去人的形狀，也不好把他與鮮活的生命聯系到一起。
今天這個槍手是被凌度抓住的，給了他一腳，又加了好幾拳，都是含憤而發相當用力，凌度也沒想到他的拳頭會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殺傷力。
槍手的臉色已經變成青灰色，嘴角還有不再鮮艷的血水流出來，沒有死不瞑目，臉上也看不出痛苦，凌度心里卻沒辦法平靜，還是那句話，被雷劈死與被他打死怎么可能有一樣的心理感受呢？
“毛軍兄弟，我剛剛就聽到警察來了，你們不會把我交出去吧？”
“這事還是讓警察來處理比較好，我們也不想惹這種麻煩，而且他對我們已經沒有價值，為什么要把你交出去？”
凌度有些無力地指了指地上躺著的槍手，剛剛還擔心他反抗，而踩的那么用力，毛軍讓他把腳移開，凌度發現真實情況后，目光都在躲閃。
“我說凌少，你不會又被嚇到了吧，剛剛不是還說自己是高手么？你還真把自己當高手了，再說高手怎么能只有這一點承受能力？”
“他都死了，我不是變成殺人犯啦！”
“什么叫變成，你本來就是殺人犯，不過也可以說是英雄，畢竟這個不算好人，你也可以算是自衛，他畢竟是有槍的，我就納悶兒了，你究竟做了什么，讓他這么怕你，命都不要了？”
“我做什么？我很厲害好不好？”
“你快算了吧，被小曦姐聽見，不知道又該怎么懟你了，你是不是以為這人是被你打死的？”
“不是我么？難道是你們？”
毛軍可不是為了打擊凌度才說這些，也算是想幫凌度緩解壓力，對一個普通人，這場面的確是考驗神經的。
“凌少，你的手段比過去強大多了，但還是有限的，想打死一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至少你想用拳頭就做到還不是很容易，這個人是自殺的，他服毒了。”
“服毒，毛軍兄弟，你說他很電影里演的那樣，牙上有一個一咬就破的毒膠囊？”
“他也怕受皮肉之苦，再就是他也許知道的秘密多，為了守住秘密，也有可能是受到脅迫，不得已而為之，好了，咱們離開，讓警察來處理吧。”
凌度聽到警笛聲，從另一條路回到靈橋大廈，并沒有見到，交涉的事也是毛軍他們解決。坐在辦公室里，心還跳得有點亂，不時抬起拳頭看看，他的拳頭可是落在那個人身上好幾次，一時還有點放不下了！
“木卡，我殺人了，都說萬事開頭難，好像殺人也沒那么難，知道我為什么告訴你這些嘛？”
木卡很冷靜地坐在那里，相比較凌度就有些心浮氣躁了。凌度一直被心中的躁動不安煎熬，下班回來之后，聽劉姐說她去看鄭曦了，心情頓時更加復雜，早上還不很明顯的疚愧也演化出淤積的壓抑，吃過飯沒多久就通過奈何橋。
“你想殺了我，那就來吧。”
“我的確想過要殺了你，不過我要先給鄭曦報仇。”
木卡不是逆來順受之人，死也要死得有骨氣，凌度的氣勢爆發出來，木卡立刻站起來，凌度揮拳過來，他的拳頭也迎頭而上。
凌度有些莽撞，又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就是需要發泄，以釋放心中的壓抑。凌度不再刻意迂回，比上一次多了許多正面交鋒，又不是全部拼蠻力。
拳腳碰撞的響聲，在這個像是封閉，還算不上遼闊的空間里顯得愈發沉悶。木卡的力量依然剛猛，這幾天有充足食物，狀態還在恢復，只是一拳就讓凌度清醒地認識到他還有需要彌補追趕的不足。
凌度接連和木卡碰了幾下，木卡心有所想，也沒能幾招之下就確立勝局。疼痛從四肢傳遍全身，凌度不能把自己搭在這里，只能暫避一時地先退開些。
拳頭還是他拳頭，胳膊腿還能活動自如，變化還是能感覺到的。
今天凌度這已經是第三次打架，對手升級一樣一次強于一次，凌度對自己的表現自信中多了些滿意。
能確認他還是打不過木卡，同樣是槍手也有等級的差距。外面那個槍手，凌度一腳加幾拳就透著輕松解決掉，還逼的他自殺了。而木卡，被囚禁按照這里的時間，已經超過一個月，木卡從來都沒有崩潰的跡象，還不時謀劃創造機會，凌度的話像是他并沒有完全相信。
是因為藝高人膽大么？凌度欲摧毀木卡的意志都始終不見進展，他的攻擊力還在與日俱增。
凌度的滿意在于，他的拳頭似乎不像第一次時那么劇烈的痛，不過幾天時間，不能傷到木卡，倒是他自己挨揍的能力有所見長。
凌度捏了捏顯得麻木的拳頭，還看不出腫脹，骨頭也沒變形，還不到離開這里的時候。凌度突然想到師傅傳給他的練氣法訣，他已經凝氣，聽說那些流動的氣可以療傷，不就是為眼下的情況準備的么？
“想殺了我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傷了那個女人讓你心疼了？可惜傻子都能看出來，那個女人的心不在你這里！”
“放屁，還想來指點我，鄭曦的心在誰身上關你什么事，鄭曦是我的朋友，你不是，所以你不能傷她，傷了她就要承擔后果！”
凌度說著又一次沖向木卡。今天凌度就是為發泄心中的滯氣才來找木卡的，這時怒意倒是不很明顯了，剛剛和木卡的幾次實力對撞，用他凝結的氣撫慰傷口之后，竟然不再那么劇烈的疼，頓時又有了戰斗的意志。
原來凝氣還有這樣的好處！
氣是看不到只可以感覺的，流過拳頭和胳膊上疼痛的位置，有如清泉滋潤土地，痛帶來的燒灼都出現熄滅的跡象。
凌度凝結的氣還不能像師傅那樣轉化成力量，但僅僅只是保持氣的流動，似乎不再是憑體力與木卡對拼，氣還在緩解疼痛時起到相當明顯的對外力的緩沖作用。雖然不能一拳把木卡打得后退甚至飛出去，與木卡接觸碰撞的身體再也不會有那么劇烈的疼痛。
“再來！讓你知道欺負鄭曦的后果！”
上一次凌度對戰木卡的時候，還是以避讓迂回為主，只能見縫插針地動手動腳，又幾乎都是劍走偏鋒。
發現凝氣境界帶來的好處，氣一直保持流動，在他身體里形成電流一樣的動力。師傅說凌度身體里像是有一個電動機，只要有電流，就不會疲倦。
看來電流和通常意義上的體力還是有不同的，電流消耗的速度比體力慢很多，只要有食物，也比體力恢復的更快。而凌度的優勢就在于，他身體里不僅有像電流一樣的東西，有似乎用不完的體力，如今又有了凝聚的氣。
凌度就像是一只生出翅膀的老虎，嗷嗷叫著游走在木卡周圍。木卡的拳頭再不能帶給他那么多痛楚，就顯出木卡的體力相形見絀了。
凌度依然虎虎生風，木卡那里已顯頹勢，首先出現異常的是他的喘息，接著是臉色，過不多久，腳下的步法都不再開始那般沉穩，拳頭上的章法因為心情的關系，也出現像是要崩塌樣紊亂。
“木卡，你不行了么？這才剛剛開始，我才進入狀態呢，真該讓鄭曦來見識見識，看我是怎么給她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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