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曦抓著凌度的胳膊,突然感覺到凌度的身體份量變重,一個不留神,胳膊就從手里滑出去,凌度也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像是比剛剛那次摔的還慘。
“鄭曦,你有意的對不對?哎呀,摔死我了?”
“你活了?還嚇死我了呢,快點回去,外面萬一天下大亂了怎么辦?”
“你這人怎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你的靈魂離開身體試一試,這還是我的身體嘛,怎么感覺不一樣了呢?”
原來疼痛是這么難以接受的滋味,只不過靈魂離開身體應該不算很久的一段時間,凌度對自己的身體竟然感覺陌生,疼痛都像是從未體驗過的,齜牙咧嘴還是不能很快消受。
凌度自覺已經很慘,鄭曦還是不留情面的又給了他一腳,也讓凌度得以確認,疼痛就是被放大了,像是他的抵抗能力消失或是萎縮了。鄭曦的一腳能用多大力氣?他竟然感受到的是骨頭要斷了的那么痛。
“能站起來不,我知道你現在是什么情況,你想想,機器放時間長不用,零件還會生銹呢,你的身體也一樣,如果你再不回來,可能明天就會變臭,所以你的身體比機器還不如,還更需要重新習慣適應,就像才學會走路時候那樣,可能我多踢你幾腳,神經還能復蘇更快點!”
“等等,你說什么,神經復蘇?出大問題啦!”
“當然出大問題了,你的魂兒為什么可以離開身體,你說有人撞你,誰撞的你,怎么我沒發現?”
“通過奈何橋過來的,快的想躲開都來不及,我也沒有看到,有點像我隱身之后的奈何橋,感覺身體變輕,然后靈魂就自己飛出去,煙一樣飄起來了。”
“人死了是不是也這樣?挺嚇人的,這里還有別人嘛,會不會是木卡?”
“按說只能是木卡,可是從來沒見過木卡可以這么妖孽,再說也不符合木卡的行事風格,如果是木卡,他不會放過置我于死地的機會,如果他只能攻擊一次就更不可能了,那之后我的奈何橋還在水里,絲毫發現都沒有,水面都沒見水波紋!”
“我也注意過,水面的確沒有變化,那會是誰,這里進來第四個人了么?你那樣子實在太嚇人了,凌度,回去吧,這里怎么突然冷颼颼的,的空氣都不一樣了,萬一你出點什么事,我豈不是要老死在這里啦?”
“烏鴉嘴,哥是創造神話的人,想回就回去好了,你不等木卡了?”
“不等,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把他推下水的,再說他如果是正常人,這么久早該缺少氧氣憋不住上來了,我感覺木卡還活著,這里越來越詭異,呆的時間長,會不會咱們也要發生變異?”
“你自己選擇吧,我也告訴不了你什么,我也有一些問題需要好好想一想,回去吧。”
凌度知道鄭曦在故作鎮定,畢竟她活了二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靈魂和身體分離,正如她說,這里太詭異,冷颼颼的,空氣都變得不一樣了。
凌度不知道鄭曦回去之后能不能安然入睡,凌度可是好久都沒有睡意。床都因為他輾轉反復發出呻吟了,凌度還是不能把才經歷不多久的事放下。
凌度不相信是木卡作祟,木卡不像有如此能力,毛病還是出在水里,凌度甚至不認為那么強烈的沖擊是人力能為的。盡管凌度可以駕馭奈何橋,比那做的更有威力,他也絕不相信,還有誰可以有他的神奇。
從有奈何橋開始,凌度的直覺一直都沒出過大錯,堅持了十幾年之久的奈何橋不是也驗證了么?還有更確鑿的一個證據,那就是凌度遭受攻擊的時候,竟然沒有預感到危險。
被鄭曦一句話引導而想起來的時候,凌度可是吃驚不小。預感危險可是凌度的作弊神器,缺少那一項神奇,凌度可沒自信能繼續像高手一樣行走,說不定哪一天又會有子彈飛向他。木卡的子彈兩次都沒能讓他受傷,凌度也是絲毫都不敢大意。
鄭曦踢他的時候,原本預感升級,已經不再算作危險。正如鄭曦猜測的,機器時間久不用,一些零件就會不再靈敏,他對危險的預感那時候也掉級,又一次出現,也讓凌度同時發現他之前遭受那么猛烈的沖擊時,竟然沒出現危險預感。
如果他的奈何橋沒出問題,那么遭遇沖擊對奈何橋而言就算不上危險,連鄭曦那一腳的威力都不如。
凌度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評判,又不得不正視事實,畢竟他沒有受到傷害,驚嚇之外。疼痛都沒有感受到。
凌度忽地坐起來。他的憂慮不再那么顯著,隨之而起的是探索新事物的沖動。凌度不認為他遭受到的沖擊沒有危險,若不是他原本就有遠超常人的粗神經,只是靈魂離體,就有可能讓許多人精神失常,鄭曦就是最好的例證,沒發生在她身上,她承受的壓力似乎比凌度還強烈。
沒有預感危險,在凌度看來,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發起沖擊的并不是人,或者也可以說不是生靈,畢竟奈何橋種種,都是科學解釋不了的神奇,凌度把這個范圍也極盡想象力地擴大。
不是生靈,還會是什么呢?而且對凌度又沒有危險,凌度想到,因為那里出現過去沒有的一個越來越深的水坑,奈何橋顯露其神奇的可能正在增大,遭受沖擊都可以理解為,他又要發現奈何橋新的神奇了,這讓凌度如何能安睡?
床上的凌度突然就消失了,因為任性,根本等不到明天養足精神再去探尋奧秘。
凌度在床上輾轉反復已經兩三個小時,對奈何橋那邊的空間,已經過去小半天。
凌度的目的就是水坑,進去時就出現在水坑邊。按照外面的時間,心里已經過去五個多小時,凌度的目光逡巡四周,找不到任何值得驚喜的新發現。
水坑沒有繼續變大,坑里的水或許有療傷的奇效,他們離開時還能看到水里的血色。木卡身上的傷口應該不再滲出血,血色不僅沒有變得更濃,水還變得澄凈許多,像是要沸騰樣的水汽也不再冒出來。
凌度在水坑邊走了一圈,沒看到木卡,才更多關注這里。木卡下水早超出六個小時,如果木卡已經被淹死,尸體都該浮上來了,水面連個氣泡都沒有,也就是說木卡還在水里,而且有可能還活著。
這有違常理,太不科學了!
凌度一天中兩次來這里,就是為了查探之前感受到的沖擊的源頭,唯一的途徑只有讓奈何橋繼續去水里。
想到這個辦法凌度有些猶豫。靈魂離體的感受還不能完全適應,也可說是心有余悸,靈魂體總有一種很虛弱的感覺,雖然沒有預感到危險,也不能完全放心。
坐在水坑邊,這樣就不再擔心會摔倒,為再次試探可謂做足了各項準備,尤其是說服自己就用去絕大部分準備時間,還長長地出了幾口氣,才讓奈何橋虛影從身體里向外擴展出去。
這是幽閉的空間,木卡還在水里,凌度若不出聲,這里能聽到的就只剩下他的喘息和心跳聲。因為空間過于沉寂,聲音受到心情影響,仿佛被放大了。
凌度還在疑惑心跳聲如何會想戰鼓聲一樣隆隆擂響,又被一陣近似悶雷的響動,驚的都要坐不住。
凌度的身子歪斜著,保持著前傾才沒有向后仰倒。還是上次那樣,變化出現的讓他措手不及,事先做了那么多準備工作,事到臨頭才知道都是無用功,與上次一樣,做出必要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變化是從奈何橋接觸到水的瞬間出現的,這次奈何橋還沒有入水,仿佛就把什么引爆了。凌度的視線出現令他心悸的模糊,受到的震動沖擊遠不如上一次,造成的影響感覺起來又比上次震撼。
危險的預感還是沒有出現,估計是知道凌度無處可躲,也懶得提醒了。
與上次不同,凌度不僅意識思維都很正常,身體感受到飄忽,知道又一次靈魂離體,凌度又發現他可以控制的明顯比上一次多了些。
這次不會再有鄭曦幫他看著身體,凌度不放心地回身,本已離體的魂兒,受到驚嚇感覺就要魂飛魄散,因為他竟然沒找到應該坐在水邊的身體。
悶雷的聲勢比開始時弱了很多,又一直都沒有徹底消失,伴隨著悶雷聲,還有隱約的風聲,風不是很強勁,或是出現在很遠的地方,凌度不能感覺到空氣有流動。
凌度本該慌亂,甚至絕望,如果是鄭曦,這一刻絕對會尖叫,不僅找不到身體所在,連熟悉的環境都再見不到,水坑也不見了,豈不成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好在凌度還有底牌,有底牌就能讓他冷靜下來。眼下還沒有出現危險,不需要花費心思以求自保,也就可以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審時度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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