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盛過去就發現兩個黑風人員真正的死因，鄭曦拿著槍的姿勢也自然了，臉色也不再那么惜慌，目光開始轉動著，不再躲避那個方向。
“鄭曦，看來你還要繼續鍛煉啊，瞅你這承受能力，還不如婉瑩呢！你看哥，這樣才是大將風度，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先把尾巴收起來，不讓小盛去追，那些人你看住了嘛？”
“壞了，都不見了！”
事實與預估出現偏差，看樣子還不小。凌度之所以不讓葉盛去追，認為那是徒勞。黑風的人當時才離開，即使抓住也問不出什么，最多就是一個死人，凌度不想多造殺戮迷失本心，還不如讓他們離開，放長線釣大魚。
這一帶凌度早就打探過，像樣的建筑不多，除了這里，再就是凌總的礦場。也就是說黑風的人去的地方，應該不是周邊的近處。
附近沒看到有掩藏的車輛，只靠雙腿，凌度不相信黑風的人可以走多快，他們把斯庫魯帶出來，再去找也來得及，凌度的偵查半徑可是有幾公里的。
鄭曦問起，凌度也認為差不多了，可是附近再沒發現一個黑風的人。那些人如果不離開就會躲在某個隱蔽的地方，毒蛇一樣，隨時打算鉆出來咬凌度他們一口。可是能發現的。只有之前拿著槍在山上打埋伏的那些人。
他們的槍被凌度收繳，一些人還受了傷。沒有槍，拳腳上再難成事，原來的計劃只能半途而廢，如今都躲在天堂后面的院子里，孤兒一樣，畏縮著。
“老大，真的不見了？”
“他們的速度不應該這么快，要么就是有人來接應，要么就是躲到我也找不到的地方了，不用著急，這么久你們不是也沒得到多少有價值的線索么，現在哥來了，一定有辦法的。”
鄭曦再氣憤，也不能打凌度一頓，凌度可沒忘斯庫魯剛剛的話，目光四顧，打量他的土地呢！
昨天還看這里不順眼，今天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再不好也是屬于自己的，他有空間，還發愁不能把這里改變么？
“斯庫魯，你說你輸給我的土地就是這里，有一百多平方公里，也包括那邊的礦？”
“不是那個方向，是從這里往北才是我的土地。”
“什么你的土地，已經是我的了，好像我搶你的地一樣，那這些房子，還有天堂也是我的了？”
“當時可沒說地面上的建筑也連土地一起，再說天堂也不是我的！”
凌度奸詐地冷笑一聲。“不是我的，又建在我的土地上，那總該給我交點土地使用費吧？”
葉盛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看凌度，他在為吳三炮擔憂，凌度的態度太明顯，他的土地他做主，有可能一點土地使用費都能讓吳三炮寧愿放棄這里，當然凌度打的正是這個主意。
“我和吳總有協議的……”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得了別人，天堂的事后面再處理，帶我去看看你的牧場，我也有牧場，土地都是我的了，剩下的牛羊，你打算怎么處理，還是都讓給我，趁我還有些閑錢，給你點安家費？”
“不，你不能讓我們離開，這是祖宗傳下來的，不能斷送在我手里……”
“早干什么去了，趕快走，時間都被你耽誤了！”
鄭曦的大槍端起來，沒想開槍，斯庫魯也覺出形勢于他的不利，只能過去開車。
斯庫魯昨天的氣勢，像是和吳三炮同樣的級別，就算不是企業家，也是一方霸主的土財主。斯庫魯開著一輛半新不舊的皮卡出來，讓凌度大跌眼鏡。
天堂這一帶，算是斯庫魯部落與外界交往的窗口，這里有不多的幾家商鋪，雖然人不多，相比部落里的人也算集中。離開這里，斯庫魯帶凌度他們去的地方，人煙更稀少，一百平方公里可是有二三十多個靈橋農場大，回農場的距離都超過了，才看到前面出現幾個大的氈房。
“凌度，你要收我的土地，就是把我們全族人逼上絕路，你就能安然無愧么？”
“這么多廢話，好像我是罪人一樣，這就是你家？”
“我父母住在這里，如果你讓他們傷心，老天都會懲罰你的！”
“趴下！”
凌度粗暴地推了斯庫魯一把，葉盛和鄭曦不需要多說，立刻擰身找到掩護的位置，這時候才有槍聲從氈房里傳出來。
“蘇迪拉……”
斯庫魯被凌度一下子推到，槍聲響起，他又狼狽地滾了兩下，這才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大聲不知喊的誰。氈房里卻不見有人出來。
不是沒人出來，是斯庫魯希望的人沒見到，他還沒想明白家里為什么會這樣，氈房里就有了動靜。有人挨揍了，痛呼聲透著慘烈，然后有人撞開氈房的門飛出來，葉盛從車旁邊沖過去，那人還驚魂未定，已經被踩在腳下。
“老大，不是黑風的人，倒像是吳三炮的手下。”
凌度也出來了，在他之前還有人給他開路，一直飛到葉盛腳邊，還撞在葉盛腳上才停下來。
“我怎么看不出來，他們有什么特征？”
“老大，黑風的人來自雇傭兵，多數是本地人，和咱們還是有點不同的，你看看斯庫魯就知道了，這兩個我一看就知道是國內的小混混，不信你問，他們絕對不會有毒牙，他們還不值一顆毒牙錢呢！”
“凌少，您放過我們兄弟吧，都是吳……三炮讓我們在這里看著的，我們沒干壞事，也沒傷里面的人！”
黑風的人即使認識凌度也不會說出來，這么容易就求饒的。好像只有劉鐵那樣的小混混，才會家常便飯一樣隨意。
“滾吧，別再來這里，這里已經是我的地盤，再敢來我把你們喂狼！”
“謝謝凌少，我們再不敢來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們不敢忘記！”
聽著這話，怎么感覺像是在咒他，凌度不耐煩地給了才爬起來的那人一腳，幫助他跑得快了些。
“站住，那是你們開來的車？”
“凌少，這車不是我們的，是吳三炮的，我們哪有錢買這么好的車？”
“給我走回去，吳三炮的車還想開走，我跟他的賬還沒算完呢！”
兩個小混混哪敢違抗凌度，在他們眼里凌度已經成惡魔。之前在氈房里，分明他們占盡優勢，還是沒看到凌度怎么出現在他們身邊，槍怎么脫手的都不記得，就被垃圾一樣丟出來，這時能保住性命，當然比車更重要。
小混混離開了，氈房里才傳出哭聲和情緒很不穩定，像是怒斥的聲音。斯庫魯進氈房里，安撫氈房里面的人。
凌度沒跟進去，他不擔心斯庫魯耍花招。不足五十平米的氈房里，老老小小男男女女，聚集了十幾口人。吳三炮特意安排人看著，應該是斯庫魯的家人。昨天看斯庫魯和吳三炮關系像是不錯，原來吳三炮還留了一手。
“老大，我怎么感覺你贏的不是一塊地，而是一堆麻煩呢？你忍心把這些人從他們的土地上趕走么？”
“我沒想要趕他們走啊？我的土地也是需要人來照看的，就是這地租不知道該怎么收，總不能把他們和吳三炮相提并論，你沒進去，難怪斯庫魯開一輛破皮卡，我認為他們都挺窮的！”
“這里的日子當然不好過，這里是邊境，人口又少，牛羊能賣幾個錢？”
“不對呀，牛羊肉很貴的！”
“那是在咱們那邊，這里就不同了，他們的牛羊還到不了咱們那邊的市場，即使過去，也被中間商把利潤剝削得差不多了！”
“要不咱們不要這塊地了，我那五平方公里也不小，好好經營，不會比這里差！”
“老大，我看你這賬真不好收，牛羊就是他們活命的根本，你總不會變成黃世仁，不給人家留一點活路吧？”
“不會，周圍有許多牛羊，都有成百上千，馬倒是不多，比斯庫魯欠我的多多了，咱們不能心軟，昨天的情況你沒看到，如果最后輸的是我們，斯庫魯和吳三炮會因為我們拿不出那么多錢，就放過我們么？”
鄭曦突然想起什么，神情中流露出隱約的怒意。
“我認為昨天就是他們有意設的一個局，本想讓凌度傾家蕩產，誰知道凌度有他們理解不了的手段，那個賭術高手可是很有本事的，他都能聽出色子的點數，開始都成功把婉瑩套住了，那個上師是他們的雙保險，所以斯庫魯輸那么多，他開始一點都不擔心，只要我們被那個上師控制，不僅贏的錢會還給他們，還要簽一份不平等條約，到那時候說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聽見你姐的話了吧？要不，我只要小羊小牛，和小馬，嘻哈好像很喜歡小的！”
“老大，你用心不良！”
“我有什么用心不良。這也是給他們降低損失的好辦法，大羊和小羊價錢能一樣嘛？能讓他們省一半還多呢！”
“我也認為你是有意的，凌度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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