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的煤？”

    斯庫魯看了看車，價格過百萬，應(yīng)該是個有錢的老板。斯庫魯早就想把這堆煤賣出去，不然怎么對得起搬山族這么多天的辛苦？再說煤堆在這里，就算沒人偷，也有自燃的風(fēng)險。

    凌度他們上次過來，這里還是一座不高的山，今天山已經(jīng)缺失半邊，不是煤把山蓋住，而是搬山族把原來的山像是替換了地下的煤，而地下冒出來的煤又堆成一座山。

    “我們的煤，你是想買煤？下來看看煤質(zhì)？”

    凌度沒走近，他不喜歡這個人，一幅頤使氣指高人一等的模樣，說話一點(diǎn)都不客氣。這里可不是國內(nèi)，而他的口氣，像是來檢查的，而不像買煤的。

    “這煤你們哪兒來的？”

    “這話說的，當(dāng)然是地下挖出來的，你看看這煤質(zhì)？來抽根煙，價錢好商量！”

    “我可不抽沒牌子的煙，我對你們的煤很懷疑，不要在我面前裝！”

    斯庫魯不高興了，為做成生意，他才不計(jì)較這個人的態(tài)度。過去他也是族長，啥時候這么低過頭？再說，他煙都拿出來了。羅西為了給他們裝面子，也是為了靈橋農(nóng)場不被人小看，他和肖楚陽，還有向成輝、余山寶、周廷，拿的都是純金煙盒，這待遇李光頭都沒有。

    “我看你不是來買煤，你是來找茬的，我們的煤賣不掉，得求著你是不是？還有你怎么過來的？得到允許了么？這是私人領(lǐng)地你知不知道，還給我裝，我這煙你抽得起嘛？十萬一盒！”

    斯庫魯從來也沒為挖出來的煤發(fā)過愁，凌總還有鄭曦，隨便誰說一聲，他們有的是銷路，還有賣不掉的煤？再說這煤質(zhì)，可是搬山族從地下挑揀出來的，不僅沒有矸石，灰分都不大，趕得上洗精煤啦！

    “金總，有狼，快上車！”

    光頭下來看煤，他就是沖這山一樣的煤堆過來的，大老遠(yuǎn)就看到，近看更是喜上眉梢，可以說他還沒見過這么干凈的煤。

    車?yán)镞�有人沒下來，還有閑心東張西望，隨意地一瞥，竟然看到有狼，而且不是一只，全都撒開四蹄飛奔向這邊。讓他們?nèi)绾文懿缓ε拢?br />
    斯庫魯?shù)难鼦U直起來，他想明白了，這些人不誠心，他又何必委曲求全？他們車?yán)镫m然還有三個人，那又能怎么樣？看到出現(xiàn)的狼，斯庫魯才想起來他也是有功夫的。

    “你們……”

    斯庫魯和凌度太鎮(zhèn)定，光頭就沒辦法拿架子。他老遠(yuǎn)就看著凌度和斯庫魯可疑，他還沒能力發(fā)現(xiàn)土拓。這荒山野嶺，凌度他們連自行車都沒有一輛，最近的牧民住處，也有幾公里遠(yuǎn)。

    凌度和斯庫魯看著的這堆煤也可疑，首先是這里什么都看不到，不要說工程機(jī)械，連把鐵鍬都沒有，倒是有一把，看樣子坐著會很舒服的椅子。

    光頭有過來撿便宜的想法，他認(rèn)為凌度和斯庫魯?shù)倪@堆煤也來路有問題。凌度和斯庫魯身上，看不出有上位者才有的傲然，衣服都那么尋常。說起實(shí)力，他可是帶了幾個人，數(shù)量上都有壓倒性優(yōu)勢。

    出現(xiàn)狼之后，光頭真的被嚇傻了，看到那么多狼親人一樣撲到凌度身邊用腦袋，而不是牙齒招呼凌度，光頭又開始看哪兒都不正常了。

    光頭想不明白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大一堆煤，凌度和斯庫魯又怎么會守在這里？他知道這一帶有狼，可是狼為什么不攻擊凌度？還討好地往凌度身邊湊？

    光頭悄悄瞥了一眼斯庫魯還拿在手里的煙盒，正如他說，沒看到熟悉的牌子，可是他有點(diǎn)相信一盒要十萬塊錢了，那金色透著晃眼的華麗。

    “族長，我們來晚了。”

    “不晚，你們的反應(yīng)還挺快。”

    又過來兩輛越野車，下來六個人，是德嘎的巡邏隊(duì)。凌度知道光頭為什么可以在他的領(lǐng)地里長驅(qū)直入，首先他們還算老實(shí)，所以狼才沒有攻擊他們，再就是他們的一舉一動全在監(jiān)控之下，德嘎出現(xiàn)，天空中傳下來幾聲鷹鳴，撲扇著翅膀飛下來。

    凌度有顯擺的意思，學(xué)著電影里看到的那樣抬起手臂，空中的鷹果然看懂凌度的想法，落在凌度胳膊上。

    凌度暗暗咬牙切齒。他的計(jì)劃落一只個頭小的鷹或是隼就夠彰顯風(fēng)度了，結(jié)果個頭大的雕，速度也快，凌度的胳膊都沉了一下。雕的翅膀還沒收起來，凌度的上半身被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你們過來有什么事？這里是私人領(lǐng)地，沒有許可不得進(jìn)入，現(xiàn)在你們就離開。”

    德嘎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光頭留，光頭他們才出現(xiàn)，德嘎就收到消息，發(fā)現(xiàn)的不是只有光頭這一伙，所以他來晚些，是處理過其他人，最后才來這里。

    “有事，我們當(dāng)然有事，這不是看見這里有煤，所以過來看看，兄弟，你能不能讓這些狼走開些……”

    “不用怕，它們暫時不會攻擊你們，以后沒有我們領(lǐng)路最好不要進(jìn)來，否則被它們攻擊，沒有我們的人，誰也救不了你們！斯庫魯大哥，你拿的啥？”

    “就你小子眼尖，族長抽煙，兄弟們都嘗嘗，十萬塊錢一盒，便宜你們了！”

    斯庫魯只有半盒煙，一圈兒散下來可就所剩無幾了，斯庫魯不再想巴結(jié)光頭，煙都沒舍得給他一根。

    “煙盒給我，純金的，回去還得裝煙，關(guān)鍵是得裝面子，再說你一個保安，拿這煙盒能有人信嘛？”

    德嘎愛不釋手地把玩煙盒，斯庫魯趕忙搶回去，擦了擦才收起來，絲毫不在乎被光頭聽到，他用煙盒裝面子，多少人想裝，還沒有呢！

    “兄弟，是我冒昧了，現(xiàn)在咱們是不是可以談?wù)勥@些煤？”

    光頭心里踏實(shí)了，斯庫魯和凌度不是他之前猜測的那么簡單，他趁火打劫的想法只能按下，那就正經(jīng)做生意。

    “這煤該怎么賣我還不太了解，你可以拿幾塊回去化驗(yàn)，有意向可以去靈橋農(nóng)場找肖楚陽肖總，如果你只要幾十、幾百噸就不要過去了，我們沒時間為幾個小錢，搭那么多功夫！”

    斯庫魯?shù)脑捵尩赂滤麄兊难鼦U立時挺得筆直，他們就該有這樣的豪氣，轉(zhuǎn)臉再看凌度，雖然站在后面，高人的氣質(zhì)不是一只雕可以遮掩的。

    “凌度，今天你們真遇到個大老板，十萬噸，大買賣啊！”

    “就那個光頭？”

    “別光頭光頭的，人家是正經(jīng)的老板，金總，第一批煤款都打過來，明天就可以給人家發(fā)煤，這十萬噸才是開始，讓一個月之內(nèi)交完，后續(xù)的還會有，搬山族真是了不得，鄭曦都親自去看了，定的可是洗精煤的價格，你知道這意味什么嘛？”

    “意味著許多人會失去工作，搬山族太能干，把部落里的許多工作崗位都搶走了！”

    “還能不能一起聊天啦？”

    “土拓，你們想要什么？錢對你們也沒什么意義！”

    “族長，我們已經(jīng)很滿足，只要能守護(hù)在族長身邊就行，挖煤一點(diǎn)都不辛苦，玩一樣就完成了。”

    凌度目光移開，搬山族表現(xiàn)的太恭順，又不像金靈有那么多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疑點(diǎn)，有可能是想進(jìn)一步確立在凌度這里的地位，博取到足夠好感，他們的心里話才會敞開地說出來。凌度不著急，也不想給搬山族壓力。

    “凌度，你不會就這么安心當(dāng)煤老板吧？”

    “哪能，搬山族可不能把部落里人的工作崗位都搶走，他們想干就先讓他們干著，其它地方還是交給靈橋集團(tuán)，賣煤有錢了，正好加大對靈橋鎮(zhèn)的投入，我老爸說靈橋鎮(zhèn)的酒坊有點(diǎn)小，聽他那意思，是打算建一個酒廠呢！”

    “我認(rèn)為不宜操之過急，靈橋玉液的銷路還沒有打開，酒廠的事可以一步步來，倒是牛羊方面可以放開速度，今天我接到好幾個咨詢的電話，據(jù)說需求量還不小。”

    “那就加大，反正空間里那么多草料，還有秸稈沒地方處理呢！”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像開始的時候那么容易洽談，咱們想收購附近農(nóng)場、牧民的牲畜，有些人看出咱們這里的門道，他們更愿意采購咱們這里的草料，據(jù)說喂一兩個月，肉質(zhì)就能有明顯提升，價格也能上去，算下來還是比把牲畜賣給咱們，賺的多一些。”

    “這也是好事，國內(nèi)種畜基地不少，還可以豐富空間里的品種，咱們好像還沒有太好的奶牛，奶制品這一塊還是空白呢，那你明天就做計(jì)劃，先把草料廠辦起來，以后可以辦的廠子還有許多呢！”

    “凌度你哪去？這才幾點(diǎn)你就出去？”

    凌度回來吃過晚飯可是沒閑著幾個小時，再不走又要餓了。

    “你還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那邊鐵煉出來不少，羅西大師說他做不出來那種彩色合金，你趕快去加工些，民族風(fēng)情街開張了，部落里手藝人做的那些小工藝品還不夠豐富，這兒有那么多大師，可都等你的米下鍋呢！”

    “我把他們忘了，這就過去，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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