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他們兩個恍然后不久,冷柳青與南宮惜君就又同時看向了沐未陽,似乎在等待她繼續說下去一般。
沐未陽看著他們,覺得自己的壓力好大。
但她依然還是開口道:“要讓齊烈無暇顧及這里,有內亂與外亂兩種方式,而要讓齊烈無心翰延,也有內外兩種方式。”
沐未陽的話說完,冷柳青與南宮惜君都出現了短暫地沉默。
“如若讓齊烈分身乏時無暇顧及翰延,內亂是羌正的內亂,外亂是他國的襲擾,這個我能理解?蔀楹锡R烈無心翰延,還有內外兩種方式呢?”冷柳青問道。
就在冷柳青的話說完之后,南宮惜君開口了:“我不知讓齊烈無暇顧及的內亂與外亂是什么,但我想我知道讓齊烈無心翰延的內外兩種方式是什么!
南宮惜君的話說完,冷柳青不解地看向了她,似乎對于南宮惜君能夠理解沐未陽的話而感到驚奇,在冷柳青的心中,即使她是王后,但也是翰延女子,翰延女子都以“女子無才便是德”為宗旨的,沒想到這南宮惜君竟然能知道他冷柳青所不知道的事情。
南宮惜君說完朝著沐未陽與冷柳青示意了一下,似乎在對自己此刻發表自己的看法而表達著歉意。
“竊以為,若翰延亂了,那齊烈勢必必會不再把我們看在眼里,自然會把矛頭朝著其他對他有威脅的大國,我大翰延的亂,可以是內亂,也可能是外部危機,畢竟,像齊烈這樣的戰神,是不屑于與其他大國聯合對付翰延的!
南宮惜君地話說完,冷柳青的眼中放出了別樣的光彩,他愣愣地看向了沐未陽,想要知道南宮惜君說地究竟對不對。
沐未陽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兩個人的話加在一起,正是我想說的,所以,你們現在想要選哪個?”
南宮惜君與冷柳府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聽了他們的選擇之后,沐未陽只是聳肩笑了笑,說她就知道他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翰延人,一如既往的迂腐。
然而就在沐未陽聳著肩,說著她自以為好笑地笑話的時候,南宮惜君,突然就對著她跪了下來。
長跪,拱手,展臂,伏地,叩頭……
這是五大國最高級別的大禮。
沐未陽的笑容因為南宮惜君的大禮而凝結在了臉上。
“你……”
此時的南宮惜君,有著一種讓人難以接近也不容阻止的強大氣場,這份氣場使得沐未陽及冷柳青都怔在了當場。
對他們兩個來說,也許,這是生平第一次,看到這樣一種,讓人覺得美到讓人難以言表的行禮。
南宮惜君的表情嚴肅,動作堅定,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地做完了這一切,伏在了地上。
“南宮湊,就拜托你了。”
南宮惜君的話從地上傳了出來,她的聲音不大,卻似乎把整個地牢都給填滿了。
沐未陽怔怔地看著跪伏在地上的南宮惜君,忽然覺得這一禮好重好重。
并不是因為南宮惜君是翰延國的王后,身份尊貴,而是因為,南宮惜君作為一個母親,把自己孩子生死托付給了一個認識還不足半個時辰的陌生人。
作為這個被托付的陌生人,沐未陽只覺得,似乎第一次明白了“責任”這兩個字的含義。
沒等沐未陽和冷柳青開口,南宮惜君抬起了頭,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后就帶上了帽子,裹著披風離開了這個地牢。
在她轉頭的那一瞬,冷柳青似乎看到了一顆晶瑩地淚水,從披風下落了出來,濺在了地牢中隨處可見的稻草上。
他突然只覺得心中一痛,仿佛感同身受般。
這一份痛楚,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深深地扎在了他的胸口,讓他突然想起了當時與齊烈對峙在兩軍陣前時,聽見沐未陽問齊烈“公孫禮薄他在哪兒?”時,齊烈的表情。
如果,此刻冷柳青可以看見自己的表情的話,應該也和那差不多吧。
這是一種猛然扎在心中,然后蔓延、蠶食全身的不治之痛,任誰也逃脫不掉。
沐未陽和冷柳青,因為南宮惜君的離開,以及南宮惜君離開前的舉動而呆立在了原地。
他們兩個人的心中,都有著各自不同的心情,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久久地,陷入了一種,死寂。
……
“你們是在這里談請說愛嗎?”
一個熟悉而不正經的聲音,突然就從牢門外傳了過來。
隨著聲音地響起,冷柳白與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少頃都同時被嚇了一跳,“唰”地攔在了沐未陽與冷柳青的身前。
“吶,開玩笑,那么緊張干嘛?”
循聲望去,一個瘦瘦長長地中年男子,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般懶懶地靠在門上,嘴里叼著稻草,雙手插在腰間,襯得他的腰身極細極細。
“是你!”冷柳白與少頃幾乎是同時開口。
看來,他們兩個對此人印象極其深刻。
而沐未陽在見到這人之后,有些無奈地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見到沐未陽的大白眼后,許飛笑嘻嘻地朝前走了幾步,邊走邊說:“吶,小小主子,你是來看我的嘛?吶,和衛哲的戰斗是不是已經結束了。繀葏,我可不是不想去幫你的哦,你看,我都被這個冷柳青關到這地牢里來了,我真真是愛莫能助呢!”
許飛地話還沒說完,冷柳白和少頃見他朝冷柳青及沐未陽所在的位置走來,就同時出手阻攔。
而許飛見冷柳白和少頃同時出手攔他,他卻根本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繼續邊走邊說,邊對沐未陽笑瞇瞇地露出一副討好地模樣。
當他走到沐未陽面前的時候,冷柳白和少頃同時都倒在了地上,誰也沒看清這許飛到底做了些什么。
“許飛,你可知道,戰前脫逃,是死罪。”
就在冷柳青被許飛的身手驚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沐未陽嚴肅地說道。
許飛卻依然還是一副老不正經的模樣,指著冷柳青道:“吶,這你應該找他問罪,我若不是被他關進了這地牢,我怎么可能不回去復命呢?小小主子說是不是?”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許飛地話剛說完的時候,冷柳青嗖地就朝后躍了很大一步,力量大到整個人都重重地撞到了身后的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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