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延國埋沒了冷柳白?”沐未陽不解地問道。
店小二沒有直接回答沐未陽的提問,而是轉身面向了狄十七,問道:“狄十七,你十六歲時與冷柳白相比,若何?”
“冷柳白不敵!钡沂哒\實地回答道。
“你十四歲時與冷柳白相比,若何?”
“冷柳白仍不敵!
“你十二歲時與冷柳白相比,若何?”
“差之毫厘。”
“那你十二歲時,可是犬戎國最強少年?”
“王弟十二歲時,更強!
店小二與狄十七的問答,使得沐未陽心驚。
此刻的天才少年冷柳白,竟然還只是狄十七十二歲時的水準,而這狄十七竟然還不是他犬戎國最強的。
這如何讓沐未陽不心驚。
“冷柳白的資質,強我很多,但可能翰延是大國,百年來雖有戰事摩擦,但王孫貴族并無性命之憂,所以……”狄十七見沐未陽的表情驚異,不由解釋了一句。
聽了狄十七的話,沐未陽這才明白,這許飛為何要那樣。
“是翰延的迂腐,埋沒了這位少年。”
沐未陽終于也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隨后她也沉默了起來。
接下來的三天,冷柳白雖然自知不敵許飛,但在貴族的自尊心驅使下,每天都夜襲青云客棧,每天都大敗而歸。而在這三天中,沐未陽也都隨身都帶著店小二交給她的鈴鐺,走到哪里都在思考“不動”與“動”的法門。
這一天,是第四天的晚上。
狄十七等人在吃完晚飯后,早早地就來到了青云客棧的后院中,等待著冷柳白的出現。
許飛也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他們圍觀的模樣,并沒有搭理他們。
過不多久,冷柳白果然出現在了屋檐之上,此時他一改平日里那米白色的長衫,也沒有穿他武將的服飾,卻是身穿青衣長衫,頭上綁著一條黑底白線發帶,腰間系著一把特質的薄刃長刀。這一打扮是冷柳青貼身死士們的標準衣著。
“喔。”許飛輕蔑的說道,“穿了死士服,那就是已有死志了吧。”
說著,他從石凳上便站了起來,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抬了起來,對著屋頂上的冷柳白做了個“請”的手勢。
冷柳白秀眉緊鎖,雙手持刀,握于胸前,凌空躍起,沒有任何的迂回與猶豫對著許飛直接俯沖而下。
許飛看著這個少年,他怎么又這樣傻?
他這樣直接從高處俯沖下刺,就沒有任何的退路和變數,對手就只有接和不接這一招。
雖然這一招的力量與速度都奇快,但遇上像許飛這樣的高手,是可以很輕松的躲過這一直線攻擊,隨后在他落地的同時一擊必殺。
許飛搖了搖頭,卻是沒有動,他突然伸出一只手,喃喃道:“小娃娃啊,這招,你應該在亮相之前作為偷襲才管用啊。”
說著,只聽得“噗哧”一聲。
冷柳白的薄刃長刀,直接刺穿了許飛的手掌,隨后被許飛一把握住了他的劍柄,隨后抬起另一只手,手刀一切,冷柳白就又一次被打在了地上。
“唔,有進步,這次我用了兩只手,你還傷到了我一只手!痹S飛說著,把扎在手心中的刀拔出,“噌”地一下,扎入了冷柳白的大腿之上。
“啊……”原本快暈過去的冷柳白,因為這一下而痛苦地大喊了起來。
許飛舔了舔自己手心正流著血的刀口子,好奇地問道:“有那么疼嘛?我應該只是扎在肉上吧……哦,對了,你們這種貴族子弟,從小別說受傷呢,應該病都沒有生過吧!
許飛說著,用受傷的手,握起了扎在冷柳白大腿上的刀,稍微搖了搖。
冷柳白又一次慘叫了起來。
“嗯,翰延國是怎么說來著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作為貴族,還是一名將領,這樣慘叫,成何體統?”
許飛的話剛一說完,冷柳白竟然真地就閉嘴了。
“哦,這還不錯。”許飛說著,又搖了搖那個刀柄。
這一次,冷柳白竟一聲都沒吭,只是全身都滲出了汗來,口中滿是因為嘴唇被咬破的血腥滋味。
許飛饒有趣味地抽動了一下嘴角,似乎很高興,他緩緩地拔出了那把扎在冷柳白大腿上的長刀,往他面前一丟。
“你還想殺我嗎?我給你一次機會!
冷柳白看著眼前滿是鮮血的刀,想都沒想就拔了出來,眼睛血紅的朝著許飛撲了過去:“我一定要殺了你!”
冷柳白剛到許飛跟前,許飛就聳了聳肩,一抬腿,原本就重心不穩的冷柳白就被他絆倒在了地上。
“嘖嘖嘖,可惜,你沒這本事!
冷柳白再一次撲到在了地上。
這三天來,他不知被許飛這般戲弄了多少次。
每一次,無論他如何地不甘,如何地憤怒,如何地苦思良策,他都只能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撲倒在地。
冷柳白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握長刀,狠狠地盯著許飛。
許飛看著他又爬起來了,不由就笑了起來:“你還想殺我?”
冷柳白直盯著他。
許飛聳了聳肩:“你知道,真正的殺手,是什么樣的嗎?”
許飛說著,朝冷柳白一步步地走了過去,說道:“吶,就像貓逮到了老鼠一樣,不直接吃了,這么玩三天,然后覺得玩夠了,無聊了,就可以下手了。”
許飛走的很慢,說一會兒,走一步,一點一點地靠近冷柳白,身上的殺氣,也是一點一點地釋放開來,就在他站在冷柳白面前的時候,殺意開到了頂點。
許飛的頭,就在冷柳白舉著的刀前,可是舉著刀的冷柳白,卻是顫抖了起來。
他看著許飛就這樣一步步地逼近,這種殺氣,是他此生未從體會過的。
就在許飛走到他的面前停下的時候,冷柳白只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魔鬼。
許飛在這樣的高壓下,突然笑了起來,問道:“吶,你想我從哪里開始下手?”
這句帶著笑意的問話,一字一句都扎進了冷柳白的心中,他只覺得腿一軟。
整個人都跪倒在了許飛的面前。
“我……我,我認輸……”
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冷柳白,許飛沒有做任何的動作,只是繼續站在那邊,說道:“小娃娃啊,面對敵人的時候要有拔刀的勇氣,但在知道了對手的強大后,收刀的勇氣就不是誰都有的了。從現在起,你終于有用刀的資格了。”
許飛的話說完,冷柳白的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出來,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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