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凌云似乎還想辯解，既然需要一個人來煥發他的活力，為何她不行，何況這些年她處心積慮做那么多事情，難道最后都要為他人作嫁衣裳，她怎么甘心！

    “凌云，你看看現在的你，還是當年那個不服輸，卻很善良的，從不傷害別人的人嗎？”秦楓親眼看著蔣凌云一步一步從當年的小女孩，走到現在，他無力阻止，卻忍不住心痛。

    蔣凌云張口結舌，這一刻，她在秦楓眼里，放佛是沒穿衣服，完全透明的，從里到外都被他看透了。

    她一直以為她做事很隱蔽，沒想到還是被他看穿，也許這些事情肖戰國也都看穿了，只是他沒有挑破。

    蔣凌云沉默了，她有種感覺，一切的一切就要走到盡頭，似乎明天就會有一個答案，一個給所有人的答案。

    放手嗎？

    蔣凌云輕輕搖搖頭，現在放手她不甘心，她還要做最后一搏，她相信只要事情發生了，她就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軍區衛生隊，幾個小護士在一起閑聊天，不時的唉聲嘆氣，護士長龔麗梅笑罵道：“怎么，秦醫生不在隊里，你們就沒精打采，秦醫生是興奮劑啊！”

    “秦醫生真的很好，我都不曉得蔣醫生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那么狠心，秦醫生對她那么好，她怎么就不明白！？”徐護士憤憤不平。

    “對啊，就是石頭做的，也該焐熱了，要是換做我……”竇護士一臉嬌羞的道。

    “要是換做你怎么啦？是不是早就投懷送抱了，我告訴你們幾個，別對秦醫生有其他想法，我可是聽說，他家里早就給他定好親事了，你們啊，都省省心吧！”護士長打斷竇護士的話，板著臉道。

    “啊！真的呀！那太可惜了！”

    “就是，可是秦醫生對蔣醫生癡心一片，他能愿意嗎？”

    “……”

    小護士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門外的孫婉茹渾然不覺，今天早上突然下雨，她擔心著涼，特意過來要點板蘭根沖劑，回去喝一點，好預防一下。

    她自幼身體不好，只能靠著考試成績獲得別人羨慕的眼光，在村子里，提起她誰都羨慕。和她一樣同齡的小姐妹，孩子都七八歲了，可看看她，還是個黃花閨女，上次回去，羨慕死一大群人。

    農村條件有限，最重要的是沒有誰會讓女孩子讀書，最多認識兩個字，她同齡的孩子，家里有弟弟妹妹的，基本上沒有讀書的機會。就算沒有弟弟妹妹，也只是讀到三年級，認識兩個字，會簡單的算數，會寫自己的名字，也就輟學回家幫忙了。

    像她這樣的，在整個村里都很少，鎮子上就更少，那還是因為她父親是鎮上的會計，要不然讀書這樣的事情，她也只是在夢里想想而已。

    離開村里，留在部隊，是她的夢想，和五大三粗的軍人相比，溫文爾雅的軍醫，是她最好的選擇。

    她的條件她清楚，長相不如楚玉，唱歌不如李金玲，跳舞不如馮婷婷，更別說鋼琴，她根本就沒有碰過。

    聽見秦楓定親了，孫婉茹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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