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莞爾一笑。想如實告訴慧蕓,她早偷聽到過,有關慧蕓對司空少將軍的,那份深情。
也明白,慧蕓口中的“主子的養子”,其實應該是“主子的表侄”。
可季清歌只字未提,還是極有耐心的,聽慧蕓講完了整個故事。
待慧蕓離開了臥房,季清歌再去后院為云婉凝磨藥粉時,已是深夜。她磨藥粉的房間,是與白語倩的那間分開著的。
有時候,她磨藥粉,也能聽到白語倩搗鼓器皿的聲響。在夜晚,還能聽到白語倩的那些女弟子們,向白語倩請教某些藥物的,特殊處理方法等問題。
她偷聽后,會情不自禁的笑笑。
唇角彎起的淺淡笑意,恰巧就被坐在她對面的帝瑾軒,給瞧見了。他會打趣她,做事不夠專心。
她伸手拭了拭額頭的細汗,問帝瑾軒道:“你不也是?夜晚正好歇息,你跑來做甚?”跑來就跑來吧,還坐到她對面。
讓她難免分神。
“不坐到你對面,我怎能好好的看你?”
帝瑾軒星目微瞇,一本正經的答道。
“你不說我長的丑,鬼見了都怕么?”季清歌尷尬的勾了勾唇,聲音極輕的問道:“那你深更半夜的跑來,就不怕?”
“愛妃以為,活閻王會怕小鬼?”
言罷,帝瑾軒站起身,走到了季清歌身邊。他小心翼翼的接過餐盤,幫她裝上磨好的藥粉。
此時在房間磨藥粉的季清歌,手中剛拿起餐盤,就下意識的往帝瑾軒那邊遞。她以為,他此刻仍在她身旁……
直到餐盤從手中滑落,在發出了一聲脆響,“嘭!”被摔的個七零八落之后。季清歌才無奈的嘆息一聲,俯身去拾地上的餐盤碎片。
次日清晨,季清歌去碧瑤宮給皇后請安。將她心中所想,如實同皇后一一道來。
同季清歌事先所預料到的那般,皇后不僅未勸阻,還分外的支持她。皇后輕輕拉起了季清歌的右手,道:
“清歌,你那日昏迷一事,母后皆已知曉。
首先,母后都排除了你懷有身孕的可能。后來,母后從白姑娘的口中,也證實了母后的猜想,是對的。”
皇后精明的眼眸,落在了季清歌憔悴的臉上。道:“你不是會醫術么?怎地,就真的不能為你自個兒,調理調理?
還是,你的心思,不在生兒育女上?
可母后還是希望,能早些抱到孫兒。”
聽著皇后微微有些悲涼的話語,讓季清歌的唇角,不禁勾勒出了一抹酸澀的弧度。她何曾沒為自個兒調理過?
她的心思,又怎能沒放在生兒育女i1上呢?
她深知,皇后只有永年,也就是帝瑾軒一個孩兒。而她,又是帝瑾軒唯一的王妃。她也想,和帝瑾軒有個愛情的結晶啊。
可哪兒成想,他們那愛情的結晶,會遲遲不來呢?
“龐妃那個作惡多端的婦人,都快要當祖母了。可本宮貴為六宮之主,竟還……”竟還沒聽到兒媳有喜的消息。
皇后未道完的話語,還是讓季清歌自個兒,給猜測到了。
鼻子微微一酸,季清歌強忍住了眼淚后,才哽咽的道:“母后放心,孩兒一定盡力。”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該如何安慰皇后了。
皇后聽后,欣然一笑。她伸手輕拍了下季清歌的肩頭,道:“清歌。等你去了奉棲,見到永年了。他若問起母后,你一定要說,母后一切都好。”
兒行千里母擔憂,她的兒,可是去了千里之外的鄰國。還是去行軍作戰的,身為母親的她,才不想她的兒為她分了心。
打仗,可是馬虎不得的事。
皇后注視著季清歌瘦削的臉,不禁對她心生了憐惜之意。道:“你身子骨本來就弱,還連夜為本宮制作丸藥。
如此深情,可讓本宮如何報答?”
整間暖閣,只有皇后和季清歌婆媳二人在場。連那郭姑姑,也只是站在暖閣的門外,為皇后她們把守著木門了。
皇后微微抬起右手,指了指擺放在屏風案幾上的,一個小妝奩。隨即從衣袖中取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鑰匙,拿給了季清歌。道:
“你把錢莊的帳本,都存放在母后這兒了。那妝奩中,或許有你用的著的物品,你且打開來,好好尋著。”
季清歌淺淺一笑,道:“母后,你是永年的母親,也是孩兒的母親。孩兒過來,只是跟你辭行的。
至于那妝奩,孩兒就不打開了吧。
孩兒……還得在七日之內,趕到虢伊驛站,與婉凝妹妹相見呢。”
皇后一聽到“婉凝”二字,當即就笑的合不攏嘴了。她見季清歌不接鑰匙,便收好,又放回了衣袖里。道:
“本來母后是擔心,你此次前去西涼,不好過關卡。既然有婉凝陪你前行,那母后也就放心多了。
只是婉凝尚且還是傷后未愈的病人。一路上,就得i勞你費心,幫著照顧她一些了。”
“孩兒一定會照顧好婉凝妹妹,還請母后放心。”
季清歌噙著一抹優雅的笑意,道:“婉凝說,她本該親自進宮,來與母后辭行的。可在遇到了龐妃大鬧珞王府一事后,她也不好在這節骨眼兒上,前來碧瑤宮了。
她不想給母后,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婉凝那么個不愛多想的孩子,如何也變了。不來看本宮也就罷了,還尋這么個荒唐的借口。
也罷,她這回不來,下次戰勝歸來,自會過來見本宮。
好在本宮也去瞧過她,見過,也就好了。”
皇后擺了擺手,道:“你且去吧,清歌,自個兒多保重。本宮困乏了,要回房歇歇,就不送你了。”
說話時,皇后已是背過臉去,不再看季清歌。
季清歌低低的道了聲兒,“母后,你也保重。”言罷,她轉身,飛速離開了碧瑤宮。
待季清歌步行到皇宮的北門后,就見到了守候在北門外的,古樹邊馬車旁的小太監,魏衷心。
季清歌出宮,是經過皇帝和皇后的允許了的。所以,也不必費神的易容一番。直接就正大光明的坐上了馬車,對驅車的小廝說道:
“走。”
只見魏衷心還站在原地,便催促道:“你也上車。”
“啊?”
魏衷心連連搖頭,道:“不可,不可。男女……”授受不親。
可沒待他說完,那驅車的小廝就說道:“你多慮了,魏公公。我等若是坐上車去,必然會讓蕭王殿下給刺死。可你這種,就完全不必顧慮其他了。”
其間道理,就是驅車的小廝不說,那魏衷心也自是明了。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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