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笑呵呵的肖錘忽然間笑容一收,身體一僵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能夠十分肯定地認為,她的‘女’兒給她生了一個比她‘女’兒還要調皮搗蛋的‘女’兒。
那時肖華雖然十分的淘皮搗蛋,但是卻也十分的害羞,隨著慢慢的長大,肖華就變得安靜內斂。
但是,肖錘看到這樣的一個孫‘女’,平時候對你愛理不理的,現在一旦撕開她的真實面目,就會變得十分的不要臉皮,這樣一個既能調皮搗蛋又能不要臉,再加上剛剛那上桌子靈敏的動作,這樣的人完全可以翻了天。
肖錘認為她的好日子會提前的結束,她原本以為,在‘女’兒新婚燕爾,這段時間,可以報復‘女’兒多年折磨她的仇——玩‘女’兒的‘女’兒。可是,沒想到‘女’兒卻給她生了一個像個小魔鬼一樣機靈的孫‘女’。
看來玩‘女’兒的‘女’兒也是要抱付出代價的。
看來在她長成大姑娘之前自己的日子一定是痛苦和快樂同在。
“外公不給心兒拿嗎?外公不喜歡心兒了嗎?”
“給,給,心兒要什么外公都給。”
傍晚,隱藏在山‘洞’里的二十多頭狼都,跑到對面的山里去獵食,只因為它們住的這座山里什么都沒有,除了石頭。
這20多頭狼,長得高大無比和尋常的狼完全不一樣,這不一樣不僅是它們的外在,還有她們的生活作息習慣好一個人類無異,甚至比普通一個人,的生活作息習慣要有規律得多。
早起,獵食,中午睡午覺,睡完午覺起來獵食,只不過她們,一天只吃兩頓。因為晚上太陽下山月亮出來時,她們就躲回山‘洞’里面睡晚覺,并且一覺睡到天亮。絲毫沒有像尋常狼那樣一到晚上就十分的興奮,對著圓月,抬頭,嚎叫。
肖錘為了討好孫‘女’,冒群狼反抗,把她丟下海的險,對群狼下達命令說:“一定要狩獵到一頭老野豬,因為我孫‘女’,現在要長牙,吃著老野豬身上的‘肉’,咬著老野豬的經,啃著老野豬的骨頭,對我孫‘女’的牙齒有很好的幫助。”
好在肖錘說要吃野豬‘肉’的是安心,要不然那些剛剛睡了午覺有起‘床’氣的家伙,還不把肖錘丟下海。
肖錘則帶著安心爬上了這座山的頂峰,光禿禿的山連一顆樹都沒有,肖錘解開自己的外袍把安心緊緊的裹在里面,就‘露’出了‘肥’嘟嘟的腦袋。一老一少,就這樣坐在高山上,面朝大海看著火紅的太陽往海里下沉。
“心兒呀!你什么時候會走路的?”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眼睛眨呀眨。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是哪個?”
“那是什么?”眼睛眨呀眨。
“那你什么時候,可以爬的那么高,而且,那么快。”
“不知道,我看到娘親都這樣爬的。”眼睛眨呀眨。
“你娘親?你娘親爬什么了?她又上樹掏鳥蛋了?”
“娘親……她就是這樣翻上屋頂,修葺屋頂啊!”眼睛眨呀眨。
“你娘自己上去補屋頂?修屋頂?你爹爹呢?”
“爹爹上山找你了。”眼睛眨呀眨。
“哦。那她平時都干什么去了?”
“平時翻在娘親的身上。”眼睛眨呀眨。
肖錘:……
幾天后,下山。
安心有了自己的房子。
并且還一直,裝傻充愣流著口水哈喇子,因為她和肖錘都知道,如果現在挑明她什么都懂的話……呵呵……肖華和安牧梧,羞都可以羞死。
就這樣,安心十分安靜的關注著太叔公的‘女’兒安‘花’兒的成長情況,并學著她的成長情況成長著。
到了抓周歲的時候,安‘花’兒抓了一顆金豆子,樂的太叔婆的嘴巴很多天都沒有合上。而安心抓周歲的時候,則抓了外公帶來的木頭刻阿大的雕像。安心緊緊的把阿大的雕像抓在手里,捏在手里,不肯松手。這樣鄰里的人都的笑話,說著孩子長大一定貪玩,事實證明她們猜對了。而安心的娘親,則在肖錘的耳邊叨叨了半天,抱怨著父親,有多不應該害‘女’兒與狼為伍。
這一次肖錘難得不捂住耳朵滿臉的不耐煩,而是滿臉的微笑看著一直裝著牙牙學語,流著哈喇子叫爹,叫娘的安心。
安心笑嘻嘻,大家都說這孩子到了懂事的年紀就愛笑特別討喜。
只有肖錘知道,安心的笑是那么的狡詐。一老一小心照不宣的詭異笑著,只有還在山‘洞’里面,睡午覺的阿大,忽然間打了一個寒戰,一天的午覺卻再也睡不著了。
時間一晃而過,安心四歲了。從以前在村里,不愛說話,不愛哭的安心變成了十里八鄉的鬼見愁,一張小嘴,永遠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只有她占別人的便宜沒有,別人占到她的便宜。
坐在榕樹底下的,村‘婦’村姑們再也不去討論安心是否會姓安的問題,因為有一個更讓她們愁惱的問題,擺在她們的面前,那就是到底安心是不是,安牧梧和肖華的親生‘女’兒,她們這次不是集體的在一起說八卦,而是分成兩組,開始辯論,一組是認為安心是親生,一組是認為安心不是親生。
“我打包票不是親生的,安家相公和安家小娘子,一個文質彬彬一個嫻靜良淑,怎么會生了一個小潑‘婦’”
“可不是嘛!”
“就是……就是……”
“不對不對,一定是安家相公和安家小娘子所生的,你看那娃娃長得粉雕‘玉’琢,眉眼間和輪廓都和安家相公和安家小娘子極其的相似。”
“對呀!對呀!”
“可不是嘛!嘖嘖,看那娃娃長得粉雕‘玉’琢的……”
“不對,不對,這‘性’情一點都不像。”
“哎呀!你這傻大胖,就只懂得生娃,你們家的娃,不也是一個傻憨一個‘精’嗎?這叫什么,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我還老鼠生的哩”
“哎哎!大家可別忘了還有一個占山為王的肖刀疤,她那‘性’情不就是一個男潑‘婦’嗎,那鬼見愁定是跟外公不學好。”
“對對,我怎么就忘了這個茬。”
“啊呀……啊呀……,怎么有這么多水,下雨了嗎?”眾‘婦’人抬頭望著樹上看,只見一個小‘女’孩,扎著小辮子,光著腳丫,右手一個小木桶,左手一個飲水杯子,不斷地往下灑水。
“唉呀,是你安心你個賤小蹄子,趕緊給我住手。”
“住手就住手。你們這一堆長舌‘婦’又在嚼我們家什么舌根,魏大媽,昨天和你家老蒼頭圓房了,是……吧!”
“沒……沒有。”被叫做魏大媽的老‘女’人大約有50多歲,她的丈夫比她整整大了10歲,倒是完全可以稱作為老蒼頭。魏大媽急急忙忙的擺手道:“你們聊,你們聊,哎呦!我這一身衣服呀!都濕了,我得回去換個衣服,還有煮個晚飯。”說罷便匆匆的走了路上還不斷的低喃著:真是見鬼了,老蒼頭平時都不要,就這么要了一次,還不行,不行就算了,還被那個鬼見愁給聽到了,她是不是晚上不睡覺,專‘門’扒墻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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