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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哥傳奇 正文 二十七 水道老大話傳奇

作者/江湖水生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回車巷是一條普通的小巷,卻又是一條不尋常的小巷。

    傳說中的回車巷,以前是條不知名的小巷,戰國時趙國的藺相如為了保衛邦國,抗擊暴秦,力圖搞好與大將廉頗的關系,避免沖突,見了廉頗車馬,將自己的車馬趕入小巷回避的一條巷子。藺相如含屈負重的高風亮節,給邯鄲的百姓留下了美好的記憶,以后,就將這條巷子稱謂“回車巷”。據說,廉頗事后得知此事后,十分慚愧,還背著荊棘,去藺相如府上“負荊請罪”呢。

    故事很有趣,可回車巷畢竟是條普通的小巷,在人們的談資中常常提及,而小巷本身,平時卻少有人光顧?山裉煜挛,小巷熱鬧了。

    喬萬全率領捕快兵丁將回車巷97號團團圍住,四處是兵丁捕快奔跑的腳步聲,哨子聲,不一會兒,又見97號的封火墻內冒出濃煙來,捕快兵丁撞開前門、后門,見院內大火已竄上了房頂,火勢頃刻間熊熊燃燒,接著是轟隆轟隆,墻倒屋塌的巨響,一片火海,無法靠近。一場搜捕變成了救火,捕快兵丁與百姓一起救火,好不容易,才將大火撲滅。

    97號院內到處是**的斷壁殘垣,瓦礫焦土,哪有半個人影,連鬼影都不見一個。

    好在發現了一個暗門子,那暗門子通向兩個相連的院落,所有的門統統虛掩著,最后的出口,通向了一里路外的一條背靜小巷,從小巷出來,便是邯鄲城內的一條大路,那兒,人來車往,十分繁盛,也許,柳三哥、丁飄蓬就是從這兒消逝的。喬萬全望著這扇暗門子,嘆了口氣,這種后門套后門的暗后門,并不新鮮,新鮮的是,通道竟長達一里來路,這種長度,他還是第一次碰上。這次,喬萬全卻失算了,他壓根兒沒有去想,也許,會有一條更長的地道能將丁飄蓬順利送出城外。

    不過,丁飄蓬應該還在城內。各城門對出城的盤查十分嚴密,帶著一個動彈不得的丁飄蓬,他們出不了城。

    喬萬全咬牙切齒,道:“搜。”

    于是,捕快兵丁對城內這一片區的住戶,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搞得民怨鼎沸,怨聲載道。

    查回車巷97號及兩個空無一人院落的房主,全屬于洛陽某富豪閑置的宅院,再查,那富豪的根子卻在北京,在朝庭,喬萬全只有按下,若是再查下去,恐怕連自己的位子都保不住了。以后,竟不了了之。

    搜查的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喬萬全知道,丁飄蓬等人已經遠遁,只有從長計議了。

    五天后,喬萬全因京中事冗,帶領貓頭鷹胡大發、霹靂先鋒雷偉及眾捕快返京。只留下了土地公公楚可用夫婦及五名精悍捕快,繼續追查丁飄蓬下落。

    滏陽河上,順風順水,老龍頭的小船張著一頁鼓漲的白帆,箭似地向下游行駛。

    老龍頭將一角紅黃相間的三角小旗插在船艙上,那是信鴿的標志旗。果然,不一會兒,撲喇喇飛來一尾白鴿,停在小旗旁,老龍頭抓住白鴿,取下白鴿足脛竹筒的信件,閱后微微一笑,撕碎信件,灑入江中。他又取出信紙、碳筆,寫了封短信,塞進竹筒,放飛了信鴿。過不多久,不停的有信鴿飛來,老龍頭不停的閱信,寫信,一聲不吭,精神專注。這就是老龍頭常干的活兒。

    不一會兒,從空中飛下一頭獵鷹來,獵鷹一頭的紅色羽毛,約有一只鵝大小,顧盼有神,似是非常得意的模樣,足脛上也吊著只小竹筒,它爪下抓著一只死鴿,將死鴿扔在船板上,便啾啾叫著,佇立艙頂,鷹眼晶亮,骨碌碌亂轉。老龍頭撿起死鴿,死鴿腳上也掛著小竹筒,原來是只信鴿,他取出信來,看了看,撕了。又取出獵鷹帶來的信件,看完撕了,撒入河中。小龍頭見了,從廚下取了一塊牛肉,用匕首削下幾片肉來,扔給鷹隼,那鷹一伸脖子就吞下肚去,小龍頭一邊招呼著:“雄頭,吃,雄頭,吃!币贿呄魅馕顾。

    柳三哥向老龍頭笑了笑,問:“‘雄頭’是用來打獵的?”

    老龍頭道:“噢,不是不是!垲^’是專門用來捕殺別家信鴿的,啄死別家信鴿后,他會把死了的信鴿叼回來,從別家信鴿的竹筒里,我們有時能得到想要的情報。不過,這樣的情報往往沒有針對性,垃圾情報為多;如果想得到有用的情報,就要捕殺特定幫派或官家的信鴿,這樣的情報十分珍貴,但不可多用,只有在重要時刻才能使用,否則,就會斷了情報來源。例如,刑部信鴿腳脛上的竹筒,外身為通體橙色,如想得到某一段時間,刑部信鴿的書信,只須將一只同樣的橙色竹筒拿在手上,在‘雄頭’面前晃三晃,‘雄頭’就會去捕捉、啄殺攜帶這種顏色竹筒的信鴿了,我就能得到非常珍貴的情報了;但不可多用,多用后,刑部會不斷變換竹筒顏色,使你根本得不到想要的情報。如果要取消,只須一手拿著橙色竹筒,另一手擺三擺,‘雄頭’就不會去捕捉、啄殺攜帶橙色竹筒的信鴿了。同時,獵鷹也能起到信鴿的作用,能在數小時內,將信送到遠方的投寄地點,比如,從這兒寫信給我武漢的兒子,五、六個時辰他便能收到了。比鴿子要快兩三倍。它的翅膀很長,飛翔能力特別好,速度更快,它飛的是直線,直接朝著目標物的氣場飛行,不但白天能飛行,而且,在沒有星月、刮風、下雨、下雪的夜間照樣能夠飛行;鴿子飛的卻是曲線,鴿子是根據地面的參照物,如山巒、河流、寶塔、亭臺樓閣的線路與目標物的氣場來飛行的,飛行線路是彎曲的,所以,飛行時間會長得多;而且,鴿子在在沒有星月、刮風、下雨、下雪的夜間就只能在途中棲息了,只有到了天亮才又開始飛行,若是將這種情況算在內,鴿子傳遞書信的速度就更慢了。不過,獵鷹的投遞點卻沒有鴿子多,只能投遞六個點,南京、洛陽、廣州、武漢、重慶、北京,只要對他伸出一根食指晃一晃,那是要它飛向南京,伸出兩根手指,就是洛陽,以此類推,五根手指就是重慶,大拇指加上小指是六的意思,那就是要它飛向北京。對我來說卻足夠了。當然,有時也會得到些無關緊要的情報,象剛才,‘雄頭’啄死的那只信鴿,只是封誰家報平安的信,根本就沒有價值。不知你注意到了沒有,我幫信鴿的竹筒上都畫了一圈紅漆,見了腳脛上系著一圈紅漆竹筒的信鴿,它就不會去捕殺了,免得自家人打自家人。你最好也將你的信鴿竹筒畫上一圈紅漆!

    柳三哥道:“喔,真神。不過,不對呀,既然獵鷹只能投遞六個點,它怎么會找到你呢,何況,你又是在流動的!

    老龍頭道:“噢,我說漏嘴了,還有一個流動點,那就是我。若是,‘雄頭’在武漢,我兒子派他去給我送信,就將手握成拳頭,伸出大拇指,在‘雄頭’面前晃一晃,‘雄頭’便會去找我了。我這個點的標志物,就是我這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有個獨特的氣場,比方說,身上氣息的濃淡香臭、發聲的清濁高低、膚色的深淺煙白、動作的輕重快慢,呼吸的緩急粗細,世上沒有一個人會完全相同的,雙胞胎也不同。人只有見了面,才能分辨出來。獵鷹卻有高于人類的氣場辨識尋找功能,它飛上高空,盤旋一圈后,一眼就能辨識出我的氣場方位,隨著飛行時間的推進,對我的氣場方位不斷進行微調,進而能毫不費力的尋找到我所在氣場的準確地址。如果,我遇到了性命危急,‘雄頭’正好在附近,它還會舍身救主,它銳利的尖喙與比剃刀還鋒利的爪子,就是臨敵撲擊的利器!

    柳三哥道:“了不起,神鷹啊。”

    老龍頭道:“這就是獵鷹的價值所在!

    柳三哥道:“這樣的獵鷹你有多少?”

    老龍頭笑道:“多少?哈,哪能有多少,僅有兩頭。頭頂長著紅羽毛的‘雄頭’,是公的,還有一頭,頭頂長著白羽毛的,叫‘婆頭’,是雌的。前年,雄頭與婆頭很小的時候,我花了五萬兩銀子,從波斯人那兒買來了這兩頭純種波斯獵鷹,然后,花了高價,顧傭了波斯專業馴鷹師,又馴養了兩年,又花了五萬兩銀子,才將雄頭與婆頭馴養成功。”

    柳三哥又問:“據你所知,當今國內,象這樣的獵鷹有幾頭?”

    老龍頭道:“聽說,鐵面神捕喬萬全也有兩頭這樣的獵鷹,其他,沒聽說過,應該不會有了。要馴養成這樣的獵鷹不僅要求有純波斯種的獵鷹,還要有技藝高超的波斯馴鷹師,少了一樣都不成啊,即便兩者都有了,還要有運氣,馴養成功的可能性,據波斯馴鷹師說,也只有兩三成。”說著,他寫了一封短信,塞進“雄頭”腳脛的竹筒,封好軟蠟,對“雄頭”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對柳三哥道:“我要他去趟武漢!薄靶垲^”啾一聲尖叫,翅膀一陣撲騰,騰空飛去。

    老龍頭笑看著柳三哥,道:“這一切都是為你留的!

    柳三哥詫異道:“這話從何說起?”

    老龍頭道:“只要你答應當三十六條水道的總瓢把子,這一切都是你的。”

    小龍頭插嘴道:“三叔當吧當吧,我想當還當不上呢。只要你答應了,我小龍頭甘愿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柳三哥笑笑道:“不行不行,還是那句老話,我是閑云野鶴,受不得約束,斷乎不行!

    老龍頭道:“那就再說吧。”

    幾個人說說笑笑,大約船行了兩個來時辰,見岸邊泊著一艘客船,船板上有人在向小船揮手示意,那揮舞的姿勢清晰明白,象是聾啞人的手語,意思是:總瓢把子辛苦啦,邯鄲分舵在此迎候。老龍頭也揮舞手臂,意思是:請把船開過來,在河心換船。

    柳三哥問:“龍兄,這手語能傳達各種意思么?”

    老龍頭道:“手語是水道老祖宗傳下來的,代代相傳,沒有手語不能表達的意思,在水上航運中,很管用。也有,雙手各執一面小旗,揮動小旗,互相遠距離交流的!

    柳三哥問:“那晚上怎么辦?”

    老龍頭道:“晚上雙手各執一盞風燈,揮舞風燈,進行遠距離交流,看得就更遠!

    柳三哥問:“三十六條水道上的弟兄們都會手語嗎?”

    老龍頭道:“那哪能呢,一般一艘船上就有一兩個會手語的。分舵的一、二、三號人物必須會!

    柳三哥道:“也就是說,鬼頭鱷曹阿元也會手語?”

    老龍頭道:“當然,他豈止會手語呢,應該稱得上熟練精通,鬼頭鱷聰明過人,當初我還動了將位子讓給他的念頭呢。豈料他心懷叵測,竟陰謀殺主篡位,要是沒有兄弟,也許,三十六條水道,今天就成了他的天下了!

    柳三哥道:“哪里哪里,那是龍兄鴻福齊天,機緣巧合,得以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正說著,客船已與小船齊頭并進,雙方收了帆,兩船用竹槁固定,順水漂流?痛现挥袃扇耍幻呛惙侄娑嬷鳎幻歉叽缶珘训乃,身上背著弓箭。

    邯鄲分舵舵主,躍到小船上,向老龍頭請安,并介紹道,水手姓楊名錢,絕對靠得住,是神箭手,也是一名看風使舵的好手,并請老龍頭等人到客船休息。很快,雙方換了船,客船的水手楊錢留給了老龍頭,分舵舵主也想留下,老龍頭不允,分舵舵主喏喏連聲,便管自駕著小船向岸邊馳去,到了岸邊,他將船鑿沉,管自離去。老龍頭望著他的背影,默默含首,十分贊許的模樣。

    客船相當寬綽,后艙是廚房,中艙有四張小床,丁飄蓬如今睡在小床上;前艙有個寬暢的客廳,桌上陳設著鮮果茶點,小龍頭餓了,不禁大吃起來。

    水手在船尾把櫓張帆,坐在船上十分安穩,只聽得滿耳的風聲水聲。窗外田疇碧綠,云淡風輕。

    客船船艙上如今也插上了一角紅黃相間的小旗,一尾灰色信鴿,落在小旗旁,老龍頭取出信鴿帶來的書信,展開,道:“柳三哥的馬車在九堡碼頭,王小二也在!

    柳三哥道:“哎,在下想起來了,還有一事須辦,龍兄,這兒距九堡有多遠?”

    老龍頭道:“尚有二十來里水路,個把時辰就到。”

    柳三哥道:“有龍兄在,丁大俠就安全了。呆會兒,到了九堡,小弟要去取車馬,有點私事要趕到寶應縣去。丁大俠就交給龍兄了。龍兄是要取道運河往南京吧?”

    老龍頭道:“是!蹦暇┦侨鶙l水道的總部所在地之一,還有兩個總部是:一個在廣州;一個在洛陽。那是狡兔三窟的意思。其實,三十六條水道也充滿了競爭與危機,不僅要與同行變著法兒競爭生意,還要提防各地水賊悍匪的打劫,老龍頭自從九江潯陽樓的沉痛教訓后,變得越來越小心謹慎了。

    柳三哥道:“那我們在淮安碰頭吧,我也可去打打前站,若有事信鴿傳書。”

    老龍頭道:“好!

    老龍頭又低聲告訴他一個淮安碰頭的地址:清吟巷66號,這也是淮安分舵舵主的秘密窩點,并遞給他一把鑰匙。

    傍晚,在九堡碼頭,柳三哥從水道弟兄手中取回了車馬。煙駿馬“大煙”咴咴嘶叫,向他示意問好,煙山貓“二煙”不知什么時候回到了車上,從踏腳板上跳下,貼著他的腳脖磨蹭,喵嗚喵嗚叫著,顯得十分親熱,柳三哥的心頭十分溫暖。王小二也從車上下來了,他道:“丁大俠的傷重,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王小二上了老龍頭的船,去伺候丁飄蓬了。柳三哥告別了老龍頭、小龍頭、丁飄蓬等人,跳上車座,一甩鞭子,馬車轔轔而行,向濟南進發。他的江湖生涯和這輛馬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是一輛外觀極其一般的馬車,大道上到處跑著模樣與他幾乎完全一樣的馬車,捕快要以車找人,簡直是大海撈針,可他的的馬車其實卻極不一般,材質不一般,車廂內的設計不一般,內在質量的堅韌牢固是絕對不一般,更不一般的是他對這輛馬車的感情,他的許多快樂的悲傷的幸福的憂郁的感覺,都與這輛馬車息息相關,在他看來,這輛車是有生命的,這輛車簡直和他連成了一體。

    回到了車上,就象回到了家。他在車頂插上一面三角形的小黃旗,小黃旗上畫著只葫蘆,小黃旗很小,小到有點不起眼,沒人會注意這一角小旗,不過,空中的白鴿、藍鴿卻能一眼瞧見,見了畫著葫蘆的小黃旗便會飛回車上。他最后一次放飛小白、小藍是在五天前,小白是飛往寶應縣的,小藍是飛往揚州府的,小白、小藍能給他帶來什么消息呢?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呢?他猜不準,江湖上的事誰都無法猜準。

    古道夕照,人在路上。柳三哥將車停在路旁,進入車廂,關上車門,過不一會兒,他從車廂出來,已易容成了一個中年書生模樣的人,面容清癯,神色困頓,青衫一襲,腰懸一劍,活象是一位書劍飄零的落第秀才,懷才不遇,心中郁悶,四處浪蕩游歷,以消心中塊壘。

    第二天途中,信鴿“小白”撲喇喇落在柳三哥的車頂上,為他帶來了一封來自寶應縣的書信,信上寫道:三哥你好,如今小弟已陷入生死大劫,活著寡然無趣,奇恥大辱,無所措手足,望三哥早日來到寶應湖畔,小弟家住寶應縣城邗溝街106號。能救小弟者,非三哥莫屬。心神煎急,蹺首苦望,個中原委,容當后敘。切切不宣,頓首頓首。某月某日。

    讀信后,柳三哥大驚,駕,一聲吆喝,鞭兒脆響,大煙迅即向寶應縣方向飛奔……

    鬼頭鱷曹大元,忍著劇痛向上游游去,為了逃生,他拼盡了所有的力氣,冒出水面,回頭一看,見帆船已遠去,身后好象沒有人追來,他掙扎著游到了岸邊,爬進了岸邊的蘆葦叢里,見左腿劃開了一條三寸長的口子,幸好,口子不深,否則,安有命在,傷口還在冒著鮮血,忙撕下水鬼服,將傷口扎起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乏力的躺在蘆葦叢里,岸上有個聲音在呼喊:“大元,大元。”他聽出那是楊香香在喊,便掙扎著坐起,喊道:“香香,香香,我在這里!

    楊香香身上扎著個包袱,向他跑來,倆人相見,抱頭痛哭?迚蛄,楊香香取出金創藥,將傷口敷上,又取出紗布為他扎上。她從包袱內取出浴巾,為他擦去身上的血跡污泥,取出干凈衣褲鞋襪,幫他穿上。倆人挪到一干凈處所坐下。

    曹大元問:“你們的人呢?”

    楊香香道:“都走了!

    曹大元道:“那么多人的伏擊都沒成功?”

    楊香香道:“只差了一點點!

    曹大元道:“只差了一點點與差得很多都一樣,沒成功就是沒成功!

    曹大元又忿忿道:“我們當初是約好的,我在水下干活,你們在岸上接應,怎么,你們沒上來?”

    楊香香道:“六哥(獨眼狼)中了毒鏢,差點沒命了,幸虧七哥有解藥,才撿回一條命;我的臂膀被柳三哥打得脫了臼,軍師費了老大勁,才給上了臼。潰不成軍啊,所以耽擱了!

    曹大元有點不忿,道:“是怕了吧,怕了柳三哥的身手了吧。要是怕了,當初就別干嘛,既然干了,怕啥怕!原來陰山一窩狼,也只是虎頭蛇尾而已。吹的氣倒挺大,也就是那么點能耐。老子差點搭上一條命,讓老子孤軍作戰,有這么當老大的嗎!天曉得,這老大是怎么讓他當上的!”

    楊香香道:“大元,別說了!

    曹大元問:“我入伙的事,老大倒底是個啥態度?”

    楊香香道:“老大說,還得看看再說!

    曹大元道:“哼,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子還不稀罕呢。”

    楊香香道:“你生氣了?”

    曹大元道:“泥人也有個土性!

    楊香香道:“別生氣,你有傷,別把身子氣壞了。咱們找個地方養傷去。我的馬就在附近,我去把馬牽來,找個清凈地方,先把傷養好再說。”說著,她取出隨身攜帶的曹大元的衣褲,幫他穿上。

    楊香香跑出蘆葦叢,一會兒就把馬牽來了。他將曹大元扶上馬,自己牽著,兩人向岸邊的村落走去。

    楊香香其實傷得也不輕,她挨了柳三哥一掌,胸口隱隱作疼,剛才還咳了幾口血呢。當她見了曹大元后,仿佛傷也好了,精神頓時健旺了許多。她道:“大元,咱們退出江湖吧,找個地方住下,享享清福,這些年,我攢了不少錢,足夠我倆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打啊殺啊的,我膩了。”

    曹大元斷然道:“不行。我與老龍頭不共戴天,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輩子,我曹大元不死不休,跟姓龍的耗上了。”

    楊香香抬頭望著曹大元,他的臉通紅,仇恨的烈焰似乎在他心頭熊熊燃燒,楊香香覺得他更象個男子漢了,便嘆了口氣,細聲安慰道:“大元,想得開些,一切從長計議。”

    曹大元望著天邊的火燒云,咬牙切齒,道:“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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