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絕峰后,易濁風和凌無邪肩并肩而走。
凌無邪依然濃眉緊蹙,一邊走一邊詢問易濁風,“濁風,你真打算出海?”
易濁風目不斜視,沖凌無邪點頭,“嗯。”
凌無邪又神情憂重,支支吾吾說:“依你現在的體力,再加絕情釘對你的控zhì
……”
不等凌無邪說完,易濁風又干脆打斷了他的話,說:“他的意思就是要我去。我去了,要么替他殺了史乘桴等人,要么就我自己死在那群人手中。我想這樣也好,我該了清的,都了清了。”
倏然,凌無邪又搖了下頭,溫和的面容宛如被春風吹拂,泛起一絲清淡的淺笑。
易濁風無謂生死,同時想了清跟史如歌的關聯,他聽之頗覺無奈,所以沒有再開口說話。
但是,他卻在心里說:你放心,我會暗中想辦法幫你……史乘〖三五%中文網
M.w桴是我兄弟,你更是我兄弟……
今天的泉池山莊,天氣十分晴朗,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吃完午飯后,史如歌心情極好,跑到史乘桴的住所,來找史乘桴。
“爹爹……”史如歌一邊聲音清亮輕細的呼喊、一邊直接推門往房間邁。
結果,房間里沒人應她,進來之后也不見史乘桴的人影。
“咦,爹爹干什么去了?整個上午都不見人,我還以為在這里呢……”滿屋子找了一圈后,史如歌嘴邊驚疑詢問。
然后,她停下腳步,站在書房里,歪著腦袋,靜心思考。
書房的窗戶是打開著的。也就在這時候,她靈敏的耳朵,聽見了鳥兒振翅的聲音。
很快,她循聲而望,立馬便望見了正站在窗臺上的一只白色信鴿。
在此一瞬間,她還一臉興奮,目露驚喜之光。
毫無疑問,她最喜歡鳥類了,看見鳥兒她便高興。
“哈哈,鴿子……”史如歌還自言自語一句,跟而提步,正準bèi
走近窗邊,去抓那只鴿子。
不料這時候,她的身后,剛好響起一個嚴肅而雄渾的聲音。
“如歌,你在干什么……”這正是史乘桴回來了。
看見史如歌要動他的信鴿,他自然一臉不悅。
因為史乘桴回來了,史如歌當然也就停下腳步,不打鴿子的主意了。她偏頭張望史乘桴,咧開小嘴嘻嘻一笑,說:“爹爹,我來找你呀!上午你去哪兒了?我一直沒看見你……”
史乘桴又忍不住瞪她一眼,一面朝窗邊走、一面告sù
她,“最近爹爹很忙,你就別瞎搗亂了,好好陪著唐鈺瑩唐姑娘吧。”
“哦。忙什么呀?”史如歌又背著雙手乖巧站在那兒,仰頭望著史乘桴問。
因為她實在是好奇,她爹爹最近在忙什么。莊上的好多事情,她看都被金戈處理好了。
史乘桴走到窗邊后,捉住那只信鴿,取下它腿上的信箋,再回答她,“忙著找你娘。”
“啊……”史如歌又是一臉訝異,震驚不已。
見她呆在那里,史乘桴又不耐煩問:“啊什么啊?爹爹說的話,難道你還不相信?”
如此,史如歌又搖了下頭,連聲否認說:“不是啊,不是啊,只是我太開心了。那么爹爹,娘有消息了嗎?”
史乘桴一邊拆著信箋、一邊嘆息一聲并回答她,“還沒有。”
很明顯,這會兒史如歌變得有些失落,漠然應說:“哦……”
因為史乘桴在看信,她也不再說其他的,就望著史乘桴的表情變化。
拆開信箋后,史乘桴看著信上的內容,濃眉再次緊緊擰起。
這封信還是凌無邪寄給他的。凌無邪約他,未時時山下規禾鎮望江樓一見。
“無邪找我,所為何事?”因為疑惑不已,所以史乘桴還在心中思忖。
“爹爹,怎么啦?讓我看看……”史如歌又好奇問他,還急忙跨到他的身邊,也要去瞅信上的內容。
見此,史乘桴趕緊將那個小紙團一揉,不讓她看,還生氣的說:“小姑娘家,哪有這么多問題?而且還管起爹爹來了,快點回房去!”
因為被兇了,史如歌又不服氣的吐了吐舌頭,再淘氣告sù
史乘桴說,“額,我是關心爹爹,不是管爹爹……不過既然你不想讓我知dà
,那我就不看了,哼………”
史乘桴聽此,冷冷應了一聲,又補充說:“嗯,這才乖嘛。女孩子,就該有個女孩子的樣。快點回房去,待會兒爹爹又要忙乎了。”
史如歌不再說話,郁悶的沖史乘桴扁了扁嘴,片刻之后直接離開了。
待史如歌離開之后,史乘桴也關上房門,往山下規禾鎮去,去會凌無邪……
今天一大早,金戈便在著手料理一些事宜,準bèi
明日啟程,前往忘憂海的泊瀾灣。
雖然黑影人給他們準bèi
了一艘船,然而金戈并不放心,依然催促正管家何峰到處打探,哪兒有船只出售或租賃。
至于鶴千行,今天他跟龔子期在一起。他們坐在西苑子監亭,喝茶、聊天、下棋。并且龔子期總想從他口中套出,為何他和鸞鳳山的弟子都在這里。結果他嘴巴緊得很,并沒有告知龔子期有一株仙葩草即將現世之事。
盡管如此,在泉池山莊到處走動的許芝蘭,終于還是查出了究竟。無意間,她聽到了唐鈺瑩兩個師妹的談話,知dà
了他們這一幫人正在找船、準bèi
出海、尋找仙葩草。
因為臨近夏季,所以正中午時,泉池山莊已經變得很是炎熱了。
當龔子期從子監亭回來后,許芝蘭來到他的房間里,將她所聽到的內容,全部都告知他。
“哦?他們在找船出海,去找仙葩草?”聽完許芝蘭的講述后,龔子期一副半信半疑的神色,俊眉凝蹙,心中深深的思忖。
見他不太相信,許芝蘭又很是肯定,對他補充說:“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子期,我們盡快離開這里,趕去天一教,趕緊將這件事情匯報給溥教主吧!”
其實,龔子期很相信許芝蘭的話。只是這會兒,他慢慢吞吞搖頭,否定許芝蘭所言,說:“不,我們不去天一教,我們就留在這里,跟隨他們一起出海……”
“不去天一教?跟隨他們一起出海??為什么???”許芝蘭又是疑惑不已,不了解龔子期的心思。
龔子期一直沒看她,背向她站著,又一臉狡笑、語氣悠悠說:“如果被天一教的人知dà
了,那我們的競爭對手,不就多了很多嗎?”
這下子,許芝蘭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龔子期的心思,不禁不停點頭應說:“對,對,對……”
龔子期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詭譎,又意味深長,告sù
許芝蘭,“尋找仙葩草,慢慢的,必須變成我們龔家一家人的事……”
話說他和他爹龔戰,表面溫和謙和,甘為人下。而實jì
上,他們的內心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臣服。得到一株仙葩草,便能夠延年益壽,助長功力,成為天下第一。所以這天下間,試問誰對它們不感興趣?誰不想偷偷將它們占為己有?他們父子又憑什么不爭?
許芝蘭完全明白了龔子期的意思,又重聲附和他說:“是。龔家家世顯赫,富可敵國。縱向觀之,只有龔家的人,才配擁有仙葩草!”
龔子期點頭,過了片刻后,再深吸一口氣,得yì
吩咐許芝蘭,“你去找下金戈,直接告sù
他,我們通過別的途徑,知dà
了有一株仙葩草即將現世……現在我們約他們一起出海,至于船只,由我們龔家提供……畢竟我們龔家,有的是船……”
“好的,我這就去!”許芝蘭又立馬應說,即刻出門,按照龔子期所說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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