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先生此是何意?”李氏不解的問道。
“是這樣的,我這次來其實是想讓您家的小公子去參加的,還望夫人能答應老夫的這個要求。”張老先生連忙說道。
讓許悠然去?李氏驚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李氏覺得,張老先生過來讓自己去都比讓許悠然去靠譜,畢竟許悠然到現在還大字不識一個呢!
“先生先生開玩笑的吧?”李氏半天才擠出了這么一句說道。
“怎敢跟夫人說笑,自然是認真的。”張老先生一臉誠懇的說道。
“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我家然兒才五歲,而且還不識字!”李氏終于忍不住道。
“嗯,夫人這話確實也是對的,但其實識字不識字到也不重要,公子乃是人中龍鳳,想來主考的大人應該也能慧眼識英才的,老夫敢保證,公子這一科一定能過!”張老先生信誓旦旦的說道。
李氏完全不明白張老先生的自信是哪里來的,先別說許悠然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英才這個問題,關鍵是考試不就是考學問,許悠然大字不識一個,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讓主考官看出許悠然是個英才呢?
“先生,我沒太聽懂,您能跟我解釋解釋嗎?”李氏滿臉不解的問道。
“呃”這話要怎么說呢?走后門這事太大了,要是傳揚出去怕是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張老先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和李氏說怎么能讓許悠然在不寫字的情況下過了縣試的。于是張老先生顧左右而言其他的說道“夫人,其實考上沒考上都沒什么大不了的,關鍵是讓小公子去參加一下科考是為了長長見識”
張老先生的話并沒有打動李氏,李氏抿著茶心中腹誹著:這小子已經夠淘的了,她要是再長了見識了,就能上天了。
見李氏沒反應,張老先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而且這次縣試要去半個多月,讓小公子去散散心也好啊!”
“半個月?”對于這個詞李氏立刻就有反應了。
“對”張老先生點頭。
“那就讓她去吧,就這么定了!”李氏頓時拍板道。
能不用操心半個月,這消息就已經讓李氏夠興奮的了。她感覺最近實在太累了,實在是不想在聽到許悠然又干了什么滅絕人性缺德事的消息了。
對于李氏的痛快,張老先生也沒想到,不過李氏是為了什么答應的并不重要,只要能答應就好。
二人皆對此次洽談十分滿意,并且約定好了,三天后便直接讓家人把許悠然個送去考試,絕不耽誤。
三天后,李氏把一臉茫然的許悠然塞到了車上,今天早晨許悠然才知道自己要去參加縣試,但是問題是,到底什么才是縣試啊?
“娘親,我到底是去干嘛啊?”許悠然完全聽不懂李氏說的話,于是眨著大眼睛茫然的問道。
“就是就是去比誰會玩,你這么會玩,肯定能考第一名。”李氏怕許悠然不去,于是胡亂的說道。
“哦,好吧!”許悠然點了點頭,雖然她很不想去“玩”,但是看娘親這么開心的送自己去的樣子,許悠然還是點了點頭。
為了充充樣子,李氏還特意給許悠然做了一個小書包,但是書包里面全裝滿了果子,留著許悠然這一路上吃的。
和須有一起去的人是蘭倌,蘭倌此時如同上刑場一樣的感覺,他依依不舍的看著閑云,眼中含滿了淚水。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這便是蘭倌內心的寫照。
縣試的地方是在南余城,南余城離榕城還有一天半的路程。許悠然這是第一次獨自出門,看什么都很新鮮。
而就在許悠然正游山玩水興奮的時候,張老先生得到了一個驚人的噩耗,今年童生的監考竟然突然換了,為了打擊徇私舞弊,今年的監考官臨時調配,而監考的人竟然是素有鐵面之城的州學的教授胡嶺。
“你的意思是這次事情泡湯了?”張老先生拉著趙秀才的衣服焦急的問道。
“是,唉,我可是走了不少關系的,卻沒想到現在功虧一簣了。”趙秀才也萬般懊惱的說道。
又有一人道“這胡嶺素來難纏,他極重名聲,想從他這里想辦法根本就是不可能了,張老,我看不如咱們還是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張老先生不甘心,但是即便是不甘心也沒用了,此事也只能就此作罷了。
“那要不要通知許家,把他家的小少爺接回來。”一個先生忽然想了起來,于是說道。
“告訴他們干什么?好不容易那小魔星出了城,你是先清閑的日子少了嗎?竟然還想叫回來。”另一個秀才白了他一眼后說道。
眾人想想也是,能清閑一日是一日啊!
許悠然在兩天后進了城,千萬不要問為什么一天半的路程走了兩天,蘭倌會哭著跟你講這一路他悲催的遭遇的。這小祖宗到處亂跑,瘋起來跟脫韁的野狗似得,他說起來都是眼淚啊!
“少爺,小少爺,我求您了,您能慢點嗎?”蘭倌跟在許悠然屁股后面喊道。
“蘭倌叔叔,你太慢了,咱們再不進城考試就要遲到了,我還等著拿第一呢!”許悠然回頭對身后背著大包小包的蘭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
蘭倌很無奈,李氏和許悠然說能考第一完全是哄她的,但是許悠然卻是當真了,這一路上也不知道在哪聽到的說要是能考上就會更受女孩歡迎,這讓許悠然這個小包子頓時躍躍欲試了。
許悠然催促蘭倌的對話卻被路邊茶攤正喝茶的中年男人聽到了,男人抬頭,就只見一個丁點大的小孩,頓時覺得很有意思。
“小家伙,你過來。”那男人對著許悠然招了招手說道。
許悠然原本沒覺得這個“小家伙”的稱呼指的是自己,但之后見那男人竟然一個個的朝自己看,于是便知道這叫的就是自己了。
許悠然最討厭別人叫他小了,此時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于是掐起了圓滾滾的小腰,一臉傲嬌的對那人道“干嘛啊?你找本少爺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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