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昭獻的不歡迎依然是溢于言表的。
“哼!”要不是接了傳話說,這宅里今天來了貴不可言的上賓,自己稀得多來這破落門戶打轉。
“那該批評請你來的人,一不迎、二不報;搞得跟個不請自來的惡客一樣。勉強人來府里做客可不好!”依依看不慣她在別人家那股子不可一世的樣子,正常人不是該低調的嗎?
“你就是林依依?”左玉琴懶得再打太極了,直接撕破臉,是讓她一貫痛快的做法。
“在林家該稱呼我大小姐。”依依看她正在迎面抬起,作勢戳面點來的右手食指指尖。設想了一下,把這刁蠻的女孩拗指、拿腕、頂腋、一個借力送出拋個過肩摔,會不會太難看了。
“小小姐!”尤媽媽正好來后院取東西,一看這架勢,還有依依那靜靜期待的眼神。頓時汗毛炸起下意識的就直接阻止了。
果然是她!依依對左玉琴幾乎是沒有印象的,但一直知道有她的存在。
“尤媽媽!”來了援兵,左玉琴底氣更足了。
尤媽媽沖她微一搖頭,轉向依依行了一禮:“大小姐!”尤媽媽并不常給二小姐林依柳行禮,可這大小姐的脾氣貌似有點差,尤媽媽還是感覺慎重點好。
依依笑笑,頷首回應了下。“三叔,我們先回去吧!”
“嗯,走吧!”林昭獻要不是為了陪大侄女,基本是不踏足正院的,雖然這里有自己不少的童年回憶,但物是人非來了更傷感。
尤媽媽也趕緊著拉了左玉琴回正房。這里的一番摔盤砸碗過后,左玉琴才氣呼呼的住了手。
“娘,你就這么讓那沒家教的丫頭欺負我?”何氏揮了下手,丫鬟們都退了出去,煙波、翠柳親自守在了門外:“你就這么沉不住氣?”何氏頭疼女兒的婚事也不是一兩天了,差的自然是怕委屈耽誤了女兒;可年歲漸長配好的也就越來越難了。“都十七八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她剛從海外回來,難道一回家我就罰她?何況她不是尋常的閨秀,她有官職在身,在家里也是爺們一樣的地位。”
“我才十七、哪里就十八了!”想到來的目的,左玉琴氣既然已經撒過了,也就哄著母親聊起了正題。早些年的自負和攀龍附鳳的一腔志氣,又被重新激發了幾分。
在那個家里祖父顧念哥哥是男丁,還頗多籌謀,對自己算的上是不聞不問,只是任由大伯母安排。那挑的一個個不是家世爛、就是長的丑,存心就是想隨便打發自己,自己又不是小娘生的,怎么能任由她隨意的打發出門……
依依看看現在吃晚飯還太早了,就說想去邊上的西市看看,就是南一條南二條的青云里,走著也就十來分鐘。
“還是我領你去吧!你這剛回來,兩眼一抹黑的,哪哪都分不清。”三叔也是不放心,逛街什么的,歷來是女孩子的最愛。
兩人回院里看了林昭德還是很安穩,又交代了香蘭、茉莉看好大爺看好家,做好院里和三叔幾位隨從的飯,有事去二房喊人幫忙等等,才招呼青竹領著車夫駕了三叔的馬車出來。
畢竟是時候不早了,坐車快去快回比較好。
宓炎京城建的很方正,如果將它比喻成一塊四方端正的豆腐,從位處后方正中間,皇宮的位置看過來,它的方位就是左東、右西、上北、下南。
若將這塊豆腐豎切兩刀,均勻分成三長條,那就是京城的東區、中區、西區;再中間橫切一刀,分成均勻六塊的話,就是三區的上下兩截。
上半截京城北頭由較大的東西各三、五一十五里社,左右護衛著正中間的皇城;下半截是稍小的東西各三、七二十一里社,左右陪護著位于皇城正前方,居中的朱雀四十里坊。
宓京有五條貫穿全城的大街。
分別橫是:安寧道——位于皇城南門朱雀門外的北五道,就是上下橫切一刀的位置,左右連通了城市東中西三區。
豎由東往西依次是:青壯大街、鴻志大街、凌霄大街、白云大街,將東西區又各被大致平均的分成三小條依次為安居社、鴻志里、勝業社、崇賢社、青云里、修德社。北五南八十三道,將它們各劃作十三里社,上下貫穿城市東西兩頭。
宓京有東、西兩市,分別在安寧道邊南一條的鴻志里和青云里,處在宓炎城東西對稱的位置上。是南北交界的中間地帶。
幾分鐘時間就到了西市,今天是十七日,西市都滿是熙熙攘攘的來往行人,不愧為最熱鬧的京城商務中心CBD之一。
洵國官員是逢十放假休沐的日子,各府的宴飲、走往都會活躍起來,那天的酒水、食物、禮品采購密集,集市將會更熱鬧。
西市、東市里都各由上下、左右平行的兩條街道呈“井”字,四面各開有兩個門,將集市各均分為九格。這樣就所有的商鋪都是面街而開的。
路上依依和三叔商量了一下,今天先去布行和筆墨行看看。
馬車從西南門一進了集市,就從車簾外涌進了各種口音的攀談、叫賣聲。
今天集市上來往的多半是各府的采買,另有各國僑居的商人、學者來往穿梭,很有異國情調。那些左顧右盼看什么都新鮮有趣,目放精光的華麗異裝者,就是初次來洵國的外國使臣無疑了。
依依甚至見到埃德哈布使者團,忙放下簾子,今天時間緊的很,可沒空應酬他們。
馬車停靠在布行霞云街上,依依同三叔下了馬車。洵國的桑蠶紡織業很發達,西市布行一眼看去頗有規模,迎門陳設了各色布匹,一片的色彩紛呈。叔侄抬腳進了右手邊的千絲閣,
掌柜的是個中年微胖男子,笑的一臉和氣:“兩位客官,不知想選些什么布料?”
依依見三叔示意她自行決定,就直接說道:“掌柜的我先看一下厚實密織的棉布。”
掌柜的喚來個年輕的伙計,帶了依依往右邊棉布柜臺前去了,自己侯在林昭獻邊上招呼著。
依依只看淺色的棉布,在古代用純白的床單和被子似乎行不通。就指了象牙黃、月光藍和芙蓉紅的各問了價錢。紅色的十三文一尺;藍、黃兩色的都是十文錢一尺。又問了幾副光面綢緞的價格,中上等的一般都是每尺三十文左右。
依依初來集市,也不知道行情。見店里芙蓉紅的棉布顏色柔和自然,就先要了十八尺的一鋪一蓋。兩百三十四文是依依在洵國花的第一筆錢。
兩人出了門來,伙計幫忙送了尺頭到馬車上。依依就讓意興闌珊的三叔在車上等著,自己帶了青竹沿路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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