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翟業還是‘逼’著岳丘釀了兩大桶‘臭酒’出來,說準備運去西京洛陽販賣。
不是吧大叔,兩邊正要打仗呢,您這一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翟業笑話他不懂政治:“越是打仗就越是要溝通,而且鎮撫使打得越好,我就越安全。”,他面帶憂愁地說道:“我此去要見見孟邦雄那個殺才,他扣住我翟家十幾口人至今不放,到底是個什么章程。”
和翟琮一樣,孟邦雄也是河南省省長,不過他是偽齊朝的官,而且占據的地盤比翟琮大多了。這個‘殺才’就是當初追殺翟家老少的元兇,不過聽翟業的口氣,他們過去似乎還頗有‘交’情?不然怎么會說出這么曖昧的話來。
“那是自然,西京里上上下下哪個官沒收過我翟家的銀子?”,翟業憤恨地道:“沒想到這殺才說翻臉就翻臉,也不給我家透個風聲,留個日后相見的余地。”
“人家上次都翻臉了,那你這次去怎么會不危險?”,都已經是仇人了你還上‘門’要人,是嫌命長嗎,岳丘擔心地問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翟業笑道:“四月初五,偽帝劉豫遷都汴京,祭天之時地動旗倒,人皆謂之氣運已盡。”,他再向東南虛指過去:“前日襄陽李鎮撫使占了汝州,偽齊上下人人自危。現在我去西京,孟邦雄那殺才必以上賓待我。”
好吧,見風使舵是偽軍的本‘性’,這次岳丘不再為他擔心了。
翟業自去準備行裝,而岳丘則重新開始思考自己的發財大計,他的腳下擺著半桶白酒,旁邊圍著幾個垂涎‘欲’滴的手下,只是看他臉‘色’不善,沒人敢上前來討酒喝。
果然還是粗人喜歡喝白酒啊,我自己是粗人我喜歡,這十個夯貨更是粗人,更喜歡,李山這廝是粗人中的粗人,他對白酒何止是喜歡:上次岳丘送了他一罐,簡直被他當做了命根子。問題是這幫粗人完全沒有購買力啊,喜歡又有個屁用。所以新產品的研發一定針對正確的目標顧客,那就是細人,那些他娘的只喜歡香香甜甜的細人。
想到‘香’字,岳丘豁然開朗:我已經有了高純度的白酒,那么接下來就可以制造香水了啊,這玩意篤定是‘門’賺錢的好生意,因為不管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女’人和小孩的錢都是最好賺的。
說做就做,他騰地站起身來,旁邊的手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呼啦啦地跟著站了起來。
“怎么都不去訓練,是不是皮癢了?”,岳丘沒好氣地斥道。
“回都頭,這不練完了剛歇下來呢。”,難得王大頭如此正經地回話,不過下一句話就原形畢‘露’了:“都頭,你看那兩桶酒都被翟四官人拿走了,剩下這點又不賣,不如…”他搓著大手,嘿嘿直笑。
“就剩這么點了,要是李教頭知道被你喝光了,嘿嘿!”,岳丘也在嘿嘿地笑,不過卻發出了赤~‘裸’‘裸’的威脅。
王大頭聞言不由得縮縮脖子,但是李山遠而白酒近,他終于熬不過作‘亂’的饞蟲,下定決心地伸出脖子來:“俺只喝一點,就一點。”,旁邊的眾人也連連點頭:“就一點。”
“都去給我摘‘花’。”岳丘懶得多看這群酒鬼,直接給他們分派任務:“拿‘花’到我這來換酒。”
“摘‘花’?”,這次卻是趙四發問:“不知都頭要什么‘花’?”
“不知都頭想要送‘花’給哪家小娘子?不是俺王大頭吹牛,這伊陽城里的小娘子俺全都…”
“再啰嗦就扣一鐘酒。”,岳丘先讓王大頭閉上嘴巴,然后才回答道:“只要是香的,什么‘花’都行。”
到了晚上的時候,院子里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五顏六‘色’,香氣四溢,任誰徜徉在其間,都會覺得此地恍若人間仙境--如果無視那十個正在灌酒的夯貨的話。
前世里岳丘有個小資‘女’友,所以大概知道香水DIY的流程,他也不去理會細節,買來一堆瓦罐和麝香,往每個罐子里面塞上一捧搗碎的‘花’葉,然后倒進大半罐水,再丟進一小塊麝香,最后添加提純后的高度數白酒,攪和十數下之后用保鮮膜封住罐口,就算完成了工作。
在翟業出發的前一天,岳丘隨便打開了個瓦罐,高興地聞到一股濃郁香馥的氣味,他長吁一口氣,忍不住得瑟地比劃出剪刀手來:我這穿越者過的真心不容易啊,直到現在才算依靠自己身的知識,在古代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他把香水細細地過濾一遍,裝進那個紅星二鍋頭的空瓶子里面,喜滋滋地拿去向翟業獻寶。
“此物大善!”,翟業立刻捕捉到了商機,笑瞇瞇地把瓶子收進兜里,然后要求岳丘馬上開始大量生產,而他自己則帶著樣品去西京洛陽開發市場。
……
翟業走了,李山也走了。他是出發打仗去的,臨行前來岳丘這兒蹭了一頓酒菜,喝得醉醺醺的還沒忘記鼓勵岳丘:“老弟不要氣餒,以后有的是立功的機會”,當然他也沒忘了教訓兩個徒弟:“不許偷懶,俺回來自會考較,要是沒有長進的話就揍你娘的。”
……
十幾日后,翟琮和翟柱石也走了,走的時候旌旗招展,鑼鼓喧天,岳丘和他的人眼巴巴地站在送別的人群之中,看著忠護軍雄赳赳氣昂昂地開赴前線,內心滿是挫敗。
……
翟傲天來了,還帶來了一紙娟秀的詩句: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岳丘反復讀了幾遍,然后仔細地收了起來,轉頭就狠狠地‘操’練自己,以及自己的手下們。
……
半個月后,捷報傳來,說是忠護軍收復了伊陽縣城;整個伊陽老寨頓時沸騰起來,爆竹聲響徹四方。所謂的‘爆竹’并不是鞭炮,而是用火去燃燒長竹竿,每當燒到竹節處的時候就會發出嘭的一聲響,所以才稱之為爆竹。岳丘饒有興趣地看著這新奇的物事,倒也稍稍消融了些許郁悶之情。
在這段平靜的日子里,岳丘有空就獨自在城里瞎逛,四處搜羅些能夠被系統收取的器物,買下來填給系統這個無底‘洞’;除了喂系統之外,每天還要喂手下那些大肚漢,因此銀子‘花’的就如流水一般。再過了半個月,就當岳丘‘摸’著癟癟的錢袋,抱著圓圓的香水罐子,深深地想念著翟業和他的銀子的時候,這兄弟終于回來了。
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翟琮的帥旗,據說前方形式一片大好,所以鎮撫使回來坐鎮后方。這理由實在奇葩,不過岳丘沒有確切的情報來源,所以也無法做出有效的分析,只能姑妄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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