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冒心想果然如此,就陪著小心向呂二套話,很快就打聽出了昨晚的經過,暗想自己來得真是及時,連忙表功道:“我這里正有那殺才的消息,所以特地來稟告衙內。。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當真?”,二哥聞言興奮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催他:“快跟我來。”
呂衙內雖然已經起‘床’,但還是一幅睡眼惺忪的樣子,無‘精’打采地打著個哈欠。老冒上前半步,彎低了腰報告道:“今兒大清早,就有個殺才說要給盈袖贖身,我琢磨著這事不對,就再三勸阻了推官,把那夯貨打發走了,然后急著來找衙內,請衙內示下。”
砰!呂衙內一拳砸在桌上,怒道:“我還沒睡過呢,誰敢給盈袖贖身,反了天不成!”,氣呼呼地叫丫鬟來換衣服:“我現在就去睡了那小娘皮。”
那個丫鬟想來是個受待見的,雖然看到呂衙內發怒,一邊仔細地幫他扣扣子,一邊還是提醒他道:“今晚張府做壽,爺莫要忘了。”
呂衙內愣了一下,又一拍桌子,嘆道:“今天要跟老大人出去做擺盤,只能先放過那娘皮了。”,他的心中很是不爽,焦躁地轉了兩圈,問那個老冒道:“那廝到底是何來路,可曾打聽清楚?”
老冒支吾著回答:“這個…只知道那人和趙樞密家的公子一道來的。”
“趙樞密?”,呂衙內渾不在意地哼了一聲,又問:“你家推官總該知道吧?”
“那個…小人再三追問,推官總不肯說…”,老冒更尷尬了,額頭冒出了虛汗。
“蠢才。”,呂衙內回頭吩咐呂二:“拿我的帖子去找那個…”
“宋!”,老冒連忙說道。
“宋推官,看他要不要給我個面子。”
宋推官很給面子,有問必答:“此人姓岳名丘,來行在是為了謀個出身,常在兵部往來。”,然后熱切地看著呂二說道:“勞煩回復貴上,此事宋某當秉公辦理。”
呂二自然懂得他的意思,行了個禮道:“小人的主子一定承大老爺的情。”
呂衙內聽了手下的匯報,大笑道:“我還當是個文豪呢,誰知竟是個賊配軍。”,隨即收斂笑容,冷冷地發號命令道:“你去兵部衙‘門’走一圈,幫我傳個話,要那夯貨好看!”
“是。”,呂二干一行愛一行,興沖沖地履行狗‘腿’子的本職工作去了。
……
趙汾剛回到家中,就有老仆迎上前來稟報道:“叔老爺傳召。”
叔老爺是他的三叔,叫作趙豐,職務是御史,不光外人怕,自家人也怕。趙汾心中嘀咕是不是逛青樓的事情發作了,又安慰自己消息應該沒這么快吧。他再三反思,確定自己最近沒有犯其他錯誤,才取出本時文集子抓在手上,去找趙豐。
時文集子沒有起到任何掩飾的作用,趙豐甫見到他就斥道:“爾不求向學上進,整天介勾連狐朋狗友,什么齷齪地方都敢去!”
趙汾聽到齷齪地方四字就知道不妙,心想三叔你說的對,我果然是被損友帶壞了,嘴里囁嚅著解釋:“只是朋友應酬,并無出格之事。”
“哼!”,趙豐手里抖著張數寸寬的紙條,加大了聲音:“大理寺的宋推官使人來找我,說你‘欲’為一青樓‘女’子脫籍,他擔心你年少無知,為‘奸’人所‘惑’,惹來不良的風議,所以借故推托了。”,他越說越氣,胡子直抖:“你這畜生做得好事,我還要去謝他幫我護持‘門’風。”
擦,明明是那廝想要巴結呂家,卻又拿我頂缸,還有臉來賣好。趙汾見三叔還不知道自己逛青樓的事情,頓時膽氣十足,叫起了撞天屈:“侄兒只是別不過面子,為友人的雅事做個見證而已,那宋某人如何又編排到小侄身上了。”
“雅事?”,趙豐一拍桌子:“如此齷齪之事,你還有臉再提?從今往后,再也不許和那些狐朋狗友往來。”
趙汾涎著臉走到趙豐面前道:“此事若是呂家老七去做,自然齷齪,但現在卻是一位大才子來做,當然是一樁雅事。”
“就你‘交’的那些朋友,還敢稱什么才子!”,趙豐被他氣樂了,斥道:“吾讓你結‘交’李瑜,是因為他承其父萌頗有人望,不是讓你學他的猖獗之氣。”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趙汾充耳不聞三叔的教訓,自顧‘吟’道。
“此詩鞭辟入里,振聾發聵。”,趙豐知道這個侄子一向靠譜,突然‘吟’詩必有他的道理,于是撇開其他的事情點評起詩來,說完捋著胡子問:“這是何人所作?必是我正道中人也。”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破虜山頭說破虜,報恩廳里嘆報恩。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趙汾沒有回答叔父的問題,又誦起另一首詩來。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趙豐咂‘摸’再三,輕拍桌面道:“此人之風骨,可為烏臺也。”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笑對后來人。”,趙汾看到叔父的反應,心里知道有戲,便繼續背詞。
趙豐搖頭晃腦了半天,見侄子不再繼續,知道他的顯擺結束了,于是點頭贊道:“你的這個友人,確實稱得上才子二字。”,然后微微瞇起了眼睛:“所以是呂家老七和這位才子爭風吃醋,你也被牽扯進去了?”
姜還是老的辣,這位資深御史聽了侄子的暗示,立即把大致經過猜了個**不離十。趙汾興悅誠服地答道:“三叔明鑒。”,當下把昨晚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當然不免隱去了自家的風流韻事。
趙豐聞言,背手在書房里踱起了步子,趙汾知道這位叔父宦海沉浮多年,如此作派必有緣故,因此‘侍’立在旁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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