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說完，王楊突然一步跨出，瞬間突破十幾米的距離出現在他面前。

    這一驚非同小可，火車人一邊急忙后退一邊大叫：“什么？！”

    但是王楊根本沒有給他反應時間，一出拳就閃電般貫入他的肚子，火車人立刻像只大蝦米一樣弓起了背。

    火車人的腦子還沒有意識產生的時候，王楊的第二擊如影隨形而至，輕描淡寫的一抬膝蓋狠狠地撞在他的下巴上，將火車人縮成一團的身體又來了一個反弓，然后重重地撞到車廂頂部又摔了下來。

    “這，這怎么可能？！”捂著自己腮幫的火車人一臉震驚，因為這里是他的程序，所以他的身體機能被自動調整到了頂點，雖然王楊的攻擊很沉重，卻很難給他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王楊依然犀利的身手卻給他的心理以極大的沖擊。他一面不自覺地向后退著一邊瘋狂地大叫道，“不應該這樣的。這是我的地盤，就算救世主來到這里，也會失去所有能力，你只不過是個人類，現在你應該像個娘們一樣軟才對啊。怎么還能擊中我？！”

    王楊默默感受了一下身體傳來的感覺，淡淡地說道：“否認是所有生物反應中最容易預知的一部分。但不可否認的是，你不是我的對手。”

    “不！我絕不相信！”火車人瘋狂的大吼著再次發動了攻勢，這么幾句話的工夫，他身上的傷勢已經自動痊愈，但是在自己的領域中被打倒讓他驚怒交加，再加上本來就是心高氣傲的脾氣，一貫以來頤指氣使讓他絕對無法接受眼前這一切，他腳下一蹬，猛地沖過來，雙手一張，緊緊抱住王楊，合身向著車廂撞擊過去。

    “轟隆！”

    鋼鐵鑄造的車廂在火車人的猛烈撞擊下彷佛變成了紙糊的一樣，被輕而易舉撞出一個大洞。這樣的力量簡直堪稱恐怖，即使尼奧沒有失去能力，只怕也會相當頭疼。

    撞穿了一節車廂后，火車人猶有余力，推著王楊繼續向后發力，好像不將王楊撞成肉泥誓不罷休。

    王楊也同時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在火車人的程序中，對方的進攻成功率高的嚇人，只要出手就一定能命中，似乎帶著“清空回收站”之類的范圍攻擊的架勢。自己的閃轉騰挪就像是自動往對手的攻擊上湊一樣。

    “去死吧！”看到自己的攻擊仍然有效，火車人瘋狂地吼叫起來。

    可是當他再次發力的瞬間，懷里忽然一空，被他死死抓住的王楊彷佛泥鰍一樣滑了出去。

    緊接著他的支撐腳被王楊狠狠踢中，重心頓失的火車人立刻在他自己的力量下扎手扎腳地飛了出去。

    在王楊這樣身經百戰的斗士面前失去重心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接下來王楊就像是訓練打沙袋一樣用一連串的組合拳將火車人狠狠虐了一遍，火車人當然不會束手就擒，他拼命地嘶吼著掙扎反擊，可是重心已失的前提下他的反擊毫無方向感，即使有程序的幫忙增加命中率，他也無法在如此貼身的距離中發出力道，于是他從一開始的嘶吼到之后的謾罵，再到后來的哀嚎，一直到最后的求饒，等王楊終于停下手來將他踩在腳下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成功化身為豬頭了。

    高高在上的王楊戲謔地看著火車人：“還打嗎？”

    火車人噴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王楊，渾身上下在劇痛和抽搐之間不停轉換，如果眼里的怒火能化為實質的話，王楊早就不知道被挫骨揚灰多少遍了，但是火車人呼哧呼哧喘了半天粗氣，最后還是認了慫：“你贏了！”

    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王楊把腳從他臉上收回來：“滾吧！”

    火車人蹣跚地站起來，呲牙咧嘴地坐在旁邊，一臉便秘的模樣�？雌饋韯偛诺牡醮蚪o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在此后的時間里，他眼睛的余光自覺不自覺地掃過王楊，只要王楊稍微有一點動作，他就立刻跳起來擺出逃跑的姿勢。過了好一會兒，他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復原，終于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怎么打敗我的？”

    王楊頭也不回地反問：“打敗你很了不起嗎？”

    火車人被嗆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又過了一會兒，終于還是不甘心地嚅喏道：“可是。。。。。�？墒沁@是我的程序�！�

    王楊卻沒有工夫再搭理他，而是陷入到了沉思中。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進入黑客帝國，遲早要跟梅羅紋加打交道，但是卻沒想到剛剛第二次進入Matrix就碰面了；據王楊所知，這個家伙是典型的無利不起早；即使在原劇情里抓了尼奧，主要目的也是為了先知的眼睛，出口氣反倒是其次。那么接下來問題就來了。冒著得罪人類反抗組織和救世主的風險扣留自己，他究竟想要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先知的眼睛？開玩笑！即使尼奧答應，莫菲斯也絕對不會同意。內力的代碼？哪怕王楊愿意和盤托出，其中的奧妙也不是這些連普通情感都不能理解的程序們所能解析的。所以梅羅紋加這樣的現實主義者必定不會在自己注定無法擁有的東西上面浪費時間。而且這里還有一個問題，電影中梅羅紋加能夠囚禁尼奧，歸根結底還是靠著他老婆帕塞芬盜取了尼奧的代碼，可是自己自打進入黑客帝國之后，雙方連面都沒照過，怎么也落到火車人的程序中來了？

    咦，不對！

    王楊的心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好像抓住了一點什么東西。不過火車人沒有給他繼續尋找答案的時間，因為正在他沉吟不語的時候，車體的震動開始微微加劇，速度也逐漸降了下來，地鐵到站了。

    火車人的氣勢明顯又囂張起來：“雖然我不知道你搞了什么鬼，但是你還是馬上祈禱吧。梅羅紋加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根據我對他的了解，你接下去的日子可難過了，而我。。。。。。”

    王楊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還在不停放嘴炮的火車人登時像只驚弓之鳥一樣跳了起來，條件反射地擺出了逃跑的架勢。

    雖然他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度，并開始惱羞成怒起來，但是面對王楊，卻始終提不起挑戰的勇氣，說到底他只不過是一個在梅羅紋加庇護下茍且偷生的流亡者，而不是一個意志堅定戰士，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在理性和邏輯性占據絕對優勢的程序們那里有著更高的奉行標準。

    地鐵停了下來，不過車站不是那個標注著“MOBIL**E”的地方，而是一處地下停車場。昏暗而迷離的燈光，再加上幽暗冷冽的環境，一股曖昧頹廢的氛圍讓人昏昏欲睡。

    看著前方的拱形出口，還有那特殊的編碼形式，王楊立刻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梅羅紋加的地獄俱樂部。

    穿過敵意十足的保鏢們，走過燈紅酒綠的吧臺和綠光籠罩的舞池，俱樂部主人在正中央的高臺上遙遙在望。

    “啊哈，看看誰來了？”一個抑揚頓挫的聲音傳來，語音里帶著法語特有的韻味，梅羅紋加遙舉酒杯：“我期待已久的客人，神秘的東方來客，強大的終結者，救世主的親密戰友，王楊先生。真是久仰大名了。歡迎來到我的地獄俱樂部！”

    然后向著左手邊偏偏腦袋：“這是我的妻子，帕塞芬�！�

    一身鮮紅色晚禮服、凹凸有致、美艷動人的帕塞芬向王楊微微頷首，波瀾不驚的眼波里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

    梅羅紋加繼續帶著貴族式優雅問道：“來點什么？當然這一切都是幻影，全都是肉身皮相�！�

    王楊在他對面坐下，開門見山：“不用了，謝謝。坦白地說第一個出現在這里的居然不是湯瑪斯，我很好奇。”

    放下手中的酒杯，梅羅紋加慢條斯理地笑道：“我非常理解你的好奇，因為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王楊接下來的話語像他的攻擊一樣犀利：“更讓我好奇的是，分別以人類的身份和程序的視角來觀察這個世界究竟有什么獨特的感受？”

    梅羅紋加臉上愜意的笑容瞬間消退，他緊緊盯著王楊，眼神中變幻不定，時而殺機四溢，時而糾結懊惱，周圍的保鏢全都緊張起來，紛紛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王楊，只待老板一聲令下就將這個家伙打成篩子。

    王楊雖然臉上平靜無波，但是不斷提升的危險預感也讓他暗自繃緊了身體，內力和念動力蓄勢待發，隨時應對可能爆發的戰斗。

    但是好一會兒過后，梅羅紋加慢慢放松下來，有意無意地擺擺手：“失禮了�！北ｇS們立刻收起了武器。

    “看來你對Matrix的了解遠遠超過我的預料。這一點實在讓我驚訝�！�

    王楊聳聳肩：“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是咨詢販子，無所不知。”

    “不不不！”梅羅紋加緩慢地搖著手指說道，“我的驚訝并非來源于此，而是你，王楊閣下。人類不應該知道這些。事實上如果不是你提醒，我自己都快要忘記這些了。明白了這一點，我就更加堅定了將你請來的決定是非常明智的。”

    王楊淡淡一笑：“所以呢？”

    梅羅紋加攤攤手：“所以，我們可以進行一次坦誠的交易。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首先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既然這樣，王楊也沒什么好客氣的：“為什么客人里面沒有尼奧？”

    梅羅紋加笑了：“王楊先生，你還是不夠坦誠。救世主有他的存在目的，我有我的。宇宙萬物只有一個恒久不變的定律，那是世間唯一的真理——因果循環，它決定事物的發展，救世主還沒明白自己的因�！�

    王楊想了想問道：“為什么我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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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偉哉，中國軍人！

    壯哉，中華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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