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一道道雷電從空中密密麻麻的落下,每一道落地,都是一次堪比防御手雷的劇烈爆炸,十人合抱的參天古樹,一擊之下就是粉身碎骨,連燃燒都來不及,如此密集的雷電集中到同一塊地域中的時候,那種毀滅性的威力,絲毫不遜色于現(xiàn)代軍隊的野戰(zhàn)炮群集火攻擊。
然而這驚天動地的爆炸卻無法掩蓋一個老年男子的吟唱聲,那聲音威嚴(yán)肅穆,響徹天地,充滿奇妙的節(jié)奏和韻律,每一個音節(jié)都和天地間的某種法則隱隱相合,如果仔細聽去,就好像繞過所有媒介,直接傳入耳朵一樣。
而在那毀天滅地般的雷暴中,卻有一個鬼魅般的影子不斷閃現(xiàn)著,穿梭在密如驟雨的雷電群中,爆炸、雷擊、動蕩,都無法傷及他一絲一毫,連稍微阻礙他的腳步都做不到,漫天雷電,好像是他的背景一樣驚險卻無害。
這里是艾辛格。
這里正進行著一場殊死戰(zhàn)斗。
戰(zhàn)斗的一方是高琚歐薩克塔的白袍巫師薩魯曼,另一方則是一名帥氣的長發(fā)男子。
薩魯曼神情嚴(yán)肅,一手拿著法杖,一手遙指下方,一連串艱澀難懂的咒語從他嘴里吐出,如雷聲滾過天際,每當(dāng)他指向某一個方向,那里就會落雷如雨、電蛇猙獰。
而那個帥氣的男子則正好與之相反,他的出現(xiàn)和消失完全無規(guī)律可言,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好像是隨心所欲般飄忽不定,但是每當(dāng)他手中的紅芒乍現(xiàn)時,一層半透明狀的波動就會從歐薩克塔上浮現(xiàn)出來,在紅芒中劇烈顫動一番,似乎隨時都要破碎一樣。
在歐薩克塔的山崖上,一個白人大漢和一個黑人少年正在滿頭大汗地竊竊私語著。
白人大漢:“隊長為什么一定要去招惹薩魯曼呢?‘主神’把我們傳送到艾辛格附近,不就是讓我們跟索倫結(jié)盟嗎?”
黑人少年:“你還是別操心這些了,隊長會考慮這些的話,就不會定下恐怖片一開始就先把新人全部殺光的規(guī)矩了,艾麗婭可是精神力控制者呢,只不過質(zhì)疑了一句,就被殺掉了,你認為我們會比艾麗婭更重要嗎?”
白人大漢喃喃說道:“完全不在乎團戰(zhàn)的勝負,只是為了試探自己力量的極限和自己的器量。∑髁,到底什么是器量?為什么非得一點兒退路也不留才能證明它呢?”
黑人少年并不關(guān)心這些理念性的東西,他更在乎眼前的戰(zhàn)斗:“這就是巫師的力量嗎?好恐怖,果然不愧是被稱為一人敵一軍的存在,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劇情人物能跟隊長打到這種程度。。。。。。在游戲里,刺客都被稱為法師的克星呢!”
白人大漢看著在雷電群中閑庭信步的趙綴空說道:“那是在法師被偷襲的情況下,現(xiàn)在薩魯曼有了防備,隊長要殺掉他可就難了。你可別忘了,法師在自己的法師塔中的時候是他們力量最強的時候,就算他們拿敵人沒有辦法,至少也能自保。。。。。。隊長到底怎么想的?直接刺殺就行了,為什么要硬闖呢?”
“哧”
猩紅色的厲芒從虛空中閃現(xiàn),直擊薩魯曼身后,突兀的沒有一絲征兆。一直以來始終把攻擊擋在外圍的法師塔防御不知何故竟然沒有反應(yīng)。
“刷”
一個乳白色的球形護罩突然從薩魯曼周身浮現(xiàn),以毫厘之差擋下了偷襲,如果仔細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護罩中有無數(shù)若隱若現(xiàn)的符文極速流動著,交織成一個縝密的網(wǎng)絡(luò)。法職者在戰(zhàn)斗時首先給自己加持防護,這是通例,在任何世界任何體系都概莫能外。
然而這紅芒的力量犀利的難以置信,護罩乍一接觸,仿佛觸電一般急劇收縮,從十幾米的直徑瞬間縮到了薩魯曼體表外,流動的符文變得艱澀無比,幾乎陷于停頓,乳白色的光芒也迅速消退,差不多淡化成了透明色,
薩魯曼踉蹌了一下,連忙再次激發(fā)魔力,這才勉強維持住護罩不破,這時,耀眼的魔法靈光從他腳下升起,一個覆蓋了歐薩克塔頂?shù)哪Х囬_始激活運轉(zhuǎn)。
“真不幸,只差一點。 蹦莻帥氣的長發(fā)男子再次出現(xiàn)在遠處,微笑著說道。他雖然一直在微笑著,但是那眼眸里卻是冰冷一片,看起來就仿佛是一把銳利的匕首一般,輕易間就可以刺穿人的心臟。
臉色已經(jīng)變得煞白的薩魯曼終于忍不住咆哮起來:“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襲擊我?難道你不知道你正在挑釁偉大的巫師長嗎?”回想起剛才那致命一擊,他現(xiàn)在的背心還是冷汗涔涔,如果不是他見勢不妙,及時啟動最強的防護法陣,恐怕此時已經(jīng)隕落了吧?多少年沒有這樣靠近死亡的經(jīng)歷了?上一次還是第一紀(jì)元跟魔茍斯的大戰(zhàn)中吧?
趙綴空的目光掃過那個魔法陣:“只不過是一個腐爛變質(zhì)的果實罷了。。。。。。好像我的小蘋果出現(xiàn)了,既然如此,就放過你吧!回去告訴索倫,就說我對他的腦袋很有興趣,可不要被別人拿去了。。。。。!边@樣說著,他的身形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你到底是誰?回答我!”薩魯曼的怒吼聲仍然回蕩在艾辛格,可是哪里還有趙綴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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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戰(zhàn)時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團隊的新人全部殺掉,櫻空,你的這個哥哥可比鄭吒干脆多了,看來他很渴望一些東西呢!蓖鯒铕堄信d趣地說道。
在他面前,兩具尸體正撲倒在地,一個黑人少年,一個白人大漢,正是東美洲隊剩余的兩名資深者,他們生機全無,身上卻沒有一絲傷痕,只是臉上還殘存著驚恐的神色。
趙櫻空閉著眼睛,真元疾走一圈,紛亂的靈臺頓時為之一清,她沉默片刻,突然睜開眼睛看去,在她面前不遠處,一個長發(fā)俊美的身形慢慢地出現(xiàn)了。
來的人正是趙綴空,地上兩名被殺掉的隊友他連看上一眼也欠奉,只是略有些詫異的看著趙櫻空,接著微笑了起來道:“很不錯嘛,懂得將殺意給隱藏起來了......刺客呢,我們都是刺客,所以一定要記得了哦,在你的敵人死亡之前,都不可以露出你殺意。”
然后他的目光又看向王楊,眼神寒意入骨:“聽我在惡魔隊的復(fù)制體說起過你,獨力打敗了兩個最強的人,而且還能讓我的小表妹傾心,這么說來,你才是最強的潛力了,真想見識一下呢!”
王楊卻沒有理他,他拍拍趙櫻空的肩膀,一言不發(fā)地向前走去。
趙綴空站在兩人面前,溫柔地笑著,而王楊就那樣直直地走過去,渾身放松,步態(tài)從容,看不到任何戒備,他慢慢地走著,慢慢地走近,十米、五米、三米。。。。。隨著距離的縮短,兩個人都保持著自己原有的姿態(tài),連最細微的神情都沒有變化,好像完全看不到對方的存在一樣,王楊的目光看著遠方,趙綴空的目光看著趙櫻空。
直到兩人擦肩而過,直到王楊的背影消失不見,誰也沒有動手。
在誰也看不到的地方,趙櫻空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氣,吊著的心緩緩放下,渾身聚集的真元也慢慢散去。
就在剛才那一刻,她突然很害怕,害怕兩個人突然打起來,害怕其中一個會死在另一個手中,之前對趙綴空滔天的恨意,在那一刻突然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那個溫柔地笑著、真心地愛護著自己的影像。。。。。。對于她來說,愛也好恨也罷,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任何一個受到傷害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甚至兩人交手的話,她都不知道該怎樣阻止。此時的她,已經(jīng)是團隊中有數(shù)的超級強者,放眼十七支輪回小隊,能凌駕于她之上的也屈指可數(shù),但是卡在王楊和趙綴空之間的時候,她卻覺得自己比普通人還要無力,連不自覺聚集的真元力,也不知道該運用到哪一個技能上去。。。。。。也許真的出現(xiàn)那種局面的話,恐怕她也只能任由無處發(fā)泄的力量淤積自傷吧?
但是這兩個人都沒有動手,一絲一毫動手的意思都沒有。就那樣一走一停,漸行漸遠。
這時,一個略帶涼意的手托起了她秀氣的下巴:“我青澀的小蘋果在想什么?這時候分神可是很不應(yīng)該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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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楊坐在山崖邊,眺望著遠方,此時魔戒世界的劇情剛剛展開,艾辛格還沒有變成強獸人兵工廠,仍然保持著美麗的自然風(fēng)貌:遠處被白雪覆蓋的山巒此起彼伏,一直綿延到天盡頭,近處開闊的原野,平坦的草甸,茂密的叢林,蜿蜒的河流,組成了一副美輪美奐的畫卷,在落日熔金的背景中,仿佛世外桃源一般夢幻。
不知道什么時候,趙櫻空無聲無息地走過來,挨著他坐下,也靜靜地看著。
王楊問道:“怎么樣?”
趙櫻空沉默著搖搖頭。
王楊猜測道:“因為你還不夠強?”
趙櫻空扭頭看著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能告訴我嗎?”
王楊微笑著:“知道一點,不過我覺得,最好還是由你自己來找到答案。”
趙櫻空略帶迷茫地說道:“那么怎樣才算強?比他更強?還是比你更強?”
王楊不答反問:“時至今日,你還想殺他嗎?”
趙櫻空搖頭,眼神無盡復(fù)雜。
王楊笑了:“能殺人之劍,只不過是利器,能饒人之劍,才是神兵。你在武學(xué)上的境界,跟你在精神上的修為一樣,又高了一層!
趙櫻空渾身一震,腦際瞬間閃過無數(shù)的光芒,似乎有什么觸手可及的東西就在眼前,但是想要看清楚,卻又總差了一點點。
王楊的目光投向遙遠的天際:“從生化危機到現(xiàn)在,你既經(jīng)歷過由生到死的浴血苦戰(zhàn),也品嘗過從執(zhí)著到放下的心靈涅槃,可謂大起大落、大悲大哀,應(yīng)該知道人生中有些問題,除非已經(jīng)在心里找到答案,否則,誰也無法把答案加諸于你心里。每一個人心中的強大都不一樣,適合我的未必就適合于你!
趙櫻空癡癡地望著遠方,心中似乎心念百轉(zhuǎn),又似乎一片空靈。
王楊一字一句地說:“不用在乎什么,追逐心之所向,想做就去做,因為不管你選擇什么,我都會和你共同面對。”
趙櫻空垂下眼簾,低聲說道:“永不放棄?”
王楊輕輕握住她冰涼的小手:“生死相隨!
“好!”趙櫻空突然反手握住王楊脆聲說道。
王楊一怔,卻看到趙櫻空揚起小臉,一向平靜無波的眼神里迸發(fā)出犀利的光芒來:“那么,我想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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