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阿主意一定心神便為之一正,忙亂多出錯的道理他也是知道的。
此時收斂心神,便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刀,速度已達到自己可掌控的極限,再快可就把不住準(zhǔn)頭了。
對手的心思他也猜得出幾分,不管他是真的氣力衰減還是裝作體力不支,他們不是碾壓式的差距,對方總會留著幾分力氣用來以求反擊。
急不得——急不得——!
許阿心中默念,壓下自己的焦躁。
只要他不出錯,總會贏得,輸了才會淪落到最不利的局面。
許阿的劍一改之前的狂濤怒浪變得平穩(wěn)緩和,如同海浪拍打沙灘一起一落不急不緩。
這次反倒是輪到凌霄心中暗暗著急。
他再收了幾分力氣,也不見對手加緊攻勢,便也知道對手看穿了他的打算。
索性,也不在故作姿態(tài),收起所有的小心思。
認(rèn)認(rèn)真真的跟對手討教起了劍法。
自從離開宗門,每一次跟人交手的機會他都很珍惜。
峰主也跟他說過,這次來是要面臨怎樣的場面。
實力不足,便是地獄!
求人不如求己,抓緊一切機會磨練自己提升自己,以此來擴大生機。
隨著交手,凌霄感受到自己的劍法逐漸變得圓融,不算快但是以可以察覺的速度提升著。
一點點的提升累積起來,對手的刀依舊沉穩(wěn)連綿,但他卻感覺輕松了許多,回旋的余地也大了許多。
許阿也能感覺到對面青年的進步,一點一滴,他成了對方的磨刀石。
原本對方四五劍才能捕捉到一個破綻提劍破開,現(xiàn)在兩三劍就使得他不得不變招。
后生可畏啊——!
大戰(zhàn)在即,也不知道流水道君這是置的什么氣!
許阿與凌霄的刀與劍,像是水道交匯處兩股不屬一路的水流,交匯對沖,彼此相容又彼此對抗,最終還是大股的流水壓下了小股的流水將其攜裹著沖入新的水道。
許阿帶偏了凌霄的劍,將自己那柄刃口帶著波浪水紋的長刀架在了青年男子的脖子上。
“你輸了。”
“……多謝指教。”凌霄默了一默,開口道謝。
對方有心交好,不管是什么原因,后面他放任了自己進行劍道感悟,有意無意的還于細微處配合。
他終歸是欠下了對方人情。
“你很不錯……唉……!”
對方嘆了一口氣,星辰閣的弟子也都很好,本可成為盟友,奈何……!
只希望,不要從盟友變成對手就好。
他真的不想折在戰(zhàn)場上,更不想是因為‘自己人’而折在戰(zhàn)場上……
高臺上的氣氛遠遠比不上演武臺上來的融洽。
或者說是一個人單方面的尷尬氣悶。
紫蘇捏著酒杯酒液澄明,點點緋色在杯中微微流轉(zhuǎn)匯成一朵紅花又散開仿若游魚。
她轉(zhuǎn)著酒杯,微微凝視,然后一飲而盡。
酒液中的靈氣撞擊著唇齒,紅花化作游魚攜著酒液自喉嚨而下,微微的花香殘留在唇齒間,淺淺的暖意如同春日初陽。
酒液入腹,靈氣在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然后歸入丹田,那淺淺的暖意則隨著流轉(zhuǎn)散入四肢百骸,將她一身的寒氣緩上一緩。
片刻,那暖意便被她經(jīng)脈骨骼心臟上的精美符文驅(qū)散了去。
符文散發(fā)著寒意,冷徹入魂,遠不是些許酒水驅(qū)散的開的。
冰心之境……
她這也算是自討苦吃吧?
給泓明與自己一起斟滿酒杯,紫蘇再次飲酒入腹,感受著那片刻的暖融。
流水道君氣悶的灌下一杯茶水,他一肚子的火氣卻無處發(fā)泄。
看著下面那小子,就恨不得掀桌子。
你說你自己沒本事,不能讓對手吃苦頭也就是了,你還上趕著給人家喂招,助人家感悟劍道?
平日里怎么沒看你小子如此熱心!
真是氣死老夫了——!
偏偏看著那些道君一個個面帶微笑,大夸其為人大氣有君子之風(fēng)。
他還不能說一個不字!
說什么,說那小子大氣的不對嗎?
說他應(yīng)該打斷對方的感悟,將人按在地上狠狠揍嗎?
下面的弟子又不知道他們打得什么賭,再說那小子也不是他的弟子,真要說管教也輪不到他這個師叔。
他還真是只能在這兒一個人生悶氣。
還有這千符門也真是的,好歹也是七大派之一,賣靈符賣的荷包里流油,就不能上一點兒好東西嗎?
這瓜果靈茶,他清泉門也能弄來一些,他們一個個跋山涉水千萬里而來,就拿著種東西招待嗎——!
隔壁星辰閣的小子都能拿出來極品靈酒一壺接著一壺,你堂堂千符門還比不上一個破落了的星辰閣嗎?
再瞅一眼桌子上一溜的五行精晶,流水道君覺得心抽抽的痛。
你小子是什么意思,看不上他的賭注嗎?
贏都贏了,還不趕緊收起來,放在這礙老道的眼!
賊小子,嘲諷老道真不是個好耍子!
你天資是高,但如此自傲定然走不了多遠,說不準(zhǔn)哪天就摔在半路上折了性命!
哼——!
流水道君沖著一旁的永清道君冷哼一聲,看著跟賊小子推杯換盞的泓明道君,流水道君瞇起了眼睛。
心中念頭生滅……
泓明小兒,你這次的借刀殺人他記下了,真以為是宗主門派來的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也不看看自己在門里說不說的算。
給你三分顏面還真以為自己是主子了?
哼——!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啊!你若好言好氣,他老道還會指點你兩句,如今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好了!
下一次可就不是他一門一派行事了!
所以說啊,這些天才們行事孤傲自我,什么時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還以為人家和他你好我好的呢……
難怪一個個都走不長的半路夭折。
如今看來,這世上又要少上兩個不知事的天才嘍~!
倒也是可惜……
對于流水道君不善的目光,紫蘇僅當(dāng)其輸了心氣不順全然不做理睬,全然不知道對方心里轉(zhuǎn)著怎樣的心思。
至于賭注,等會兒再收了便是,這么多道君當(dāng)場也不怕哪個賴賬。
就先讓他在保管一會兒,好歹也是人家辛辛苦苦尋回來的寶物,可不能太不近人情,怎么著也得讓人家告?zhèn)別才是。
紫蘇對于流水道君的惡意不甚在意,倒是泓明道君趙越彬微微側(cè)頭對上流水道君的視線,露出一個冷漠的笑。
仿若再看螻蟻自以為是的掙扎,還妄圖以為能夠掀翻大象。
紫蘇順著趙越彬的視線瞄了一眼流水道君,輕聲道:“怎么……?”
“沒什么,你且看著就是。”泓明道君微微挑眉,神色是如出一轍的不甚在意,轉(zhuǎn)而神色一變:“永清,你那酒分我一壺如何?”
“不好。”
“咦——!咱兩的交情還重不過一壺酒嗎?”
“‘渡厄’要嗎?”
“甚苦的那一種?來一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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