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娃娃,洋娃娃,妹妹像個洋娃娃,你動手她抬手,隨你心思邁步走……”
“瓷娃娃,瓷娃娃,妹妹是個瓷娃娃,輕輕一推就碎啦,你要小心捏著她……”
“娃娃哭,娃娃笑,娃娃不乖就是鬧,封了眼縫了口,打斷脊梁心剜走……”
“娃娃!娃娃的!這是哪個娘們在唱歌,怪音怪調的聽了忒煩!”一個人形的魔怪暴躁的揮動手中的尖刀,希望能夠驅散縈繞四周的歌聲。
“這行軍打仗的,不說鼓舞一下士氣,說什么娃娃不娃娃的!想孩子了回家奶去,在這兒瞎掰掰什么!娘們果然沒腦子,一點都不中用!”
絮絮叨叨大聲埋怨的魔怪,錯過了其他智慧魔怪的嘲諷眼神。
平心而論,唱歌的聲音并不難聽,相對于魔族五花八門的奇葩曲子來說,歌詞也算不上什么。
但聽在耳朵里便從心里生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像是被蛛絲層層束縛,四肢五感都在逐漸的離自己遠去,一舉一動皆不由心,仿佛成了歌聲中的那個娃娃,被冥冥之中的存在操于指尖。
魔怪翻動自己的尖刀,反轉步伐跳起了舞蹈,每一步都有一絲血線劃出漂亮的弧度,最后一絲血線從眼睛處劃過,黑暗蔽眼之時,血線在心口匯聚,魔怪的胸前開出了一朵由生命滋養的紅花。
人形魔怪死的沒有半點波瀾,沒有誰愚蠢的跳出來質問,也沒有誰嘶吼著要報仇,無聲無息的本就距離稀疏的怪物大軍彼此之間更是拉開了幾分,就連此起彼伏聲聲不絕的嘶吼嚎叫都平復了些許。
就在怪物們暗戳戳的猜測死去的這個魔怪會不會被做成娃娃的時候,魔怪的尸體‘呲——!’的一聲如同被一只巨手握住,碾壓為泥。
黑色的影子一樣的火焰燃起,死去的魔怪連一絲殘骸都沒有在世間留下。
“剝皮拆骨為娃娃,不夠格!”紗幛里的深紅眉眼一片冷酷,唯獨低頭看著鏡子的時候才會流露出幾分滲人的溫柔。
紗幛周圍的魔族只覺的周身一冷,嘖,也不知道轎子里瘋婆子又抽什么風,熱情而堅決的請命要上前線與最難啃的骨頭之一剛正面,不知道他們都在拖時間慢慢打打嗎?雖然魔界炮灰多但還是要珍惜兵力的,那些和魔界生物簽訂契約的人族一個個都把魔界的怪物們當炮灰用,真是不是自家產的不心疼,遲早要教他們做人,讓他們知道契約不是那么好簽的!怪物不是那么好坑的!
算了算了,打就打吧,去殺人族也總好過在魔族禍禍。
深紅不知道周圍的魔族是怎么想的,她也不在乎,她只是又愉快的哼起了自己創造的小調:“支起骨頭,蒙上皮,小小娃娃真可愛……”
作為修羅王坐下的深紅女巫,她有任性的地位也有肆意的實力,既然如此為什么不順著自己的主心意走呢?她又不是什么守序陣營的守護者,再說了,和惡魔需要要講什么秩序和規矩嗎?大多數的生靈都會回答不需要。
別說只是一個靈魂不全的魔怪了,便是地位在這些怪物之上,身份遠超他們的魔族,惹她不喜,殺了也就殺了,那些魔神也頂多就是口頭警告一下,沒誰會真的找她麻煩。
他總歸會護著她的,就算他不如她曾經想的那般喜歡她。
王座上的男子似乎在此枯坐了成千上萬年,不見灰塵,卻整個人都與那石頭的王座化為了一體,滄桑死寂,銘刻了濃濃的歲月痕跡。
從黑漆漆的穹頂天幕上投下未知的光源,那慣穿上下的光柱,是此地唯一的燭火。
朦朧的映照著周圍空蕩蕩的石椅,石椅上似乎有著一個個黑影,但在仔細一看,卻誰也不曾存在。
男子睜開了眼,緩慢的從長久的安眠中醒來,撲簌簌,空氣中響起了石皮剝落的聲音。
光柱中浮現出一個朦朧的紅色光點,晃晃悠悠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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