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非常貼心的拿來一個火盆,倒了兩碗姜湯:“小伙子,天冷,再喝點姜湯,你這脫了衣服,容易寒氣入體。”
夏止接過一口喝下,加上暖爐的火光,確實舒坦很多,雖說習武之人對寒冷的抵抗力比正常人強很多,現在夏止內傷外傷一大堆,御寒能力已經和尋常人沒什么區別了。更何況現在還是光著膀子。
大爺也給顏湘君遞上去了一晚:“姑娘,你看著天寒地凍的,你就穿個短裙,也不怕冷,來來來,喝碗姜湯,暖暖!”
顏湘君接過姜湯,甜甜的對大爺道謝:“謝謝大爺,我不怕冷的。”
轉手將姜湯倒在夏止碗里,惡狠狠的對夏止說:“喝,可不能感染了風寒。”
夏止看了顏湘君一眼,一口把姜湯灌了進去。
夏止從衣服中拿出之前傅無桑給自己的外傷藥,看了看小瓶,里面只剩兩顆了。想想接下來還要去失落之地,夏止倒出一顆,吞了下去。/>
吃過藥之后,身體的疼痛感瞬時減輕了不少,心中再次感嘆,傅無桑的藥確實厲害。
夏止看著已經被毀壞殆盡的茶館,心中無比的愧疚。傷口很快就包扎好了,大爺遞給了夏止一身干凈的衣服,讓夏止換上。夏止心中更是感動。
夏止拿出錢袋:“大爺,這是二百兩銀子,您和大娘拿著,換個地方開個茶館,這里發生了命案,不宜久留。你們二老趕緊離開吧!”
兩夫妻當然不肯要,夏止將錢袋硬是塞在大爺的懷里:“大爺,畢竟此時因我們而起,您聽我的,趕緊帶著大媽離開這里。”
顏湘君也打開自己的錢袋,拿出三百兩銀子,偷偷塞到了大媽的衣兜里面。夏止看在眼里,心中頗為安慰。顏湘君看到自己的小動作被發xiàn
,調皮的向夏止使了使眼色,意思讓夏止不要說出來。
夏止當然知dà
,如果說出來,他們更不會要了。
大爺擔心的說:“我們走了,你們能行么?”
夏止擺擺手:“放心吧,我們一會也會離開的,您二位趕緊動身。”
老兩口也沒有再說什么,他們知dà
官府的人應該快到要到了,這命案不是他們兩個老人能解釋清楚的,將來這里肯定也會有殺手追查而來,離開是最好的選擇。簡單的收拾之后就朝樹林中走去。
“能走嗎?”顏湘君看著滿身是傷的夏止問道。
“暫時不宜騎馬,得步行,傷口回復會快一些。我是準bèi
去海棠城,你呢?”
顏湘君眼珠一轉:“你管本姑娘去哪呢?你現在因為本姑娘受傷,我就勉為其難的照顧你幾天吧!”
夏止斜著眼看著她:“你少來,我寧愿你離我遠點,沒遇到你之前,我活蹦亂跳,遇到你,我現在一身血,你再跟著我,我擔心小命不保!”
顏湘君一把攙扶起夏止:“死胖子,本姑娘照顧你,那是你的福氣,不要好心當狗熊肺,走!”
夏止臉一陣抽搐,心中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死胖子,你說你在北方當兵,聽說北方現在打仗打的厲害,你怎么有空來南方的,是不是當了逃兵啊?”
“不是!”
“那你來南方做什么的呢?死胖子!”
“不告sù
你!”
“死胖子,你為什么不肯告sù
我呢?”
夏止停下來,看著顏湘君:“你再叫我死胖子,信不信我揍你!”
顏湘君認真的看著他,眨了眨純凈的眼眸:“我信,那我該叫你什么呢?死胖子!”
夏止嘴上忍不住碎碎念:“冷靜,冷靜,冷靜!”平復了一會后,轉過頭,對著顏湘君說,“我叫夏止,你也可以叫我阿七!”
“為什么你叫阿七呢?死胖子!”
夏止滿頭黑線:“因為我家中排行第七!”
“哦,那你還有六個兄弟呢?阿七!”
夏止停下腳步:“在我很小的時候,家人都死于戰亂了!”
“啊,對不起!”顏湘君一臉歉意的看著夏止,低下了頭。
夏止笑笑:“沒事,都是很小時候的事了,已經沒什么感覺了。”
“那阿七阿七,你這么多年,沒人陪著你,你不覺的孤單嗎?”
聽到這一問,夏止的思緒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失落中,這么久了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問自己,會不會孤單,多年來好像自己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連自己都沒有問過自己,是否真的孤單過。
這些年,有老師、有師娘、有兄弟,表明上并不孤單,但是每次看到別人家庭闔家歡聚的時候,心中總會有一陣陣的羨慕。
夏止嘴角一咧:“不會啊,我有一大堆的好兄弟,好朋友,怎么會孤單呢?笑話!”
“哦,那阿七,你成親了嗎?”顏湘君好奇的說。
夏止一陣尷尬:“大丈夫當志在四方,成家之事尚未考lǜ
。”
“那你有對象嗎?”
夏止想起了傅無桑,可是她算嗎?一個根本就沒喜歡過自己的人,怎么可以一廂情愿的去說她是自己的對象呢?
“額,如今天下烽煙四起,男兒四處征戰,兒女私情無暇顧及!”
顏湘君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第一看見,單身狗把自己單身的理由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
夏止眉頭一皺:“什么什么?狗?”
“哦,哦這是我們老家話,我們那里所有的動物都是群居的,唯獨狗是獨居的,所以在我們那,單身的都叫單身狗!”顏湘君解釋了一番。
“你們老家真奇怪,什么奶奶的豬皮,好心當狗熊肺,這些罵人的話怎么感覺都那么生僻啊!還是海棠人都是這么罵人的?”
“毛啊,我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是海棠人。”
“毛?毛是什么意思?”
“家鄉話,家鄉話,意思就是,否定,不對。”
夏止越聽越糊涂:“那你是哪里人?”
顏湘君把臉扭向別處:“啊,啊,啊。哎呀,小地方說了你也不知dà
。”
顏湘君不想說,夏止當然也不好追問下去,此時夏止想到了另外一個關鍵的問題:“顏湘君。”
“啊,什么事?”
夏止走到顏湘君的前面,眼睛盯著她的眼睛:“你明明可以瞬移了,沒理由不會武功,在整個大陸上,能瞬移的都是絕頂的高手,但是以的你年紀,又不像是能修liàn
到絕頂高手地步的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顏湘君大怒:“什么叫我這個年紀不可能修liàn
到那個程度?瞧不起人是吧!本姑娘也是16歲的人了!”
聽到顏湘君的回答,夏止已經可以確定顏湘君確實不是武道眾人了:“在武道歷史中,最年輕修liàn
到可以瞬移的人都已經年過三十,當然傳說中的那位劍仙除外,畢竟沒人知dà
他的具體年歲。”
“哦,是嗎?”顏湘君一陣語塞:“哎呀,你是好奇兒童嗎?這么多問題?”
夏止瞪起眼珠:“我問題多?你都快問到我祖墳在哪了,我才問你幾個問題啊!”
顏湘君一臉的冤枉:“我哪有問你家祖墳啊!”
“夸張,修辭懂不懂,修辭。”
顏湘君一臉呆萌,搖搖頭:“不是很懂。”
“媽蛋。”
“不允許說臟話!”顏湘君抗議道。
“為什么?”
“因為會教壞我。”
“那你不是也說臟話?”
“對呀,因為我已經學會很多臟話了,你再說,我就會學到更多的臟話,那不就是教壞我了嗎?媽蛋!”顏湘君說的一本正經。
夏止哭笑不得:“那你以后也不準說臟話。”
顏湘君輕哼一聲:“那不行,臟話是表達情緒的一種必不可少的方式,如果我不說臟話,我會因為情緒得不到宣泄而生病,你忍心看著我一個弱女子生病嗎!”
說著,顏湘君故yì
扮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夏止心想:就你這一頓飯吃五十兩的飯桶,還弱女子呢!
夏止抗議:“那你也不能剝奪我宣泄情緒的權力啊。”
顏湘君歪著頭想了一下:“也對,那這樣,你以后說臟話可以,但是只準說我說過的臟話,這樣就不會教壞我了。”說完,顏湘君狠狠的點了點頭:“哎呀,我怎么這么聰明。好吧,就這么決定了!”
“我可以反對嗎?”
“不可以!”
“奶奶個狗熊,我怎么遇到你這么個奇葩!”
“又說新臟話!”顏湘君怒道:“哎,不過這個詞好像挺有感覺的,奶奶個狗熊,充分的結合了奶奶個豬皮加狗熊肺這兩句話的精華,恩,我喜歡,以后我要把這句臟話帶回老家,將它發揚光大。”
夏止瞠目結舌的看著顏湘君在那洋洋得yì
。
顏湘君似乎注意到了夏止的表情,有意無意的掐了下夏止傷口附近的肉:“你似乎對我有那么一點點的意見?”
夏止搖搖頭:“恩,沒有沒有,對你很滿yì
。”
顏湘君昂起頭,甩開夏止的手,大步向前走去:“哼,你自己走吧,本姑娘要好好的欣賞下這里的風景。”
夏止搖搖頭,慢慢的朝海棠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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