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工夫,那人便來到了關(guān)押龍昊天的牢門前。龍昊天還沒開口,就見炎武激動(dòng)地大喊:“七弟,七弟!你來了,快!快救救我!”
“果然是炎荒!”龍昊天皺了皺眉頭。同樣是天才,可在炎荒的身上龍昊天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狂傲的氣息,有的倒是幾分沉穩(wěn)。
他向后靠了靠,一只手按在炎武的后心,只要炎荒膽敢有任何動(dòng)作他就直接那炎武開刀。
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炎荒顯得很平靜:“昊天兄弟,真的是你么?”
“沒想到這位七公子竟然這樣念舊!”在炎荒的語氣中,龍昊天絲毫沒有聽出虛偽,反而全是真誠。
“兄弟”這兩個(gè)字對于他而言實(shí)在太過沉重,胸口那一劍的傷痛至今刻骨銘心,那可是一奶同胞的弟弟啊!
“七公子!”龍昊天的語氣顯得有點(diǎn)冰冷。
“七公子……”炎荒有些哆嗦,“你不叫我一聲兄弟么?”
“擔(dān)待不起!”龍昊天嘆了口氣。
“我知道,我……”炎荒還沒說完,炎武急著打斷道:“七弟,七弟!你怎么了啊?快點(diǎn)救我啊!”
“廢物!”炎荒瞪了他一眼,“別在這里丟爹爹的臉!”
他不愧是一個(gè)少年天才,話語中有一種天生的威儀與氣勢。霎時(shí)間,炎武竟然被生生給嚇暈了過去。而周圍的囚徒這一刻也不敢再多嘴,屏氣凝神地看著這位天之驕子。
“昊天兄弟,我知道,你恨我二哥,恨我炎家!可是……我炎荒一直拿你當(dāng)自己兄弟,這一點(diǎn)從來沒變過啊!”
炎荒雙手抓著欄桿,眼睛里含著淚花。對于他來說,太需要一個(gè)知心的兄弟,無論是不是有血親。從他出生起,他就背負(fù)了重振炎家的重?fù)?dān),十多年幾乎都在練功中度過,真正陪伴在他身邊的只有這一世的龍昊天。
“七公子!”龍昊天的鼻子也有點(diǎn)發(fā)酸,“謝了!我永遠(yuǎn)不會忘記你的情誼。只是我這一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不就是擊殺了幾個(gè)蠻獸么?怕什么!榮伯對我說了你的秘密,你別怪他,是我逼他說的!其實(shí)……你知道我聽說以后有多高興?我一直很希望你能強(qiáng)壯一點(diǎn),和我一起練功,真的!”
“是么?”龍昊天道。同時(shí)他也看出,炎荒對于昨晚的事情知之有限。
“當(dāng)然!幾個(gè)蠻獸算什么?你先在這里等一等,我去和爹爹說,讓他放你出來!你放心,別人的話我爹不聽,我的話他不敢不聽!還有,以后你盡管放心,如果炎青那賤.人還有我二哥再來為難你,你就和我說!”
“啪!”
龍昊天緊緊握住炎荒的手,禁不住內(nèi)心的感動(dòng)。而當(dāng)雙手緊握,他更加真切的感受到炎荒的真誠。
“唉!還是先別把偷學(xué)《炎雀十段殺》之事告訴他!”龍昊天暗道,“我實(shí)在不想連累他!”
“好兄弟,”龍昊天終于改了口,“陪我喝一杯吧?”
“好!”炎荒見龍昊天喊自己兄弟,頓時(shí)高興了起來。
“啊……酒沒了!”
“沒事,”炎荒笑了笑,繼而沖獄卒道,“愣著干什么?拿酒來!”
“回……回稟七公子……”獄卒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們這里原本酒就不多,剛才……剛才已經(jīng)喝完了!”
“喝完了就去買!磨蹭什么?我今天來得急,身上沒帶錢,你先墊上,回頭我還你!”
“不敢不敢!”獄卒險(xiǎn)些沒嚇?biāo)溃拔疫@就去沽酒,七公子稍待!”
說罷,這獄卒風(fēng)一般離開了死囚牢。不出一刻鐘,他便捧來了一壇好酒。
“呵!是英雄醉!”炎荒打去泥封嗅了嗅。這英雄醉乃是千焰郡國一種最為常見也是最為人所喜愛的酒。
炎荒說著便先喝了一口,贊嘆了一句道:“嗯!七年陳釀,貨真價(jià)實(shí)!來來來,昊天兄弟,你也嘗……嘗……啊!”
“哐當(dāng)!”
酒壇碎裂,炎荒也一并暈倒在地。
………
…………
“事情就是這樣!”龍昊天將經(jīng)過簡述了一番,“國公大人不如查查這酒,看看里頭到底有什么鬼!”
炎勇找來一個(gè)小勺,從地上舀了一小勺酒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老三,”炎猛很是焦急,“怎么樣?”
炎勇還沒答話,就聽炎荒“哇”的一聲,頓時(shí)嘔出一口黑血。炎雄險(xiǎn)些虛脫,額角滿是汗珠。
“荒兒,你感覺如何?”
“沒力氣……”炎荒搖了搖頭,“我感覺全身無力!一點(diǎn)真氣都無法聚起來!”
炎雄的心幾乎涼透。
真氣乃是武者的根基,無法凝聚真氣表示丹田氣海的“青天黑土”遭受了巨大的創(chuàng)傷。“土壤”受損,便會危及幻獸。更嚴(yán)重的,甚至?xí)痛藬嗨臀涞乐烦蔀閺U人。炎雄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繼續(xù)運(yùn)轉(zhuǎn)周天為兒子疏松真氣。
“爹!我來吧!”炎猛說著便上前接替父親。
“勇兒,還是沒頭緒么?”炎雄看著雙眉緊鎖的炎勇問道。
“這毒我總感覺哪里見過!可是……可是一時(shí)間卻想不起來!而且,我弄不懂的是,這毒究竟是怎么下的?”
“如果要問,我覺得還是問問門口那個(gè)人比較好!”龍昊天突然感覺到,在大牢的門口,有人在偷聽。那人顯然被龍昊天這句話給驚到了,急忙轉(zhuǎn)身離去。
“誰?哪里走!”
炎勇不愧是焰天境第八重的強(qiáng)者,一步跨出便將近一百五十米。就看他如同一道疾風(fēng)般向牢門口沖去,瞬間便將那個(gè)鬼鬼祟祟的黑影給抓了回來。
“放開我!你放開我!”
“炎青?”炎勇一愣神,“炎青,怎么是你?”
“怎么了三哥,許你們來這里,就不許我來么?”說話間,炎青便來到了牢中。眼見面如死灰的炎荒,臉上不禁帶著一絲笑容,可當(dāng)她瞧見完好無恙的龍昊天,不禁又皺了皺眉頭。
“這小子命還真大!”她嘟噥了一句。
炎青自以為這句話說得足夠輕,可龍昊天卻聽得真真切切。
“原來這毒是你下的!”龍昊天冷冷道,“二小姐你的手法還真是高明啊!只是可惜,你要?dú)⒌奈覜]有死,可反而讓七公子成了替罪羊!”
“哼!什么替罪羊!”炎青撇了撇嘴,“你們兩個(gè)都不是好東西!這小子,”她一指炎荒,“前兩天還公然在正殿訓(xùn)斥姑奶奶,反了他了!現(xiàn)在好,跟條死狗一樣,你橫啊!你丫再橫啊!”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在牢中回蕩。就看炎雄血灌瞳仁,怒發(fā)沖冠,戟指炎青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解藥呢!把解藥拿出來!”
“哈!你敢打我!”炎青嘴角流血,臉上一個(gè)鮮紅的巴掌印,她顫抖著蔥管一般的手指戳指著炎雄的鼻子道,“龍昊天打我,你不給我出氣,現(xiàn)在你……”
“解藥呢!”炎雄一把卡住炎青的脖子,這一下下手狠了點(diǎn),幾乎就要把這潑婦給掐死,萬幸被炎勇給拉開。
“解藥?笑話了!”炎青雙手叉腰,尖叫道,“天底下還有殺人帶解藥的么?”
“你!”炎雄的身上彌散開一股可怕的氣勢,那些修為底下的囚徒都感覺到一陣窒息。
“爹!你冷靜點(diǎn)!”炎勇好不容易才拉住炎雄,“炎青!此事非同小可,我希望你不要一意孤行!否則,恐怕誰也救不了你!”
“好啊!那大家就試試,看看誰怕誰!”炎青一副潑婦樣,昂著頭道,“解藥姑奶奶的確沒有,不過我姑姑那里有!你們有能耐就去找我姑姑要,別沒本事就來為難我!”
“你姑姑是誰?”炎勇問道。
炎青的身世原本一直是個(gè)謎。后來不知道被誰走漏了一點(diǎn)消息,不過也僅限于聽說她的母親來自青.樓。可是龍雀城青.樓并不在少數(shù),到底來自哪個(gè)青.樓便無人知曉了。
“他知道!”炎青一指炎雄,“我的好爹爹!我姑姑說了,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他!當(dāng)然,你如果不愿意去的話,我可以去!不過,你剛才打我的那一巴掌我也會一并告訴她!”
炎雄牙關(guān)緊咬,掙扎了好一會兒,最后無奈地一擺手:“我們走!”
說罷,父子三人便抱起炎荒離開了死囚牢。
炎青等三人離去后,邁步來到龍昊天的牢門前,沖著他惡狠狠地說道:“龍昊天!這一次算你命大!不過你別急,三天之內(nèi),姑奶奶我一定會讓你和炎荒一個(gè)下場!”
龍昊天背靠墻壁坦然一笑:“我還在想,昨天在御林里,到底是誰偷偷摸摸跟著我,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你姑姑派來的殺手吧?”
“沒錯(cuò)!”炎青冷笑道,“事不過三!龍昊天,不會有第三次了,你給老娘我等著!”說罷,揚(yáng)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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