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悄悄跟在土黃影龍們身后,走了將近兩個小時, 才到底目的地。
他都快要累趴下了, 這群影龍這是要將家搬到哪里呀。
不過,這附近確實空氣還好, 也沒有任何人居住。
小熊雖然不能用葫蘆, 但是他本身也是開始修行的, 現(xiàn)在差不多相當于筑基期修為, 再加上他引以為傲的體能, 吊打一個筑基后期不成問題。
一路上, 小熊不斷用神識掃描著周圍, 他們貧困區(qū)到了偏遠無人區(qū)。
這里的垃圾山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看起來短期內都不會新的垃圾丟在這里, 這大概就是沒人的原因吧。
當小熊看影龍們開始挖洞的時候, 從后面走了出來。
“嗨~你們好!”小熊熱情地打招呼,“我是路過的, 好巧啊,你們在搬家嗎, 大晚上在這月色下——”
然而, 天上并沒有月亮, 注意到這個,小熊麻溜地改了口:“在這大風里相遇, 我們是多么有緣分啊。”
小熊將影龍們嚇了一跳,尤其是那些小的,哇哇叫著躲到了行李后面。
個頭最大的那個影龍目光犀利地盯著小熊, “一點都不巧,你就是一直偷偷跟著我們的人吧?”
影龍們中間傳來吸氣的聲音,好在小熊只有一個,不會引起更大的不安。
小熊咳嗽了一聲,“也不是故意跟著你們,好吧,我其實在找住處,然后遇到了你們,知道你們在搬家,所以就跟過來了。”
小熊話音剛落,那個帶路的小五立刻叫道:“這地方是我們的!我先發(fā)現(xiàn)的這里!”
小熊眨巴了下眼,“當然,當然,別激動,我沒有和你們搶地盤的意思。”
“我其實是來租房子的,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住處,既然你們有了地盤,能租給我一個地方嗎?你們也知道,夜里沒有地方住多么悲慘吧!”
現(xiàn)在其實能到更遠處選個地方了,但是,一個人住有點危險,小熊覺得他適合群居。
大只影龍們若有所思,和小熊差不多體型的已經開始同情起他來了。
“那也是,夜里也太冷了。”
“就是的,太可憐了。”
“我們也沒有比他好多少,我們剛被趕出來呢……”
“難道重點不應該是他會交房租嗎?”
一瞬間,所有討論的小影龍們目光都落在了小熊身上。
作為弱小的一族,他們一向是被欺凌的對象,哪里有人客客氣氣地過來租房子。
“我們不需要租房子給別人。”小五立刻說道,在安頓下來之前,他們并不希望多一個陌生人。
“為什么?這樣還能多點收入,你們看起來并不算富有。”耿直boy小熊指出這點。
影龍們:⊙⊙,雖然我們是很窮,但是我們并不想聽你說出來!
這話卻讓小五有點動心,他看向爺爺,得到了某種默許后,咳嗽了一聲,問道:“你打算怎么租?多長時間?”
“嗯,三個月或者半年吧。”小熊猶豫著說道,他也說不好自己什么時候能離開這里。
“半、半年?這么長?”小五被嚇了一跳,他還以為幾天呢。
這樣長的時間,房租確實是可以賺的。
“那……三個月的話一百五十個銅納爾,半年就三個銀瑞克。”小五像模像樣地和小熊談判,他以前見過那些大地盤上的租客,但是價錢他沒敢多要。
“押金需要五十個通納爾,你可以選擇一次性付三個月或者半年的房租。”
這邊,小五和小熊談條件,另外一邊,小只的影龍們都羨慕壞了。
“我長這么大,都沒有見過銀瑞克呢!”
“我們一族就沒有過銀瑞克好不好!不過,房租還真不便宜哩~”
“搬過來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我們現(xiàn)在就有收入了。”
“你們看他像有錢的樣子嗎?”
一時間,七嘴八舌的影龍們又安靜下來,開始擔憂能不能順利得到第一筆收入。
小熊和小五討價還價,最后商量好,小熊一個月付一次房租,并且給他點時間籌錢,當然,雙方要簽合同。
“那么,你今天能拿出來多少?”小五有點期待地問道,看著小熊半晌不動,忍不住道:“你總不能一分錢都沒有還敢來租房吧?”
小熊就是這樣子的,他白白胖胖的臉上紅了一下,將身后斗篷里本打算當宵夜的那袋子烤饃片拎了出來,“這個可以嗎?”
“是食物!”
“這么大一包……”
小五有點小激動地將那袋子烤饃片拿過去鑒定了一下,“沒有過期,包裝袋也沒有損壞,這得有三斤多了,算你五十個銅加爾好了,就當押金吧。”
小熊木著臉:特么的,白天果然被宰了,兩袋子烤饃片值一百個銅加爾呢。
“好,就這樣吧。”小熊說道。
他們約定明天簽署合同,今晚得盡快安頓下來。
于是,在影龍們的新居,小熊順利留了下來。
作為客人,他甚至不用動手挖洞,只要等著影龍們挖就好了。
而那袋子押金,當天晚上就被分下去吃光了。
影龍們很缺少食物,每天的溫飽都成問題,小熊感覺自己的押金是拿不回來了。
雖然有點落魄可憐,但是影龍們挖洞的技術還不錯,很快就選好方位挖出來不少房間,作為唯一的客人,小熊還分到了一個較大的房間。
一個小影龍親自帶著小熊過去房間,這是他搶到了工作,“就是這里,你覺得還滿意嗎?”
小熊四處查看,房間的墻壁用小石塊或者整塊的金屬板修飾過,還能看得過去,地面也被打掃得干干凈凈。
一個逃生艙的下半部分被用來做了床,還鋪上了柔軟的干草。
干草是從影龍們的大包小包里拿出來的,看來是特意收集起來的。
“很好,我很滿意。”小熊說道,比起外面寒風凜冽,還有風暴,這里已經相當不錯了。
“那好,每天我會負責打掃的。我怎么稱呼你?”小影龍問道,因為第一來租客,小五哥激動地只顧著談租金了,都沒有問小熊名字。
“哦,這個呀,你叫我大哥或者老大就好了。”小熊抬高了下巴,他做影龍們老大很多年了。
“為什么?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呀?再說,我有大哥。”小影龍不服氣。
“我以前就有一群影龍小弟,他們都叫我大哥。”小熊道,雖然也有時候直呼名字,背地里還叫他涼肚皮。
“你們比我那群影龍小弟難看一些,其實也還好,就是顏色有點怪,所以,你們叫我大哥也合適啦。”
“但是……我們并不是影龍啊!”土黃色小龍呆呆地看著他道。
“什么?那你們是什么龍?”小熊懵了,難道自己弄錯了?但是明明一模一樣啊。
等等,也不是一模一樣,腳爪那里不太像,影龍腳爪沒有這么尖利,頭頂鱗片似乎也有微小的區(qū)別。
“我們是土龍~”
小熊:……竟然真弄錯了!
怪不得他們是土黃色的。
算了算了,相像的地方還蠻多的,也說不定和影龍是近親。
“我叫小熊,那你叫我熊哥吧。”小熊只好這么說道,看著小土龍不服氣眼神,小熊兇巴巴地道:“就這么叫了,我肯定比你大,也比你厲害多了。”
看來最好別輕易變成人形,不然他們覺得自己年紀太小不尊重自己怎么辦……
小土龍向付錢的大爺妥協(xié)了,“熊哥,我叫二十三,需要給你洗衣服嗎?”
“今天能洗衣服?你們這里有水?”他需要洗個澡。
“當然不會用水!那多珍貴呀,用土洗啊。”二十三奇怪地看了小熊一眼。
“……謝謝,不用了。”
小熊看著二十三不時偷看自己那半瓶子飲料,又說道:“你帶了碗嗎?”
“哦,有的,你要干嘛?”二十三乖乖拿出一只大碗。
然后小熊就把飲料都倒進去了,瓶子他得留著。
二十三臉都紅了,“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你這些水。”
“沒事,就當你幫我收拾房間的小費了。”小熊大方地揮手,他正好試驗一下自己的法術。
想到一群家人,二十三最后還是帶著大碗離開了,他決定以后對這個客人提供更好的服務。
小熊則開始施法凝聚誰箭,這個星球靈力極為稀薄,聚集起來的水不斷多,但是還是有的。
小熊很滿意,至少他聚集起來的水是干凈的。
對比兩位父親,小熊已經算是比較妥帖地安頓了自己了。
顧雨這時候終于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地看著頭頂白色的金屬板。
幾秒后,顧雨回神,這并不是他熟悉的那艘飛船。
顧雨雙手一動,沒能起身,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被扣住了,也不只是雙手,腰和腿那里都被固定了。
不是云昭帶他上來的,那么,云昭去了哪里?
顧雨邊思考邊開始用力,他的力氣算是極大的,卻只聽到手臂那里的金屬發(fā)出咯吱的聲音,并沒有斷裂開來。
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你不用做無謂的掙扎,沒有用的,這是針對異能者和精神力者的禁錮之環(huán)。”
顧雨立刻抬頭看過去,頓時愣住了。
他從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見到這張臉,這張在云昭神魂契約中的臉。
“你——”
那個美到極致的人微微皺起眉,就算這樣的動作,都讓人心跳不已。
但是,顧雨此刻心里只有驚嘆駭浪。
“你就是鬼煞號的主人吧?”那個人冷冷問道。
顧雨先是被那張臉驚住,然后就察覺到這個人對自己深深的厭惡,他反問道:“什么鬼煞號?我的同伴在哪里?”
“我知道鬼煞號的主人會不斷變換形象,但是,在我這里是沒有用的,夏爾少校,你可以過來了,檢測他是不是鬼煞號的主人。”
隨著這個人的話,一個身穿深藍軍裝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年輕男人先看向那個人,眼里有著驚艷與欣賞,“阿瑟先生,你好,又見面了。”
“叫我艾塞亞就好,請你檢查一下,我不想再次放過鬼煞號的主人,他已經害了太多人了。”艾塞亞·阿瑟淡淡說道。
“如你所愿。”夏爾少校取出一臺儀器,看起來也是有儲物工具的。
“你們在說什么,我根本不是鬼煞號的主人。”顧雨立刻說道,他預感到如果自己真被認定是什么鬼煞號的主人,接下來的事肯定不太好。
“上次你也是這么逃脫的。”夏爾冷冷說道,然后打開儀器。
儀器一打開,顧雨就知道壞了。
那儀器明顯是針對黑暗世界的陰氣的,但是,黑暗世界現(xiàn)在就在他身上。
儀器很快顯示出數(shù)據,同時一個按鈕變紅,發(fā)出尖銳的聲音。
那位夏爾少校雙眼一亮,“確實是他,抓住他的人可以領到賞金,杰森船長和你們都可以申請,我現(xiàn)在要馬上送他回王庭。”
艾塞亞·阿瑟細白的手指微動,說道:“帶他去審判嗎?在那之前,我建議你先封印他的能力,不然,如果他再次逃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遇害。”
夏爾少校只考慮了兩秒就道:“這個可以,他畢竟是全星際最危險的百名通緝犯之一,我馬上打申請。”
艾塞亞·阿瑟轉向夏爾,臉色微緩,如寒冰初融,風華絕世,“我這里帶了最新的枯榮藥劑,你知道,他殺了阿瑟家不少人,這是我為他準備的。”
夏爾少校了然,直接接了過來,“謝謝。”
那只藍色的藥劑如煙如霧,夢幻美麗,顧雨卻覺得心頭狂跳。
“這位少校,你只憑著儀器數(shù)據就判我的罪,不覺得太武斷嗎?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我是鬼煞號的主人——”
夏爾少校沒有理會顧雨的話,將藍色藥劑注入顧雨的胳膊,公事公辦地說道:“我不用證據,我只需要將你帶回去,自然會有人拿出證據,我相信,你的罪名跑不了的。”
顧雨已經聽不到夏爾少校的話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在經脈中燃起,席卷全身。
因為修煉長生訣,顧雨全身有著生之靈力,但是,這個枯榮藥劑完全相反,它破壞著所有生機。
顧雨試著用生機之力修復,生機之力卻在那霸道的藥劑中湮滅了。
顧雨的身體漸漸發(fā)涼,靈力和力氣一點點消失。
在顧雨快要昏過去的時候,一個人在他耳邊說道:“這就是你招惹我未婚夫的代價,濃縮百倍的枯榮藥劑,你最好別死得那么容易,不知道他看到你這個模樣,還會不會記得你。”
當房間只剩下顧雨的時候,裝死的二號才悄悄探出頭,然后張大了嘴巴。
顧雨的頭發(fā)灰白,全身皮膚暗淡無光,他在慢慢變老。
作者有話要說: 嗯……晚安,更得有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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