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圣陶暗暗慶幸還好只留下了兩個村民來看守李大海。可即便如此,硬碰硬也絕對不是對手,畢竟自己沒有李旭木的身手,若是他在,這兩個人就很好解決了。
大腦飛速的想著解決辦法,賈圣陶觀察到周圍堆放著許多高聳厚重的草垛,一個辦法突然萌生,自己先躲在草垛后面,用聲音把這倆人吸引過來,然后迅速的推倒草垛壓住他們,這樣就可以為營救李大海爭取一些時間。
事不宜遲,賈圣陶躲著吹了一聲口哨,聲音瞬間引起了那兩個村民的注意。
其中一名個子高一點的村民立刻警惕起來,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看,只見到一座座堆放的草垛,于是問向身旁手拿火把的同伴:“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要不要去查看?”
被綁在樹上的李大海也緊張起來,一直哀求著兩個村民放了自己,萬一聲音的來源是那個惡靈,恐怕還沒被燒死之前就已經要去地府報道了。
拿火把的村民直接給了李大海一巴掌叫他安靜,然后回復道:“我也聽見了,好像那邊有人,你去看看,我在這守著,免得讓他跑了。”
“我自己去查看?!不一起嗎…”高個村民也有些緊張,但是想了又想,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陰謀,被李大海跑掉的話,喬爺一定會怪罪下來,這樣后果更加嚴重。于是撿起地上的一把鐵锨,慢慢靠近過去。
賈圣陶從草垛縫隙中發現只過來了一名村民,而另外一個還守在李大海身邊,心中便打起鼓來,顯然這個計劃失敗了,如果只是壓倒了一個,那么另外一個就會快速過來幫忙,自己也會被抓住,更不要說有機會營救。
可事到如今自己也無路可逃了,那個村民馬上就要逼近過來,看來只能先控制住一個,至于另外一個只能硬拼一下碰碰運氣了。
高個村民走了過來,此時的距離賈圣陶擔心自己漸快的心跳會被聽到,當距離剛剛好的時候,賈圣陶眼中一亮,就是現在!
雙手一個用力推向草垛,可是卻遠遠低估了這被扎捆成噸的草垛,并沒有被推倒!重量之大出乎了意料,可這推草的聲音卻引起了草垛對面村民的注意,身子立馬轉了過來,用鐵锨對準了聲音的方向。
“誰在那后面?!”
賈圣陶眉頭一皺,此刻恐怕沒有思考其他辦法的時間了,于是向后倒退了幾步,一個助跑用肩膀撞向草垛。
三米多高的草垛搖晃了一下,瞬間倒向村民,這時候根本來不及閃躲,村民大叫了一聲,本能的用雙手捂住腦袋,隨后草垛結結實實的壓了下來。
而賈圣陶也因為沖力撲在了草垛上面,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看守著李大海的村民看在眼里。
“怎么回事!”那個村民放下了手中的火把,抽出了腰間的一把鐮刀,大步的跑了過來。
此時的賈圣陶整個身體幾乎陷進了倒下的草垛之中,無論怎樣掙扎都讓自己越陷越深,可是村民已經揮舞著鐮刀馬上接近了過來。
完了…
死定了…
賈圣陶停止了掙扎,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接下來不敢想象的結局。
“咚!”
隨著一個聲響,賈圣陶緩緩睜開眼睛,發現沖向自己的村民此時手握鐮刀站停在了自己面前,目光呆滯了一會兒身體便直直的拍倒在了地上。隨著倒下,賈圣陶看到村民身后站著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塊板磚。
賈圣陶從草垛中撿出了眼鏡,戴在臉上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
只見這人身穿一件修身的黑色背心,勾勒出身體發達的肌肉。
這人是…一起參加這場課題的,馬軒!?
馬軒丟掉磚頭,表情冷漠的看向賈圣陶,第一句話便是:“你身上紙條的內容是什么?”
賈圣陶楞了一下,感覺這個人無論語氣還是表情都充滿了一種冰冷。當時在教室中的時候就對這個人有著很特別的印象,眼神中充滿著對世事毫不在乎的感覺,粗壯的手臂再加上長相比較兇狠,給人一種退避三舍不敢接近的感覺。
賈圣陶沒有回話,但是馬軒卻伸出了手臂,一把將他從草垛中拉了出來。這時被綁在樹上的李大海見到此景,幾乎興奮的快哭了出來。“是你們啊!沒想到你們也在這個村子里!快!快來救我啊!我們必須馬上逃離這里!”
馬軒看向樹上的李大海,眼神閃爍了一下,從倒地的村民手上撿起鐮刀遍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賈圣陶站在原地,疑惑的瞇起雙眼,不管馬軒性格是多么堅毅,到了這個村子以后肯定也經歷了很多離奇的事情,做到如今這么鎮定的表現,很是不同于常人。而且上來就要詢問自己紙條上的內容,著實可疑。難道馬軒才是那個被惡靈附身的人?
賈圣陶不敢猜想下去,不過事到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先救下李大海,看一看他紙條上的內容便知。
馬軒用鐮刀割開了繩子,李大海活動著手腕松了一口氣,連連向馬軒道謝。
“你紙條上的內容是什么?”
李大海也是被問的一愣,馬軒的目光就像鷹眼般鋒利的看向自己,再加上對方健壯的身軀,不由得心頭一顫。
“嗯…我這就給你拿,作為救我的答謝…”
“等等!”未等掏出,賈圣陶走過來打斷了李大海。
馬軒轉過頭看向賈圣陶。而賈圣陶手指扶著眼鏡,仔細觀察兩個人的表情與神態思索了起來。
從剛才李大海毫不猶豫的想要把紙條掏給馬軒,說明那張紙條指明被附身的人并不是馬軒,可當自己走來的時候,仔細觀察過李大海的表情反應,并沒有多大的波瀾,肯定也不是自己。
如果是這樣,目前在這里的三個人是安全的。然后繼而想到自己紙條指示需要收集到所有人的紙條線索,從馬軒這個人的性格判斷,從他手上得到紙條是不容易的,更不要想著武力奪取。既然都不行,就只有一個辦法,便是平等交易,互換線索。所以便打斷了李大海直接給出紙條這一舉動。
“怎么?”馬軒陰冷的回應道。
賈圣陶湊近了過來說道:“我們三個人,每人都有一張紙條,但是黑板上的課題要求我們不要將內容泄露給他人,我覺得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我們其中有被惡靈附身的人,我想誰也不會傻到冒險將自己的生路泄露給惡靈吧。”說著看向了李大海。
李大海也想起了些什么,立刻把紙條塞進了褲袋中,連連點頭贊同賈圣陶。
馬軒的表情依然平靜如水,面頰的咬肌蠕動了幾下。而賈圣陶繼續說道:“但是我們又很好奇彼此紙條的內容,不如將風險共同承擔,我們都將紙條內容坦白給彼此,這樣誰都公平,幸運的話我們三人之間并沒有那個被附身的人呢?”
馬軒沒有做任何反應,可是李大海卻猶豫不絕,依然害怕著些什么。
“我贊同。”
馬軒突然地回復讓李大海大吃一驚,有些忌憚的問道:“你們兩個都贊同這樣嗎…”
馬軒與賈圣陶沒有多說,紛紛掏出了紙條握在手中,雙雙看向了李大海。
“好好,我們一起共享。”見是如此李大海也掏了出來。三個人分別將紙條內容展開。賈圣陶看清了李大海紙條的內容。上面寫著:
被附身之人的名字叫做,盧瀟藝。
盧瀟藝…賈圣陶睜圓了眼睛,那個女生,那個與李旭木韓偉產生爭執的女生!可當看到馬軒的紙條后,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慌。
馬軒的紙條內容是:參加課題的八人之中,有多名被惡靈附身之人。
賈圣陶和李大海看到這條信息均驚詫不已,可馬軒看到附身之人是盧瀟藝的時候,冰冷的表情竟流露出一絲笑容。
突然,馬軒還握在手中的鐮刀直接向李大海脖子砍了過去。
“噗嗤!”
一道噴涌而出的鮮血濺在賈圣陶的臉上,濃重的血腥味道充斥在鼻腔。
可能鐮刀并不鋒利,直接嵌進李大海的頸椎,他的腦袋半懸在脖子上,瞳孔圓瞪的看向馬軒,脖子的一側被鐮刀開了一個血紅的口子,黑紅的鮮血一股子一股子的向外冒。
“嘎啦..為什…咕嚕..么…呼嚕…”一口鮮血從李大海的喉嚨中噴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血液瞬間流進皸裂的地皮上,順著縫隙填滿了地面。
賈圣陶眼皮顫抖了一下,大腦完全沒有接受過來剛才突然發生的一切。李大海噴濺出來的血順著臉頰流下,他僵硬的看向馬軒,發現此時馬軒也在旁邊看著自己。
“你….”賈圣陶感覺身子一陣發軟,往馬軒相反的距離倒退了幾步。而李大海的雙腿抽動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對不起,剛才給你們看的紙條不是我的。我記得是那個….爆炸頭,叫….張琦那個倒霉蛋的,不過我很感謝他的線索,被附身的人有多個嘛….我這個人不喜歡動腦,所幸全部殺掉好了。”馬軒邊說邊踩著李大海的頭,想要把嵌在脖子中的鐮刀抽出來。
碦喳一聲,鐮刀直接把頭顱整個割了下來,李大海的頭顱在地上滾動了幾下,沾滿鮮血扭曲的面孔正正的看向了賈圣陶。
馬軒握緊了鐮刀的木柄,臉上星點沾滿了血漬,兇狠的看向了賈圣陶說道:“在你臨死前不妨告訴你,我的紙條內容吧,那就是殺死被附身的人,就可以完成這場課題。對不起,為了保全自己,我只能這么選擇,等解決掉你,我再去找盧瀟藝。”
賈圣陶面對著慢慢逼近的馬軒,深知這個人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剛才那張說有多名被附身人的紙條,看來是從張琦那里得到的,估計張琦也已經兇多吉少了。也正是因為這張紙條,讓馬軒決定殺掉所有課題參與者。
因為馬軒的紙條內容就是殺掉被附身的人。只是除了盧瀟藝,并不能確定還有誰被附身,馬軒選擇了一條最簡單,最穩妥的方法。
沒等多想,馬軒掄起了鐮刀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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