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糾結了很久,關于盧瀟藝紙條上的內容,確實是知道的。只不過到底要不要分享出來才是唯一糾結的事情。在教室中與李旭木打過之后,黑板上的提示也是看過的,關于每個人的紙條內容不可泄露給其他參與者。
幾個人說出這場課題的提示是一個圈套,加上冷絕等人一再強調這是關系到是否能夠救出盧瀟藝與結束這場噩夢的關鍵,阿杰最后還是說出了紙條上的內容。
“紙條上的內容是:當塵埃落定時,找到生命之源,那里便是結束一切的出口。”
大家聽到阿杰說出內容后,一時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而阿杰對于這句話更是沒有頭緒,所以開始也沒有多想這句話,就與盧瀟藝倆人像無頭蒼蠅般在金葉村行走著,可沒過多久就遭到了一群村民的襲擊。
這群村民也是受到喬爺指令,見到外村人全部抓起來。
“什么生命之源?寫這紙條的人科幻電影看多了吧?我看這一切都是扯淡!還有什么殺掉被附身之人,到頭來根本沒有人被附身,我看這是有人在耍我們。”張琦有些聽不下去了,指著冷絕繼續說道:“你不問如何逃離這里嗎?要我說,也別救什么人了!咱們直接走出這個村子,找個車回市里不就行了?!還有這個鬼大學!老子大不了不上不就行了!先是瘋子馬軒,再是一群瘋掉的村民,到現在還要考慮再入虎口去救人!?你們看看我都挨刀了!再繼續下去可能連命都沒了!”
阿杰聽后啐了口痰,沒好氣的回應道:“我沒求過你們幫我救人,貪生怕死現在就滾吧。”
冷絕笑了笑倒是沒有接阿杰的茬轉而向張琦說道:“先不說你的傷能不能堅持走出這個偏僻荒涼的山村,但是我要警告你的是,這個課題既然能輕松把你傳送到這里,也可以輕松的結束你的生命。就算活著出去,你選擇擅自逃離這所大學,你的下場將是必死無疑。”
張琦聽到死這個字的時候渾身一哆嗦,被冷絕這番陰冷的話著實嚇得不輕。
而一直沉默思考的賈圣陶突然說道:“生命之源,恐怕不是一個具體的物質吧。我們每個人的紙條內容全部晦澀難懂,都需要稍加分析后才會得出線索。根據結束一切的出口這句話,我猜測這是一個地方,是一個穿越回教室的地方。至于生命之源…是相對于金葉村來講的,整個村子的生命之源在哪里?所以…”
“所以應該是指那口唯一的水井。”賈圣陶與冷絕幾乎同時說了出來。
冷絕與賈圣陶相視了幾秒,陷入了沉思之中。沒有想到這場課題設計的如此精妙。
首先,課題指示所有人不能相互透漏紙條線索,而賈圣陶的紙條卻是讓得到所有人的線索,這勢必是其中一個隱患,只不過賈圣陶沒有選擇以暴力的方法獲取,所以沒有引起暴亂。而這幾張紙條中并不全部是線索,還設置了陷阱,比如李大海的紙條將附身的人指向盧瀟藝,那么持有殺掉附身之人紙條的馬軒,一定會對盧瀟藝下手。那么張琦的紙條,附身之人有多名,將會把事態擴大。
就目前來看,盧瀟藝,莫茹與自己的紙條都是破解這個課題的真正線索,雖然現在還不明李旭木的紙條內容,但是其中一人若被馬軒殺死,都會影響到整個課題的線索鏈。比如被紙條誤導為被鬼附身的盧瀟藝,讓馬軒殺死后,很可能剩下的人都不會找到離開這個村子的辦法了。因為得到水井是出口這一線索的馬軒肯定不會把線索分享給其他人。
假設說馬軒沒有成功,讓賈圣陶把所有人的線索掌握齊,那么會有兩種可能,第一,利用已知線索,發現這些紙條的陷阱,從而找出生路。第二,得到馬軒紙條內容的賈圣陶會繼承馬軒的意志,將恐怖傳遞下去。
所以,這場課題主題從一開始就透漏出了生路,因為這場課題的主題是…信任。
如果大家從一開始團結在一起,彼此信任的將精力放在應對金葉村的種種事件,也許就可以一人不死的完成這場課題。
想到這,冷絕默默的哼笑起來。
“那口井在喬爺的院子中,肯定有很多村民把守,說不定盧瀟藝也被抓到了喬爺那里,咱們現在不管怎樣都應去那里查看一下吧?不過有個疑問,那口井確實是有水的,并且還被投進過尸體,怎么看也不像是出口…”賈圣陶繼而提出了疑問。
冷絕從剛才的思緒中走了出來,摸了摸眉上的紋身說道:“前一句話說當塵埃落定之時,我想,當金葉村事件平息后,那里才會是出口吧。”
“平息?!”賈圣陶回憶起村民與阿芳一家的事情,也就是說這件事需要得到一個解決,那么也就是說還要找到阿芳以及那個沒有被燒死的小女孩。喬爺與村民那近乎癲狂的執著,想必這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
阿杰甩了甩短柄斧上的血液,眼神中充滿了殺氣,“不要在這里耽誤時間了,既然你們知道那個地方,帶我過去!”
張琦看大家的意愿已經形成一致,自己便也不好再說什么,如果只有自己脫離單獨逃跑,危險性會更大,只好不情愿的表示自己負傷在身,只會跟隨在附近,不參與救人,說著還捂著傷口呻吟了一會。
一行人逐漸遠去,朝著喬爺家的方向行進。這時馬軒從房后側出了身影,掂了掂手中的鐮刀,刀刃上的血液已經凝固發黑。
馬軒面無表情的看著一行人遠去的方向,也邁出了步子。
此時喬家大院中,幾個互相攙扶的村民闖了進來。
“喬爺呢?!我們死傷慘重!需要人手!剛才那娘們兒身邊的男人很猛!”
院內看守的村民被眼前的一切嚇傻了,只見幾個人攙扶著一個已經昏迷的人,那人的手從腕處被斷掉了,鮮血灑了一路。
“喬…喬爺他們去抓阿芳還沒回來,不過…那娘們兒給綁過來了。”負責看守的村民指著水井旁邊的一棵樹。
被綁在樹上的盧瀟藝看到此景,惡狠狠的罵道:“活該你們這群鄉巴佬!趕快把老娘放了!我身邊像這樣的保鏢千千萬萬!小心我爹找人把你們村子給鏟平了!”
“呦,嘴巴挺毒的啊,一會燒你的時候俺看看還能不能叫出聲啊?”一個村民壞笑著走了過來。
“你!你…說什么?!燒?!你要干什么!?別過來!!”盧瀟藝猛列地掙扎著,可奈何綁在身上一圈又一圈的麻繩。
另外一個50多歲禿頂的村民也舔著舌頭走了過來,一邊壞笑著一邊用手指挑了下盧瀟藝的下巴,鼻子湊了過來使勁嗅了嗅,笑聲更大了起來:“嗯啊!好香!這妞長得不孬,叫聲也挺好聽,燒死可惜了,不如咱幾個舒服舒服再說?!”
剛剛回來的村民將傷員送進屋內,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老邢!你說的沒錯!這娘們兒害死咱們5個兄弟!燒死便宜她了!”
禿頂見到自己受到認同,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松著自己的褲帶。一旁負責看守的村民有些看不下去了,怯生生的問道:“喬爺說這些外來人是帶來惡靈的罪人,是要被燒死的,你們這樣做會不會引起喬爺的不滿…”
“有你蛋事?!一邊歇著去!這妞早晚都得死!惡靈害的我老婆都給餓死了,不得給我補償?!就算這貨是被惡靈附身,老子也要玩,再說…我還沒試過這惡靈是啥滋味的啊…哈哈哈哈!!”禿頂將那個村民打發走,一臉壞笑的將嘴湊近盧瀟藝的臉龐,一股子口臭吹了過去。
“啊!!!求你們不要這樣!!!”
盧瀟藝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身體,可是被綁的雙臂在樹上紋絲不動,絕望與恐懼蠶食著意識。面對逐漸湊近的村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緊閉雙眼,腦袋無力的搖晃著。求救的呼喊響徹整個大院。
就在禿頭剛要上手的時候,一陣女人的笑聲從院門口傳來。笑聲凄厲而又悲慘。
眾人看去,一個破衣爛衫的女子矗立在門口,目光呆滯的望著里面。
“是...是阿芳!”
禿頂和幾個村民瞬間圍了上去,卻又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
“呵呵呵,你們不是要找我嗎?我就站在這里。”
阿芳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盧瀟藝顫抖著張開眼皮,向門口看去,發現院內十幾個村民已經圍住那個女人,而且將院門口堵得死死的,全部手持武器緊張的對著她。雖然不知道這女人什么來歷,竟然這些人這么緊張,但至少她的出現變向救了自己。
“快通報喬爺!讓所有人都回來吧!阿芳已經跑不了了!處死惡靈的儀式馬上進行!”
阿芳聽后仰起頭,腦袋顫抖著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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