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可以控zhì
無錫市,這是大實話。但我,可以控zhì
你的命。”我冷冷地笑著,然后說道,“你以為你能上位靠的是你那點小計倆么?沒有我,張國華的位子輪得到你坐?”
“能……說得清楚點么?”
“呵呵,李玉江,我說得再清楚不過了。張國華的事,我想你多少覺得蹊蹺是吧?我明確說了吧,既然我可以讓張國華把自己弄進籠子里,把他搞得身敗名裂,自然也可以讓你臭名昭著,讓你幾十年的汗血從此作古!
李玉江如果是聰明人,就能夠明白我的話的意思,果不其然,他聽到我的話后,語氣立kè
低了下來,甚至帶著幾分的謙恭。
“呵呵,不知dà
前輩是哪方高人?我……算是有點看走眼了!边@一次,李玉江那邊的聲音低了幾分。
“我是什么人?兩天后你自然會清楚。不想做下一個張國華,就別動城南棚戶區和周邊的開發區,那地方我罩著,碰了我的逆鱗,你知dà
結果。我已經把無錫市城南開發區的規劃圖修改了三次,你按照我給出的參考落實下去。公關部和基辦那邊你怎么平衡應該懂。什么時候城南的棚戶區土地動了,就是你下臺的時候。這點我先提醒你,李玉江。我就說這么多,到底怎么樣更有利,以你能當上無錫市核心圈人物的腦子應該能夠權衡清楚!
說完,我掛了電話,不再多說,轉頭,我看著站在身后,腆著肚子,眼神呆滯,面色僵硬的周南平,緩緩上前,然后把手機放回到了他的上衣口袋里。
我能夠使用的勾魂術次數是八次,三次對推土機操作員使用,一次對建設局局長周南平使用,兩次對門衛使用,剩下的兩次分別對警服男子和周南平家人使用,早就了我今天晚上行動計劃的最終成功。
……
zf大院內,李玉江掛了電話,表情難看無比,他太陽穴上青筋跳動,拿著手機的手劇烈顫抖著,另一只手,緊緊地攥緊了拳頭,指甲刻進了掌心肉里,幾乎能夠滲出血來。
“李科長,我就說是周南平周局長的意思吧?”那名之前被李玉江逼問的操作員愜意地笑著,看著李玉江,臉上滿是得yì
和預料之中的表情。
李玉江瞇起眼,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呼吸急促,喉嚨里發出了低低的吼聲,怒視著眼前三名拆了他家的人,可是,剛才電話里的那個人的聲音,卻是在他的腦海里縈繞不散。
李玉江長吸了一口氣,此時,一名警圝官走到了李玉江面前,壓低了聲音恭敬地道:
“李科長,今晚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什么人,敢到zf大院來鬧?”
李玉江斜睨了那名警官一眼,然后,他的眼神突然變得了平靜了下來,他忽然冷冷一笑,然后表情變得無比隨常地說道:
“呵,都沒事了。今晚這幾輛推土車是我自己叫來的。昨天我偶然發xiàn
房子的磚瓦材料有問題,里面的墻體是劣質材料。我想現在的建筑公司實在是太猖獗了,居然連zf建筑都用劣質材料充數,那么老百姓的居民住宅材料不是更差?所以一怒之下就叫了拆遷辦連夜來把房子給拆了!這算是給拿下建筑公司表態!以后我要率先表態,嚴加懲戒市內那些偷工減料,不把老百姓利益放在眼里的無良建筑公司,爭取給市民營造一個良好的居住環境!”
李玉江突然間的改口,令得警官錯愕萬分。只是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李玉江滿臉的意氣風發,大義凜然,哪里還有之前的暴怒姿態?
警官也不是傻子,頓時眼珠子一轉,隨機咧嘴笑著道: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李科長奮勇當先,把自己的家給拆了來給那些無良的建筑公司打槍警報,真是有魄力!我們真是佩服!”
聽到警官的話語,在場的那些局長高官也頓時明白了幾分,一個個在心里盤算了幾分,然后立kè
拍起了手來。
“好樣的!”
“李科長做得好!”
“李科長真是雷厲風行,鐵腕手段!”
“李科長不愧是為民著想的好官!”
“現在的建筑公司的確是太猖狂了,應該嚴打!”
一時間,原來還讓李玉江難堪無比的場面,在李玉江的靈機應變之下,居然成為了他立威的機會……
只是,真zhèng
的苦澀和憤nù
,卻只有李玉江自己知dà
。
看著周圍一張張看似敬佩的臉龐,李玉江緊緊攥著拳頭,眼神凌厲而冷峻。
他知dà
,這一次,只能當一回啞巴,把苦瓜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了。
那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不管怎么樣,都必須要查清楚。
這是李玉江當時的唯一想法。
“李科長,那幾個人,我們就不抓了?”在李玉江表了態后,警官上前來指了指哪幾個被鐐銬烤著的拆遷人員,試探著問道。
“都放了。我要讓他們拆個徹底!崩钣窠嫔幊恋卣f道。
就這樣,因為李玉江做出了是自己要拆遷豆腐渣建筑的表態,那幾名拆遷人員自然也能被無罪釋fàng
了。演戲要演到底,甚至,李玉江還打算讓他們把自己的房子拆地更徹底一些……
只不過,真zhèng
讓李玉江頭痛的事,卻是在更后面。
第二天,李玉江當機立斷,就把自己的住宅給徹底拆了個干凈,當然,在那之前,李玉江自然是找了搬遷公司把自己住宅的家具都搬了個干干凈凈,把所有能搬的東西都搬到了自己妻子和兒子居住的湖濱園區。
因為昨晚的事,李玉江自然還親自去建設局跑了一趟,拿周南平是問。
但是周南平給李玉江的回答卻是讓他更是云山霧繞。周南平堅持說是李玉江自己要拆遷房子的。到最后,周南平甚至還拿出了一份拆遷合同書給李玉江過目,看到拆遷合同書上的最后署名,李玉江幾乎吐血。
因為在拆遷的署名上寫著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
李玉江。
“這TMD怎么做到的?居然有人能夠冒充我?不可能。周南平你跟我開什么玩笑?!”李玉江看著合同書,當場暴怒,可是周南平卻是堅持說這份合同就是李玉江親自簽的,不管李玉江怎么和周南平爭執,周南平都是跟著了魔似的堅持。
周南平的反應讓李玉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越來越覺得這背后有一個天大的陰謀,昨天和他通話的神mì
**有來頭。
這讓李玉江不由自主地有些恐懼,他感覺到自己的身后仿佛有一只眼睛盯著自己,讓自己坐立不安。
那個人,到底是誰?
答案在第三天揭曉了。
第三天上午,李玉江的辦公樓收到了一封沒有地址的匿名快遞。
李玉江拆開了快遞后,發xiàn
里面居然是一個紙盒子,紙盒子里裝著一盒薄薄的拼圖。
看到這份來頭不明的詭異禮物,李玉江心中疑惑,但是他卻又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個和他通話的神mì
男子說過兩天后李玉江就會清楚對方的一些事,所以李玉江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份禮物可能來自于那個神mì
人。
當李玉江用顫抖的手花了半個小時拼好了拼圖后,他終于能夠順利讀出拼圖上的話了:
“人在做天在看,這座城市有我管著,不想做下一個張國華的話,就別動城南地區的老城區。給你個提示:讓交通局的工作人員在修改一下規劃土地和交通要道的違章標準。這對你來說不難。不然,下一次,推倒的,不再是你的房子——THEONE.”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留言。
“THE……ONE?這TMD什么稀奇古怪的名號?”李玉江看著上面的署名,皺著刀眉,汗流津津。但是一股涼意,卻是從他的脊背一直彌漫到了心窩。
隨著快遞送來的,還有一幅城市規劃圖圖紙,當然,這并不是之前建設局派遣教授規劃出來的圖紙,而是被人篡改了之后的圖紙。
當然,被篡改的地方,卻非常的小,只是在某條街道上的數據有了小小的調整。
對著圖紙看了半天后,李玉江閉上了眼,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么精確的城市規劃圖,還在原來的基礎上修改了這么多,卻看不出問題來,真是個可怕的人物……”說著,他把手里的圖紙撕成了碎片,然后,猛地推倒了桌子上的拼圖。
片片拼圖,零星碎散,灑落了一地。
李玉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張臉埋進了右手里,他低著頭,毛寸發微微凌亂,他看起來既狼狽,又頹廢,就像個失敗者。
“THEONE……救世主……嗎?”
一直坐了很久很久,李玉江也沒有抬起頭來。
他知dà
,在查出那個神mì
人之前,他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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