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校長還沒說完，夢馨的目光突然一凜，一記清脆的耳光就打在了校長的左臉上。
時間，在那一刻凝固了。
校長那前一刻還笑瞇瞇的臉，隨著夢馨的這一記耳光，也漸漸地變成了嚴(yán)肅和暴怒。
“你……打我？”
看到校長那變得如同發(fā)作野獸一般可怕的臉，夢馨驚慌失措地收回了手，后退了一小步。
“你TMD一個小娘皮打我？！”校長突然站了起來，對著站在面前，身軀嬌小的夢馨就是一個大耳光，然后，校長一個大步上前，大手一抓，夢馨的一條馬尾辮就被他給抓在了手里。夢馨痛苦地叫著，想要掰開校長那只老虎嘴一樣可怕的大手。
可是，她卻絕望地發(fā)xiàn
，自己越是用力，那只抓著自己的手，也越用力，自己根本沒法擺脫。
“小**。”校長冷笑一下，啐了一口，然后輕輕一推，就把夢馨那可憐的瘦小身體推倒在了地上，接著，這位已經(jīng)不知dà
和多少女學(xué)生有過類似糾纏的經(jīng)驗豐富的校長一個伏趴就趴到了夢馨的身上，兩只手按著夢馨的小小肩膀，臉上帶著三分冷笑，七分欲火。
“你……放開……”
“放開？”校長冷笑了一下，“都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玩到一半就放開？難道你不想讓你爸爸有一份安穩(wěn)的工作？你爸爸……年紀(jì)也大了啊。你這個女兒，就這么不懂得知恩圖報、孝敬父親？”
聽到校長的話，夢馨的眼睛微微睜大，推著校長兩手的力qì
也頓時小了幾分。然后，豆大的晶瑩淚珠子，從夢馨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這樣就對了。”校長yin笑著，然后，他那肥厚的紫褐色嘴唇，緩緩地朝著地面上的夢馨那柔軟紅嫩的小嘴覆蓋了上去……
“替你的爸爸想想……你現(xiàn)在……沒有選擇的余地……”
校長yin笑著，而夢馨則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細(xì)細(xì)的睫毛顫抖著，似乎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可是……在最后的一刻，她卻是猛然睜開了眼，咬著牙，推開了校長那雄大的身軀。
“不要！！”夢馨突然堅決地叫了一聲，然后，她突然在校長的的下巴處狠狠地咬了一口。
校長身體猛地一顫，痛叫一聲離開了夢馨的身體。
“媽的？咬我，啊？！要死是吧？”校長勃然大怒，對著地上的夢馨就是重重地一腳，踢在夢馨那白嫩的大腿上，痛得夢馨一陣咬牙顫抖。
“別碰我……你這只……癩蛤蟆！！”夢馨哭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爬到了一旁，抓住了自己的便褲，緊緊捂在懷里。
“癩蛤蟆？”校長冷冷地一笑，“剛才你求我的時候怎么嘴巴那么甜啊？”
夢馨臉色蒼白，一步步后退，而校長，卻是一步步地走近。
很快，夢馨就被逼到了辦公室的門口。
“別過來！我要走了……你過來……我就叫人！！”夢馨突然豁出去了似的叫道。
這一下似乎讓校長有些忌憚了，他走到一半的步子停了下來。
“小小年紀(jì)，腦子倒是挺好用啊。很好，那你盡管走好了。我的管教呢，是很寬松的。”校長譏諷地笑著，一邊說著，他還甩了甩手，“走啊，盡管走。不過我告sù
你，我高清華的耳光沒那么好扇耳，我的油也沒那么好揩，尉文龍是吧？這個名字我是記住了，我呢，會好好地跟派出所那邊說一說的，爭取讓他多坐幾年牢。”
說著，校長臉上笑容，越發(fā)的燦爛。
聽到這話，夢馨小臉煞白，忽然嚎啕大哭了起來，她顫抖著，把她的那條簡陋的便褲套到了她那濕滑修直的大腿上，然后，她捂著臉，大哭著，轉(zhuǎn)身擰開了門鎖，跑出了校長的辦公室。
看著夢馨逃跑的背影和傳回來的隱隱約約的哭聲，校長伸出老手，摸了摸被扇過的那一側(cè)臉，緩緩揉動著。
“女人，永遠(yuǎn)這么沒腦子。”
在不為人知的光明角落里，有黑暗潛伏著。
在不為人知的黑暗角落里，有光明守候著。
……
“哥，回來了，怎么又這么遲？”
打開家門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和狐仙一起坐在差幾千下著圍棋的阿雪。
這一盒圍棋，是以前住在我們家樓上的鄰居搬出后送給我們的。那是一名下棋愛好者，不管是象棋、軍棋、跳棋還是五木、六博，那個人都有，離開后，他就把他的珍藏給了我們。算是送別禮。
狐仙緩緩地轉(zhuǎn)過臉來，懶洋洋地看著我，表情不冷不熱，一對像是黑色玻璃球卡上去的眸子無聲地看著我，比涂抹了還要光澤鮮明的柔嫩嘴唇緊緊閉著，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
“噢，出了點事，我的一個同學(xué)生病了，我是班長，所以和同學(xué)一起組團去探望他。”我自認(rèn)為是天衣無縫的話語，卻得到了狐仙的斜視。
“面不紅氣不喘。”狐仙像是冰蓋下流淌著的艱澀冰泉吐槽道。
阿雪看了狐仙一眼，似乎沒有立kè
會意，然后看著我道：
“生病了？什么……病？”
“頸交感神經(jīng)麻痹綜合征。”我隨便扯了一個阿雪肯定聽不懂的病癥名道。
“啊？那是什么病？”果然，阿雪提問道。
“會導(dǎo)致半側(cè)臉部癱瘓面部下垂和神經(jīng)麻痹的癥狀。”我嘆了口氣道。
心里卻是說著：
我會說，那是一種小兒的麻痹癥么？
大概是我的演技還算馬虎，又或者是對我這個哥哥足夠信任，阿雪終究沒有再懷疑我。倒是狐仙一直在一旁玩弄著自己那尖如春筍片一般的指甲尖，交錯著被奶白色帶黑紋的過膝長筒寬襪包裹著的美腿，擺出二郎腿的姿勢。
今天的狐仙，換上了一件青色的短裙衫，裙角略窄，把她那完全按照黃金分割比例打造的圓勻腰腹貼的緊緊的，更顯性感誘人。
我給了不少零花錢給狐仙，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壓根就沒有想過替我節(jié)制，也不知dà
惹火燒身是什么。
狐仙絲毫不搭理我一眼，我也沒多看她幾眼。要我煩心的事不少，狐仙這個女人想什么我暫時顧及不到。
吃完了晚飯之后我?guī)椭⒀┱砹送肟辏瑔柡蛄艘幌聥專瑤退隽艘幌律眢w拉伸放松按摩。長期臥床的媽身體容易疏松和單側(cè)受壓，所以適當(dāng)?shù)姆潘墒潜匾摹?br />
在我和阿雪都去學(xué)校的時候，我就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了狐仙。
嘴上惡毒地說著我不是她的包身工的狐仙，事實上還是幫了我媽做一些放松運動的。
因為，這是我媽親口告sù
的我。
“一生，其實你不用每天這么幫媽按摩的，阿仙她在你回來前就做過了。而且比你做的好多了。”
“……”于是我默然無語，略一瞥眼，看到狐仙正在門口看著我，對上我的目光，狐仙的視線和我的視線保持著90度角撇開。她也不說什么，環(huán)抱著胸，黑發(fā)微微擺動，就轉(zhuǎn)身托著藍(lán)色的塑料拖鞋趴趴走開。估摸著又是去睡覺或者看電視雜志去了。
給阿雪輔導(dǎo)了課業(yè)后，我洗澡，一切如常地到了房間，默默等待深夜的到來。
“糧囤地怎樣了？”
狐仙賴在鋪著剛曬過的綿軟被單上，呈現(xiàn)“T”字型張開了兩手，黑發(fā)呈扇形散開，壓在白色的平坦床單上。
狐仙的意思是問我準(zhǔn)bèi
工作如何了。
“只欠東風(fēng)。”我回答狐仙道。“就看這兩天李天宇那邊的答復(fù)了。”
“是么。”
狐仙兩手一左一右地勾起兩絲發(fā)梢，含在嘴里，輕輕咬著著，兩只黑眼睛盯著天花板上某個虛無的點。
“怎么不問得更詳細(xì)？”
“沒興趣。”狐仙白齒咬著黑色發(fā)絲，朱唇一開一合，用清朗的聲音道，“小丑角兒罷了。”
“的確是小丑角。但是……這是我欠下的人情債，我得還。不然就沒機會了。”我說道。
“由你興子去吧。我礙不著。別被不上道的跳梁小丑整了幺蛾子，打翻了船輸?shù)囊粩⊥康兀闼闶菍Φ闷鹞伊恕！焙赡抗舛⒅诳罩行煨鞆堥_五指，五指如蘭，如蓮，合攏虛托。
我抿嘴，笑而不語。
狐仙也不說什么，哼呵一笑，然后，她居然含著發(fā)絲，輕輕哼唱起了京劇。
音正調(diào)準(zhǔn)，詞句清晰，氣流尖細(xì)，委婉圓潤，聽得我精神都略微震動，像是有一道銀線緩緩從我的左太陽穴傳入，右側(cè)穿出。
儼然是一曲板腔體的《春香傳》。
“你還會唱京劇？！”我奇道。
“都會。”狐仙停頓了一會兒，給我的回答簡單明了，繼xù
哼唱著。
“都會？”我挑起了一根眉毛，“還會什么？越劇？晉劇？豫劇？……秦腔？”
“都會。聒噪。”再次被我打斷了曲調(diào)，狐仙聲音里多了幾分的清厲。
聽到這女人這般說，我也不再看書了，反倒是托著臉坐在那里欣賞著這個女人唱曲調(diào)。
結(jié)果這一唱還真是不得了，評劇、晉劇、京劇、越劇、曲劇、豫劇、呂劇、廬劇、粵劇、昆曲、秦腔、梆子、評彈、黃梅戲、二人轉(zhuǎn)、皮影戲、二人臺……這些，狐仙居然都會。
也不知dà
她是從哪里學(xué)到的。是平時電視上看到的，還是她本就會？
這個妖孽。
“會唱二黃，那你也會拉二胡月琴咯？”我笑著道。
“算是都會吧。蛇皮弦，古箏……只要是八音，都會一點。”狐仙道。
“宮商角徵羽五音衡準(zhǔn)，金貝絲竹八音匏革牙角俱全……真是個妖女。”我感慨道。對這個本來就妖的不能再妖的女人，更多了幾分的敬佩。
“遣時造興的玩物罷了。想學(xué)，你也可以。”狐仙隨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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