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然知dà
,你是在懷疑我會在最后的時刻陰溝里翻船么?沒可能。4月7日,張國華上法庭。只要他的罪名落到實處,再過7天就是他的死期。當(dāng)然,在那之前我估計可能會有不少不肯死心的耗子對這件事拼命追查,試圖鉆空子抓住最后一絲線索。但是,不管再怎么懷疑到我的頭上,那也只是停留在懷疑階段而已,我沒有留下任何的實在證據(jù),所以沒人能夠找出給我定罪的決定性證據(jù),就算是哪個窯子里冒出來的絕頂神探也沒可能。”
“那條草魚打算怎么辦?”狐仙繼xù
問道,似乎壓根沒有聽到我之前的一番說明。
“那頭小犢子啊……呵呵,已經(jīng)有了準bèi
。就等他來。”我笑道,“這種小角色不用太過在意。”
“你今兒去了哪?回來的這么早,怕是沒有踏入校門半步吧。”狐仙依舊盯著天頂,道。
“沒錯,我今天算是沒怎么去學(xué)校。”我點點頭道,“今天趁著昨天的中毒風(fēng)波以身體不適為由,我早退了。去市區(qū)找了一位商富做了點小準bèi
。防著曹宇那樣的小子的。”
我的話音剛落,我的一號手機鈴聲響起,我當(dāng)著狐仙的面,微微一笑,接起了電話:
“喂,艾森連鎖是吧?沒錯,是我。我在你們店里停置的邁巴赫62刷完ECU了?沒大問題。在田豐董事長的那位專職司機來領(lǐng)取之前,暫且就放擱在你們那邊。聲控已經(jīng)調(diào)整成我的聲音了?只有我、田董和那位姓董的司機能啟動?很好。”
“這樣就可以了。”
手持話機,我滿yì
地點了點頭。
“請問,我能問一問嗎,先生您和田董事長,是什么關(guān)系?”電話那頭的艾森連鎖女接線員有些忐忑地問道。
“關(guān)系?”我掃了掃床頭的一本霍布斯的《論人類》,然后緩緩回答道,“建立不久的下屬和上司的關(guān)系罷了。”
當(dāng)然,誰是上司,誰是下屬,恐怕電話那頭的小姐永遠也猜不到。
“邁巴赫62?ECU?今兒個費了一天的時間,又搞了什么小動作?”狐仙揉著絲竹空穴,珠圓玉潤、爽滑清脆,柔酥沁人,不啻仙語綸音的酥膩綿軟聲飄了過來。對車沒什么大興致的狐仙自然不會意識到邁巴赫這個車牌意味著什么。
“邁巴赫62,英文Maybach62,奔馳里的頂級車,全中國也就百多輛。今早控zhì
了田豐制造的老董,搞到了這輛車。也就借來玩耍幾天。”我平和地道。
“想做什么?”
“小動作罷了,不值一提。”我搖搖頭,才一轉(zhuǎn)頭,臥室的門卻被阿雪給推開了,穿著水洗藍韓式牛仔熱褲和白色Mickele短袖T恤的阿雪探出了腦袋來,幾綹黑發(fā)在半空垂落,小臉上兩根淡淡的竹葉眉微微并斂。
“哥,上次找你和胡仙姐的曹宇……又來了。”阿雪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他在樓下,好像是來找哥你的。”
“呵,看來這位二流富家子是坐不住了啊。說好了明天再來鬧事,倒是比預(yù)定的行程早了一天。”我低頭看了看手機,感慨了一聲。
“哥,怎么辦啊?”阿雪有些不放心地看著我,問道。
“沒事,我下去看看。”我看著阿雪道,然后拿起了一本最薄的三月上的《汽車之友》,拍了一下狐仙這個女人的腦袋。
這個女人的眼珠子滋溜一下滑上了眉弓,瞳中閃過厲色:
“活膩了?不介yì
送你一程。”
“別廢話,跟我下樓。曹宇這條野草魚還不是你的狐貍尾巴釣上來的?”我提醒道。
“怎的,怕了?”狐仙戲謔地道,眼睛黑白分明。
“怕?就那條魚,壓根就沒讓我擺到眼里的分量。要不是礙于曹宇背后有一個稍微棘手點的軍區(qū)老爺子,這條草魚我早就活剝了。少廢話,給我起來。”
狐仙倦乏地從床上緩緩聳起,她隨手把兩肩的流蘇黑發(fā)甩到了身后,一身素色漢服單衣被翡綠色絲絳束著,顯得極為合身,兩袖寬長如長尾水青蛾的前翅。
總算是遣動了狐仙這尊幾乎化為望夫石般千年不動的菩薩,真該千恩萬謝。
之后我讓阿雪留在家里看好媽,之后就引著身著單衣,拖著木拖,打扮地和古裝女子沒有二般的狐仙下了樓。
這個場面可以說非常的詫異,一邊是穿著最平民化白色短袖,除了儉素之外沒有更貼切形容詞的我,另一邊是稱得上驚鴻一瞥的狐仙。
這樣的鮮明反差對比多少足以落人口實,但是不管是外在的修葺還是流言蜚語的侵擾對我都沒有意義,因為我從來不看重這些。
下樓途中,我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田豐制造企業(yè)董事長私人專職司機的號碼。
那位可憐的司機,也和田豐董事長一同中了我的勾魂術(shù)。
“給你三十分鐘的時間,把艾森連鎖的邁巴赫62給我開過來。”
掛下電話后,我和狐仙一同走出了樓道口,而此時,穿著一件羅紋領(lǐng)黑色短袖夾克衫的曹宇已經(jīng)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額上頂著一副黑色圓框墨鏡。
曹宇斜身抱胸,靠著身后的勞斯萊斯幻影,車內(nèi)空空,顯然曹宇是獨自一人前來。
看到我和狐仙走出樓道,曹宇轉(zhuǎn)過臉來,他的面色很恬淡而寫意,似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可是當(dāng)他看到我身旁穿著一身漢服單衣的狐仙時,眨眼的頻率頓時從五秒秒一次變動到了二位數(shù)開外。
當(dāng)然,當(dāng)曹宇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時,又迅速變回了常態(tài)。
看到一臉春風(fēng)得yì
的曹宇,我也不想多說什么。因為之前被高雪芹誣名坑害的事,這兩天曹宇一直都沒有去學(xué)校,所以學(xué)校的食堂風(fēng)波和高清華之死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他這個局外人現(xiàn)在自然最是風(fēng)風(fēng)得yì
。
“今天的著裝倒是不錯。王一生給你買的?做工糙了點。但你還是美到極致了,要是我舅在,肯定會千方百計把你拉進他的公司。要是你能夠進演藝圈,怕是那些紅毯女王都要喝西北方了。”曹宇看著我身旁的狐仙,笑瞇瞇地贊道。
狐仙目光留在被自己的黑絲纏繞的指尖上,壓根沒有看曹宇一眼。
但是狐仙的態(tài)度越是如此,卻好像更是激發(fā)了曹宇的興趣似的,我親眼看到曹宇的眼中閃過了熾熱之色。
“冰冰,我真是越來越想讓你做我老婆了。”曹宇毫不掩飾自己欲望地說道,“我真是越來越覺得王一生配不上你,真心的。你喜歡古裝是么?我可以給你聯(lián)系洛陽影視藝術(shù)攝影基地給你定制古裝,你要多少套就可以做多少套。價格絕對不會比那些幾萬英鎊一件的Dir飛高定高檔禮服低。幾百萬的阿瑪尼高定禮服我也有會員卡有人脈,可以通過私人關(guān)系降低價格給你搞到,那些像范冰冰、王珞丹、章子怡、周迅之類的四小花旦、紅毯女星連舍都未必舍得碰,更別提穿。”
聽到曹宇的話,我笑了笑,走上前一步,截住了他的視線。
“你就這么急著吃熱粥?距離我們的時限,似乎還隔了不止24小時?”
“呵呵,王一生,你倒是挺風(fēng)光。聽說你當(dāng)著全校人的面揭發(fā)了高雪芹的丑行。倒是有點小手段,啊?”曹宇輕佻地看著我,臉上卻是一臉的不屑。
“耳朵倒是挺靈。”我笑笑,“但是今天的事是你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跟高雪芹別扯上關(guān)系。你今天獨自一人過來,到底想給我捎什么口信?”
“口信?我是給你點醒一句,免得你昏了頭。”曹宇冷笑著,“王一生,我明天就要帶人過來了,如果你不放人,我就給你放血,這話我之前說話,絕對說到做到,我曹宇在心儀的女人面前,就是這么蠻橫。這次來,我就給你個最后通牒,順便看看你跟冰冰有什么反應(yīng)。是不是依依惜別、無可奈何的模樣。”
“那么,現(xiàn)在的我,是什么反應(yīng)呢?讓你失望了,對吧?”我笑著問道。
“是有點失望。但是是暫時的。”曹宇保持著迷人的笑意,“我來看看,也是免得你做縮頭烏龜把冰冰給掩藏起來,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比我想的要高調(diào)點。真不知dà
你的底氣哪里來。”
“我的底氣?當(dāng)然有來的地方。”我坦然地面對著曹宇,“而且,你回頭就能看到了。”
話音才剛落下,一道汽車的呼嘯聲響起,一輛黑色的邁巴赫62劃破了朦朧的夜幕,從棚戶區(qū)盡頭的道路疾馳而來。
“喲,來的還挺快。”看到從夜幕中駛出的車影,我心頭安然。
聽到身后的車聲,曹宇迅速回頭,當(dāng)他回頭看到后方的邁巴赫62的那一剎,他顯然是愣了住了,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而我,則是趁著這個機會緩緩地走上了前去,一直走到了曹宇的面前,微笑道:
“多余的話我不想多說了。既然你人都來了,我給你的回答也就不用留到明天了,現(xiàn)在就給你個回答吧。”
聽到我的聲音,曹宇緩緩地轉(zhuǎn)過臉來,用一種疑惑而驚詫的目光看著我。
“你想說什么,王一生?”
我兩手叉腰,笑看著曹宇,道:“很簡單。飆車,這個詞你想來不陌生吧?既然是男人之間的對決,那就用速度決勝負。”
然后,我伸出一只手,指著曹宇身后的邁巴赫62,,道:
“看到了?你身后的這兩邁巴赫62,九百萬的車,不用鑰匙,全世界只有三個人能用聲音啟動它,其中一個就是我。而你的那輛勞斯萊斯,雖然不是你的,但是你現(xiàn)在也有使用權(quán)。趁著今夜有空,你我來一場飆車。從無錫到上海,走滬寧高速,誰先到上海,誰就是贏家。你先到,我服輸,冰冰送給你。我先到,從今以后,你這個失敗的孫子,就別再滾到我家門口丟臉,也別在我面前提冰冰。”
一邊說著,我的手指從曹宇身后的邁巴赫62車頭收回,然后緩緩轉(zhuǎn)向了我身旁的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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