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4和4563是吧?。”我淡淡地道,“有女子同坐的是哪一輛?”
“3654.”坐在最左側的工作人員面色沉穆地看著我道。
“問他,那個女子和道士在哪里下的車,下車時間是幾時,還有那名女子說了哪些話。以及那名男子說的話和具體作為。”我淡淡地道。“如果忘記了就問他有沒有車費單,把車費單拿出來查一查。問得越清楚越好。還有,打開免提。”
“知dà
了。”工作人員沖我微微頷首,然后手抓話筒按下免提鍵,按照我的提示開始繼xù
詢問。
“……那名女子啊,我印象可是深得很吶,應該說,想忘記也難。她穿著一件淡綠色的高腰蕾絲背心連衣裙,頭發留的特別的長,都拖到了地上,就像古裝片里的那種公主或者神話電視劇里的天仙一樣,美得簡直不可思議。雖然戴了墨鏡還戴了鴨舌帽,但是光看那張臉啊,我就足足呆了幾分鐘才緩過神來,簡直比明星還明星,當時我還提出要求和那個女人合照了一張呢,可惜她不肯。我問她是不是哪個演藝公司出來的明星,她說不是。我問她名字,她也不說。我也就不好意思多問了。不過啊,要不是我已經有了家室,我還真想……嘿嘿,嘿嘿……”
“后來她在哪里下的車?”
“這個我也記得很清楚,是去了在西南方向的南禪寺,其實我的車是不去那么遠的地方的,但是跟那女的在一起的那名穿著青黑色大馬褂的道士很神奇地給我算了一卦,把我和我老婆的情感經lì
、我兒子的生辰八字、在校成績和我的事業情況還有我媽的病都算得奇準無比,還告sù
了我我將來會有哪些劫難,說只要我能帶他們去,他可以告sù
我避禍得福的方法,下半輩子可以享清福,我看那名大師真是奇人啊,當時我就信了他,就把他們帶去了……”
“所以,他們去了無錫市南禪寺?”我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道。
“不錯,是南禪寺。只不過那已經是大上午的事了,現在去哪了我也就真不清楚了。”電話那頭的司機誠懇地道。
“知dà
了,謝謝你提供的線索,這對于我們破案會很有幫zhù
。如果有別的疑問,我們還會繼xù
聯系你。”我沉下心來對著電話那頭道。
“對了,我想問問,那一男一女出了什么問題么?你們破什么案啊?”那頭的司機問道。
“這個啊,綁架案。”我淡淡地回應,不等對方的訝異之聲響起,便撂下了電話,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著地就往派出所外走。至于那些工作人員身上的勾魂術,我沒有直接解除,而是定在我離開一個小時后自動解除。
可算是弄清楚狐仙的去處了。
無錫市南部的南禪寺……那個女人和宋道明去了那里的寺廟到底要做什么?
我搞不清狐仙的意思,但是現在看來我必須親自趕去一趟才行……希望那個女人還留在那里吧。
我心事重重地踏出派出所,內心里卻是無數次反問我自己。
狐仙留不留下來,對我有什么影響,對我又有什么意義?
自從狐仙來到我家之后,除了每天多一麻袋食品垃圾袋和多一堆要洗的衣著以及一腔讓人頭痛的毒舌話之外,對我的幫zhù
幾乎沒有,頂多是偶爾發發善心幫忙倒倒水盛盛飯看住我媽,真的要說什么能夠歌功頌德感恩戴謝的事,真是屈指可數。
我為什么要去找狐仙?
她離開,對我來說,除了省心,又有如何的損失?
說到底,我跟這個女人的真zhèng
交集,也就不過是她當初給了我金丹而已,后來我得到了高雪芹的金丹,我和她之間,可以說完全是兩條不同的生命線,再也沒有更多的交集。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找尋她?那個女人愛去哪去哪,與我何干?
我甩了甩頭,自嘲一笑,把我腦海中的萬千雜念甩開。
也許,說到底,我氣不過的不過是那個女人的不辭而別。數個月的同室而居,冷嘲熱諷,換來的卻是一場不辭而別。
也許,到頭來,我追尋的,不過是一句道別。
如果她真要走,我或許勸不住,但是,我需yà
一個理由。
一句真心的道別。
雖然早知dà
對于那個女人來說沒有什么放不下的,但是我還是有些慪氣。
我在街邊攔下了一輛的士,吩咐司機前往南禪寺后,便入車,靠在車窗前,舉目望著這座滿目瘡痍的燦爛城市。
默默沉思。
“司機,快點。”不經意間,我催促道。
司機即刻踩下油門,出租車再次加速,背后傳來一股巨大的背推力,老式的出租車在道路上急速奔行,而我的雙拳則是緩緩緊握。
三十五分鐘后,出租車抵達了南禪寺外文化商城的妙光街,這里是一處綜合文化市場,據我的記憶,這一代總面積達12萬平米,是無錫市4A級的旅游景點。
比較有意思的是,南禪寺文化商城南部為仿明清風格建筑群,南部為仿宋風格古建筑。商城中妙光街已被無錫市zf命名為無錫市旅游街,在這條旅游街里,經常有不少古玩珠寶小販攤子,經常有市民前來淘寶,自然暗地里的黑市交yì
也不少。而且這一帶和稍北部的崇安寺距離也很近,崇安寺那邊的街道主要是美食為主,這里則是古玩珠寶為主,但是這些年在zf大力扶植之下兩個地帶越擴越大,越靠越近,有打造成大型旅游區的趨勢。
在這一帶,美食繁多,那個女人來這里的可能性還真不小。但問題是,就算是南禪寺,也有12萬平米,而且魚龍混雜,客流量大,更何況時間已經過去了約莫16個小時,我要怎么找到狐仙?
事實上這個問題并沒有困擾我太久,因為當我走近了妙光街,沒有幾步,我就看到了一輛正在接口售賣切糕的手推車,兩名戴著六角帽、高鼻藍眼的新疆兄弟正在街口手推車上用英吉沙把切糕切成塊狀。
我略一頓后,掏出了狐仙的手機,把狐仙的大頭照設置成背景后走上了前去,走到手推車前,不等兩名新疆男子發話,我便看著他們的雙目,使用了勾魂術:
“兩位兄弟,告sù
我,今天你們這邊有沒有這樣的一個女人來買過切糕?”
我遞出手機,兩名新疆男子湊過臉來,兩對藍色的眼睛緊緊盯著我手中的手機屏幕思索了片刻后,其中較年長的那位恍然大悟,雙目放光,用極其不標準的漢語道:
“砍到過,我砍到過這個女人!”
砍到過?花了半拍的工夫我才意識到他的意思是看到過。
我汗顏地看著這位新疆哥們,苦笑著道:
“大概什么時候?他身旁有什么人沒有?”
“嗯……大概是早上十點多,還沒吃中飯,他身旁有一個穿黑衣服的道士。”旁邊的那名新疆男子搶過話頭道,“他幫那女子付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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