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選清華?中央委員的領導人出自清華的比例更高!
我搖搖頭:“那是建國初期到經濟高速發展時期,國家需yà
理工科領導發展國力,而90年代開始逐個趨勢已經開始變化,中央委員中來自北大的比例在逐年上升,技術與管理的分離是導致這個趨勢的主因。而且北大的藏書量是800萬,國內第一,去那里開開眼界也好!
“藏書量可不等于人均藏書量!蔽疚凝執嵝训馈
“我當然知dà
。浙江大學的人均藏書量才不過耶魯的十分之一。中國大學的教育的確存zài
弊端,但是修行主要是要靠個人!蔽椅⑽⒁恍,“如果沒有一顆向上的心,在哪里都是一樣的下場,文龍!
“一個沒有受到獻身的熱情所鼓舞的人,永遠不會做出什么偉大的事情來!
尉文龍用帶著贊賞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車爾尼雪夫斯基的話,之后他沒有再說什么,來來回回兩個眼神交流之間,我們彼此都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我將插旗北方,尉文龍將操盤南方,我們兩個之間,將隔著一條長江,一條黃河遙遙相望。當有一天,我們兩人相會時。
中國,就會在我們手中哼哼唧唧地呻吟了。
或許過程會萬分坎坷,或許我會掉落坑底,或許我會受到紅狐貍的尾巴撩撥,或許悲傷和煩惱的雪花會鋪滿前路。
可,那又如何?
美國著名的偶像破壞者,亨利?門肯說過:
“人活著總是有趣的,即便是煩惱也是有趣的。”
回到家后,我打開門,看到一名穿著素色絲綢長裙的女子慵慵懶懶地躺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本小冊子,趕蚊子似的輕輕扇動著,烏黑的長發大半都流瀉在了地上,可是這個女人卻是渾然不覺,又或者是毫不在意。
“看樣子心情不錯。看來你的那位同志已經洗脫了嫌疑,不用對簿公堂了?”
“別用同志那個詞。聽著別扭。還有,尉文龍洗脫嫌疑也是預料之中的!蔽覓吡松嘲l上的狐仙一眼,皺皺眉道。
“今天沒去看宋道明?”
“道明已經出院了,回茅山乾元觀修養身子去了。等一月之后方能下山!焙傻牡馈
“回去了?”狐仙的回答讓我略微驚訝。
“是啊,回去了!焙傻,一口潔白素凈的牙齒一閃而過,“道明說在乾元觀內更便于知曉其他宗門的動向!
我漸漸沉下臉來:“他也不給我留個口信。”
“我就是口信!焙煽粗,迅速接口道。
“好吧!蔽以谶@個女人面前只能繳械投降,“不過他既然把你留下來,起碼說明對我還是比較放心吧!
“與其說是放心,倒不如說是道明退出了!焙赏蝗粵]來由地說了一句,語氣里帶著幾分的憂傷。
“退出什么?”我坐在狐仙的沙發邊上,問道。
“你心里既已明白了,還需多問?”狐仙懶散地看著我,給了我一個懶于解釋的表情。隨即這個女人用一只右手支撐著沙發的邊沿,緩緩地支起了上半身,兩處胸口的豐滿與圓潤緊貼在素衣長裙的領口下方。
“你對我和道明在一起的事,就沒有點別的念想?”
我一怔,隨即笑起來:
“什么念想?怕一個年逾古稀的老男人依舊雄風不減、寶刀未老、金槍不倒,然后對一個守身如玉幾百年的‘花季少女’痛下殺手?這算是什么?一樹梨花壓海棠還是一樹海棠壓梨花,還是兩樹梨花長春芽?其中一樹還是鐵梨花?天哪,那太瘋狂了,別嚇我!
聽到我這么說,狐仙當即有些笑得合不攏嘴,但是一張絕美的精致臉龐上卻是流露著溫怒之色,她隨手抓過沙發上的一個坐墊砸過來,面容卻是恢復了如水的靜色,道:
“你便是這么說,也未必這么想。你便是這么想,道明也未必這么想。道明他年紀也大了,單是他一人,他知自己無法再如往年那般守護于我,是以才會信服于你,自己放下一半心吧。”
“是么,有這樣的覺悟倒也好。只是怎么都覺得有種禍水東引的感覺!蔽也[起眼道,“不管怎么樣我的大計劃還有兩個月才要啟動,在那之前就讓他自己再做心理調整吧,估計他在茅山應該也還有點塵緣要了結。要這么快還俗也不實jì
!
“知dà
就好!焙珊啙嵉氐,隨即一雙明眸撲閃撲閃地看著我,道,“明個兒開始回學校了?”
“嗯,是該回去了!蔽尹c點頭,“當然主要不是為了學習,是因為學生會主席這個名額。高中全年級入黨的名額只有一個,一般都是學生會或者黨團干部才有戲,我要爭取到那個名額。把簡歷弄漂亮點,然后參加六月份的高考,去北京。那時候,你和宋道明也跟我一起去!
“上京?”聽到我這么說,狐仙的面色變了一變,眉梢間夾起了一絲陰翳之色。
“上京!蔽抑貜土艘槐椋Z氣肯定,不容置疑。“當然要去北京最起碼在八月份之后了,在那之前,我要先拿到原始資金,再參加高考,再去美國一趟。事,還多著呢!
我兀自在一旁說著,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茶幾上盛著清水的茶壺往瓷杯里倒著,灌了一小口,潤了潤喉。
喝完一小口茶,我才發xiàn
狐仙壓根沒有聽完我說的后半句話,只是依舊在那里面色陰晴不定,喃喃自語:
“上京……上京……呵……京城,那可是龍虎之地呢!
“而且離那個男人也更近了一步。媽走了,煙煙走了,阿雪也在那個男人手里,無錫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么值得我留戀的東西了。遲早是要離開的。但是每年清明和冬至,我都會回來這里看看媽!蔽艺Z氣里帶著弄得化不開的悲傷。一想到媽,我的心情再次陰沉而痛苦起來。
“愛一個人就要趁他活著的時候,死了之后一切都是虛無。”狐仙干脆利落地說道,“再怎么抹眼淚也不過是無謂而多余的做戲和自我慰藉罷了!
狐仙的話再次戳中了我的痛處,這個女人的嘴何時才能不犀利?
這個女人,哪怕只剩下一張嘴,都足以把全天下的男人轟成渣吧。
“你說得對,狐仙!背銎娴模@一次,我沒有反對狐仙。
狐仙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言,她閉了閉鮮紅色的嘴唇,思忖了一陣后,再次道:
“是了,道明臨走前,幫你測了一卦,托我送你紙條一封,說你今兒申酉時分能遇貴人,若是你想達成你那空幻的心愿,不妨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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