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周三夜晚,布蘭迪他們和之前一樣,與帕德瑪在天文塔的角落碰了頭。理所應當的,布蘭迪這一邊完全沒有一點的收獲,他們只能把自己搜索過的區域跟帕德瑪講述了一遍,希望能夠得到一點建議。他們其實已經非常拼命了——從布蘭迪那灰白的面色就可以看出來。
現在想想的話,似乎從剛開始上學沒多久,布蘭迪就已經開始這種晝夜不分的悲慘生活了。似乎只有到了圣誕節之后才漸漸的有所好轉。這要是換了其他人,估計早就已經被錯亂的生物鐘給打垮了。不過誰讓布蘭迪天生就要比正常的巫師在精力方面更加突出呢……
唉,果然這輩子果然就是貓頭鷹的命……在他們談論著的間隙,布蘭迪不得不默默地嘆了口氣。
他們本來以為帕德瑪應該也沒有什么好的想法,就算有也應該過幾天的謹慎思考再拿出主意才對。誰成想他們問過之后,帕德瑪還真的不假思索的提供給了他們一個思路。
“這種時候只要把姐姐放出來不就好了么?”帕德瑪這么說著,她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有那么一點理所當然,就像是在回答一個一加一等于幾的常識性問題。
這種常識布蘭迪和赫敏顯然都一時半會沒辦法接受……
“哈?”他們兩個異口同聲的叫出了聲,然后齊齊的轉頭,大驚小怪的看著旁邊本來還得意洋洋,好像是被夸了一樣的帕瓦蒂。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你除了帕瓦蒂還有別的姐姐么?”
只要是提到帕瓦蒂和帕德瑪的姐妹關系,傻姑娘就會格外的敏感,她立刻就坐不住了。
“嘿!你們這是什么話!”帕瓦蒂的鼻子都要給氣歪了,“什么叫還有別的姐姐!妹妹她只會有一個姐姐,誰都不能跟我搶的!”她趕緊一把撲上去,把帕德瑪抱了個結實,聲明著妹妹的所有權。
“不是……但是剛剛你妹妹說——”布蘭迪狐疑的看著傻姑娘,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三個大字“我不信”。“你可以搞清楚那個留言的含義?”
帕瓦蒂驕傲地昂著頭,“我妹妹說可以的話,那我就一定可以!”
“可是你已經陪著我逛了兩天城堡了啊,你有什么發現么?”
唔……
前一秒氣勢洶洶的帕瓦蒂飛揚著的馬尾下一刻就無精打采的耷拉了下來,她垂頭喪氣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很明顯——以她的那點腦子,能夠跟著布蘭迪安全的在深夜的霍格沃茨走一個來回而不把自己丟掉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
她根本不可能找到什么線索。
“我想,她大概已經給過你們提示了,在不經意間的時候……”帕德瑪拍了拍自己姐姐的腦袋,一成不變的冷漠臉似乎只有在看到帕瓦蒂的時候才會有所變化。“事實上帕瓦蒂的運氣一向都非常的好,我們從小就是這樣,如果遇到什么我解不開的難題,只要讓姐姐過來看一眼,沒過幾分鐘她就可以給予我幫助——可能是不小心打碎的墨水瓶,隨意亂畫的草稿紙,什么都行。她一定已經無意中給出了她的答案。”
帕德瑪蹭了蹭帕瓦蒂的臉,語氣認真地說道。“我堅信這一點。”
………………
下課回來已是十點左右,他們匆匆忙忙的圍在圓桌旁,努力的完成著自己的家庭作業。羅恩沒跟他們在一起——今天輪到他去幫海格投喂他的那條寶貝諾伯。他本來是不想去的,因為前兩天諾伯剛把布蘭迪的袍子燒壞了一個角,他可不想讓自己的那件八成新的衣服跟著遭殃。不過赫敏只使用一份輕飄飄的魔藥課論文就輕輕松松的打敗了他的那點憂患意識……他走的時候簡直跑得比兔子還快。
事實上如果他那會再不趕緊穿上隱形衣出發,大概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要被哈利和布蘭迪搶著接走了——他倆任誰都不想去耗費腦筋寫那個枯燥的澳大利亞黑珍珠的藥用價值論文。哈利是因為根本不懂,而布蘭迪則是自私的認為借鑒一下大腿的東西能讓他的工作量減輕好幾倍,這樣就可以擠出更多的時間來補充睡眠。
等到時鐘過了十二點,休息室里只剩下布蘭迪哈利和赫敏三個人了——帕瓦蒂昨天和布蘭迪熬了夜,她早早的就回去休息了,根本就沒有發愁過還有第二天要交的作業這檔子事。
就在布蘭迪長舒一口氣,扔下羽毛筆揉著自己發酸的手臂的時候,肖像門洞突然就自己打開了,腳步聲走到他們身邊,然后從天而降一樣的出現了一個野生的羅恩。
“看看這個,恩?”他哆嗦著身體,給他們看他的手,上面包著沾滿血跡的手絹。“我從來沒見過脾氣這么暴躁的熊孩子,我就只是拿著死老鼠在它的嘴邊晃了一會兒,讓它吃不到——我想看看能不能讓它飛起來。它蹦了幾下,發現夠不到……它就惦記上我了!我把死老鼠遞給它的時候,它咬了我!”
他氣得渾身都在打顫,“打死我都再也不去喂它了,真是一點都不可愛。而且它都咬了我了,海格還不然我嚇唬它,看海格對待它的樣子,你還會以為是在照顧一只小兔乖乖呢!”
布蘭迪的神情復雜,“說老實話,我倒是認為它那一口咬的很有道理……用死老鼠挑逗一條龍?”
“可它還只是個孩子啊?”羅恩瞪大了眼睛,“我小時候就經常這樣被喬治和弗雷德捉弄的!你們小時候不也是這樣么?被哥哥姐姐用太妃糖吊著在他們身后跑來跑去,時不時被舉高高、用你害怕的東西嚇唬你一下什么的?”
…………所以說,羅恩你的童年到底經歷了些什么啊。
布蘭迪和赫敏對視了一個憐憫的眼神,似乎是在慶幸還好自己是獨生子女。后者甚至可以難得用柔和的口氣跟羅恩說話,好像是在安慰一個哇哇大哭的孩子。“好吧……別激動了羅恩,至少你可以少寫一周的家庭作業,你應該很期待這個不是么,別擔心傷口好得太快——我敢發誓被龍咬一口絕對不是這么簡單的流點血。”
漆黑的窗戶上傳來一陣拍打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低低的鳴叫。
“是海德薇!”哈利趕緊過去,將窗戶打開。海德薇輕飄飄的落在扶手椅上。“查理終于回信了!讓我看看。”
他將信大概掃了一眼,嘴里慢慢的念出聲——“…………能否在周六的午夜,把諾伯帶到最高的塔樓,唔,是天文塔吧——然后會有人在那里和你碰面,趁著天黑把龍帶走。”
“哈!只要再堅持兩天就可以解脫啦!”他欣喜地將紙條遞過去,布蘭迪三個人湊在一起看了一眼,然后三個人面面相覷。
“我們要把諾伯……帶到城堡里面來?”布蘭迪咽了口口水。“你認為它身上那股死老鼠味是為誰準備的?餓暈了頭的洛麗絲夫人么!”
“…可這是難得的機會…而且我們有隱形衣啊!洛麗絲夫人看不見我們。”哈利說,“我想應該不會太難——隱形衣那么大,至少應該能夠遮住諾伯,我和——額,布蘭迪你太高了。我和赫敏,或者帕瓦蒂。”
“那就讓帕瓦蒂去吧,我那天還有事。”赫敏飛快的沖布蘭迪點了點頭,“帕瓦蒂應該不至于笨到連個木板箱都不會搬才對。你們是十二點左右過去不是么?至少那還稍微早一點……她還不至于困到神志不清。”
“怎么都行,真的,只要能擺脫它……”哈利立刻就同意了。“還有馬爾福。”
然而事情好像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第二天早晨,羅恩的手已經腫的老高,他起初還不想去龐弗雷那里自找麻煩,即使赫敏努力的在勸說——因為天知道這個經驗豐富的老女人會不會發現羅恩是被龍咬傷。
可是到了下午他只能那么做了,很明顯赫敏是對的。龍的牙齒多少都是有毒的。
一天的課上完之后,他們趕去校醫院看羅恩,他們在病房里一路走到頭,他在最角落的一個隔間里面。被紗布纏得嚴嚴實實的手上隱約透著不正常的綠色熒光。
“我跟龐弗雷夫人說是被野狗咬的,但是我總覺得她并不相信。因為大概不會有狗能把人咬發光……”羅恩的表情灰敗,“你們覺得龐弗雷夫人原來會看過被龍咬傷的人的情況么?霍格沃茨應該沒有龍才對吧!”
“當然不會有龍啦~”帕瓦蒂語氣輕松,她帶了一大包糖果過來放到羅恩的床頭柜上。此刻正在笨手笨腳的撕著一只巧克力蛙的包裝。“放輕松~你這是在自己嚇自己。來來,吃口蛤蟆,放松一下~”
她將巧克力蛙塞到羅恩完好的那只手上,看著他一口把它的腦袋咬掉。“而且到了星期六晚上,只要諾伯被送出去,就死無對證啦~喔!是孔博!超稀有的卡片誒,東方巫師入選到巧克力蛙卡片里的好像不多來著。”
她拿起手里的巫師卡,立刻就開心了起來。羅恩在旁邊用嫉妒的眼神看著她,很明顯,那張卡片他也沒有。
他們正聊得興高采烈,冷不防聽到隔壁龐弗雷夫人的抱怨聲,當他們聽到其中的人名時,真是一時間全部都呆住了。
“馬爾福先生,你一個破感冒真的犯得著在病房里面呆半天?或許我有必要和你們的院長反映一下,我懷疑你是不想上課吧……”
馬爾福?他怎么在羅恩的隔間旁!
一陣吵雜聲后,他們透過屏風投過來的光線,隱約看到一個身影從隔壁的病床上坐了起來。馬爾福嘲諷的一聲冷笑讓他們一瞬間墜入了深淵。
該死,他一定是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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