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哈利一把拿過那張紙條,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真是奇怪,怎么會有宵禁以后的禁閉?麥格教授想讓你做些什么?”
“不知道,不過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布蘭迪心不在焉的說著,他想起那天臨走前鄧布利多特地加重語氣所說的話。“這說不定會是一個大麻煩……想想看,需要我和納威,或許還會加上馬爾福!而且地點是在一樓的門廳,我們這么多人會去做什么?保養地磚么?”
“如果是擦地板倒也不錯。”赫敏給自己拿了杯牛奶,“你清潔咒不是掌握的挺好的么,而且咒語的效果還那么強,只要揮揮魔杖就可以做到——當然,前提是你不要控制不住把地磚上的花紋也給清掉。”
她慢條斯理的把牛奶喝完,然后才慢吞吞的補充道。“可惜肯定不是……擦地板不會選擇在那么一個奇怪的時間點,等你們做完估計都要照著一兩點鐘去了。不過不管是做什么,肯定都不會有什么危險的,你就放心吧。”
“希望如此……”布蘭迪這么說著,努力的壓下心中那隱隱的不安。
那天夜里十一點,布蘭迪和納威在休息室里和哈利他們告別,他這一晚上都愁眉苦臉的,似乎是被鄧布利多的那沒頭沒腦的話攪得心慌意亂,他穿的鼓鼓囊囊的,幾乎把自己包成了一個粽子,即使現在已經是五月末,大家都在以為布蘭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膽怯。于是一整個晚上,哈利他們都圍繞在他的身邊幫他放松心情,臨走前,赫敏有意無意的靠近他,趁著納威正在和哈利羅恩道別的時候,飛快的將一張紙條塞到了布蘭迪的口袋里。
“禁閉結束的時候再看。”她沖布蘭迪眨眨眼睛,和眾人一道坐回到座位上繼續她的復習去了。
又是這種沒頭沒腦的信息,布蘭迪表情一時間更加的苦悶了。
他和納威一起下到門廳,費爾奇早已經等在那里了——旁邊還站著馬爾福。果然,麥格教授至少還是會一視同仁的。
“哼,巴頓先生,我真高興能看到你。”費爾奇看到布蘭迪的時候,臉上毫不掩飾他憎惡和興奮的表情。“麥格教授對你真是太客氣了,如果是我的話——真是遺憾現在城堡里已經廢除了體罰,我可是迫不及待給你拴上鐐銬倒掛在天花板上了,我的鞭子可是再天天擦油保養……呵呵,跟我來。”費爾奇提上一盞昏暗的油燈,咒罵著走了出去。
旁邊的兩位早已經看傻了眼。
“他這是要帶我們去哪?”這是布蘭迪第一次看見馬爾福這么害怕的樣子——甚至還不如納威。
“天知道。”布蘭迪用力的裹緊袍子,壓低了聲音,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么學院派系了。現在大家都是一樣,布蘭迪也就沒有刻意的無視他。“察覺到他的語氣了么,那么歡快的口吻,我想懲罰應該不會很輕。”
他們大步的穿過已經黑漆漆的田野。今天的天氣并不是很好,總是有云會遮住月亮,昏暗到布蘭迪幾乎看不清遠處的東西,除了海格小屋方向的那一點點的燈光。不過讓他感覺慶幸的是,他們的行進方向剛好也是那里。
當他們能夠清晰地看到小屋的窗戶時,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喊叫和牙牙的犬吠。“是你嗎費爾奇?快一點,我們時間很緊。”
“呼~”他一下子覺得輕松了許多。如果是海格的話,好像并不是太糟,至少安全方面不會有什么問題——他這么想著,然后肯定是表現的過于急切了。
他聽到旁邊費爾奇那種殘忍和快意的聲音:“你以為你和這個大個子一起干活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絕望吧小鬼,你們是要去禁林!我可以發誓,如果你要是安然無恙的回來,我就回頭把我的洛麗絲夫人當下酒菜!說起來洛麗絲這兩天好像不太對勁——這兩個星期是不是吃的變多了?”
到了最后,反倒變成他的自言自語。
…………聯想起上一次赫敏的那個可怕的藥粉,強忍著笑的布蘭迪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當然,他這會兒并不能表現出來。
“禁林!?”馬爾福突然渾身一抖。“你是在開玩笑?我們不能進去——那里面什么都有!要是我父親知道……”
“行了!我都在這等了快半個鐘頭,你們的速度真是夠慢的,哦?布蘭迪!怎么樣,夜晚的禁林?”海格從那邊提著燈走了過來,身后跟著牙牙,他發現海格正全副武裝,一只手上還拿著那張驚人的石弓。
“現在是禁閉,海格。他們是來接受懲罰,可不是讓你陪著做游戲!”費爾奇冷冰冰的打斷了他。“我會在天亮的時候來接他們——的遺骸,當然,如果他們能自己走到城堡去的話就免了。”他惡狠狠地說完,便搖搖晃晃的提著燈,消失在黑暗中。
“那么,現在跟我走,你們幾個。”海格拍拍手上的弓,示意他們跟上。
“我拒絕。”馬爾福的腳步沒有移動,語氣里面毫無意外的滿是驚慌。“去那里面會沒命的!聽我父親說,里面有狼人!我們不能做些別的什么?比如寫個檢查?老老實實活著不好么!”
“沒有人丟掉性命!你們做了錯事,本就該受到懲罰!”海格毫不留情的說,“你也不用抬出你的父親來嚇唬我,霍格沃茨就是這樣!你得為它做點有用的事,要不然就滾蛋!如果你執意這樣傻站著的話。”
海格大踏步的向黑黢黢的禁林方向走去,布蘭迪和納威連忙跟了上去,還沒走出幾步,身后便傳來馬爾福慌張的尖叫。“好吧,等等我,別走那么快!”
…………
“你們聽好了,今天我們要做的事情非常的危險,你們要隨時保持警惕。”他領著他們來到禁林的邊緣,手中的提燈高高的舉起,映照出不遠處那條歪歪扭扭通向叢林深處的羊腸小道。他們緊張的豎起耳朵,隱隱約約的能聽到禁林中的生物們隱隱約約的低語。
“看見地上那塊閃光的東西了么?”順著海格的手指,他們看到地上有一攤銀白色的東西。“那是獨角獸的血。禁林里的一只獨角獸似乎被什么給打傷了,它傷的很重。最近林子里一定有什么壞東西,上個星期三就已經死了一只了,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找到那只可憐的家伙,幫它擺脫痛苦。”
“可如果我們發現了那個傷害獨角獸的東西,我們該怎么辦呢?”馬爾福小心翼翼的提問,“我們大概是打不過它的吧。”
“當然,不過我也沒有指望你們去和它戰斗,只要你們能找到他就可以,不用擔心禁林的生物們,只要和我或者牙牙在一起,沒有什么生物會傷害你。”海格自顧自的向禁林走去。“最好不要離開小路,即使是我也沒有真正探索完禁林的全貌。好了,現在我們需要兵分兩路,按照血跡去尋找,那頭獨角獸似乎有點慌不擇路,它至少從昨晚上開始就已經在亂跑了。”
“我…那我要牙牙!”馬爾福忙不迭的湊到牙牙的身邊。
噗嗤!顯然馬爾福并不知道外表有時候和實力并不成正比。布蘭迪好笑的看著他。
“當然可以,不過我事先提醒你,它可是個膽小鬼。”
馬爾福的臉立刻就白了。
“那么你還想要誰,納威還是布蘭迪?”他們往前走了一段,到了岔路口。“你最好快一點選擇,對于禁林來說,越到深夜可越不安全。”
“那就……布蘭迪!”馬爾福打著冷戰,他只想趕緊把這個破工作做完,然后回去寫信告訴他的父親,可是這個前提是他得能有命回去——相比小淚包納威,布蘭迪最起碼還有些貨真價實的本事。
布蘭迪聳了聳肩,默認了馬爾福的選擇。
“那就這樣,我和納威走這邊,你們兩個和牙牙走那條路。記住了,如果誰找到獨角獸,就發射綠色火花,明白么?你們該不會不知道怎么發射火花吧——對了,如果是遇到了麻煩,就趕緊發射紅色火花,我們會盡快過去救你們。那就這樣?你們兩個多加小心。”
他們和海格納威道了別,兩個人跟著牙牙走上了左邊的小路。
禁林里黑乎乎的,遠離了海格之后,就更加的什么都看不清了。他們默默地走了一小段,認真地聆聽者腳下踩著樹葉的沙沙聲。
“馬爾福,念個熒光咒。我好像看到獨角獸的血了。”
“你憑什么指揮我?”馬爾福立刻就不樂意了。“你難道自己不會用?”
布蘭迪沉默了片刻,他發現他不太好和馬爾福解釋自己身體和魔杖的情況。“我不太擅長引導性的咒語……這個真的只有你能做到。你最好趕緊發出點光來,不然一會我們連牙牙都找不到了。”
馬爾福本來還想奚落一下布蘭迪,但是被他這么一嚇,他也是連忙維持了熒光咒,照亮了兩人側面樹干上那片銀灰色的血跡。
“這會是……血?銀色的?”布蘭迪好奇的伸出手沾了一點,那種觸感粘稠的像是摸到了膠水。
“肯定是狼人干的!獨角獸自己那么強大,不會這么容易就被傷成這樣。”馬爾福心驚膽戰的環視著四周。“這片禁林里肯定真的有狼人存在!”
“別扯了……”布蘭迪撇了撇嘴,“咱們現在可是在禁林的最邊緣,要是這里就有狼人海格早就把它們都收拾了。”
“可是你怎么解釋獨角獸受的傷!你要知道,獨角獸天生就是一個活著的保護咒,沒有特別強大的實力是絕對沒有可能擊敗它們,更別提將它們傷成這樣!我在我們家的藏書里面看到過!”
“那你的意思狼人就很強咯,奇洛教授上課的時候不是有說過么,狼人充其量是身體素質比巫師們好,再加上對魔咒有一點耐性。”他繼續向前慢慢地走著,“而且最關鍵的一點,狼人如果沒啥特殊原因,是不會傷害獨角獸的。它們又不吃這東西……”
又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布蘭迪他們可以肯定他們大概是已經離開了禁林外圍了。他們開始能夠隱約聽到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有噠噠的馬蹄聲,又有些密集的,像是狗爪在地板上快速敲擊的動靜。
“這這這、這些都是什么聲音……”馬爾福膽怯的躲在布蘭迪的背后,而布蘭迪也早已緊張的掏出了魔杖。“不太清楚,不過好像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你還記得海格說過么,禁林里的生物不會無緣無故的傷害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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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后似乎傳來了什么東西在地上滑行一樣的聲音。馬爾福和牙牙一起大聲的叫了起來,布蘭迪渾身一顫,他快速的拽著被嚇呆的馬爾福,藏到身旁的大樹后面,魔杖帶著顫抖地直指著身后的黑暗。“是誰!快給我出來!”
他只來得及看到那一閃而過而黑影,沒有人回答,遠處那些吵雜的聲音在那個身影出現過后,現在也一下子全部消失了,禁林里一片寂靜。
“布、布蘭迪……”馬爾福似乎沒了力氣,他抓著布蘭迪的袍子。“我們快些回去吧,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這里給我的感覺好像,很古怪。”
“閉嘴,安靜一點。”
布蘭迪沒有理會他的抱怨,他心中的不安正在隱隱的放大。他拉著馬爾福,催促著牙牙向黑影出現的地方小心地前進了幾步。借著熒光咒的那抖動著的白色的光,他們看到了剛剛路過時不曾發現過的東西。
一塊不同之前的,屬于另一種生物的紅色血跡。
“它受傷了?”
“好像是……”布蘭迪手上輕輕點在血液上,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又在熒光下面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正常的血液,是溫血動物,我能感覺得到還有熱度。不過——為什么是滑行?”他猶豫了一下,“馬爾福?”
“你要干什么?!”馬爾福大呼小叫的看著他,“你你你……該不是打算跟上去看看吧!拜托~我們只是要找獨角獸!不是找莫名其妙的東西!”
“不是……可是我分明是覺得這附近有什么,喂,好啦我跟你走就是!別推我!”
他被驚恐的馬爾福拉著,迅速的離開了那里,他們甚至就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徹底的偏離那條小徑。
又過了幾分鐘之后,不知是不是已經接近森林深處的關系,樹木開始變得愈發的茂密,小路似乎也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他們的方向絕對沒有問題——他們發現銀灰色的血跡變得越來越密集,這里到處都是血,就好像那個可憐的生命曾在這附近痛苦的掙扎過。
他們費力地穿過了一連串糾結纏繞著的,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平地。
皎潔的月亮恰好在此時拼命躲過了云層的糾纏,月光播撒在這片空地上——這回不用再維持熒光咒,他們一同發現了空地另一側邊緣處那個純白色的東西。
“天哪!”馬爾福發出了一聲驚嘆。
沒錯,那正是那只重傷的獨角獸,布蘭迪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生物,它的每一根毛發都晶瑩剔透,在月光下泛著銀色的光芒,修長的肢體仍然保持著摔倒的姿勢,很不自然的伸展著,不時的還偶爾會抽搐一下。它居然還沒有死!
不知道為什么,在發現這個情況的第一時間,布蘭迪的心里泛起的居然是一種歡騰和喜悅——似乎只要是個正常的生命都會愿意誠摯的關心和祝福面前這個美麗而優雅的生物。他下意識的想要靠近。
就在這時——對面的灌木叢中突然發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戴著兜帽的黑色身影從陰影中滑了出來,是真的在滑動,布蘭迪根本就沒有看到雙腳的擺動。它在地上如蛇一樣滑行,來到了獨角獸的身邊。
它俯下了身體——恍惚間,布蘭迪突然反應了過來它想要做什么。他下意識地大喊出聲!
“馬爾福!示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馬爾福發出一聲可怕的尖叫,撒腿就要向后面跑去,牙牙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一時間,布蘭迪的血液如同結冰了一般冰冷,他的牙齒都在打顫。
那個戴著兜帽的身影飛快的站了起來,從它的嘴里發出了古怪的聲音——布蘭迪也不清楚那是不是它的嘴。緊接著,布蘭迪的身后傳來了一聲悶響,他下意識地回過頭。
馬爾福正向后一屁股坐到在地,他又飛快的爬起來,繼續向前——砰!
這次布蘭迪看見了,馬爾福好像是撞到了一面看不見的墻,他被狠狠地反彈了回來。
“布、布蘭迪……怎么辦!”他哆哆嗦嗦的看向布蘭迪,“我們被困住了!”
剛想開口,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背后一陣刺痛,他下意識的向一側撲了過去。眼睛的余光看到一道深藍色的光貼著他的身體擊中了不遠處長滿青苔的巖石,那石頭像是塞滿了炸藥一樣被炸得粉碎。
這是個巫師!他心思如電,一個可怕的事實從他的腦海里蹦了出來——那個家伙會無聲施法,他的速度要比自己快太多了!他撲倒在地上,甚至不敢花時間站起來,嘴里大聲地吼道。
“盔甲護身!”
鐵甲咒剛完成的一瞬間,又是一道藍光飛來,準確地擊向了他的肩膀。
“珰!”如同敲打在金屬上的一聲刺耳的噪音,布蘭迪的肩膀被巨大的力道帶的向后一斜,他只感覺到一陣劇痛,差點拿不穩手中的魔杖!但倉促完成的鐵甲咒總算起了效果,那條深藍色的咒語最終偏轉了方向,在布蘭迪的旁邊炸出了一個土坑,沙土被炸得天女散花。一時間漫天都是洋洋灑灑的土塊——這也是給了布蘭迪恢復移動能力的唯一機會。
他幾乎是以一個懶驢打滾的姿勢向右側翻去,他的眼前一片眼花繚亂,那個巫師肯定釋放了很多咒語,但都無一例外的被下落的土塊和碎石干擾到了,借著翻轉的力道,布蘭迪一個猛子站了起來——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腰在哀嚎——石子噼里啪啦的打在他的身上,但他顧不上檢查自己的身體,他以從未有過的高速揮舞著魔杖,他能看到對面那個巫師魔杖上蓄勢待發的光芒。
“超魔施法——弱者退散!”
妖艷的紫色光球從布蘭迪的魔杖上噴射而出,它與黑巫師赤紅色的咒語幾乎是在同一條直線——布蘭迪幾乎以為自己成功了!但是并沒有,它們擦肩而過,那速度太快了——兩個人都沒能立刻反應過來。
咒語擊中了布蘭迪的胸口,本已搖搖欲墜的鐵甲咒應聲而碎,布蘭迪一聲悶哼,身上隱約一陣銀光涌動——他踉蹌著向后,重重地撞在了黑影設下的魔法屏障上。
而那個不明來歷的黑巫師顯然更慘,他只來得及揮舞了一下魔杖,先天要求超魔狀態才能使用的擊退咒精確的鉆入他的身體,賦予了他一個向后的驚人高速——黑巫師發出了一聲哀嚎!像是被卡車撞過一樣,向后倒飛出去,咔嚓咔嚓的聲音響成一片!不知道撞斷了多少的樹木。
一時間,空地上暫時呈現出死一樣的寂靜……
“布蘭迪!布蘭迪你沒事吧……”馬爾福如夢初醒,他趕緊跑向布蘭迪的身邊,剛剛黑巫師的惡咒的驚人威力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幾乎已經認定自己要死了。
“別,咳咳!別放松……”布蘭迪看上去好像并沒有傷得太重,他背靠著那透明的墻緩緩地站了起來,臉上并沒有一點輕松的表情。“快發信號!”
“我們贏了么?”馬爾福驚魂未定。
“……”布蘭迪艱難的搖了搖頭,他舉起魔杖。“超魔施法——盔甲護身!”
超魔狀態下的鐵甲咒幾乎是形成了肉眼可見的虛影,在他的身邊環繞,這多少讓他狂跳著的心臟稍微平靜了一點。但他完全沒有放松下來的跡象——身后的障礙還在,那么就是說……
“啪,啪,啪~”
布蘭迪和馬爾福同時變了臉色。
從黑巫師飛出去的方向,傳來了一陣詭異的鼓掌聲。一個沙啞的、猶如是在砂紙上面打磨著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真是讓人意外,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還有人有能力去使用古代魔法……呵,雖然只是粗淺的東西。”
戴著兜帽的身影從陰暗中走了出來,那人聲很奇怪,似乎并不是從他的嘴里發出來的。
“但是……”他并沒有抬起魔杖,布蘭迪心中的不安卻在一瞬間放大了。
“沙俑出動!”
布蘭迪的瞳孔猛地一縮。那人根本就沒用魔杖!
一瞬間!空地上如同一桶煮沸了的開水,那泥土居然在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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