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下的路上并不怎么輕松,盡管布蘭迪今天晚上有的是借口在被費爾奇或者其他什么教授抓到的時候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城堡里,畢竟自己可是奉命關禁閉,啥時候回城堡這種事情還輪不到費爾奇說了算……但他仍需要在路過二樓的時候避讓將馬爾福扔到病房打算返回小屋的海格,同時還得留神那個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二樓走廊玩飛鏢的屁屁鬼。
那家伙此時正將費爾奇的畫像用膠水粘在墻壁上,然后一邊興奮地哼著國際歌,一邊用沾了紅墨水的粉筆向費爾奇的臉上砸。“砸破你的鼻子咯~皮皮鬼獲得五十分!”
……好吧,至少它看上去玩的還挺開心。
布蘭迪耐著性子等了它十幾分鐘,終于是等到他把手上的粉筆頭全都扔完,罵罵咧咧的鉆到隔壁的教室去取粉筆——他趕緊跑下樓去,推開了禮堂的門。
顯而易見,禮堂里什么都沒有。
真是的,給張紙條連她們具體在哪里都不說,穿著隱形衣讓我怎么找嘛!布蘭迪郁悶的合上背后的大門,在空無一人的禮堂中穿行。
“赫敏……帕瓦蒂~”他不敢叫太大聲,因為會把皮皮鬼或者很有可能當了媽的洛麗絲夫人引過來,但是小聲叫起來在黑乎乎的禮堂里面反倒有些驚悚的感覺,感覺像是鬼叫魂一樣。
叫了幾嗓子以后,布蘭迪終于如愿以償的聽到了小女生那驚慌而壓抑的驚叫。自己不遠處的長桌旁突然一下子憑空多出來三個女孩子——帕瓦蒂心驚膽戰的跳了起來,把身上的隱形衣給帶到了地上,她驚慌失措,死死抱著她無辜的妹妹不放,顯然是因為布蘭迪的叫聲,剛剛做了個不太美妙的夢。
等到三個人冷靜了下來,她們才注意到打攪她們睡覺的罪魁禍首。
“布蘭迪魂淡!”帕瓦蒂委屈的不行,上來就要找布蘭迪拼命,“好端端地鬼叫什么啊!害得我被山一樣大的巧克力布丁追著跑。”
……那你倒是回頭吃掉它啊。布蘭迪有氣無力的抹著鼻子,打定主意不去理這個噩夢里都是零食的吃貨。
“禁閉怎么這么長時間,”赫敏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整理一下自己亂蓬蓬的頭發,“費爾奇帶你們到哪去了?沒有對你們做什么吧……”
“他倒是沒做什么……”布蘭迪苦笑著動彈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雖然擊中他的兩條咒語都被擋住了,但是受到的沖擊還是少不了的——“但是別人做了,我們被拉去禁林…我和馬爾福跟一個古怪的黑巫師打了一架…馬爾福還在醫院里躺尸呢。”
“什么!”赫敏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她竄到布蘭迪的身邊,開始檢查他的情況。“禁林里面怎么會有黑巫師?你怎么會惹上那種家伙的,你不要命啦!”
布蘭迪只得耐心的將晚上發生的事情跟三個人說了一遍。
“……結果最后找回獨角獸的任務沒完成,反倒還帶回來一個小拖油瓶…喏…看這個。”他抽了抽嘴角,從兜里把金閃閃掏了出來——它小小的一坨,像一只熟睡的小奶貓一樣。
“哇!”這反應完全符合小女生看到可愛寵物時應有的動靜,即使是平日里感覺一點女人味都沒有的赫敏大小姐和冰塊臉帕德瑪都忍不住湊了上來,帕瓦蒂一把從布蘭迪的手中把金閃閃搶到了懷里,三個女生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驚嘆著,把剛剛布蘭迪那么驚險刺激的冒險都拋在了腦后。
“嘿!我說,等咱們回寢室了你們再隨便摸唄——這家伙根本睡不醒,我帶著顛了一路了,連眼睛都沒睜開過。”在她們都已經聊到它的撫養權的時候,布蘭迪的耐心終于消失殆盡了。“你們找我來應該不是為了討論怎么養神奇生物吧!”
聽到布蘭迪的話,赫敏才突然發現自己的失態,連忙紅著臉清咳了幾聲,一本正經地把手中的金閃閃放回到帕瓦蒂的懷里。“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已經解開了謎題么~可是現在又不敢肆無忌憚的顯露身形的在城堡里亂跑……要是再被抓一次想都不用想是要開除。”
她努力的讓自己恢復到以往氣勢洶洶的狀態,但是眼神還是動不動就往帕瓦蒂的懷里瞟。“這不是正好你今天有一個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深夜出門么,我就想著趕緊趁這個機會驗證一下我的答案是不是對的。結果沒想到我剛一開口,哈利非常爽快的就把隱形衣給我了,甚至連理由都沒有問!”
“所以你就把帕瓦蒂她們都拉著來了?然后在這坐著等我?”
“誰知道你這么長時間都沒回來啊!”赫敏翻了個白眼,“我又怕萬一我們走了你又來這里找我們……結果就愣沒敢回去。”
“這樣啊,那我們趕快開始吧!”布蘭迪作勢就激動地要往外面走,顯然寶藏這種東西對一個任何一個有冒險精神的男生來說都是不可阻擋的誘惑,“不過今天也只能看一看,留言里可是說開啟封印有風險的!”
他自說自話的向外面走了幾步,卻發現后面她們沒有一點想走的意思。
“我們不走么?”
“走到哪?”
“寶庫大門的地點啊!”
“這不就是么?”赫敏理所應當的說道。
布蘭迪愣在了原地,“你的意思是說?大門的位置就在——禮堂?”
“不然呢?”赫敏沒好氣的昂著頭。
“開始的開始,是指你成為一個巫師,成為霍格沃茨新生的第一步就是分院儀式;結束的結束,七年魔法學習的終點也是在禮堂的畢業典禮。霍格沃茨就這么大點地方!這得是多么淺顯易懂的謎語啊!”赫敏手指頭輕輕的點了一下布蘭迪的腦門,得意的跟他解釋著。
“嘁,盡耍些小聰明!”布蘭迪氣惱的搖了搖頭,把她戳在自己腦門上的手指甩開。“那后面的幾句話是什么意思啊?四色交織的地方……”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是教工席后面的那個帷幕?上面有繡著四個學院的院徽。”
“……很明顯不是,呆子!你見過布料能夠安然無恙保存一千年的?我的理解沒錯的話,它指的應該是這個房間里最古老的東西。”順著赫敏手指的方向,大家疑惑的向禮堂正對門廳的那扇大門看去——在它的正上方,刻著霍格沃茨的校徽——一塊巨大的盾形紋章。“我從《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讀到過,那紋章是當年四巨頭創辦學校時雕刻出來的,禮堂里的裝飾可以隨時變換,但是校徽一定不會。”她這么堅定的說。
………………
四個人走到大門的下方,布蘭迪抽出自己的魔杖——“真的是這樣?對著大門行禮我總覺得怪怪的。”
“不都跟你說了非禮勿視么!趕緊著閉眼,該行古巫師禮了,魔杖貼著你的左胸,深鞠躬……”赫敏她們三個閃到一邊,在布蘭迪的身后指手畫腳。“然后念咒文啊!”
“眠龍勿擾!”于是布蘭迪滿臉不情愿的直起腰,對著校徽揮舞魔杖——不得不說,這個咒語念起來真是有些冒傻氣。
但他隨后便不這么想了。
完全猝不及防的,咒文才一念完,他的魔杖便開始了劇烈的抖動,一道白熾的電弧突然從布蘭迪的魔杖中激射而出,連接在校徽和魔杖之間,它有樹干那樣粗,閃耀的電光幾乎將禮堂映照的如同白晝!赫敏她們不得不用手遮著刺目的強光,慢慢的向后退去。
這動靜也太大了吧!
布蘭迪有些擔憂的咬著牙,他緊緊地握著自己的魔杖,體內的魔力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完全擺脫了布蘭迪的控制,瘋狂的被魔杖吸收著,他立刻察覺到了異樣——這次魔杖對他魔力的掠奪程度上升到了一個可怕的高度,如果說之前一百份的魔力能有一份用來轉化成咒語的話,那么現在的轉化效率起碼降低了三倍!
自己的魔杖到底是怎么了?他不得不聯想起魔杖將獨角獸吃進去的那一幕……難道這個動作把玉髓儲備的魔力又給消耗光了?
在他幾乎要魔力衰竭,正緊張地胡思亂想的關頭,魔力流逝突兀的終止——咒語完成了。
他們呆呆的看著眼前壯觀的景象。
大量銀色的絲線從校徽中央擴散下來,沿著墻壁上的石縫,像是復雜而密集的電路。它們像瀑布一樣落下,并最終匯聚到了下方的大門上——那扇他們進出過無數次的大門陡然間爆發出一陣強光,完全的化身成為一團純白色的光圈,光圈里面是緩緩流動旋轉著的朦朧的霧氣,就像是河流中偶爾出現的漩渦。眼睛盯得時間長了,甚至會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吸了進去。
緊接著,他們心中一慌。
古老和腐朽的奇特氣味從傳送門的另一頭傳了過來…還夾雜著一些微妙的味道…他們曾在魔藥課教室聞到過這種可怕的氣味——但是性質完全不一樣。
“我怎么會有一種感覺……”身后傳來帕瓦蒂不安的聲音,“那扇門后面會有什么可怕的東西?”
“我想不只你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帕瓦蒂。”布蘭迪咽了口口水,艱難的回頭,看向身后戰栗的三人,他們的表情出了奇的一致。“傳送門的后面一定有什么!”
他們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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