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過去三天,可產生的熱度卻遠遠沒能消去。自從羅恩在出院后的晚餐上面‘無意中’暴露了他們闖入禁地去保護那塊能夠點石成金長生不老的石頭之后,他就立刻成為了整個學院乃至學校的焦點。
大家原本還是半信半疑的當做故事來聽聽,因為羅恩所說的一切實在是太邪乎了——奇洛那個膽小如鼠的家伙怎么可能會對抗鄧布利多教授的意志,闖入禁區里尋找什么魔法石?再加上格蘭杰和佩蒂爾小姐似乎都不太愿意站出來解釋這件事情的真假,所以一開始,大家都沒有放在心上。
可后面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似乎都在證明羅恩故事的真實性。
奇洛消失了……大家第二天在食堂吃早餐的時候,發現教師席上面少了一個人,而且全天都是這樣。沒有人再看到過那個說話可笑結巴的奇洛教授。而鄧布利多教授及學院長也拒絕了透露他的行蹤。
而后,就是赫奇帕奇的賈斯汀發誓他看見校醫院的重癥病房里躺著昏迷不醒的布蘭迪和無聊到數指頭玩的哈利波特,他們都受了重傷。
——再加上羅恩頭上綁的繃帶。事情難道還有什么別的可能?
除了一次驚心動魄的禁區冒險之外,還有什么能夠解釋三只小獅子同時受傷呢。
于是等到哈利被龐弗雷夫人以留院觀察的名義生生摁在病房里面發了一天的呆,終于從那沉悶的病房里被釋放出來的時候,他萬萬沒想到迎接他的是會是鮮花、掌聲、從各個學院送來的糖果和信件,以及自己同學們好奇而崇拜的目光。
所以,當海德薇撲棱棱的飛進休息室的時候,羅恩和哈利的身邊正圍著一圈少男少女,他們吃著朋友們給哈利送來的零食,喧鬧的討論著哈利講述他們在地下發生的事。哈利明顯要比闖關到一半就被放倒在地的羅恩知道的多的多,而且——也更加靠譜一點。帕瓦蒂也在眾人當中,不過比起和他們聊天,她的注意力似乎更集中在那些食物上面。
“嘿,哈利,有你的信。”西莫將海德薇遞了過來。
“哦,好的,謝謝。”哈利抱過海德薇,取下它腳上的東西,那是一張紙條,上面的花體字他非常的熟悉。紙條上就寫了幾個字。但他的反應卻一點也不小。
“天哪!天哪!”哈利興奮地大叫,他一把拉著羅恩從椅子上面跳了起來,沖著帕瓦蒂快速的說著,“帕瓦蒂,我們先過去,你快去通知赫敏,他醒啦!”
帕瓦蒂愣了愣,然后突然間像兔子一樣竄進了女生寢室,不一會兒,她和赫敏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四個人一同離開了休息室。留下一頭霧水的大家面面相覷。
——而此時,距離鄧布利多離開病房還不到十分鐘。
布蘭迪臉上那股子害羞勁才剛剛下去,他甚至還沒有從被子里面鉆出來——門口就響起了哈利他們亂哄哄的聲音。
“夫人!就讓我們見一會兒吧。”哈利四個人可憐兮兮的賣著萌。“就一會?五分鐘?”
龐弗雷哪里是那種會被小正太迷得鬼迷心竅的年紀,她怡然地趴在桌子上,眼皮都沒動一下。
“不行。巴頓先生剛剛才睡下……阿不思已經夠給我添亂了。”
“可鄧布利多教授都進去了,我們為什么不行?是他特地寫了紙條通知我們過來的。”羅恩的頭上還是纏著一圈圈的亞麻繃帶,不過他聽上去中氣十足的,顯然恢復的還不錯。
“你能去和校長比么韋斯萊……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給巴頓的休養添了很多麻煩了,瞧瞧你的大嘴巴!每天跑過來送賀卡和糖果的人多了多少倍!”
龐弗雷夫人惡狠狠地剜了羅恩一眼,“還有,巴頓可不是波特,韋斯萊,你這樣做可是給格蘭杰小姐招來麻煩的……”
“啊,這跟赫敏有什么關系?”羅恩困惑的瞪著眼,他轉頭望向赫敏,發現她的耳朵尖正變得通紅。
“龐弗雷夫人,拜托,就讓我們見一面吧。”赫敏走上前來,小心地說著。“他已經昏過去三天了,我們真的很擔心他。”
看著赫敏的眼睛,龐弗雷夫人挑了挑眉毛,她翹起嘴角。“好吧~五分鐘。”
她將身后的門打開了一條縫。
“嘿,看起來還不錯,不是么?”布蘭迪微笑的向他們招手。
赫敏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過帕瓦蒂可沒有這個顧慮,她花蝴蝶一樣的飛了過來,一頭撞在布蘭迪的胸口。大家發現布蘭迪的臉立刻就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剛進病房的時候把龐弗雷夫人嚇壞了,她說你身上中了一個阿瓦達索命咒,可是你看起來好像沒什么大事。”羅恩說,“哈利他們把大概的事情都講給我聽了,可還是有很多地方沒有頭緒——你和帕瓦蒂跟蹤了伏地魔到另一個密室里面進行了一個考驗,你在那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
“不知道?”羅恩提高了聲音。
布蘭迪苦笑著拍了拍帕瓦蒂的肩,示意她不要再繼續摧殘自己脆弱的胸骨。“我是真不知道了……那記憶的的確確就在我的腦子里,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想不起來?”
他揉了揉自己仍然有些酸脹的腦袋,“我只隱隱約約的記得一點點,我似乎回到了一千年前霍格沃茨剛創立不久的時間,在一個男孩的記憶里面——他似乎很厲害,額……是個天才,對了,他還是四巨頭共同的學生?但是具體發生了什么我已經記不得了,我只知道那非常重要,是的,非常重要。”
他將從頭至尾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重新講給他們聽:墻上畫作中出現的兩個地點、祭壇下面的甬道、那個抹去了名字的男孩、和伏地魔達成的交易、白之廳下面那個‘原初之作’與飛散的白光。除了已經知道的帕瓦蒂,他們三個聽得都很專心。
“這個男孩為什么要這么做,抹掉他自己的名字?”聽完這一個曲折離奇的故事,赫敏問道。“這看起來像是封印了你在他記憶深處看到的絕大部分的東西,但這有什么意義。他不應該只是單純的用這種記憶回溯的方式來考驗外來者的靈魂力量才對么?”
“我也不清楚,我想不起來我看到什么了,但他一定做了什么特別神奇,或者特別危險的事情。我每次嘗試回想那段記憶的時候,我都會有一種不由自主的興奮和恐懼感。他封印了我的記憶,但是沒有封印掉那部分的情緒。”
布蘭迪說。“不過比起那個,我更擔心那個男孩對我說過的一句話,我忘不掉它:他說,那不是什么寶庫,而是囚禁異物的墳場。赫敏,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跟鄧布利多坦白那里面發生的事了——我是真的很擔心那個被我放出來的家伙。”
他們幾個怪異的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說起來,你們有沒有覺得,鄧布利多是在故意引導我們這么做?”羅恩壓得了聲音,小聲的說,“赫敏的想法已經被證實了,那活板門下面的東西恰好對應了我們幾個,而哈利又剛好克制了奇洛——他的接觸可以讓奇洛變成石頭。他這樣會不會有一些……”
羅恩斟酌著詞語,他說不出來。
“我想你大概是把鄧布利多想的太壞了,羅恩。”布蘭迪若有所思的說,“事實上鄧布利多早在最開始就在引導我們——你們那天誤入禁區,向哈利講解厄里斯魔鏡的作用。我是覺得他并非只是利用我們而已,你想,他的法力那么高強,犯得著要我們幾個新生去直面伏……神秘人么?我認為他在幫助我們,教給我們勇氣與愛,好讓我們更快的成長起來。”
“是啊……這就是鄧布利多與眾不同的地方,他可是在試圖將我們培養成為和他一樣偉大的巫師呢。”羅恩驕傲的說,“我們差不多該走了布蘭迪,你明天可一定得參加年中宴會,各學院的分數已經統計出來了,當然了,拉文克勞得了第一名——哈利在病房里也躺了兩天,他錯過了最后一場魁地奇比賽,我們被拉文克勞打的落花流水,它的比分甚至趕超了斯萊特林——還記得么,我們第一場飛行課,斯萊特林可是和我們一起扣了一百分。現在大家都開心的要死,這還是幾年來第一次將斯萊特林從第一名的位置上面掀下來。”
就在這時,龐弗雷夫人闖了進來——“差不多點,你們呆了將近十五分鐘了!快給我出去。”
她瞇著的眼睛看向赫敏,然后突然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
“當然了,格蘭杰小姐,你不在此列。如果你執意的話,你可以選擇繼續留著這里照顧你的——唔,好朋友。”
她帶著計劃通的表情,笑瞇瞇的看著紅著臉的赫敏一口氣跑了出去。
“這就是青春啊……”看著門口消失的身影,龐弗雷裝模作樣的揩了揩眼睛。“巴頓!你還傻坐在那干什么,老實點,把藥水喝了乖乖睡覺!”
一杯黃中帶綠的液體被放在了桌子上,在布蘭迪絕望的注視下,龐弗雷扭著腰,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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