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布蘭迪看了看鄧布利多,又看了看帕瓦蒂姐妹,剛剛自己聽到了什么?傻姑娘在幫他說好話?
這實在是太意外了。
要是按往常的情況,對于圍觀自己關禁閉這種喜聞樂見的事情,她一向都是會快活地跳到自己臉上載歌載舞才對,今天怎么會突然轉了性子……還有帕德瑪,她不是很厭惡自己和她那個傻姐姐接觸過密的么……
這種反常讓布蘭迪的心中一陣不安。隱隱的,他開始有一種讓自己倍感厭惡的預感,似乎他一直在拼命抗拒,拼命挽留著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聽完帕瓦蒂的話,鄧布利多沉默了片刻。
布蘭迪似乎聽到了一聲幽幽的嘆息。
“你要知道,佩蒂爾,你的選擇對于你的情況起不到任何的幫助,就算我免除了巴頓的禁閉,你也一樣沒有多少時間再和你的朋友們相聚了你真的不考慮在這里多待一段時間了?”
真的是這樣……
“教授!”
心下煩躁不安的布蘭迪忍不住開口了,可自己的手臂卻被什么輕輕地拉扯住身旁的帕瓦蒂抓著他的袖子,濕潤的眸子里滿是懇求的神色。
“沒辦法的,布蘭迪。教授代表的是學校,他是不能干涉我們的家事的。”
“可學校的危機明明都已經過去了!教授也已經回來,你爸媽為什么還是這么堅決的要你們走,就連這剩下的半個學期都不愿意多待帕瓦蒂,你們的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訴我又會怎么樣呢?”
布蘭迪的聲音越來越高,這些天來努力壓抑著的,深埋在心中的焦慮和不安終于在這一刻一股腦兒的涌了出來:正主帕瓦蒂和帕德瑪暫且不談,鄧布利多,麥格教授……甚至就連赫敏都知道或多或少地知道點什么,可每個人都不對自己說。只有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里,在一片漆黑中茫然無助的替帕瓦蒂干著急無論怎么說,她最親密要好的朋友里面應該也有自己才對!
到底是什么事情,才會隱瞞自己最信任和親近的朋友呢。
突如其來的憤怒讓大家一片慌亂。赫敏呆站在原地,半張著嘴巴,目瞪口呆,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布蘭迪會有這么大的反應。而帕瓦蒂則是惶恐的抓著他的手臂,看上去快要哭出來了。
“別這樣……布蘭迪,別這樣。”她的額頭抵在布蘭迪的肩膀上,哀求著說。
“巴頓,冷靜點。我想我能理解你心里的難過,可之所以不告訴你原因是有它的道理的。”
可能是鄧布利多的呼喚激起了布蘭迪最后壓抑著的一絲火氣。后者惱怒的扭過頭,好不畏懼的和他對視著。
“道理?什么事情還有需要只瞞住我一個人的道理?難道是我將帕瓦蒂她們趕出霍格沃茨的不成!”
然而,面對如此咄咄逼人的問題,鄧布利多的臉上卻一點的憤怒都沒有。
“如果非要我說的話,大概是這樣的吧……”
布蘭迪愣住了,滿腔的怨恨和不滿在這一瞬間全部煙消云散。他驚恐的環視著四周,發現大家都在用復雜的眼神看著他,他又將臉轉向埋在自己袍子里哭泣的帕瓦蒂,他感受到了手臂處濕潤的觸感。
“這算……什么?”布蘭迪慌亂地說,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是將自己最好的朋友親手拒之門外的罪魁禍首。
“事實就是如此,巴頓。雖然我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你惹出來的一系列事端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這件事情的發生否則的話佩蒂爾姐妹至少還可以安穩的在霍格沃茨度過這七年!编嚥祭嗥届o地看著他,雖然這句話內容似乎是在指責,實際上聽起來卻一點嚴厲的口吻都沒有。
“不過這并不怪你,巴頓。無論是佩蒂爾姐妹,還是我和米勒娃都這么認為,相反,我們都在為你自豪,你大可不必自責盡管處于當事人的考慮,我并不能告訴你事情的真相……畢竟它要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涉及的太多,太過根深蒂固,不說是我,就算是把英國魔法部算上,可能都沒辦法妥善的處理好這種事情!
布蘭迪失魂落魄的低著頭,帕瓦蒂依舊在自己的身邊抹著眼淚,他的心里一陣酸楚,心下第一次為自己此前那些自鳴得意的壯舉而懊悔不已。
可這時,鄧布利多卻忽然笑出了聲,引得他又是惱怒又是驚訝地看了過去。
這算是在取笑我么?
“比起懊悔,我認為你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令人意外的,他沖布蘭迪點點頭,“畢竟在我的預言里,將她們重新帶回霍格沃茨的你可沒有像現在這樣頹廢地做無用功。”
布蘭迪錯愕的出聲。
“預言?您是說,我可以解決帕瓦蒂和帕德瑪家里發生的問題?可、可我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啊?”
“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鄧布利多只是微笑的看著他,并沒有多加解釋什么。但這樣云淡風輕的表情卻在布蘭迪的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他從不懷疑無所不能的鄧布利多教授會預言這種小技巧,或者說,就算是鄧布利多下臺的那段時間學校人心惶惶的時候布蘭迪都沒有絲毫的擔心他堅信著鄧布利多的下臺完全是在教授自己計劃中的一部分。
那么當鄧布利多親口承認他做出了預言,布蘭迪未來一定可以和帕瓦蒂姐妹重逢的時候,他又有什么擔心的呢?別說是布蘭迪松了一口氣,就連赫敏和帕瓦蒂本人都驚奇的抬起頭來,后者的眼角還帶著淚花。
“教授,您說的是真的?”
鄧布利多嘴角向上揚了起來,他拍了拍手,示意大家不要在這個事情上面多費精力!昂昧,現在回歸正題,佩蒂爾,關于你們姐妹兩個用摧毀日記本換取免除巴頓先生禁閉的這個請求很遺憾,即使你們真的摧毀了日記,我恐怕也要拒絕你們。處于某種考慮,布蘭迪的這個禁閉必須要進行……”
這個回答可以說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包括自以為知道禁閉真相的布蘭迪在內。
他原以為教授象征性地關他禁閉,就只是想要讓他幫著一點一點的將日記本的防護咒消磨掉?涩F在的情況似乎和他臆想中的相差甚遠,里德爾都被消滅了的話,自己還被關禁閉是幾個意思?
對上布蘭迪探究的眼神,鄧布利多這次卻沒有隱瞞什么。
“我需要讓他幫我做些別的事情關于你們去過的那個地方!
………………
半小時后,他們來到了空無一人的第十三號教室。
本來考慮到一個需要聯合施法的魔咒一定會引起巨大的動靜,鄧布利多是打算帶他們前往禁林的?膳恋卢攨s堅持要找一間封閉狹小的房間來進行日記本的摧毀工作。
“只需要讓這個房間里的聲音傳不出去就可以了,咒語本身應該不存在什么特別大的破壞力。”
這樣的話,第十三號教室便再適合不過了……
按照帕瓦蒂和帕德瑪的要求,布蘭迪和赫敏用魔杖指揮著,將教室的桌椅全部挪到了角落,留出了正中央的一大片空地。帕瓦蒂和帕德瑪站在兩側,中間漂浮著里德爾的日記本……
“教授,一會兒防護咒破開以后,就拜托你對日記本進行攻擊了,我和姐姐是沒辦法停下來的。”帕德瑪冷淡地說,看到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便轉過身,看向她的姐姐只有在這個時候,她的表情似乎才會柔和一點。
“那我就要開始了?”
自從被鄧布利多的預言給唬住了以后,帕瓦蒂便飛快地向原本那種無法無天的樣子靠攏了不過被鄧布利多和她的妹妹看到自己掩面哭泣的丑態,她多少還有些拉不開面子。
明明沒有得到確認,兩個人卻如同鏡像一般,心有靈犀的同時舉起了魔杖隨著帕瓦蒂無聲的誦唱,幽藍色的光正在她的腹部閃爍。下一刻,光線延伸了出去,像是在空中不著力的一團絲綢,慢悠悠的向飄向帕德瑪的方向雖然動作有些生疏,速度也慢到令人發指,可那條光帶明顯是布蘭迪三人在第五印里面遇見過的!
她居然這么快就把這個技巧掌握住了!布蘭迪和赫敏對視了一眼,大驚失色。
過了一段時間,光帶終于傳到了帕德瑪那里,當這一抹幽藍進入到帕德瑪的身體時,房間里忽然閃過了一陣刺目的藍光。兩個人同時揮動起了魔杖
城堡外,遠離人山人海的篝火處,一個清凈的角落……
嬌小的身影忽然顫抖了一下,身上毛茸茸的小家伙從她的蜷著的雙腿上面掉落下來,發出嗚嗚的悲鳴。
“怎么了?”盧娜好奇的問道,她頭頂上趴著耶魯被魔法變得金光閃閃,宛如黑夜里有氣無力的螢火蟲一樣醒目。
“沒什么的,盧娜……”莎爾芙眨了眨眼睛,拍拍手,身上爬滿了的各式各樣的小動物便非常乖巧的從她身上哼唧哼唧地爬下來,帶著不舍的鳴叫聲漸漸地消失在田野中。
她抬起頭,看向自己身后那面空無一物的磚墻。
就快了……父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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