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拿掉蓋在身上的毯子,慢慢的站起身來,伸臂踢腿的活動了一會兒,就急忙來到臥室里。
看到宛如正端著小碗給刀紅英喂湯,而且兩個人都有說有笑的,親密的不得了,看得出來,刀紅英恢復的還是很快的。
李翊心下暗暗好笑,這兩個女人,雖然都和自己都有床第之歡、肌膚之親,但是自己還沒有發話呢!
沒想到,這兩個人初次見面就已經混的這么熟了,彼此之間言笑晏晏的,倒是好的像親姐妹一樣,看來倒沒有自己什么事了。
見到李翊來了,宛如連忙站起來道:“官人,你睡醒了,睡了大半天了,想必肚子也餓了吧?我讓彩鳳她們把飯菜都已經做好了,你還是到隔壁吃飯去吧你放心,刀姑娘這里有我呢!”
李翊微笑著點點頭,走到床前坐下,習慣性的摸了摸刀紅英的額頭,發覺她的體溫已經完全降下來了,而且臉上的氣色也不錯。
看來刀紅英常年練武,身體底子還是很優秀的,想來用不了三天她就會完全康復了。
李翊湊到刀紅英的脖頸處,隨手撩開她的衣領,募然間想起了什么,連忙又迅速給她蓋好。
瞥眼間發現宛如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隨即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欲蓋彌彰的給刀紅英掖了掖被角。
一直看著李翊一舉一動的宛如,見到他這個裝腔作勢的舉動,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李翊尷尬的望著她賊特嘻嘻的笑臉,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唉!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她又在心里怎么腹誹自己的呢!
李翊又轉眼看了看刀紅英,見她也是似笑非笑的深情注視著自己,心里不由得打起鼓來。
心說,自己一個小小的曖昧舉動,不會讓宛如胡思亂想吧?
當然了,該做的事都做了,這一點倒是毫不后悔,為了對刀紅英負責,也為了報答她的深情厚意,自己會找機會和宛如說明的。按說,深明大義的宛如還是能夠理解的。
宛如沒有再多所停留,而是一邊輕笑著一邊走出門外。
見到宛如走遠了,李翊連忙悄聲對刀紅英道:“你們倆搞的什么名堂?神秘兮兮的,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呢?”
刀紅英半倚在床頭上,頑皮的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眉開眼笑的望著李翊道:“也沒什么,對我們摯愛的翊郎,壞話當然沒的說了。我只是對她說我很喜歡你,我也不在乎你們漢人的什么名分,只想想嫁給你,生生世世的侍候你,她就顯出很歡喜的樣子,還說要和我做一對不分彼此的好姐妹呢!”
“不過,我可沒說我們在小溪里的事情,那種事,我還…我還說不出口呢!”
李翊暗暗搖了搖頭,這個天真爛漫的擺夷美女啊!
這么直截了當的說出心里話,一點心機也沒有,也虧了宛如是個通情達理的賢淑女子。
要不然,若是遇到一個嫉妒心甚重的悍婦,她的處境可就實在不妙了。
不過,到底應該怎么安置她還真沒想好,宛如這么賢淑貞德的好女子,熬了兩三年了,身份上還只是一個侍妾而已。
但刀紅英可就不同了,本身就是召夸部落酋長的女兒,而且還是通海節度使段思平的義女,在任何人眼里,身份上都要比宛如高貴的多。
自己雖然很討厭這種門第之見,可是在這個等級森嚴、看重門第出身的社會里,是無法改變人們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的。
其實李翊也早已想好了,什么名分之說都是浮云,一旦今后娶了刀紅英,才不管這些所謂的名分呢!只要對她們一視同仁也就是了。
李翊小心翼翼的揭開刀紅英的衣衫,看到她的傷口雖然還有一些滲出的膿液,但是已經比昨天好的多了。
拿來碘伏給她傷口消了毒,又均勻的撒上消炎藥粉,然后又喂了她兩粒云南白藥膠囊,才放心的站了起來。
這時,剛剛出去不久的宛如又突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興高采烈的道:“官人,官人,連駿兄弟回來了。剛才小雙前來稟報,說各位官員們本來都在議事廳里等你醒來,沒想到連駿卻突然回來了,而且是和大義寧國的人一起回來的。你吃完了飯就趕快過去吧!這里有我照料就行!”
聽到這個天大的好消息,李翊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也來不及和她們再囑托一句,就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出臥室,直奔前面的議事廳而去。
這時的議事廳里已是人頭攢動,各級官員都或坐或站的擠在那里,議論紛紛的說個不停。
一見到李翊走進來,大廳中立刻人聲鼎沸起來。
眾人都歡呼雀躍的蜂擁到他的面前,眼中都是熱切的溫暖之意,七嘴八舌的祝賀大帥安全歸來。
李翊一邊向著眾人點頭致意,一邊走到滿臉風霜之色的連駿面前,默默的注視著他,然后猛地把他抱住,動情的道:“賢弟,你可回來了,可把為兄想死了。這些天你都到哪里去了,身體還好吧?”
從來面容冷酷的連駿也止不住激動的心情,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他抿著嘴黯然道:“屬下保護大帥不利,致使大帥險些受到傷害,我…我實在是無臉再回云南。大帥,請您重重的責罰我吧!”
李翊聞言不禁心花怒放,拍了拍他的肩膀,開懷大笑道:“老弟你這是想到哪里去了。當時那險惡的環境,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們啊!只要你們沒事就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唉!當時我已經僥幸脫難離去,可是你們還在那里力抗強敵,處境萬分的兇險,也不知道能不能脫身,我一直擔心的緊,卻無力相助。若是有個什么差池,我又怎能心安呢?”
“我的好兄弟,面對那幾個兇悍無比的老雜毛,你那天到底是怎么脫險的呢?”
連駿面上一紅,微微嘆了口氣道:“那天我獨力對付那兩個老雜毛,勉強支撐之下,身上多處受傷,已經是非常吃力了,正好山下來了幾個和尚。”
“不知道怎么的,那幾個老雜毛好像大為忌憚,竟然丟下我分頭離去,看方向正是你離開的方向。”
“只有我由于身上多處受傷,此時已經神竭力盡,所以就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了地上。”
“那幾名和尚就把我抬到山下的華亭寺里,悉心調養了兩天我才能下地走動。對了!還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大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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