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從洞府中走了出來,祝融等祖巫紛紛上前拜見。
“本座此去和太一一戰(zhàn),你們要守好吾巫族根基。”皇天道。
“是,皇天大人。”眾人道:“祝大人旗開得勝。”
皇天哈哈大笑,大步邁開,奔向決斗之地。
洪荒,常羊山脈。
常羊山脈群,是巫妖二族交界地之一,常羊山脈作為山脈群的主山脈,擁有一塊福地。
因?yàn)楦5氐拇嬖冢赃@常羊山脈是巫妖二族爭奪的重地之一,山脈范圍內(nèi),常年存在著兩族數(shù)以千萬計(jì)的大軍批次廝殺征伐。
但是今天,別說常羊山脈,就是整個山脈群也找不到一個巫族或妖族的痕跡。
造成巫、妖絕跡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常羊山脈已經(jīng)成為巫、妖二族領(lǐng)袖皇天和太一的決斗之地。
常羊山之巔,太一靜靜的站在那里,雙手背后,悠悠的望著遠(yuǎn)方,他已經(jīng)在這里站了三百年了。
三百年時間,對于一個未入丹境的人族修士而言,就是一生,而對于妖族大妖而言,只不過就是一眨眼的時間罷了。
在太一所望的方向,突然有一道黃色光華如閃電般射來,太一笑了。
黃色光華飛射到太一面前,砸落在地上,灰塵散盡,一個身材高大的巫族戰(zhàn)士站在太一的面前。
“皇天道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太一道。
“太一,好久不見。”皇天道。
“本座等這一天也等了有一段日子了。”太一道:“不過皇天道友沒有恢復(fù)到不朽境界就邀本座一戰(zhàn),這讓本座十分失望啊!”
“你是混元巔峰,本座自然也用混元巔峰來與你一戰(zhàn),若是突破到亞圣再來找你,那豈不是勝之不武。”皇天冷笑一聲。
“皇天道友倒是有信心。”太一嘆道:“這反倒讓本座有些失望了。”
“絕對不會讓道友失望的。”皇天道。
兩人對著一戰(zhàn)都有足夠的信心,太一的信心來自于他的東皇鐘,而皇天的信心則源自于他的境界,他雖然沒有恢復(fù)到亞圣法力,但是道行仍在,他清楚的知道,亞圣和準(zhǔn)圣巔峰之間存在這多大的差距,半步之遙,天壤之別。
“請!”太一和皇天同時道。
皇天說完,雙臂前展,一把長柄巨斧和一面盾牌出現(xiàn)在雙手之中。
太一雙目一凝,在之前,皇天所有的戰(zhàn)斗,全部都是用一把巨斧,勇往直前的劈砍,而這一次,竟然又出現(xiàn)一片盾牌,這要么說明之前的皇天并沒有施展全部的實(shí)力,要么說明皇天在這一段時間內(nèi),實(shí)力已經(jīng)更進(jìn)一步。
太一長吸一口氣,身后浮現(xiàn)出一株桂花樹的虛影。
皇天雙足蹬地,一躍而起,一斧劈向太一。
太一身后的桂花樹一擺,一枝分叉樹枝橫掃過來,架住皇天一斧。
皇天這一斧子劈在桂花樹樹枝上,斧刃沒入大半,不過這一劈之力也被桂花樹枝搖擺之間卸去力道,力道泄盡后,皇天被桂花樹彈了回來。
桂花樹樹枝被皇天一斧劈開大半,可是待皇天退去,桂花樹上青光閃過,那斧劈出來的缺口便恢復(fù)如初。
“孤陽不生,孤陰不長,陰陽交融,生生不息,好一個陽極陰生大道。”皇天見獵心喜,大喝道:“再來!”
皇天喝罷,再次欺近,巨斧接連劈出。
太一身后桂花樹分出數(shù)支分枝,有攻有守,掃向皇天,皇天一手持斧,一手持盾,亦是攻防一體。
二人你來我往,激戰(zhàn)了三萬多年,整個常羊山脈群,因?yàn)槎朔τ嗖ú埃呀?jīng)被破壞得不成樣子。
僵持之中,太一慢慢處于下風(fēng)。
二人雖然都是混元巔峰的修為,但是皇天畢竟是亞圣轉(zhuǎn)世,即使是初入亞圣就隕落轉(zhuǎn)世,與混元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境界。
須知巫妖二族諸位始祖在混元巔峰停留了數(shù)千量劫,直到巫妖二族的二代先天準(zhǔn)圣都修煉到了混元巔峰,也只有女媧、帝俊和后土三位始祖突破到亞圣,從這就可以看出晉升亞圣之難。幾分耕耘,幾分收獲,只要突破混元,晉升亞圣,那實(shí)力也是突飛猛進(jìn)。
皇天以曾經(jīng)亞圣的境界駕馭混元巔峰的力量,自然不是還未窺見亞圣的太一可比,這也是妖族逼迫太緊,讓皇天沒有打牢基礎(chǔ)就把修為提升到混元巔峰。根基不穩(wěn),戰(zhàn)力自然受到影響,否則皇天何止占上風(fēng)。
此是太一身后的桂花樹已經(jīng)傷痕累累,無數(shù)桂花、樹葉,以及多個枝杈被皇天的巨斧劈落。
混沌桂花樹乃是洪荒大先天靈根之一,是和蟠桃樹、人參果樹同級別的混沌奇珍,后來又被魔王御前祭煉成陽極陰生大道至寶,它的幾根枝杈花葉自然也非同凡響,若是有緣人能夠得到一支,完全可以煉化成極品的仙寶,若是無人得到,這些枝葉便會和長陽山脈群的地脈相融,化作精純的大道靈氣蕰養(yǎng)地脈,假以時日,常羊山脈群的靈地將會提升數(shù)個層次。
太一見僅僅依靠陽極陰生大道及其至寶桂花樹不是皇天的對手,輕嘆了口氣。只見太一身子一晃,收回桂花樹,然后右掌展開,一座小巧的靈鐘從掌心中懸浮出來。
小鐘飛到空中,慢慢變大,然后將太一罩住,借著慢慢變小,融入太一的身軀之中。
“東皇鐘。”皇天冷哼一聲,一斧劈出。
太一不閃不避,右臂一橫,硬接皇天這一斧。
“鐺!”的一聲鐘響,皇天的一斧劈在太一小臂上,就像鈍木敲在銅鐘上一樣,發(fā)出一聲悠揚(yáng)的鐘響。
隨著這聲鐘響,一股無形的聲波以太一為中心,擴(kuò)散開來。
當(dāng)這聲波觸及皇天時,皇天臉色一變,將盾牌橫在身前。
皇天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氣浪推飛百余里遠(yuǎn),身上的皮膚毛發(fā)也變得灰敗不堪。
皇天長吸一口氣,體內(nèi)巫力運(yùn)轉(zhuǎn),灰敗的毛發(fā)變回原樣。
“好一個時間至寶東皇鐘。”皇天贊嘆道:“時間圣道之偉力,果然不凡。”
“過獎了。”太一淡淡的道:“皇天道友不愧是后土亞圣轉(zhuǎn)世,若是不動用東皇鐘,本座恐怕還真不是道友的對手。”
“你就是動用東皇鐘,本座也不懼你。”皇天冷哼一聲,不過卻沒有繼續(xù)進(jìn)攻,而是小心翼翼的舉起盾牌,繞著太一慢慢轉(zhuǎn)圈,尋找機(jī)會。
剛才那一擊,皇天已經(jīng)察覺出來,太一將東皇鐘融入自己的妖軀之中,所以自己每一次攻擊,其實(shí)都是在攻擊東皇鐘,就像敲鐘一樣,而東皇鐘被敲擊,發(fā)出的鐘響就是時間圣道的威能,能夠讓時間的流逝加速,讓進(jìn)攻者形體衰老,若是不能證道長生的修士,被東皇鐘的這反擊之力觸及,恐怕直接就壽元衰竭而亡了。
既然知道了東皇鐘的厲害,沒有找出對策之前,皇天自然不會輕易出手。
見皇天如此謹(jǐn)慎,太一渾不在意的道:“若是本座沒有看錯,皇天道友的盾牌乃是先天至土大道的至寶土元珠所化,而皇天道友的巨斧,則是道友的帝王大道至寶,是不是這樣呢?”
皇天點(diǎn)點(diǎn)頭,道:“不錯,此盾名位土元盾,確實(shí)是至寶土元珠衍化,而本座手中之斧,名曰天征鉞。”
“代天征伐,好一個天征鉞,斧鉞乃乃權(quán)力之象,正合道友的帝王大道。”太一贊嘆道:“不過可惜呀。”
“可惜什么?”皇天道。
太一道:“可惜道友行那違背本心之事。”
“怎么講?”皇天冷冷的道。
“斧鉞者,刑罰、殺戮也,乃征戰(zhàn)之兵,講的是堂堂正正,以剛猛威烈之勢斬殺對手。可是道友的帝王大道,長于陰謀權(quán)術(shù),卻不適合這斧鉞的剛猛威烈。”太一道:“看來道友的本心是想做一個沖鋒陷陣的戰(zhàn)士,可是為了巫族,卻不得不隱入幕后,運(yùn)籌帷幄。只是不知你這本心,是前世后土的本心,還是今生皇天的本心。”
“沒有想到最了解本座的,卻是太一道友你。”皇天沉默了良久才道:“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本座都是一名巫族戰(zhàn)士。巫族每一個成員,都是天生的戰(zhàn)士!”
“好一個戰(zhàn)士。”太一道:“每一位巫族都是戰(zhàn)士,可吾妖族亦是天生為戰(zhàn)而生的勇者。既然如此,那本座也就以一名戰(zhàn)士的身份和道友一決雌雄。”
太一說完,右臂前伸,一把神劍出現(xiàn)在太一手中。
“天劍,吾以百種至剛玄鐵,二百種至柔仙霞,配合水晶奇石,仙府爐丹等,經(jīng)天岳真火煉了千遍,在以天地仙水淬了千遍,精煉成蒼生辟易的神兵。”太一鄭重的道。
“天劍,天帝之劍嗎。”皇天道:“那就讓吾來領(lǐng)教一下玉帝陛下的帝王大道。”
太一笑了,皇天這話已經(jīng)承認(rèn)了他的玉帝之位,此戰(zhàn)之后,巫族將重歸天庭麾下。
“本座之道,乃帝王無私大道,治天下以公,將公正對待洪荒各族,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太一劍身平指,道:“請!”
“太上無為,帝俊無情,太一無私,果然是太上圣人一脈。”皇天道:“請!”
異史公:天劍,向黃玉郎先生的《天子傳奇》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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