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不周山天災(zāi)之后,妖族族長準圣白澤便閉關(guān)不出,即使妖族和人族、魔族的戰(zhàn)爭打的如火如荼,無數(shù)大羅前往白澤的道場哀求,白澤也沒有出關(guān),只傳出一道法旨:等待時機。
妖族大羅們不知何意,只得憑借自己的力量抵御魔族和人族。
現(xiàn)在,白澤終于出關(guān),不過白澤沒有驚動任何人,而是一個人悄悄的進入冥界。
冥界,是巫族始祖后土隕落后所化的一方世界,因為巫族契合大地濁氣的屬性,以及冥界六道輪回的存在,所以冥界成為洪荒生靈死后,其魂魄、元神集中的地方。
白澤進入冥界,感應(yīng)著冥界那陰森的氣息,嘆了一口氣。
白澤來到六道輪回前面,對著輪回核心處,那奈何橋上的孟婆施了一禮。
孟婆乃是后土隕落前留下的一縷分神所化的化身,是六道輪回的執(zhí)掌者,她見到白澤,似乎明白了白澤的意圖,點了點頭。
白澤來到奈何橋上,伸手從懷中取出一物。
此物形如一副龜殼,白澤將此物投入奈何橋下的忘川河中。
龜甲脫離白澤之手后便不斷變大,化作一個直徑數(shù)千里大的一個大龜殼。
龜殼落入忘川河中,忘川河河水涌入空空的龜殼之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白澤等龜殼吸滿了忘川河的河水,口中念動真訣,龜殼從忘川河中飛起。
這龜殼何其的巨大,它吸滿了忘川河水后離開,忘川河河水直接下降了三尺三寸之多。
龜殼回到白澤手中,白澤再度朝孟婆施了一禮,然后離開奈何橋。
白澤剛剛離開六道輪回,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白澤的去路。
白澤見到來人,笑著拱手道:“白澤見過夜叉王!”
“夜叉見過白澤道友。”夜叉王道:“不知白澤道友想要做什么。”
夜叉王,神族須彌神國準圣,準提座下三大混元強者之一。
當(dāng)年準提建立自己的真實神國,神國中有三位二代準圣,分別是夜叉王、大勢至和慈航,神妖戰(zhàn)爭后,真實、虛無、至火三大神國合并為須彌神國,三位準圣也隨準提并入須彌神國,在文殊、普賢、慈航投胎轉(zhuǎn)世人族拜入闡教元始座下后,須彌神國的實際權(quán)力就掌握在剩下的大勢至、夜叉王和靈吉三位準圣手中。
這一次神族與人族聯(lián)盟,神族的主要任務(wù)是派出高手牽制妖族大妖,保證人族的仙人和大羅不會被妖族同階大妖圍攻。白澤身為妖族現(xiàn)任族長,自然是神族重點關(guān)注的對象,而神族負責(zé)盯住白澤的,就是夜叉王。
夜叉王見白澤出關(guān),然后進入冥界,收取忘川河水。忘川河水乃是孟婆湯的主要原料,魂魄入輪回前飲下,就會忘卻前塵,轉(zhuǎn)世之后再無前世記憶。
白澤收取這等天地奇物,所謀必大,夜叉王思來想去,覺得不能等白澤出手,于是出面攔住白澤。
白澤見到是夜叉王,心中感嘆,這就是命運的巧合,道:“夜叉道友似乎對本座收取忘川河河水很好奇?”
“不錯,不知白澤道友能否為在下解惑呢?”夜叉王道。
“這也不是什么隱秘事。”白澤指了指手中的龜殼,道:“本座只是想研究一下忘川河水的奧秘,順帶著祭煉一下這件法寶。”
夜叉王望著白澤手中的龜殼,臉色嚴肅起來,問道:“這件法寶莫非就是龜卜大道靈寶——算書?”
“夜叉道友好眼力。”白澤笑道。
“傳聞算書乃是玄龜始祖用自己褪下的甲殼煉制而成,是洪荒之中,在卜算方面,靈效僅次于天機棍,后來玄龜始祖將此寶連同龜卜大道一并贈予道友,今日有幸能得一見此寶,真實不枉平生。”夜叉王嘆道:“不過道友你閉關(guān)數(shù)百萬年,僅僅只是祭煉一下算書,這就有些玩笑了吧。”
“哪里是玩笑,在下此舉若是能成,絕對是造福天下蒼生的大功。”白澤道:“算書長于卜算,若能悟透忘川河之奧妙,就能讓轉(zhuǎn)世生靈記起前世今生。如果一個修士能夠記起前世的修行經(jīng)驗,再與今生的經(jīng)驗相比照,道友可以想象,這會是多大的好事。”
夜叉王不由得動容起來,若真如白澤所言,這對絕大多數(shù)修士而言,真的是一大善舉,修行首重修心,可是不同的環(huán)境,鍛煉出來的道心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一個修士能把前生今世的不同道心比對結(jié)合,絕對能讓自己的道心更進一步,別的不說,道行提升一個大境界是沒有問題的。
“現(xiàn)在妖族正與人族和魔族鏖戰(zhàn),道友身為妖族族長,難道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戰(zhàn)爭,反而謀劃這么一件善舉,本座鎮(zhèn)定很懷疑道友的意圖。”夜叉王疑惑的道。
白澤笑了:“如果道友不放心,可以在這里看著在下祭煉法寶。”
“好,本座就在這里看著你。”夜叉王道。
白澤笑著坐下,他伸手一指算書,提取出一團忘川河水,這團忘川河水懸浮在空中,算書龜甲上的圖案射出一道黑光,照射在忘川河水之中,忘川河水在黑光的照射下不斷瓦解分化,很快就化作虛無。
白澤毫不在意,繼續(xù)提取忘川河水出來分解觀察。
夜叉王一開始還警惕的望著白澤,后來自己也慢慢的陷入觀察之中。
以夜叉王的眼力,他慢慢的看出了忘川河水的一些奧妙。
原來,這忘川河乃是天地眾生的一種信念的結(jié)晶,這種信念就是悔恨,任何人,一生中總會做一些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悔恨亦是一種信念,無數(shù)生靈死后,這種悔恨的信念集合起來,便具化成了忘川河和六道輪回。忘川河能讓生靈遺忘記憶,消弭悔恨這種痛苦,而六道輪回則給了生靈一個再來一次、彌補悔恨的機會。
天地之間,果然有無窮奧妙,無一不體現(xiàn)天道至理。夜叉王贊嘆不已。
突然,夜叉王想到一事,猛然明白了白澤的真正意圖,心中大驚,長立而起,驚道:“原來道友打的是這個算盤。”
“道友現(xiàn)在才想到,可惜,已經(jīng)晚了。”白澤見夜叉王驚起,笑道。“其實,忘川河乃是玄龜始祖對龍鳳劫懊悔的產(chǎn)物,龜卜大道于忘川河,就如同”
白澤話音落下,只見算書突然放出無邊黑光,龜甲內(nèi)的忘川河水在瞬間便被龜甲吸收得一干二盡。
吸收了忘川河水之后,算書開始了衍化,龜甲慢慢柔軟,開始了變化。
此時,白澤的元神也開始脫離肉身,白澤的肉身在失去元神之后,化作一堆血肉,這堆血肉慢慢腐朽,化成一團黑水,唯有白澤的脊椎骨和毛發(fā)沒有腐朽化。
白澤的脊椎骨慢慢的變成一支筆管,而白澤的毛發(fā)被脊椎骨所化筆管吸附,化作白色的筆尖,一支毛筆慢慢成型,白澤血肉所化的黑水如同墨汁般被這支毛筆吸收,原本白色的筆尖變成半黑半白。
在判官筆成型的時候,那龜甲的衍化也已經(jīng)完成,算書已經(jīng)變成一本黑色的書冊。
白澤的元神朗聲道:“妖族白澤,今日對天道發(fā)誓,從此以后,舍棄肉身,以元神修鬼道,鎮(zhèn)守冥界,永不出世。”
白澤話音落下,天降功德,白澤的元神在灌注功德之后,迅速凝結(jié)成型,從此世間再無白澤,唯有冥界之主酆都大帝。
感應(yīng)到酆都大帝的氣息,夜叉王全身顫抖,不由自主的想要拜倒磕頭。
夜叉王乃是洪荒第一位鬼修,一手創(chuàng)立鬼道,乃是鬼道之主,可是鬼道之主畢竟不是鬼之帝王,現(xiàn)在鬼帝酆都出世,夜叉王受到克制,不由自主的要跪拜帝王。
夜叉王自有尊嚴,他一手創(chuàng)立鬼道,算是鬼道始祖,可是現(xiàn)在卻要向一個鬼道的后輩磕頭,他心中怨憤,奮力掙扎。
酆都大帝在夜叉王單膝跪地之后,才開口道:“夜叉,汝乃鬼道始祖,于冥界有大功,本座允你半跪見禮。”
酆都大帝說完,夜叉王身上的壓力消失不見,夜叉王心中郁悶的吐血,他被天道壓制,已經(jīng)臣服酆都,自己的鬼道氣運大半流入酆都身上,而酆都接受了他的氣運,卻免他全跪,讓他白白欠了酆都一個人情和因果。
酆都大帝眼望虛空,喝到:“鬼道之主已經(jīng)臣服,尸道之主何在。”
酆都大帝開口,虛空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掙扎著出現(xiàn)在酆都面前,正是尸道之主——僵尸王將臣。
將臣感受到天道壓制,逼其跪倒臣服。
將臣大喝一聲:“本座只做女媧之臣,絕不臣服其他任何人,從此以后,僵尸寧死不折。”
將臣話音落下,他的身軀變得僵硬起來,無論身上承受多大的壓力,他也不會屈膝。
從此以后,僵尸一道身體僵硬,只能蹦跳行走,蓋因除了女媧,僵尸不跪任何人。不過僵尸一脈也因此獲罪于天道,被天地人三界摒棄在眾生六道之外,浪蕩無依,流離失所,在人間世以怨為力,以血為食,只能用眾生鮮血宣泄無盡的孤寂。
異史公:再次向《我和僵尸有個約會》致敬。
酆都大帝見不能收服尸道,嘆息一聲,不再去管此事,而是望向自己血肉化作的毛筆和算書變成的書冊。
現(xiàn)在這毛筆已經(jīng)是麒麟一脈白澤大道的至寶,而黑色書冊則是卜算大道的至寶。
酆都大聲道:“判官筆出,審判世間亡靈善惡;生死簿現(xiàn),記載天地眾生言行。”
酆都說完,毛筆筆管上顯現(xiàn)三個大字——判官筆,而黑色書冊上亦出現(xiàn)三個字——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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